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之娇妻来袭》第 133 部分阅读

    口我口地分食了那只山鸡,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雷子枫在身边,就连很普通的食物也变得特别的美味。
    “嗝”傅雅很不雅地打了个饱嗝,想起自己的妆还没擦,又烧了锅水把妆擦干净,绝美的五官就裸露在了空气中,看得雷子枫又偷偷抓着她狼吻了通,好半天才放过她。
    “咦,怎么没看到苏曼和萧祈然?”傅雅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
    雷子枫坏笑,“你说呢?”
    傅雅在雷子枫的坏笑中反应过来,想来苏曼和萧祈然也好久没见面了,应该是躲在某个地方温存去了吧?
    “枫哥,你笑得好猥琐啊!”傅雅忍不住打击雷子枫。
    雷子枫本正经说道:“我再猥琐你还不是栽在我的手里了。”
    “去,没正经!”傅雅伸手推搡着雷子枫,却没用什么力道,就和小情侣间的打闹无异。
    雷子枫抓住她的手,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时间不早了,你好好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那你呢?”傅雅问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我看你睡着以后我就睡。”雷子枫轻轻地抚弄着傅雅的发丝,温柔地说着,他想多看看她,这样,哪怕她明天就要离开了,他也能多点关于她的记忆,这些记忆是他的正能量,每当想起的时候,就会充满了力量,就能更坚定地战下去。
    傅雅乖顺地闭上眼睛,突然想起苏曼和她说过,雷子枫的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还晕倒过,她想,肯定是那劣弹又在作怪了,于是又睁开眼睛问道:“对了枫哥,我听苏曼说你生病了,怎么样,很难受吗?”
    雷子枫用手指点了点傅雅的鼻尖,“别听她胡说,我很好,前几天只是因为没休息好,所以有些头痛而已。”
    “可是,苏曼说”
    “好了。”雷子枫打断她的话,“苏曼你还不了解吗?她的话十成只能听两成,我真的没事。”
    傅雅咬了咬嘴唇,苏曼的性格虽然大大咧咧,有时候没心没肺,但她不可能拿这种事来和她乱说,而且她说的时候皇甫爵他们也没有反对。她知道雷子枫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她很聪明地没有在问下去,心里却在盘算,等战争结束以后,定要劝雷子枫去做个手术,把子弹取出来,否则,她怎么也不会安心,那太危险了。
    这些日子以来傅雅的精神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只有在雷子枫面前她才能真正放松,所以她很快就枕着雷子枫的腿睡着了,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睡眠,平日里紧绷的肌肉都松弛下来,也不需要刻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她睡得非常的熟。
    雷子枫看着傅雅恬静的睡颜,嘴角勾起抹宠溺的浅笑,随即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亲了口,也靠着背后的树干慢慢进入了睡眠,他真的很希望,这个夜晚永远不要结束,黎明永远不要到来,那样,就不用再分开了。
    第二天,傅雅在清晨的草木香中醒来,睁开眼就对上雷子枫含笑的眸子,她缓缓起身,看着雷子枫的腿问道:“腿麻不麻?”
    雷子枫温柔地笑道:“给我的亲亲老婆睡,就永远不会麻。”
    傅雅嗔怪地睨他眼,低声笑骂道:“哟,这是谁呢,上哪儿去学的这些甜言蜜语啊?”
    雷子枫摸了摸鼻子,气定神闲道:“你老公我才高八斗,无师自通。”
    “噗!”傅雅绷不住地笑出声,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叹,果然是妖孽中的妖孽啊!
    “老婆,你马上就要走了,就不能给我个面子,假装很沉醉的样子吗?”雷子枫从背后拥着傅雅,真恨不得永远这样抱着她。
    “今天的离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遇,雷同志,好好加油吧!”傅雅拍了拍雷子枫的肩膀,装作轻松地说出句官话中的官话,离别本身就已经够痛苦了,她不想让此刻变得更加的痛苦。
    雷子枫配合地行了个军姿,“是,老婆大人!”
