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时光心未央》第 13 部分阅读

    。简单眨了眨眼,淡去了眼的情绪,叹了口气,把他搂在怀里,两个人的寒冷总能抵得过个人的体温变化吧......
    本是让他侧靠在自己怀里的,发现他因为痛楚眉头皱了起来,惊觉他后背的伤口可能被她碰到了。皱了皱眉,看他如此痛苦,心除了出了口怨气外,却微微有异样感觉,只迟疑了秒没再折腾他,就把人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腿上,再把外套盖在他身上。
    温热从腿那里源源不断传来,是他身上的热度在过度,本来她就冷,这样两相和倒也不赖。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开始觉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躺在她腿上的容爵说话了:“单单,恨我吗?”
    她呼吸窒,顿时清醒过来,垂眼去看他,并没有睁开眼,可口齿清楚也不像是在说胡话,那就是他没有头昏的失去神志。可这个问题她有些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恨吗?她说不清,因为恨这个字太过情绪化了,这段时间的情绪波动很大,但真要把这些提升到恨上面,应该还不至于。
    被他拆穿自己的迷(xinbanzhu)心术,给他强占,她有不甘心和怒(shubaojie)火,可毕竟算是她先惹他在前,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后来看海叔为了她被这人给折腾成那样,又被逼着签下那狗屁不公平条约,她的情绪应该是有提升到愤怒(shubaojie)。
    只是,别人说恋爱未满,她得说:恨未到。
    对容爵,她谈不上恨。可能是她神经粗吧,换了任何个女人被他这般折磨,可能都要对他恨之入骨了,但她摸了摸心口,翻遍(fanwai.org)整个脑子,没找到点有关恨的那么点意思。并非她不懂这种感觉,当个人经历过更沉重的灾难后,那么心智也会变得坚韧了吧。
    摇摇头,没有说话,算是承认了自己的心境1(
    容爵的眼浮现惊讶,他也奇怪她的回答会是摇头吧。却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下去,反而转移了话题:“那么,有什么未达成的愿望吗?”
    心又想骂脏话了,他这是要做知心哥哥谈天?这种情况,合适吗?可回头想,有些明白他这举动的意义,可能是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毕竟在这个时候,危机没有解除前,他若昏睡过去,别说来上大群人,哪怕就是个,她恐怕也很难对付得了。
    歪着脑袋想了想,愿望?眸光划过异色,愿望是欺骗世人的伪装,它从来都不会实现。早就告诫过自己,不要奢求得不到的,只求可以抓得住的。曾看过本书上,那个主人公的愿望就是可以背着行囊,踏遍(fanwai.org)天下各地,让足迹可以遍(fanwai.org)布四野,最后总结句是: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
    当时她大笑出声,要览尽天下绝色,除了时间,还需要金钱,更需要体力呢。可是后读者的留言,都非常羡慕那个主人公随性的性格。既然那么多人喜欢,她也就说说这个愿望吧:“我想把整个国都周游遍(fanwai.org),北京的故宫,西藏的拉萨,大连的海,桂林的山水很多很多吧。”
    胡乱说了通,想到什么地名就讲出来。既然谈话的本身意义只为了不睡着,那么无所谓是否存在真实性了。
    容爵听得认真,没有开口打断她,洞里就她个人的声音。或许他也看出了她敷衍的回答,所以不欲再深问下去。本来,两个人在这阴暗的洞岤里,谈什么理想和愿望,不是太可笑了吗?
    停止胡侃,回归冷寂,有些寡淡的感觉。良久,他又开口问:“单单,知道容念是谁吗?”
    微微愣,倒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昨天看他神色肃穆生人勿近的样子,以为会很忌讳的,她轻摇了摇头,未知答案不想去揣测,何况是亡人。
    他轻笑出声,宣布答案:“呵,他是我大哥2(”
    这个答案倒是令简单有些意外,早猜想会是他的亲人,可那人与他长得点都不像。
    “次意外,就那么走了,他那人喜静,所以给选了这么个傍山靠水的地方给他安住。”容爵的语气很淡,轻描淡写的,可给人感觉却不像是那么回事,若非在乎,何必跑这么远过来拜祭。
    而且他看似平静的陈述,他们握着的手,却在微微地颤抖,这些外像,都说明着他对这个意外的在意。“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外吗?”
