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飞胭见袁野这么郑重其事,也慢慢收敛的样子,规规矩矩地跟在他后面往前走去。
转了个弯,只见崖壁上一个天然的石**,被一块巨石封住。
袁野已经告诉过夏飞胭,他前几日来时,已经将陈玄子入土为安,葬在这坐化的石洞中,只是当时悲伤过度,只顾追忆师父和自己在一起的生前往事,没有来得及仔细清理师父遗留下的物品,后来稍微平复了情绪后发现天色已晚,想起自己出来匆忙,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特别是夏飞胭的病也不知道好彻底了没有,怕她为自己担心,于是依旧照师父生前的样把洞**封了,找时间再来整理。
袁野运功将巨石推开,握了夏飞胭的手进了洞,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亮,可以看到这是个不宽敝却有点深的洞**,四壁凸凹粗糙。
正中间有一方新土做成的简陋坟墓。
袁野示意夏飞胭和自己一起跪下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对着陈玄子的墓碑言明夏飞胭是自己新娶的妻子。
夏飞胭从来没见过袁野对人这么毕恭毕敬,对当今的天子李治也不曾有这样发自内心敬重,今天在这虎头山上就见到两次,一次是在他养父与母亲的墓前,一次就是在这师父的墓前,可见他们在袁野心目中的分量。
站起身来,借着袁野已经点燃的火烛,夏飞胭仔细看了看墓碑上的字迹,“恩师陈玄子之墓,弟子袁野立”每个字都写得工整有力,很显然是袁野用游龙刀专心刻上去的。
夏飞胭进到洞里好好搜寻了一番,陈玄子的东西很简单,只留下几封书信,袁野地那封已经拆开看过,夏飞胭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想偷看的念头,里面还有写给方梅和董明杰地信,未曾开封,还有陈玄子生前惯用的一把刀和几本武功书籍,夏飞胭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秘笈,反正袁野对师父感情那么深,自己说起来也是他的师侄,也算是没见过面的亲人了,于是夏飞胭把东西都仔细收起来包好。
等夏飞胭忙完,看见袁野痴痴坐在陈玄子墓前,估计又在想念那些往事。
“野哥。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要不要再看看?”夏飞胭说着。拍拍手准备往外走。
“恩。”袁野应了一声。站起来。准备最后再看看这里。然后永远地封掉。让师父安息免受人打搅。
夏飞胭正走着。忽然脚下被什么微微突出地面地东西给绊了一下“哎呀”一声。踉跄着向前扑倒。这时只听一声细微地空之声。就在夏飞胭惊叫地同时。袁野脸色一变。已经纵身跃起抱了夏飞胭往旁边一滚。一只利箭擦着袁野地背钉在了石缝中。箭尾还颤动不休。
夏飞胭吓得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师父从来光明正大不会用暗器伤人。肯定他是留下了什么重要东西怕被别人发现。所以设下这个机关。”袁野扶起夏飞胭。用手在地上到处摸索。
“野哥,你当心啊,你师父他这样布置就不怕伤到你吗?”夏飞胭想这个陈玄子真奇怪,想给徒弟留点东西,又怕别人发现,却又留下那么突出地一块提醒人来发现,还设下暗器,真正是矛盾,不过那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好宝贝,才这么谨慎。
袁野边认真寻找,边回答:“师父布下的机关他心里很清楚,我自小在山里随父亲打猎,师父很熟悉我认识陷阱机关的方式和手段,所以他地机关是伤不到我的。”
说着袁野住了声,在一个角落里摸索挖掘了一番,拿出个油纸包来,惊喜道:“在这里。”
他将东西拿到亮处,慢慢打开,是一封书信,夏飞胭和袁野不解地对视了一眼,均想陈玄子不是已经给袁野留下过书信,交代了一些后事,怎么在这里又留了一封信,难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交代给袁野,却要这么大费周章,万一夏飞胭没有无意间踢到那块机关,袁野把洞封了,这信不就永不见天日了吗?
“你的信,自己看吧。”夏飞胭大方地把信放到袁野手里,信下面还有薄薄地几张纸,看起来已经陈旧,却保存的十分完好,可见陈玄子不知道看过多少次,每次却又十分地小心收藏好。
见夏飞胭忍住好奇心,把油纸包递到自己面前,眼睛却不住地在那纸上滴溜转,袁野暗想,师父对这些东西这么宝贝,信就自己留着看了,这几张纸给胭胭看看应该无妨,免得她馋得要流口水的样子,即使是什么了不得地武功秘芨,对夏飞胭来说,她最大的兴趣只是好奇,绝不是要占有。
于是袁野当着夏飞胭地面将那几张纸打开。
夏飞胭见他如此,也明白是要给自己看,忙凑过脑袋去,只见最上面的一张几个工整地字“游龙刀法”,下面写的全是心法口诀一类,顿觉索然无味,不过心里一亮:“野哥,这刀法和你那刀是一套?”