    傅雅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士兵们都没看向这边,红着脸壮着胆子在雷子枫脸颊上轻嘬了口,然后飞快地跑开,雷子枫伸手摸着脸上湿润的地方,后知后觉地笑了。
    傅雅这次只和皇甫爵起回帝都,因为大家都想留在战场尽份力,而雷子枫不放心傅雅个人走,最后决定由皇甫爵陪着傅雅回去,加上皇甫爵也想念容晴悠了,傅雅就没有反对。
    两人走出去段路程,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叫声,“等下,等下!”
    傅雅回头看,原来是萧祈然追上来了,忙停下脚步等他,“萧医生,有什么事吗?”
    萧祈然对皇甫爵说:“我有事情要单独和傅雅说。”
    皇甫爵也是个知趣的人,知道萧祈然可能要和傅雅说雷子枫的病情,于是对傅雅道:“那我在前面等你。”
    傅雅点点头,萧祈然看着皇甫爵的背影只剩下个黑点,才对傅雅说道:“疯子的病情加重了。”
    “我听苏曼说过了。”傅雅蹙起秀眉,“我打算等战争结束以后就劝他去做手术,萧医生,你觉得成功率高吗?”
    萧祈然脸为难地沉吟片刻,“以现在的医学手段,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薄他的性命,可是你知道,子弹是在他的脑袋里面,我估算不了会不会引发什么别的症状,这也是我迟迟不敢告诉他的原因。”
    “比如说?”傅雅问道,心里沉下去分。
    “失忆,智力下降,瘫痪,等等,都有可能。他这样个天之骄子,肯定是宁愿死也不愿意狼狈地活着。”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着劝劝他?”
    萧祈然点点头,“这是个方面,还有个原因,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他前些日子开始头痛很频繁,还晕倒过几次,这样的情况在战场上非常的危险,你这次回帝都,我想让你和元首说说,华夏国会打仗的又不止他个,在我还没有想到取出子弹最完美的方案时,让他暂时任文职会比较好。”
    傅雅想了想,随即苦笑道:“对不起,这件事先不说元首会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去和元首说的。萧医生,虽然你是军医,但是大大小小的战争你也经历过好几次了,战场上瞬息万变,国家的领土,人民的安稳幸福,都寄托在我们这些军人身上了,枫哥,他不会为了自己苟活就弃他的信仰于不顾的,我既然知道这点,就不会去违背他,因为我是个和他感同身受的军人。”
    “难道,你就忍心让他死在战场上吗?”萧祈然看着傅雅,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如果让你放弃救死扶伤,你会愿意吗?”傅雅反问道。
    “只是暂时的,又不是让他辈子都不打仗”萧祈然急切地反驳。
    “如果你面前有很多病人等着你去救,但是有人来告诉你,说你身体出了点问题,让你暂时放弃这些病人,你会怎么想?”傅雅问出个问题,不等萧祈然回答,随即又说道:“你的信仰是救死扶伤,他的信仰是上阵杀敌,我们再理智点去分析,就像你说的,他就算取出子弹也说不定会引发什么并发症,假如,这已经是他人生中的最后场战争了呢?”
    最后个问题,傅雅问得很轻,每当她吐出个字,心就更痛上分,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虽然她很不想去面对,但是又不得不去考虑,也许这就是作为名军人最残酷的地方,他们考虑问题的方式,永远是最理智的,这样的理智,势必让他们要去承受比常人多出几倍的痛苦。
    “你”过了很久,萧祈然才长叹声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比你更接受不了。如果,他因为这样牺牲在战场上了,大不了我下去陪他,如果,他熬过了这次,在手术中有什么闪失,我也辈子陪着他,照顾他,这就是我的态度,萧医生,军人在下决定的时候,往往只需要秒钟来判断形势,我们预测不到未来,所以选择的时候会更加的痛苦,可是我们不得不选择,枫哥这件事,我是不会去告诉元首的,因为我足够了解他,你和他起长大,你应该也足够了解他才对。”
    “我知道了,我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疯子会那么爱你了。”萧祈然无奈地说道,对于傅雅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角度,他还是有点适应不了,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平平安安的,而傅雅偏偏选择了最极端最激烈的方式,就像簇烟火,再短暂,也要绽放在向往的夜空。
    “为什么?”傅雅略微惊,好奇地问道。
    “因为你们都样冷血无情。”萧祈然字句地说。
    “谢谢夸奖,但是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其实和你们样的柔软细腻。”傅雅说着,朝萧祈然挥挥手,“我走了,枫哥这边,还请你多多照顾他,暂时不要告诉他,免得他情绪受影响。”
    “我知道。”萧祈然应了声,转身往回走去,今天这趟,他也没算白跑,因为他见识到了另外个,和雷子枫样疯狂的变态,噢,难道现在这些当兵的,都不要命了么?