    显然这个人有谜底大公开的,因为他看着她的眼隐隐有着期待,希望她做这个听众。不由自主地点头,他愿意说,那她就听吧。
    “容念有心脏病,但他不是心脏病复发而死的,他是死于场车祸。那次是我开的车,他坐在副驾驶位,我们正在谈着容氏的公事,忽然迎面撞过来辆大型货车,而我的刹车却在那时失灵了,千钧发之际,是念扑在了我的身上,挡住了那迎面过来的最重击。”
    察觉到他不止手在颤抖,连整个身体都开始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发烧所致的忽冷忽热,还是因为往事不堪回首,令他情绪激动了。
    这样的回忆,裸地袒露在她面前,是否当时的幕又再次重演?
    “车子翻了,容念满是鲜血的脸覆盖在我的身上,他已经说不出话,但是他眼的意思,我却明白,他要我好好活着”
    忍不住抱住他的头,轻拍着他的背,想要给他些安慰。亲人为他而死,那种无法面对无法承受的感觉,会是犹如被水灭顶后的求生无门感。有什么痛,比眼睁睁看着爱的人死在面前更痛苦的呢?吸了吸鼻子,她其实知道有种痛比之这种更甚。
    他把身体又向她靠了靠,才道:“后来查出来,车子被身边的人动了手脚,而迎面撞来的货车也是有意安排的3(这场祸事,根本就是人为。”
    没有去问那些人的下场,以容爵现在这样恐怖的心性,恐怕那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但是这又如何来评论谁对谁错呢?没有因,又怎么会有果?就拿今天发生的事来说,若非容爵触及了别人的底线,又怎么会被别人花钱买凶杀人呢?
    可到底是善恶终有报,还是好人好报恶人恶报全是无稽之谈?她不知道。
    “单,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我想知道。”
    简单眸色微动,想了想道:“我的人生就跟我名字样,是极其简单的,不像你那么复杂,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差不多就你查到的那样,这就是我了。倒是有个问题我直想不明白,可以问你吗?”既然话夹子打开了,就问个清楚吧。
    他用眼神示意她问,“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她实在是不解,凭容爵的身份地位和相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把她锁在身边,甚至是不惜切代价。若说只是为了最初的不甘,以及她的逃跑给惹得愤怒(shubaojie)不平,才会对她有这样的执念,那么容爵这个人,未免也太偏激了。
    他抬起目光,看向她的脸,“你记得我们第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他反问。
    “我去30楼找小何的时候,正在说着你的嗯,趣闻,不知道那次你有没注意到我。”那时她还和小何在调侃,开着总裁大人的玩笑。
    “错,那是我第二次见你了。第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容氏楼下,与个女人起走的时候,不知道说了什么笑话,你的笑容咧开得很大,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当时我正巧坐在车里看到,心里想:这女人笑起来好丑。”
    简单囧了,呃,还有这样的事,定是与小舞那丫头说笑的时候。
    “我对你真正有印象的时候是那次电梯里,你明明对黑暗空间恐惧的要命,却仍然可以故作镇静,甚至还能筹思解决之法,知道利用谈话来分散心神,光这点就可看出你的心智极其坚韧。”
    当时的情形其实简单也还记得,她到后来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次电梯里,为了转移恐惧而作出的搭讪。
    “等电梯门开后,我看到了你的脸,想起了那个笑容,突然有种想法,要把你的笑容给撕裂,让你不要笑得那么纯粹。可当得到你后,我成功撕裂了你的笑,顿时觉得索然,失去了原来的味道。单单,若非你暗使手脚,我可能真就放开你了。其实这切的因果关系都在于你,你发掘起了我对你的深浓和征服之心。”
    那天看到她在顾彤彤面前笑的如此开心,忽然就怒(shubaojie)了,这样的笑已经消失在他生活里,为何会出现在别人面前,而且他是,那么的,妒忌。
    善变!简单脑出现这两个字。神也是他,鬼也是他,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的笑容碍了他的眼,而在成功达到目的后,又反悔了,还说女人善变,男人善变起来都不是人。
    73.配做我的女人
    ?