袁野点头:“以前听师父说过,这刀法要配上刀才威力无穷,可惜他花了毕生精力只找到刀谱,所以我也没见他练过,这次我得了游龙
备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
夏飞胭拉了袁野地手说:“野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控制的,师伯他既然把这些东西这么宝贝,用这样的方式传给你,你练好了,他一样会很高兴的。”
“是吗?”袁野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悟地说:“胭胭还是你会想,师父生前多次说过他收徒弟是非常挑剔的,因为我的骨骼和资质很符合他的要求,他才收了我要把毕生绝学都传给我,这样说,如果我练成游龙刀法,师父应该是可以一偿夙愿。”
说着袁野将上页翻过,忽地脸一红,将纸一合,夏飞胭眼尖,已经看见下一页上画了些**的男人图,上面还有些经络线条,应该是如何运气地方式图解。
夏飞胭见袁野脸红的样子煞是可爱,也不多话,只当自己没看见那上面地图形:“野哥,我还没好好看过这里的风景,你看信吧,我随便转转。”
袁野知道夏飞胭是故意这么说,让自己好看师父留下来的信,自己的确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师父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夏飞胭地善解人意让他心里一暖:“胭胭,这里山高地滑,你不要四处乱跑,我很快的。”
袁野专心看信,夏飞胭一看这里还真荒凉的可以,什么好玩地都没有光秃秃地,于是到一边去扯了根枯树枝抽打着树上的雪,看那一片片地雪白飘洒落自得其乐。
良久,没听见袁野的动静,看那么一封信要不了这许多时间吧?
夏飞胭奇怪地回身去看袁野,却见袁野手拿着信眼睛看向远处,在怔怔地发呆。
“野哥,你怎么啦?”夏飞胭连呼数次,袁野才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收了信。
看来师伯离世对袁野的打击太大了,这几天他都精神恍惚,自己要加倍地多关心他点,对他好,让他尽快地从这悲痛里走出来,恢复以往的神采。
袁野伸手轻轻拂去夏飞胭刚才玩耍时落到头上的雪花,然后说:“没什么,胭胭,你等等,我把洞封好,就下山。”
袁野将洞用巨石封了,然后和夏飞胭一起又对着洞**磕了几个响头,依旧用来时的野藤将自己和夏飞胭绑在一起顺着来路下了山。
眼看天色不早,山里变得更是寒冷,两人回了虎头寨,准备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再回青园。
虎头寨那些昔日的兄弟见袁野留宿自然是十分的热情款待,女人们很快把袁野以前地屋子换上了新的被褥,拉着夏飞胭问长问短,男人们跟袁野喝酒聊天闹到半夜方散了。
上了床,袁野没有象以往将夏飞胭连人带被子抱住,只是平躺在她身边一动不动,房间里一片安静,许久,袁野大约以为夏飞胭睡熟了,在床上轻轻地辗转反侧了一会,索性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野哥,你要出去吗?”夏飞胭一直留意听着袁野地动静,见他要出去,忍不住开口问。
“我睡不着,想出去转转。”袁野闷声说:“你好好睡,我等下就回来。”
“野哥,我也睡不着,不如我陪你一起出去转转吧。”夏飞胭说着也钻出被窝。
想着夏飞胭的病刚好,就陪自己上山吹了一天地寒风,袁野怕她再冻病了,于是又将脚缩回床上:“算了,我又不想出去转了,睡吧。”
两人又各自钻进被子,没有了袁野的拥抱,夏飞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袁野最近这么伤心消沉,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些安慰?
作为自己地夫君,长期过着这样有名无实的生活,对这样一个喜欢主宰一切的男人来说是不是太压抑有挫折感?他对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一直由着自己的性子最大限度地让自己快乐,自己是不是又太自私了点?
夏飞胭咬咬唇,轻轻掀开了袁野的被子,慢慢钻了进去,将头放在他的肩窝上,用手搂住他的肩膀:“野哥,和我在一起快活吗?”
袁野不知道夏飞胭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主动往自己的被子里钻,以前她不是都有点紧张害怕甚至防备这自己吗?上次病倒后,虽然夏飞胭再不说要分床睡的事情,两人却是各睡各的被子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是不是因为山上太冷的缘故,要和自己挤在一起取暖?
袁野怕自己受不了夏飞胭这样的诱惑,不敢有所动作,只是嘴里:“恩。”了一声。
“是不是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永远都只要我这一个老婆?”夏飞胭低声问,手滑进袁野的衣襟里,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
“恩。”
“我现在就把自己交给你,真正做你的老婆好不好?”夏飞胭说完这话,即使在黑夜里,明知道袁野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还是羞得脸颊**辣地,将头埋进袁野的肩窝里,抱紧了他,紧张地一动也不敢动。
“胭胭。”袁野也慢慢地抱住了夏飞胭,声音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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