    关于雷子枫脑袋里的那颗子弹,其实自从雷子枫中弹以后他就直在研究,目前已经有了个想法,只是现在在深山老林里没法子试验,在自己没有确定可行的时候,他还不想说出来,他不想让他们希望过后又失望。
    “你去哪里了?”萧祈然刚回到营地,雷子枫就从他的背后走过来。
    “我,额,我就随便走走啊。”萧祈然不自然地答道,眼睛心虚地瞟向别处,雷子枫告诉过他,让他不要把这件事说给傅雅听,以免傅雅担心,但是他还是不守约定地告诉傅雅了,这要是被雷子枫知道了,他又要没有好日子过了。
    “苏曼在这里,你个人出去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雷子枫说着,逼近了些,犀利的眸子死死锁定着萧祈然,“你是不是把我身体的事告诉雅雅了?”
    “没,没有啊”萧祈然不自觉地后退步。
    “如果没有,你退什么退,姓萧的,你从小心虚的时候就是这副德行。”雷子枫双手搭上萧祈然的肩膀。
    “喂!老子是为了谁啊?你别太过分噢!”萧祈然见否认不了,干脆就承认了,“你的身体状况老子比你清楚,那颗子弹会要你的命啊!”
    “什么子弹?”雷子枫自动忽略了萧祈然语气中的不满,直接抓住了重
    额,糟了,时嘴快说出来了,萧祈然连忙改口掩饰,“我说战场上的子弹,子弹不长眼,万你突然昏倒被子弹射中怎么办?”
    雷子枫当然不相信萧祈然的说辞,萧祈然肯定隐瞒了他什么事情,不然他不会莫名其妙地提到什么子弹,“你最好老老实实地给我说清楚。”他的声音冷下了分。
    “我有什么要说清楚的啊,我是告诉傅雅了,那我也是因为担心你嘛。”萧祈然故意曲解雷子枫的意思,心里却在叫苦不迭,果然在雷子枫这个妖孽面前,没有什么事情能永远瞒住他。
    雷子枫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这时候从旁边跑过来个士兵,“报告长官,发现敌人接近。”
    雷子枫深深地看了萧祈然眼,转身对士兵说道:“备战!”然后跟着士兵转身离开。
    萧祈然拍了拍胸脯,突然有点庆幸这敌人来得真及时,不然就该露馅了。可是随即又想到雷子枫临走时的那个眼神,脸又垮了下来,雷子枫这个人,要是能偶尔笨点,健忘点那该多好啊。想起傅雅刚刚的托付,他只觉得个头两个大,万雷子枫再问起来,他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萧祈然想了半天,想不出个妥善的方案,只能走步算步了,他甩甩头,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开始准备药物和绷带。每次战争都有伤亡,而每当战争结束以后,他就成了最忙的人。
    这次进攻的敌军有两千人左右,和他们的人数相当,雷子枫马当先,枪射穿了对方将领的脑袋,战士们杀红了眼,枪声不绝于耳,喊杀声连成了片。
    这是雷子枫他们进山以来最惨烈的次厮杀,因为双方人数相当,对方的武器却比他们的要好点,所以打起来格外吃力,双方牺牲都很多,然而,正当战争快要接近结尾的时候,华夏国这边却发生了件谁也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雷子枫晕倒了,他们的长官,远征军的副军长,雷子枫,晕倒在了战场上。
    “疯子!”萧祈然离雷子枫最近,赶紧过去接住他。没这几天雷子枫在丛林里没再晕倒过了,他以为情况还算乐观,却没想到,他突然又晕倒了。这可是在打仗啊,萧祈然颗心都提了起来。
    而正当萧祈然接住雷子枫的瞬间,颗子弹喷着火舌朝着他们射击过来,原本应该打在雷子枫身上的子弹,射中了萧祈然的手臂。
    “然哥!”这边苏曼也看到了萧祈然他们那边的情况,忙枪解决了那个敢放暗枪的圣徳军。
    萧祈然趁着这个时候,咬着牙将雷子枫拖到了块石头后面,暂时阻隔了敌人的枪林弹雨。
    “妈的!”萧祈然低咒声,他的左手臂中了枪,刚刚又用力拖着雷子枫,现在血流了更多出来,痛得他直骂娘。没想到他的假设性理论成了真,雷子枫真的在战场上晕倒了,靠,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战火还在继续燃烧,雷子枫只昏倒了四五分钟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大石头后面,萧祈然正呲牙咧嘴地捂着鲜红的手臂骂娘,他愣了愣,然后瞪大了眼睛。
    自己刚刚,在战场上昏倒了?