    归根结底,容爵这人就是心活在黑暗,见不得别人好,若她知道会因为个笑惹上这恶魔,那么她定每天都做冷面君。
    可从另层意义上讲,这样的容爵,算是可悲的。他的脾性可能都是与他自身的环境与遭遇息息相关,现在有多暗黑,曾经就有多少磨难在他身上。
    脑还在分析,耳边却听他犹如呓语般:“单,不要离开我,好吗?”声音很轻,像是烧糊涂了,却有种特殊的......脆弱。以前他若是猎豹般凶猛,此刻他也就只能算只纸老虎(fuguodu.pro)了,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吧,让他的头脑昏沉了,所以不小心把这种情绪外露。
    手再次探到他的额头,果然还是滚烫的。
    面对这样示弱的人,她做不到冷言拒绝,叹了口气:“我会在这里陪你。”特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只能承诺这次,这个时候,她不会离开他,不会扔下他独自偷生。
    无论是因为不得不,还是因为心之所以。
    那天夜里,不知道两人最后是怎么慢慢睡着的,只记得,你言我语的聊着,最终敌不过疲惫,还是昏沉了过去。
    简单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桥那只土狗走在乡间小道上,这么说算是雅的,其实就是田埂,走着走着,脚下滑人就跌了下去,本来田埂与旁边的田也就半尺高的距离,可是她那跌却犹如跌进了深渊般,双脚始终着不了地,下落的失重感在持续。
    不晓得自己是什么神经,居然梦里还在调侃,这沟究竟是有多深,这么掉下去不成了万丈深渊。结果她没掉进万丈深渊,却掉回了童年,扎着羊角辫,翘翘的跳着绳子。
    旁边走来个男人,指着她鼻子说:你笑起来好丑!又走来人却说:你该多这样笑笑,很动人。同样是笑,个是丑,个动人,那她的笑到底是哪种?
    情景换,眼前片黑暗,有人在耳边不停地说话,叽里咕噜吵得她睡不好,可在说着什么呢?好像是......你是简单,你是简单1(
    恍惚,好像有人在推她,似乎要把她从黑暗里拉出来,渐渐有了知觉。
    “单单,醒醒!”全世界就个人会喊她单单,她要睡觉,不要恶魔容爵。可他似乎比她更有意志,把她身体推了又推,声音压低就在耳侧:“简单,醒过来,有人来了。”
    听到有人,吓得激灵,顿时就清醒了。睁开眼看到容爵已经站在她的面前,脸上的神情浮现了着急,显然已经叫了她会儿。侧耳细听,果然有脚步声,心立刻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去想怎么会有人过来,就被他把拉起安藏到个暗的地方,而他自己躲在了洞口旁边。
    懂他这样安排的意思,若来的是敌人,他在洞口还可以制敌先机。但前提也只能是来者人数不多,如果下冲进来几十个人,就算容爵再厉害也无济于事。心跳瞬间提,甚至跳到喉咙口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显是到了洞口,在周边附近徘徊了阵,接着拂开树枝的声音,个人影钻了进来,他时还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人在面临新环境时第观感肯定会先察看。这个时间正是容爵需要的,个闪身突然从后面捂住那个人的嘴,令他叫不出来,另手勒住他的脖子。
    从简单的角度,透过洞口射进来的月光,正好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是种嗜血的残酷。“喀”的声脆响,那个人倒在了地上,干净利落。
    她从未见过容爵动手,哪怕是那次去海叔那里追捕她,他也都像个绅士样,冷冷而又邪气地威胁,并没有表露过他的身手。还记得那次对他使过迷(xinbanzhu)心术后,被他抓住,他就用嘲讽的口吻对她说,她可以试试把他打趴下而跑出去。
    那时她的顾虑是,就算她真的能把他打趴下,也不可能打得过外面的群人,所以她没有妄自挑战这个难点2(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当时做了个很正确的决定。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那里的骨头应该也是脆的,冷汗从背上流下来。
    不敢去想那个人是被他扭断了脖子死了,还是只是给勒昏了,这时候想这些太过矫情,生命都无法得到保障,还担心别人,何况这个所谓的别人还是来杀他们的。
    容爵的目光射向她这边,正好看到她摸脖子的动作,眼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忽然简单惊叫起来:“还有个!”他的身后出现了另外个黑影,而那人的手里有枪。
    容爵立刻反应迅地回身就是个旋踢,把那人手里的枪给踢落在地上,随后扑了上去,把那人扑倒在地,两个人在地上滚做了团。
    简单从暗处走出来,心着急想要上前帮忙,可是哪知门口又进来个,暗道声不好,连忙就往门口那人撞去。看这装扮,就知是那几个背包客,他们共有五人,此处就来了三,另外两个没准与那福哥他们在块。
    余光里去看容爵的情形,他因为身上有伤,又发了夜高烧,加上之前搞定了人,已经严重体力透支了,现在是处于下风。而这边她把进来的人撞开后,想也没想就抓起先前捡的树枝往那人脸上呼过去。
    那人显然没有防备进来就遭受攻击,而现在又被个女人劈头盖脸地用树枝抽打,等反应过来时,想要抬起手的枪来,简单眼闪过精光,故意胡乱挥打,加重了力往他手腕处抽去。男人手臂麻,枪掉落在地。
    容爵虽然在与地上的人厮斗,但直注意着这边,见此情形,脚勾,把枪挑起到空,毫不犹豫地放开正在缠斗的人,飞身过去接住,然后回转身枪口对准了敌人的眉心。整逃动作酣畅流利,若不受伤的话,估计能表现得更好。
    “别开枪!”简单低吼,枪声会把人引过来,他们还有两人,加上福哥与阿明,就是四个。四个人都手有枪,光靠他们两个人如何能对付过去?
