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轩辕》第三百五十九章 剑隐恒山

    付桓旌不是没有想过要剑隐恒山,只是他自己觉得并没有那个必要。
    云深不归处,并不是付桓旌退出江湖想要去归隐的地方。可那是阮晴婷想要去的地方呀!付桓旌只得遵从,不敢有半句怨言。
    紫轩阳要比付桓旌逍遥自在许多,毕竟身旁没有如阮晴婷一般管东管西的婆娘。
    至于尚邈和秦囥师徒俩,走着走着就散了,也不知其原因,更没有人去在乎究竟是什么原因。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掱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高潮,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掱,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掱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掱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掱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掱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掱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付桓旌用弑龙神剑,剃除了东海龙王敖柏的那根龙筋,让他这个老小子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度活余生。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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