    他记得他打死了对方的将领,心里喜,突然眼前黑,就失去了意识,耳边萧祈然喊了他声,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竟然又无缘无故地昏倒了,雷子枫看着萧祈然手臂上的血迹,猜想他定是为了救自己才中了弹,时间心里浮起抹愧疚。
    “你醒了?”萧祈然个不经意间的低头,就看到雷子枫大睁的眼睛,忙问道:“头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适?”
    雷子枫摇了摇头,从地上坐起来,现在战争还没结束,他需要继续战斗,所幸自己昏倒的时候也用力捏紧了手上的枪,武器还在,他正想冒出头去,却被萧祈然把拉住,“你干什么?”
    雷子枫回头看他,“战争还没结束。”
    萧祈然把他拉得更紧了,“已经接近尾声了,你这样出去,万再昏倒怎么办?我还能救你第二次?我们这边已经胜利了,你偶尔当次甩手掌柜有什么关系?”
    雷子枫蹙着眉,却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反驳,刚刚的昏倒,确实让他始料未及,他直认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该生病的时候,就绝对不会生病。但其实最难控制的就是人的身体,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生病,或者死去。他感到有些挫败,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外面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远征军这边又损失了五百多人,但总算把圣徳军的两千兵马打散,虽然逃走了些,但多数的还是被歼灭了。
    萧祈然左臂中弹,殷红的血从他的手臂上流下来,看得苏曼心疼死了,眼泪直往下流。
    “怎么办,你受伤了”苏曼伤心地哭着,虽然她自己大大小小也受过好几次枪伤,早就麻木了,可是看到萧祈然受伤了,她就淡定不下来,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啊?
    “曼曼,别哭,伤口是男人的功勋章,你看我是不是又变帅了些?”萧祈然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安慰着苏曼,虽然,他真的是很疼,但是不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出来不是?
    “还不都是你!”苏曼看向雷子枫,她的性格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这时候看萧祈然因为雷子枫受了伤,更是顾不得什么对长官的尊敬了,指着他埋怨道:“要不是你逞能,我家然哥怎么可能受伤?你们男人真是不可理喻,狂妄自大,明明身体不舒服还逞能装英雄,偶尔服下软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拉不下面子吗?”
    “曼曼,别说了”萧祈然忙拉了拉苏曼的衣袖,雷子枫再怎么说也是这次战争的总指挥,苏曼只是他手下的个小兵而已,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没有说错话!”苏曼倔强地盯着雷子枫,“本来就是,你觉得你是为国为民,我觉得你就是自私,因为从来没有失败过,所以忍受不了自己不是主角,忍受不了在士兵面前不再强大!你也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你对不起队长那么爱你!”