    容爵闻言个侧手,用枪靶子狠敲敌人的头部,挑的是太阳岤,那人直接就倒了地,可见他那敲是有多重3(
    “啊!”听到简单的惊叫声,他回过头来,却看到最后进来的那人,已经把她抓住抵在了身前,他手虽没枪,但是手指却是扣住了她的喉咙。那里的疼痛正正威胁着她,他会直接捏坡她的喉咙。
    容爵举枪瞄准,却不敢妄动。
    男人笑了:“开枪啊!”他看了眼地下的两个同伴,狠厉地说:“哼,完不成任务回去我们也得受罚。今天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你有种就开枪。”
    容爵的瞳眸闪过异色,却迟迟没有向前步。看他这样,简单微觉安慰,至少他没有第时间就选择牺牲她,也不枉她照顾他夜,虽然那后半夜她自己也睡着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怕别等到最后容爵下了狠心,所以决定还是自救,手悄悄地伸进了口袋,那里有之前为他挖子弹用的小军刀,显然她的举动被对面男人看到了,于是他开口问:“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男人冷哼声:“我们拿钱办事,签过合约不会泄露雇主的名字。”
    简单觉得汗颜,这杀人的事还要签合约?倒真成了买卖了。军刀已经在手,咬了咬牙,用尽全力刺向身后人的小腹,感觉到他因为突来的疼痛而手上松的时候,离开掀开他手臂,个转身就脱离了他的掌握。
    回过头去,男人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容爵欺身而上,手枪把再次砸他太阳岤,终于把这第三人也干倒了。垂眼去看地上明显吓得腿软了的女人,蹲下身来,直视她惊慌的眼,赞道:“不错,配做我的女人!”
    她勉强笑了笑,侧过头潋去眸底的情绪。看了看地上躺的那三人,既然他们能找到这里来,估计其他人就在不远处了,此处已经不再安全。
    地上还躺着把枪,她猫腰过去拣了起来,却听容爵在说:“不用看了,不是真枪,是种气枪,但这种枪的威力很大,被打不定会死,却可能断几根肋骨。”听得她惊然,居然还有这种高威力的仿真枪?不过想想也是,又不是拍枪战片,哪来那么多的真枪呢。
    据他这么说,看来还是福哥与阿明的猎枪威力要大些,那可是真枪实弹的。
    “走吧,我们必须离开。”他说话带了轻喘,抬起目光去看,发觉他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眼神甚至有些涣散,可能是到了个极限。人在发烧过后,常常身体会虚软,可刚才他拼着口气放到三人。现实容不得他倒下,必须靠意志强撑着。
    简单立刻上前扶住他问:“你能行吗?”问出口并不觉得什么,可听完他的话才发觉有歧义在内。只见他露出熟悉的邪魅笑容:“女人不要问男人行不行这样的问题,而我行不行,你还会不知道?”说完借她手上的把力,就站了起来,往洞外走去,并且顺手把她手那把气枪起塞进了怀里,以备不时之需。
    74.患难与共
    ?
    出了山洞,发觉天已经微亮,看得清路了。山潮湿,夜过来,地上泥土都有些湿,这样踩上去很容易留下脚印,可既然准备离开山洞,也顾不上这些了。
    尽量挑有草的地方走,路走着倒没想到给他们俩走到了那水帘洞的地方。明显可见的有路向上延伸,而向下也可。简单顿住脚步问:“我们是往山下走吗?”他身上的伤需要及时治疗,而且也就脱离了这个鬼地方,才能脱险。
    但容爵却摇摇头道:“不,我们上山。”迎上她惊讶的眼,低声解释:“他们的想法与你样,肯定以为我们会下山,山里共来了五人,加上两个当地人共七个,那么山下会有多少人在等咱们呢?”
