《渐入绝境》第八十二章 似曾相识他归来

    子里乱成一团,橱子里柜子里的东西几乎都被翻了出西竟然是聂音音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的,她连尖叫都给吓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乱成一团的家,哑口无言。
    “救命啊!招贼了!”花瓶儿不知道怎么的,声嘶力竭的喊出这一声,好像被几个壮汉围着要非礼她一样,可是这“救命”和“招贼”显然不是可以放在一起说的,钱小琪刚刚送走丁磊,就听见她这一嗓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跑了上来。
    叶双双刚要拉住她的手,让她别太着急,钱小琪已经做出了比三个人都正常的多的反映,她“啊”的一声,冲进了她的房间,把已经翻的像团烂棉花的的房间又从新翻了一遍,这才捂着胸口,神情虚弱的走了出来。
    “我的妈啊,还好,还好!”
    =音音也么有见过她这件东西,不过怎么也猜到了,这里面装的应该是钱小琪全部的家当了。
    “还好,还好,什么都没有少。”她不顾沙发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在杂物的缝隙中坐了下去,闭着眼睛靠了上去,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乱,比外面的情况好不了多少。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那些存折信用卡和值点儿钱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少,她顿时诧异起来,这个贼要的不是钱,那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偷的?
    客厅里钱小琪又是一声大叫,聂音音以为她发现少了什么,赶紧出来了,只见钱小琪深得紧张的在衣橱了一件一件的检查着她的宝贝衣服,只剩下花瓶儿愣愣的站在那里。
    “她怎么了?”聂音音奇怪的问。
    花瓶儿摇摇头,耸了耸肩膀。下一秒,钱小琪惊慌的如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这次她两只手捂着胸口,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姐,你说这贼是不是个变态狂?什么钱啊首饰啊一件都没有拿,他为了什么?难道,他是个**狂,就是想看看我们几个美女的私生活?天啊,我的内衣会不会都被他看过了啊?”钱小琪越说越害怕的样子,说完的时候几乎要哭了出来,聂音音拿她实在没有办法,这个丫头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以后要少让她看那些电视剧了。
    “报警!报警!”钱小琪不等聂音音回答。就要拨打110聂音音一把抢下了她地手机。
    “不行!你把警察叫来和人家说什么啊?你丢什么了就报警!不行!”聂音音固执地坚持不报警。她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情和钱财无关。倒可能和家里地人有些什么关系。
    “对。不能报警!”叶双双不知道怎么地也站在了聂音音这边。钱小琪扭不过她们。只好和花瓶儿一起把散落在外面地东西收拾干净。
    好在没有什么东西弄坏。不一会儿地功夫。四个人就把所有地房间都收拾干净了。钱小琪要回房间敷面膜。她这一吓。脸上地皱纹都多了一条。叶双双也累地不行。洗了澡。去睡了。
    =愿意。没办法。只好让花瓶儿拿了自己地睡衣去洗澡。就住在她地房间里。
    打开衣橱。所有地衣服都散乱地堆在里面。还没有来得及一件一件地叠好。她从最底下抽出一身还没有穿过地递给花瓶儿。又给她放好热水。才回来收拾这里地烂摊子。
    衣服不太多,聂音音平时并不太喜欢像钱小琪一样去疯狂的采购,可是爱占小便宜是女人的天性,每次遇到打折换季的时候,她也会不管不顾的去买上一些,弄的衣橱里很多的衣服她还没穿过,就被堆在了最不起眼儿的角落里。
    她心情坏透了,因为乔晓雪的死,也因为家里来了不速之客,给她本来黯然的心头又添了几分阴霾。她想不明白这个人来这里到底要找的是什么,要说钱,她们不是没有,那个人却一分也没有动,难道,还有比钱更值得偷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一动,放下手里叠了一半儿的衣服,朝衣橱的最里面看去。
    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雕花木盒子,这是她逛街的时候在一个古玩店看到的,虽然价格不菲,聂音音还是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她就是这样,总会花十倍的价钱买下和自己有缘的东西,当作宝贝一样的珍藏起来。这个盒子一直空着,直到她从青岛回来,把燕凝送给她的那只青瓷小碗放了进去。
    难道是这个东西招了贼吗?聂音音疑惑的打开盒子,那封写给她要买下那只青瓷小碗的信还安静的躺在这里,可是碗边有着牙印的青瓷小碗却已经不见了。
    “真的是这样。”看到空空荡荡的盒子,聂音音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涌起了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来,她呆呆的看着那个空盒子,眼里一酸,晶莹的泪珠竟然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在那个角落,被隐藏起来的不只是那个木盒和那只小碗,还有聂音音内心深处不能触碰的一段记忆。她拼命的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可是就是有一个深刻在她记忆深处的背影,怎么也不能抹去。
    几何时,她在梦中惊醒,枕边眼角湿湿的一片,小声的抽泣还残留在黑夜的空间里,回荡着,回荡着,久久不能平静。她也会在街角边蓦然回首,发了疯一般的朝着一个方向追去,追着追着,就自己停了下来,几乎身体里所有的坚强都被一瞬间抽了个精光。
    而现在,她捧着那个空空的小木盒子,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孔,又一次勾起了她不能忘记的回忆。浅浅的,那个味道在她的身边环绕,若隐若现的,让她不停的想在这股气息里捕捉到那个身影,却总是无能为力。
    这样的若即若离,让聂音音已经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防线轰然倒塌了,绝望的洪