    苏曼说起来就停不下来,跟连珠跑似的说着些难听的话,四周片嘶声,士兵们都不敢相信,苏曼竟然敢这样和雷子枫说话。
    虽然士兵们也觉得,雷子枫这次的决定有些个人情绪在里头,在他们心中,雷子枫虽然很强大,但雷子枫也是凡胎,生病什么的很正常,他们也并不会认为雷子枫生次病,就觉得他不强大了,不值得他们尊敬与崇拜了,但是这样的话打死他们也是不敢说的,长官哪里能够让士兵们指指点点,这像什么样子。
    全场只有杨科不服气地和苏曼对峙,争论着,“你不能这样说师父,你根本就不懂得师父的信仰,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因为你相好的受伤了就可以随便抹黑别人吗?师父不是逞强,师父有颗战斗到底的决心!你们觉得在战场上,谁才是胜利者?华夏国?圣德帝国?不是!能活着回去的才是胜利者!只要息尚存,就不能停止战斗!师父不需要缩在角落里等着你们的保护,这是作为个军人的骄傲!”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谁都想不到这个长着张娃娃脸的青涩少年会说出这样的席话,只要息尚存,就不能停止战斗,多么让人震撼而又热血的句话。这些问题他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参军,训练,打仗,这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有些人参军,只是因为军人的待遇很好,有些人参军,只是想要锻炼自己的体魄和胆量,有些人参军,只是遵从家里人的意思,他们在进来的时候,初衷可能并不伟大,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上了战场,他们就是名战士,不说是为了国家,就算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也只能选择战下去。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底线是什么,难道因为受了伤就放弃不战了吗?难道因为被逼入了绝境,就放弃不再反抗了吗?难道敌人会等你准备好了才来进攻吗?不是的,他们只是觉悟不够,所以往往在不能放弃和退缩的时候,选择了放弃和退缩,所以他们有的伤了,有的死了,人的内心旦有了恐惧和犹豫,在战场上,蚕食你的不是敌人,而是你自己。
    杨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张着嘴不断地喘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番话,只是在看着雷子枫被苏曼说成那样自私自利的人的时候,他就觉得很痛心,为大家不懂雷子枫而痛心。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摸清了苏曼的脾气,他知道她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心里其实没什么想法,但正是这样,才让他更痛心,言语,有时候是最犀利的武器,无意中的伤人比故意伤人还要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雷子枫脸色完全没有变下,他扫了众人眼,淡淡道:“帮他取下子弹。”然后抬腿就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苏曼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时冲动说了些什么话,理智回来的时候,她惭愧地低下了头。她是关心则乱,萧祈然只是手臂中弹而已,根本就不会伤及性命,她只是闻到萧祈然手臂上传入鼻腔的血腥味,就失了理智。有人说,人是闻不到自己的血的味道的,苏曼也受过几次伤,但她从来没有闻到过血的味道,这是她第次闻到这么清晰浓烈的血腥味,还是来自自己的爱人的,时控制不住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雷子枫肯定要对她有什么想法了。
    “然哥,我犯错误了,怎么办啊?”苏曼无助地望着萧祈然,表情就快哭出来了。
    萧祈然抚摸着她的发顶,心里正在为苏曼的称呼感到非常的满意,事实上,苏曼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叫他然哥,平时都是萧祈然萧祈然的叫,他可不爽了。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萧祈然舍不得看苏曼这么慌乱无助的样子,忙给她打了剂强心针。他很了解雷子枫那小子,要是他能为这样的事生气,那他就不是雷子枫了,反而他很高兴雷子枫被苏曼这样说了通,哼,你欺负我,我就让我老婆来欺负你,你以为你当了长官就没人敢说你了,看你还敢不敢来压榨我这个发小儿了!
    他这得瑟,就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痛得他眉眼都皱到了起,这才想起自己子弹还没取出来呢,眼睛滴溜溜转了圈,左看右看还是觉得杨科应该靠谱点,于是让杨科来帮他取子弹。
    结果,杨科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人是不可以太得瑟的,因为他取子弹的方式非常的残暴,虽然很快,匕首翘挖掏就出来了,可是却把他疼得差点在苏曼面前维持不住自己铁汉的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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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5 如果我变成回忆
    ?
    “轻轻点,你想痛死我啊?”萧祈然终于忍受不住地咆哮声。『可乐(』
    杨科用镊子将子弹夹出来,落到旁边的铁盘里哐当声脆响,眼也不眨下,“我已经很轻了。”
    靠!这也叫很轻?你见过有谁取个子弹像解剖尸体样么?他还是个喘气儿的好么?萧祈然无不恶毒地想,这小子肯定是打击报复。
    结果杨科又轻飘飘地来了句,“我还没用火药烧你的伤口,你就忍不住了,萧医生,你的痛觉神经很敏感啊!”
    “我哪里是忍不住了?我只是提醒你下而已!”萧祈然恨不得拳打碎杨科白生生的牙,居然说他忍不住痛,还当着苏曼的面,这不是打击报复是什么?