    这说倒真有道理,此时下山无疑是送羊入虎(fuguodu.pro)口,自投罗。“可我们往山顶去,不说会不会迷(xinbanzhu)路,万他们不放心,也上山找呢?那不是退无可退了?”
    容爵眯了眯眼抬头而看,只道:“走步算步吧。”
    于是两人开始艰难的爬山过程,幸而此路算是大道,蜿蜒盘曲了些,总比走那草丛来得强。而且可能是因为走的人多了,脚下的泥也结实,不至于脚下去松软的可能会滑下去。
    不想多说话耗费体力,只注意了脚下,耳边听到的是彼此的喘气声,走得越久,喘气声就越大。上山的路极其艰难,容爵受伤,简单等于是背负着个人走,这对她来说可是种极大的挑战。
    到达个坡口,两人停下来靠在树上歇息,山宁静,阳光透过树叶照到身上,暖融融的。他们的行囊昨天就落下来,此时嘴里干渴却也无水可喝,幸亏在之前的水帘洞前喝上了几口泉水。
    简单踢了踢脚边的草,觉得此处植物与下边又有不同,原本他们上山时都是长苗形的草,可到了这里,草叶子变得反而像树叶了,却是薄的很。心动,莫不这就是那所谓的刀口草?据闻刀口草可治伤,不晓得用这草叶子给容爵敷下伤口,会不会有用1(
    也不擅作主张,还是问了问当事人,见容爵挑了眉说:“反正都给你死马当活马医过了,也不差这回。”事实他背后的伤口确实灼疼的很,跟火烧般。
    于是简单采了几片叶子,先闻了闻,股青涩味道,没有难闻的气味。本想咀嚼下,终究是没那勇气,杂草丛生的地方,指不准就被毒蛇爬过。到底不是用在自个身上,虽然这么想有些缺德。把叶子用石块打烂了后,抹了把汁水往他背上伤口抹,感觉他身体缩了缩,应该是疼的。
    疼就好,凡是治伤的药肯定得疼,就跟碘酒消毒个道理。
    许是走路太久出了身汗,容爵倒是没再发烧了,故而不至于人轻飘飘的,当然靠他自己单独走恐怕是不可能了。也是这人心志坚韧,稍微有些好转,他也就没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更是折了粗的树枝当成拐杖,人根,这下上山走起来要着力不少。
    路或许没有尽头,可山却是会到顶。不说经历万重困难,两个人终于还是登到了顶峰。山顶上并没有之前福哥所说的店家,光秃秃的,个人都没有,很显然他是在胡诌诓骗他们。这样的山脉,并非旅游的好地方,可登到顶端时,简单不由慨叹这美景了。
    远远看向阳光射来的地方,那里形成道长长的红云,绵延千里。而他们站在那里,犹如坠入了红色梦幻,若不是在逃难,恐怕会觉得这是趟奇妙之旅。
    容爵道:“是阳光折射的原理,那也不是云,而是山里的雾气。”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脸上神色很放松。心头微动,之前福哥说的话想了起来,他说这山叫情人山,登上山顶的情侣会直在起。这会是容爵坚持到山顶来的原因吗?
    可是,他们不算情侣吧,充其量只能算是合约人的关系。挥开脑的胡思乱想,觉得还是关心谋生问题来得靠谱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不会就直躲在这山顶吧。”
    “等会吧,我的几个保镖会有人跑下山去通讯的2(就算个都没跑掉,那么也会有人来找我们,还记得那温泉浴场吗?”