    心深处奔流而出,让她来不及抵抗就被淹没了,在洪息,让她一时间忘却了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花瓶儿在浴室里好奇的把那些香喷喷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学着电视上的样子倒进了洗澡水里,香热的水气让她几乎昏昏欲睡了起来,她望着自己姣好的身材,自信心转眼间从身体上凝聚起来,她并不比外面那几个女生老多少,只要好好的保养,也穿上些时髦的衣服,就是个城里人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打起了那些护肤品的主意。
    还没有来得及把那些东西都在自己身上使个遍,钱小琪就急急的在外面敲门了,她急着要上厕所。花瓶儿只好穿上聂音音的衣服,放她进来。
    经过狂打镜子的一刹那,花瓶儿看着那个湿着头发满面光泽的自己,不由得赞叹城里人的东西就是养人,而聂音音给她的这身衣服也让她的形象顿时脱离了大山了的那份土气,真是人靠衣服啊。
    花瓶儿放轻了脚步,她听到聂音音的房间里隐隐的有哭泣的声音,不敢贸然进去,站在外面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进来!”聂音音赶紧擦干了眼泪,带着哭音的说了一句。
    门只开了一条窄窄的缝,花瓶儿瘦小的身子挤了进来,带着一股强烈怪异的香味,聂音音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你,你没事儿吧?”花瓶儿小心的问了她一句,在公司里聂音音的样子十足是个“大管家”的样子,她看到出来,那些人除了害怕龙烁,恐怕第二个就是这个聂音音了,看到她坐在地上哭泣的样子,花瓶儿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没事儿,你坐吧,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会儿,我把衣服都叠好。”音音把脸扭到了一边,她不愿意别人看到她这幅样子,低头继续的叠起衣服来。
    花瓶儿也凑了过来,在一旁帮忙。两个人一个叠,一个往衣橱里放,不用聂音音出声指挥,花瓶儿竟然把衣服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好像两个人认识了很久,知道彼此的习惯一样。这样的配合让聂音音心里突然对这个山里带回来的女人有了三分的好感,她微微的冲她笑了笑,算是感谢她的帮忙。
    “音音啊,有高兴的事情就说出来,不愿意说就哭出来。
    咱们是女人,流眼泪不是件丢人的事情。”花瓶儿低声的说道,声音软软的,暖暖的。
    很久没有人这么对聂音音说话了,所有的人只记住了她精明能干的一面,却死死的忘记了,她也是个女人。即便是男人也会遇到不能解决不能放下的事情,何况是她?可是人一旦被架到一个高度之后就再也下不来了,就像是一旦当了皇帝,就再也不会做平常百姓一般,聂音音早已经是众人眼里的女强人,怎么可以哭鼻子呢?
    她心里的刚刚筑起的防线在花瓶儿轻声细语中几乎又要崩溃,她赶紧定了定精神,忍住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的泪水,嘴角颤抖着,不敢说话。
    “你知道吗,我从小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可是出嫁了,我就得担负起一个家的担子,照顾丈夫,收拾地里的庄稼。我在家里可是什么都不做的,喏,就像你这么白的。唉……”花瓶儿叹了一口气,眼里微微的有亮光闪过,好像又看到了从前的日子,“可是就这样还不算,没到半年,我男人就死了。从此,我就成了村子里最年轻的寡妇。不能和男人说太多的话,还要做一切的是、脏活儿累活儿,你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瓶儿说她的经历。从家中的宝贝,大门儿不出二门儿不迈的闺中小姐,到和臭男人斤斤计较的寡妇,聂音音听的心里又是一阵的心酸。
    “可是我都挺过来了!”花瓶儿看聂音音露出难过的神色,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话题一转,“女人啊,谁都不能靠,就要靠自己。该哭了哭,该笑了笑,让自己快活了,才能不让别人看笑话。”
    说着,花瓶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小声的说道,“我刚才换上你这身衣服,在镜子里看了一眼,实在是好看的很,一会儿你带我出去逛逛,我也要买几身城里人的衣服。”
    =她竟然想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她只顾自己好奇,却没想到花瓶儿从贴身的小肚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存折来,她神秘的递到聂音音的面前,上面的六位数字让聂音音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乖乖,山里人的生活过的很不错嘛。
    “这是我娘家人给我留下的,别看我们是山里人,我娘家早些年前也是个大户人家,分家的时候只留给我一个小瓶子,没想到过了几天的功夫就有个外来的人买走了,给了我这些钱,我也舍不得花。”花瓶儿的脸上有些激动的神情,她想着,这些钱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如果一辈子窝在那个山沟沟里,恐怕要烂在自己的手里了。
    =瓶儿进到公司里的时候,她身上的那种带有乡土气息的打扮就让人们的目光票都投给了她。既然花瓶儿要在这里常住下去,自然要入乡随俗了。其实她早已经想好帮她去买几身衣服,现在花瓶儿自己提出来就更好了。
    冰箱里的很多吃的东西都已经过期了,聂音音把它们装在一个大袋子里,要扔了去。她才打开门,往下走了没几步的台阶,就发现垃圾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堵住了,没办法,她只好下楼去。
    天气忽的阴沉了起来,冷的厉害。聂音音小跑着回到楼道里,急急的往家里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她好奇的往上一看,一个黑色的男人身影闪进了张春芳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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