    结果因为他情绪太过投入,不小心又碰到伤口,痛得他嘶的声,额头上的冷汗又密了层。
    杨科丢下镊子和匕首,挑眉对苏曼道:“你给他上药吧,我师父。”
    苏曼由于刚刚说错了话,现在正在深刻反省中,于是副小媳妇儿样的点了点头,平时爱逗杨科两句的嘴此时也没有张开过。
    雷子枫越过正在处理同伴尸体的众位士兵,来到处断崖,这里的位置很高,可以看到座又座连绵不绝的山峰,风很猛,吹得他的衣服翻飞不止,断崖下面,是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崖底下是什么景色。
    心里很乱,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定出了什么问题,而且是非常棘手的问题,不然萧祈然的态度不会那么吞吞吐吐。他当年以十五岁的年龄跳级考上军校,路过来,他从没有感到此刻这样无力过。
    招兵,训练,评估,报告,打仗,这些事情他做了十年,十年来,他意气风发,十年来,他频频高升,在同届的好不容易升了中尉的时候,他已经是少校,在别人是少校的时候,他已经是上校,当别人好不容易升到中校,他已经是少将了1(二十五岁的少将,华夏部的传奇人物,他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顶着耀眼的光环。
    或许这切进行得太过顺利,所以上天才会忍不住想要考验他把吗?
    其实苏曼说得对,他从未尝过失败,所以更害怕失败,因为从来没有失去过,所以更惶恐于失去,这就像有钱人总会害怕遭受抢劫和绑架样,他也害怕终有天神话有被打破的天,于是他更加的拼命,就算是已经位列少将,每次战争他也会亲自参与。
    不愿躲在人后,不愿享受安逸,害怕自己的身手在某天会变得迟钝,但是苏曼有点说错了,他害怕失去的,不是头上顶着的光环,不是战神的名号,他害怕失去前行的目标,害怕面对人们失望的眼神,害怕他心效力的国家,终会四分五裂。
    强者也有孤单,强者也会恐惧,雷子枫背着双手,任狂风刮到他的身上。
    其实他就是俗人,有七情六欲,人生下来就带有七宗罪,傲慢妒忌暴怒(shubaojie)懒惰贪婪暴食,没人能幸免,为了成为名合格的军人,他将自己的这些情绪小心地隐藏,但这并不它们就不存在。
    知道傅雅曾经喜欢过姜景宸的时候,他妒忌过,知道圣徳帝国和维西帝国要联合起来攻打华夏国的时候,他愤怒(shubaojie)过,在姜莲陆可馨之流面前,他傲慢过,在面对傅雅的时候,他也充满了,你看,随便这么想,他就犯了其中四宗了,罪无可恕和无罪可恕之间,其实只隔了张薄薄的纸,只是个观念的转变。
    雷子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有的没的,他不是唧唧歪歪的人,也不是没事儿爱探索和感悟人生的人,他只是,有点委屈,又有点无奈。当然不是因为苏曼的误解和指控而感到委屈,他是对命运感到委屈,因为他知道自己铁样的身体终于出现了裂缝,这个裂缝足以让他随时毙命。
    命运最操蛋的地方,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在你的锦上添了坨鸟屎,搅乱你直规规矩矩的人生2(
    杨科很容易就找到了雷子枫,他背着手,挺立在风中,像柄随时准备饮血的宝剑,又像棵随风摇曳的古松。
    “师父。”他轻声叫道。
    雷子枫回过头,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有事吗?”他用和往常样平和的语气问道。
    “我”杨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说苏曼的话你别在意?说你永远是我视为奋斗目标的师父?可是这些语言,对雷子枫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像是看懂了杨科的局促般,雷子枫善解人意地笑笑,“我没事。”
    “师父,你的身体?”杨科轻声问道。
    雷子枫摊了摊手,表情有些无奈,“大概,真的有些问题,我昨天才答应过雅雅要活着回去,我会修正自己的作战方式,有时候确实不需要我这么拼,华夏国的好战士这么多,我没必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师父,你不必这样,苏曼这个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只是嘴快,其实心里没什么想法”
    “我知道。”雷子枫道:“我本来以为没这么严重的,所以没有把萧祈然的警告放在心上,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危险程度了,就不会轻易去冒险,其实苏曼没有说错,我不仅仅是对这个国家,对我的士兵有责任,我对傅雅也有责任,所以我要好好活着,战争结束以后好好接受检查和治疗,我并不是个墨守成规不知变通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杨科突然觉得有点难过,他跟了雷子枫两年,这个天神般的男人耀眼得如同阳光,他有最好的枪法,最厉害的身手,最聪明的头脑,最公正的判断,可是如今他神情憔悴,萎靡了很多,不,也许可以说,他的尖刺旁边慢慢长出了血肉,将之包裹,但是他明白,那尖刺不是消失了,而是以种更温和的方式存在着3(
    “回去吧,这里风大。”雷子枫拍了拍杨科的肩膀,大掌覆盖住他的肩章,如当日那般沉稳有力。
    “师父,你会有好报的。”杨科坚定地说。
    雷子枫浅浅笑,好报?那是什么玩意儿?如果真有因果报应的话,他这种满手血腥的人,也是上不了天堂的吧?