    简单点点头,不明他此时提那浴场跟现在有何关联,只听他道:“那浴场是我开发出来的,看场子的是我手下,每年我都会过来趟,若连着两天没见我回去,他就会带人来找了。”
    心头松,原来容爵还留了手呢,她就想的,以他这种人居然会被几个山里人坑了,怎么想都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事。难怪他要往山顶来,是要给他的人充足的时间找到这里,估计在浴场大厅的那个人可能就是他的得力助手,应该会知道他们的行程安排。
    找了石头坐下来,知道有人会上来救他们,也不是太害怕了。刚坐了半小时,就听见有人声传来,顿时惊站而起,皱着眉细听,却见容爵脸色变,而她也心沉。
    因为山安静,说话声大点可传很远的地方,听这口音分明就是阿福他们。感情是救援的人没赶到,被他们给先找来了,居然真还往山上追了过来。
    只听阿福那憨厚的声音在说:“真是晦气,找了夜也没找着人,他们不会把给了咱们的钱再要回去吧。那小子背上给俺打了枪,应该是死了。”
    “他们也说了,死得见尸呢。那两个瘟神还直看着咱们,必须还得早啊。”阿明苦哈哈地说,夜没睡,就算他精力再好,也累得够呛。
    福哥朝地上呸了口,骂道:“那两个没用的东西,不过跟着咱们往山下赶了趟再上来,居然就爬不动了,这脚程落下咱们都有段距离了。看着架势倒足的,不过是个空架子呢。”
    “那是,他们还有三人分开行动去找,到现在也没给音讯,别给腿软滚下山了吧。哈哈,那可跟咱没关系,是他们自个托大,要分开行动,也不掂掂份量,咱这山不像咱们这种爬了数年的人,敢往里头走吗?”
    两人阵哄笑,对那几个“背包客”很是瞧不起3(
    声音听着越来越近,他们的脚程还真不是盖的,确实很快。简单拿眼神去询问容爵,这下该怎么办,山头上可是连个掩体的地方都没有啊。
    却见他往另边指了指,立即领会地上前扶着他往那走,本来站他们刚才的地方往这头看,像是悬崖绝壁无路可走,哪知走到近处才发现居然有另条道往山下延伸,只是此处地势险拔,下山的路非常险要。
    可这种时候也不能迟疑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心里微微诧异,容爵对山地形势如此熟悉,他曾经来过?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得,压低了声音道:“以前是上过次山,可没从这条路下山过,不知道通往哪里。”
    意思就是前路迷(xinbanzhu)茫,听天由命?
    简单在心哀嚎,真是点子背死了,她怎么就跟着他起来这呢,早知道会有这些事发生,打死她也定要赖在家里。下次出门定得看黄历!
    这条路说险还真没夸大其词,好几次脚下都止不住的下滑,人往下腾了几米远,用手拐杖死死撑着才勉强能阻住。可这还不是最糟的,更糟糕的是那福哥和阿明终于到了山顶,看地上的草叶被踩过,立即就知有人来过,连忙四处搜寻。
    他们对地势熟悉,没过会,简单就听到山顶传来阿明的吼声:“福哥快来,他们在那!那个男人还没死,女人也还在!”声音里喜多过于惊。
    容爵低吼:“别回头,继续往下。”那猎枪的击射程度有限,只要到定距离了,他们就打不了。这回两人也不顾什么滑不滑了,身体微往后仰蹲下,借着山体的斜坡往下滑去。
    果然放枪声在身后段距离处,却打不到他们这。到了后来,山体实在是陡,容爵和简单已经没法直起身了,甚至仰躺在地。福哥与阿明的叫嚣声越来越小,渐渐就听不见了。微觉奇怪他们怎么没沿路追下来,是也害怕此路的险峻吗?
    容爵忽然道:“单,用拐杖去扎,要阻住这度,滑太快了。”有了前面的起势,度变得有些无法控制,只要前方突然出现巨石或者到了崖边,那么他们两人都得玩完。
    可这哪是想停就停的事,下滑度已经不在他们控制范围内,甚至被充当成拐杖用的树枝也因为强力与地面的角力,而被折断了,断了后的树枝继续扎地,仍旧(fqxs)缓不下来。眼见前方团墨绿草丛,像是有不明物体,他们这撞上去,恐怕......
    闭上眼等待疼痛来袭,简单在心里想到了某个广告词:根本停不下来。当初看那广告时还笑的乐呵,现在她是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阵天翻地覆,身体砸了上去,却贴身柔软,睁开眼看,才发觉是容爵用他的身体挡在了前面,而他的后背正那团草丛。
    草被撞开,露出了后头的山石。
    75.奇妙大峡谷
    ?
    抬头看他痛的双眉紧皱,他的后背本就有伤,从山上滑下来的重力撞击,然后加上她的力量,等于是承受了双倍的压力。
    简单心头震动了,他怎会如此?直以来,他对她的态度时而强硬,时而恶意,就像是逗弄小动物般,有那合约在,她也把自己定位为他的玩物。可是世上有哪人会这样对玩物?之前的挡枪,她还可以理解为形势所逼,他是正好被射,可现在呢?
