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的同时,一声轻轻的呻吟将我从迷茫中唤醒。
抬头望去,只见角落里的立柱边,浑身赤裸的伊莲尼雅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看着那伤痕累累的柔弱身躯,突然动了恻隐之心,竟破天荒地产生了些许负疚感。
我叹了口气,悄悄将怀里的崔尔向外挪了挪,可这小妮子硬是把我的手臂抓得紧紧的,怎么也不松开。
我只好挠了挠她的腋下,趁她扭捏身体的一瞬间,从那两只魔爪下逃脱了出来。
轻轻地走到伊莲尼雅身边,她却一点也不知情,而我就静静地站着,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她。
我突然想到了维恩家的家徽,那是一个被蜘蛛网困住的美丽少女,伊莲尼雅此刻的模样就像那个少女一样,身体呈十字型摆放着,浑身赤裸,眼里没有丝毫的惧怕,迷人而充满了神秘感。
想想吧,一个弱质女子,在忍受恶徒的暴行以后,灵魂还能不屈不挠,眼睛还能保持这么清澈的,实在不多见。
我又走近了伊莲尼雅一些,她终于发现了我,然而却只是无神地看了我一眼,又把头看向别处了。
我知道,那一眼中饱含了仇恨与蔑视。在她的心里,我不过是个小人得志的流氓吧?
我微微一笑,也懒得理会那么多了。我雷欧做事,只图自己欢喜,别人的想法我是不在意的。
径直走到伊莲尼雅的身边,我温柔地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索。
伊莲尼雅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随即眼中又充满了愤怒,她一定以为我又想占有她了吧。
可我当然没那么做。
取下全身的束缚后,伊莲尼雅浑身松软,就那么无力地垂在了我的肩上。
我尽量温柔地将她抱起来,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身体是那么的轻,比崔尔还轻,就像一片小羽毛一般。
然后,我将伊莲尼雅放到了角落边的草垛上,取来自己的衣物,给她穿上。
我知道,一般来说,对于一个女孩,在成为女人的那天,她的下体一定疼痛难忍,此时的伊莲尼亚只不过是咬着牙,在强忍着而已。
我取来崔尔的内衣,这是我所能找到最干净的衣物了。我将它捏成小团,闭上眼睛,轻轻地抬起伊莲尼雅的大腿,将那团小亵衣塞到她两腿之间,垫好。
接着,我又将唯一的那床被单取了过来,撕成两半,一半给崔尔盖回去,一半给伊莲尼雅盖上。在我做这些事的时候,伊莲尼雅就像个木偶一般,至始至终都没有挪动过,完全听之任之。
我取来一壶水,坐到伊莲尼雅的身边,让她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然后将水壶举到她的嘴边。
伊莲尼雅却忽地把头撇到了旁边去,我没理会她,又把水壶举了过去,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很口渴。
这一次,伊莲尼雅没有躲开,而是张开嘴,露出两颗锋利的小虎牙,狠狠地朝我大拇指根部咬了过去。
我顿时在心里疼得哇哇直叫,表面上却一动不动地让她咬着,不一会儿,红色的鲜血汩汩地涌了出来。
伊莲尼雅也感觉到了鲜血的味道,她终于松开了嘴。
“咬够了吗?舒服点了吗?如果不满足,我这里还有一只手噢!”说着,我递上了另一只手,而把那只鲜血淋漓的右手藏到了背后。
伊莲尼雅张开嘴,迟疑了一下,终于咬了下去,但却像一只小猫般,只是象征性的含住我的手,用牙齿微微地顶着,并没有发狠心地咬下去。
然而……
她突然哭了。
眼泪簌簌地躺下来,滴落到我的手上,又顺着手背滑进嘴里,那味道一定很苦涩吧?
“呜呜呜……”伊莲尼雅哭得很伤心,却哭得很小声,像是故意压制着自己一般,低声抽泣着。
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竟然有种心痛如绞的感觉。我想,今天晚上,我一下子打碎了伊莲尼雅两个梦想,一个是她的人生之梦,一个是她的少女之梦。
“不要哭了,我对不起你,也不求你原谅,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只是将我该尽的义务做了,免得我的良心有所亏欠。”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棉布,轻轻地在伊莲尼雅的脸庞边擦拭。“那么漂亮的脸蛋都被哭花了,多可惜啊!快别哭了,乖!”
伊莲尼雅却哭得更伤心了,她抽泣着,终于说话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
我无言以对……
“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你和崔尔的事了。今天晚上,我来找你,原本只是想告诉你……告诉你……算了,现在说也没用了……”
“啊?!你想告诉我什么?”我惊讶地追问着,可伊莲尼雅却别过头去,仍凭我如何追问,却怎么也不肯再开口了,豆大的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个不停。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将水壶举到伊莲尼雅的嘴边,她看到了我右手上的齿印和鲜红的血迹,却没说什么,而是顺从地喝起水来。
末了,我又找来了绳索,对伊莲尼雅说道:“请你原谅,我还是必须将你拴住,明天我会从矿洞逃走,当然,我会告诉加尔卢司和其他那些监工,他们会回来救你的。得罪了!”
说着,我将伊莲尼雅的双手双脚捆住,并把另一头系在木柱上。为了怕她疼,我在她手腕和脚踝处的绳索下垫上了一层棉布,这样至少会好一些吧。
做完这些后,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崔尔喃喃地梦呓着,自然而然地拥进了我的怀里。
然而,那个晚上,我却彻夜难眠,耳边总是传来微微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在我心中起伏徘徊,怎么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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