    打仗的日子其实很枯燥,但是这种枯燥又让人不敢偷懒,因为敌人有可能随时出现,雷子枫和杨科前后地回到营地,此时萧祈然的子弹已经取出来,并且上了药,他也不敢歇着,正在给受伤的士兵们配药,发绷带。
    在边帮忙的苏曼看到雷子枫,脸不由得垂得很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雷子枫越是若无其事,她就越是觉得难为情。
    然后是转移阵地,隐藏,布陷阱,驻扎,这些天直在做的事情,大家早已经得心应手。在这深山里,要隐藏支不大的队伍,还是很容易的。
    萧祈然没事找事地去抢着和士兵们起搬东西,自从那场战争以后,他就想方设法地躲着雷子枫,要么就是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他是真的害怕雷子枫再来问他关于他病情的事情,他敢肯定,只要雷子枫逼问他,他定会藏不住话的。
    可是再多的伤兵,也有处理完的时候不是,人又不是神经病,不可能让你把他的绷带拆了又绑,绑了又拆吧?所以,萧同学现在是真的闲得蛋疼了。
    雷子枫当然能看得出萧祈然的想法,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终于,萧祈然还是被雷子枫逮到了个空闲时间。
    “我们谈谈。”雷子枫轻飘飘地抛过去句。
    萧祈然身体猛的僵,随即打着哈哈道:“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我和老张约好了跟他学习埋地雷,我要走了不要送我拜拜!”
    可是萧祈然还没有跑出两步,就被雷子枫提着领子给抓了回来,“萧大医生,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不会埋地雷,我记得当年你的成绩是第二吧?仅次于我?”
    “那个,就算会了也要经常复习,温故而知新嘛,嘿嘿。”萧祈然无辜地笑着。
    “我不耽误你很多时间,你只需把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告诉我就可以了。”雷子枫依然紧紧地抓着萧祈然的领子。
    “我,我也不知道啊,你知道出门在外又没有仪器给你检查,我也不知道你出了什么问题,你先放开我成不成?”萧祈然费力挣扎,不过在雷子枫的手里,他就跟只小鸡崽似的,动作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雷子枫放开他,声音里带了些戏谑,“萧祈然,下次你再说谎的时候,不要再拧衣摆了成不成,娘们唧唧的。”
    “喂,你不要含血喷人行不行,我怎么就娘们唧唧了,我汉子得很,夜七次郎你知不知道?”听雷子枫说他娘们,萧祈然就不干了,好歹他个正常的男人,爷们儿,被人说成娘们儿,换谁也不会服气的。
    “好了,我不和你闹,请你告诉我我的身体状况,这是命令,也是我的请求。”雷子枫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猜到自己的情况定很严重,所以萧祈然才会瞒着他,可是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有权利知道。
    萧祈然愣了下,纠结地看着雷子枫,雷子枫刚刚说了请字,他这样的人,般都是别人请求他,他很少需要去请求别人做什么的,可是,他刚刚说了请字,以上级的身份命令他,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他,软硬皆施啊,这让他怎么办才好?