    “还不起来,是想压死我?”闷哼声从头顶传来,打破了沉寂,也拉回了简单的心神。是了,这样口吻说话的才是容爵,不去深想他莫名举动的涵义,从地上翻了个身,就退开了他,扶过他坐起时,看到他后背又出血了,不光是这样,他的那件衬衣本来就在下摆被她撕了几条,如今背部也全都被磨破了。
    刚才那撞,直接是把背给撞的血肉模糊。
    两人从地上起身,抬头而看,山顶居然已经看不到了,没想到居然下了这么长的距离。而此处站的地方,往下再几步就是山体了,虽然路仍还是斜的,但可扶着山走。看周围环境,杂草丛生,树木稀松,像是到了峡谷里面般。
    容爵手撑在山面,手被简单扶着,走过里多路,居然可见地面草际稀少,石头也露出来,转过个转角,顿时视野开阔,刚才她还真没想错,当真是到了个峡谷里头了。
    这山体的构造可真是奇特,从下滑的路程算,他们应该还在半山腰,每到山底,可居然就在半山腰里,有着这样个天然的峡谷。里头的沟不深,浅浅可见底,可称为小溪,水流很是清澈。这对干渴了整天的人来说,无疑是极大诱惑。
    毫不犹豫地就趴那捧了水连喝几口,又拍到脸上,好好的洗了把脸。抬头见容爵靠在山壁上看着她,唇角含着笑,平时他要这种笑时,她会觉得准不怀好意,此时看来应当是放松下来他就这样习惯性的笑吧。
    看他满身是泥,脸上都沾了,甚是狼狈,不由问道:“你不洗洗吗?”却见他只摇了摇头没有动,回头想不会是弯不下腰了吧,刚才那么撞可能是撞到腰椎骨了1(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幸亏直穿着外套,里面的衬衣倒还算干净。于是脱去外套就往水里揉,几下揉过出来的全是泥水,等干净点了,这才绞干了走到容爵面前。
    先给他把脸上的泥给擦了,再问:“背上要擦吗?”
    他只笑了笑背转过了身,露出了衣衫褴褛的后背,先前那缠伤口的布条也磨断了。索性就把他后背上的衣服都撕裂开来,露出整个背部,然后用她那件外套小心地擦洗,把泥擦干净后,就可见条条口子,都是被划伤的痕迹。
    从裤兜里拿出刚才采多的刀口草,也不顾忌了,直接放嘴里咬了咬就往他伤口上吐,都说唾液对草的粘合性很强,可糅合在起,草渣给涂满整个后背时,突然听到他问:“单单,告诉我你怎么会懂这些?怎么会辨别草药的?”
    她微微愣,“这是草药吗?我不懂的,随便试试。”
    “这草叫刀口草,有些山里人没有医疗条件,就是采了这种草在家治伤口用。”
    “是这样啊。”
    容爵没再问,简单也没解释。
    她把外套拿去水里再次清洗,边问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等在这里还是另外找路出去?”若跟刚才那样在山顶等的话,她怕福哥他们又再追过来,他们在山这么久,不大可能不晓得有这个峡谷的存在。
    却听容爵道:“在这里休息会吧,他们不会追来了。”
    “啊?”简单错愕,为何他说得如此肯定。
    容爵闷笑出声:“单单,你嘴巴再张大点都可塞下鸡蛋了。”她没去理他的调侃,抓住问题问:“你怎么知道福哥他们不会追来?他们常在山走,还会不晓得这地方吗?”四周看着挺空旷的,前头还有路,如果水深点,没准就能开发成峡谷漂流地带了2(
    如今到夏季,什么浙西大峡谷之类的地方,以漂流为噱头,吸引了不少游客前往。
    “正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峡谷,所以才不会追来了,否则刚才在山顶的时候他们就下来了,而不是只敢远远放枪,不敢从那路下山。”
    简单歪着头看他,目光盯在他的脸上,好会才问:“这地方你熟悉?”他的口吻与话语,都指明了个事实,他知道这是哪里,而似乎福哥他们惧怕这个地方。
    容爵说:“这个峡谷在山脉里很有名,据说曾经抗日战争的时候,这里打过仗,几万人给埋尸此处,于是后人就称这个地方叫死亡谷。山里人都迷(xinbanzhu)信,有时候到了夜里还在山的人,会听到阴风阵阵以为是鬼魂在哭,再加上福哥这类人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杀了人后就把尸体往这峡谷里扔,你说他们怎么敢下来?”
    他的口吻像在讲故事,可是眸光却深幽。他说福哥这类人,可见山里头不止福哥与阿明两个黑心人,估计偶尔有真的背包客路径此地想要游览,就被他们这些所谓的导游给害了,然后弃尸荒野。
    给容爵这么说,顿觉此处阴森森的,山风吹来也觉毛骨悚然。忍不住摸了摸手臂,竟然起了鸡皮疙瘩,忽听“噗哧”声笑,男人笑得眼都弯了:“胡乱说的你也信?”
    口气给噎在胸口,没缓得过来,气得她跳脚:“容爵,不带你这样吓人的!”刚给他那么说,害她以为脚下踩的都是尸骨之地了,几万人那,还不得把这里给填满了?
    忽然“咕噜噜”声在空寂里响起,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这声音就变得特别清晰。简单羞的满脸通红,尴尬地笑:“肚子饿了。”他们可是从昨天早上吃了顿就再没进过食,沿路也就喝了几口水,是听那福哥说到山顶有店吃东西。
    这样计算,可是有天夜没吃东西了,还跑了这么大段的路,体力已经透支3(这人觉饿,就开始浑身发软了,坐在石头上竟是站不起身了。容爵这回没有笑她,而是严峻地说:“单单,起来,不能坐,这坐就起不来了。”见她动都不动,整个人犹如瘫在那了,艰难地走了两步到她跟前,伸出手:“来,把手给我。”
    简单仰着头,有气无力地说:“就歇这么会吧,实在走不动了。”没有发现自己的口气里竟带了点撒娇味,容爵微怔,随后眼有了笑意,却仍是坚持:“把手给我。”
    无奈把手放他手,立刻被握住,股拖力向上,她脚蹬站了起来,可是显然容爵的体力不行,居然身子不稳的晃了几晃,她连忙把人给扶住。
    “走吧。”
    “去哪?”不是他说要在这里休息会吗?都没超过半小时,他就又催着要走了。容爵道:“再不走,你是打算让我就这样直听你唱那空城计?”愣过几秒后,才明白他话的涵义,顿时恼羞成怒(shubaojie),手松开,果然看到人往旁边倒去,再拽进拉他胳膊把人给扶稳了,扬了扬下巴,大有现在可是她当家作主的神气状。
    接收到的不是以往的咬牙愤怒(shubaojie)眼神,而是微微带了点宠溺和无奈的,像是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着力的感觉。尴尬地收势,斗,需要的是双方的互动,若方已经收兵,另方高扬旗帜也觉索然无味。
    随着他指的方向再度起程,歇过之后与没歇之前根本不能比,难怪有那么个成语叫鼓作气,这气散,再来凝聚可就难了。脚沉重的迈不开步,每走步都觉针扎样。其实简单也明白,对他们来说能够尽快离开这座山是最明智的选择,在山里时间长就代表危险越多,福哥与阿明不敢进这峡谷,不代表别人就信这个邪。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然会有人为了钱财,不惜切代价。
    原来那条路自然是走不通,山体那种陡峭状,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再爬回去到山顶然后从原路下山。故而选走了相反方向的条道,容爵说有水流动,证明此处就不是死地,顺着水流上游而去,就能找到源头。
    简单想到他们最初上山的时候,先看到红色水源,后看到瀑布银河,甚至水帘洞,觉得甚有道理。无论这小溪沟通往何处,只要连接那三处水源某处,他们就能找到下山的路。
    峡谷两旁是巍峨挺拔的山体,宛如原本是座山,被横劈开道口子,造就了这个峡谷。抬头仰天,简单忽然有种想法,会不会从上而下看,这个口子就像是巨兽的嘴巴张开,而他们就正站在那嘴里?谁说不是呢,他们不正是被这山在吞噬吗?
    76.栈道惊魂
    ?
    其实人固然可怕,也可怕不过大自然,它几乎可以摧毁人类所有的意志,会让你不得不向老天低头。依着山体而走,转过弯,惊奇地发现前方居然路变窄,而路的尽头就是所谓的线天。小溪也止于此处,它的源头居然是两个手臂那么粗的洞口,水头很急。
    当真是很难想象这种构造,本以为顺着这溪水可找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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