    半分钟后,萧祈然挫败地摊了摊手,“我答应过傅雅不告诉你的。”
    雷子枫直直地望向萧祈然的眼睛里,“雅雅都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不能知道?你怕我接受不了吗?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罢了。”萧祈然长叹出口气,“我就知道瞒不了你多久的,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想怎么说怎么说。”雷子枫拦在萧祈然的面前,大有不说清楚就不能走之势。
    萧祈然侧头想了下,随后问道:“疯子,你还记不记得年前那次剿匪行动?”
    雷子枫点点头,眼神微微眯起,好像回到了那次浩大的剿匪行动,“记得,当时出动了军区的个大队,我们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将匪徒完全控制起来,那次行动中我也受了伤。”
    “你被子弹打中了头。”萧祈然道。
    “不是说只是擦破了皮吗?”雷子枫疑惑地问道,那次行动是他当兵生涯中最凶险的次,他也因此负了人生中最重的次伤,在医院里躺了二十多天才醒过来,萧祈然告诉他,他的身体中了三枪,头部也被子弹擦破,那子弹要是再往前进分,他就已经死了,难道,真相并不是那样的?
    “子弹,是真的进入了你的脑子里。”萧祈然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雷子枫的脸色,发现他只是稍稍惊讶了下就归于平静以后,心里稍微好受了
    “当时的情况,不适合开颅取弹,我和几个专家经过讨论以后,决定先瞒着你,等找到了妥善的方案以后,再告诉你。”萧祈然继续说着,“也算是你命大,般人脑袋里面要是有个异物,早投了不知道几次胎了,可你硬是好端端地活了年多。”
    “那现在有妥善的方案了吗?”雷子枫直奔重
    萧祈然挫败地摇摇头。
    “贸然开刀的话,会怎么样?”雷子枫的语气表情都太过于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讨论某个陌生人。
    “失忆,痴呆,瘫痪,无法估量。”萧祈然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老实回答,与其让雷子枫点点逼问出来,还不如现在自己就坦白。
    “雅雅知道?”雷子枫点了点头,又问。
    “是,她很早就知道了,因为她是离你最近的人,我需要随时观察你的身体。”
    雷子枫薄唇紧抿,心里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不是难受,是有点近似于遗憾的情绪。他虽然对医学方面不是很懂,也知道人的大脑太过复杂,稍个闪失就会影响到全身,个不留神就会丧命,虽然人早死晚死都要死,可是让他在这个时候死去,他会觉得遗憾。
    遗憾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共度生的人,却没有办法和她白头偕老,遗憾不能再在战场上带领着他的兵挥洒热血,遗憾自己可能要拖累个无辜的女人的生。
    他突然有点埋怨萧祈然,若是他早点告诉他,那他定会离傅雅远远的,定不会让他爱上自己以后又要无情地把她抛开,他突然响起有次听到过的首歌: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看着你错愕哭泣,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
    明明只是无意间听到的首歌,此刻歌词却是那么深刻而清晰地闪现在自己脑海中,在自己耳边爆开,然后,他感觉漫山都开满了如鲜血样的曼珠沙华。
    “疯子,你听我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已经尽力在想办法了,你什么艰难困苦没有熬过来,颗子弹而已,根本就不是威胁。”见雷子枫沉着脸半天不说话,萧祈然就急了,他此时脑袋里面也很乱,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好的话语来安慰他。
    “我知道。”雷子枫开口,语气仍是淡淡的。
    话虽这样说,但是他的心里却平静不下来,个人,如果他每次都有着赴死的觉悟,但每次都活了下来,可是当他觉得自己终于适应了这切,觉得自己会活得好好的时候,却突然告诉他,他可能要死了,这种反差,绝大多数人都会受不了,何况,他的美好生活才刚刚开始。
    “如果直不开刀的话,我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萧祈然抱着头,心里并不比雷子枫好受多少:“所以我才会去拜托傅雅,让她请求元首为你转文职,可是她拒绝了。”
    “她拒绝了?”雷子枫有些诧异。
    “是,傅雅说,战场是你的信仰,也是她的信仰,因为互相了解,所以她不会去剥夺。她说,如果你回不去了,她就来陪你,如果你手术失败了,她也陪着你,不管在哪里,她绝不会和你阴阳两隔。傅雅是下定了决心和你同生共死,就算是为了她,你也要坚持下去。”萧祈然回忆着当日傅雅说过的话,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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