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军工帝国》第 2 部分阅读

    己的儿子倒是可以例外。而且朱慈炅般也就在他做好的木器中到处窜,自己玩自己的,很少打搅到他。
    干活干累了,偶尔抬头看看自己活泼的儿子,那温馨的感觉,让明熹宗感觉自己活的更充实了。
    如果朱慈炅知道他是这个想法,估计能气吐血!
    治理偌大个国家不可能成天点事都没有,他不去管事,这事也会找上门来的。
    这不,朱慈炅才去了几次,就有人来找明熹宗了。
    这日,朱慈炅和往常样跑到父皇的做木工活的偏殿里玩耍,他正在马车底下研究车轮的结构呢,远处突然传来太监突然高唱声:“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锦衣卫都督魏公公求见。”
    这厢边明熹宗好像没听见样,仍然在继续干他的木匠活。
    不久,门口又传来锦衣卫的高唱声:“奴才参见魏公公。”
    朱慈炅简直蒙了,这什么情况,不是求见吗?自己好像没听见父皇宣他觐见啊,这家伙怎么自己跑进来了?
    这皇历史上有名的大坏蛋来了,朱慈炅只感觉自己的小心肝吓的噗通噗通直跳,他表示很怕怕,下意识的就往后缩,躲到了马车后面。
    很快个看似忠厚眼中却眼含阴鸷的中年太监跑进来,跪到他父皇跟前,惊慌的道:“启奏皇上,国丈张国纪纵奴行凶,在闹市打死七岁小儿,激起民愤,现在已有几百人聚集,恐怕会造成民变啊!”
    明熹宗这正干的起劲呢,突然被打断了,很是不爽,但在他眼里,这魏公公好像和太子样,是可以容忍的对象。
    他闻言只是皱了下眉头,边拉锯边道:“才几百人,会起什么民变啊,叫顺天府去处理下不就行了。”
    这魏公公好像还有点不甘心,但是他知道明熹宗的脾气,再说下去就适得其反了。
    他不再多话,顺着明熹宗的话磕了个头,恭敬的回道:“奴才这就叫顺天府去办。”
    说罢,起身,弯着腰退了出去。
    明熹宗可能没注意,朱炅在边却是把这魏公公的表情看了个清二楚,看他那眼珠子乱转的样,肯定是不安好心。
    这家伙摆明了是想陷害皇后的父亲,谁没事叫自己的家奴去闹事杀人啊!而且杀的还是个七岁小孩,吃多了吗?
    还有,几百个看热闹的会造成民变吗?
    朱慈炅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门口的锦衣卫又高声道:“奴才参见奉圣夫人。”
    这父皇闻声竟然丢下手中的活计,跑到门口,恭敬的道:“奶娘,您怎么来了。”
    个妖娆的少妇被他迎了进来,扶到个椅子上坐下来。
    那少妇装逼的道:“我儿这是在忙吗?”
    明熹宗竟然点都不生气,微笑道:“奶娘来了,我再忙也得陪着啊。”
    那少妇仿佛很满意,也跟着微笑道:“恩,校儿还是和小时候样乖,我没白疼你。”
    明熹宗竟然真的跟个乖儿子样,恭敬的道:“校儿怎么会忘记奶娘的好呢。”
    那少妇假装随意的道:“听说国丈纵奴行凶,在闹市杀人,激起民变,校儿,你要好好管管啊。”
    明熹宗马上严肃的道:“奶娘放心,我已经叫顺天府去查办了,绝不轻饶。”
    那少妇马上附和道:“恩,就应该严惩,仗着女儿是皇后就无法无天,这还得了。”
    明熹宗又应和道:“对,定要严惩。”
    那少妇以为达到目的了,微笑道:“恩,这还差不多,校儿,你忙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明熹宗竟然躬身礼道:“恭送奶娘。”
    那少妇笑呵呵的走了,朱慈炅目瞪口呆,个奶娘竟然能比皇帝还牛!
    这奉圣夫人什么鬼他不知道,但听她这口气,明显和魏忠贤是伙的,这两人很有狼狈为的味道。
    就这还没完,朱慈炅刚刚从马车后面走出来,门口的锦衣卫又大声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这张皇后每天都来看他,他倒是不怕,他干脆继续假装在木器中玩耍,耳朵却是竖的尖尖的。
    明熹宗很显然是比较喜欢这个张皇后的,竟然也主动跑过去,殷勤的道:“嫣儿,你怎么有空来看朕了,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情吗?”
    张皇后微微福,严肃的道:“回皇上的话,父亲刚刚已经将事情的原委传告臣妾了,他府中的确有个奴才因为事急纵马撞死了个小孩。父亲已经亲自将那奴才押送到顺天府了,东厂的番子却紧咬着不放,硬要说父亲他纵奴行凶。父亲他虽然不能算是博学大儒,但好歹也饱读诗书,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
    明熹宗听了,不但不生气,还跟着严肃的道:“恩,嫣儿你都这么知书达理,国丈他怎么可能纵奴行凶呢,来人啊。”
    门口锦衣卫跑进来跪地行礼道:“奴才在。”
    明熹宗本正经的下令道:“去告诉顺天府,此事是国丈府里的奴才不小心而犯下的,严惩那奴才就行了,不要牵强附会到国丈身上去。”
    锦衣卫领命而去,明熹宗竟然调笑道:“嫣儿这下满意了吧?晚上准备点酒菜,朕去你那里喝几杯。”
    张皇后娇羞的道:“炅儿还在这里呢,皇上你说些什么?”
    明熹宗却是毫不在意的笑道:“哈哈哈哈,要不带炅儿起去?”
    张皇后羞的满脸通红,对朱慈炅叮嘱了声:“炅儿你小心别磕着了啊。”
    然后,跺脚,转身跑了!
    明熹宗却还在那里哈哈大笑。
    “”
    第次见到自己命中的宿敌魏忠贤,朱慈炅算是领教了把他的阴狠。个奴才不小心撞死人了,他竟然想把主子给办了;几百个人围着看热闹,他竟然说会激起民变!牵强附会到如此程度,件小事就想把国丈给干掉,这家伙还真敢想啊。
    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来,这父皇也不是个糊涂蛋,没那么好糊弄,奈何他太沉迷(xinbanzhu)木匠活了,没心思去管理朝政,只能让这些亲信去折腾了。
    他明知道魏公公和奉圣夫人是在诬告,却并没有当面揭穿,可能是太宠爱这两人了,也有可能是压根就不想管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朱慈炅不由心里暗叹道:“唉,看样子这皇上也不好当啊,这才看见几个人呢,就花花肠子大堆,那满朝文武更不知道有多少心思。要在这其中去平衡,去取舍,难啊。也许这父皇躲在这里当木匠,就是为了逃避这些烦心事吧。”
    他真想对明熹宗说:“逃避不是办法啊,只能让事情越来越糟,你这样不闻不问,魏忠贤那货还不翻了天了啊!到时候你撒手,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玩的过他啊!别人是坑爹,你这是坑儿子啊!”
    第六章 荣耀任务
    不知不觉中年过去了,这天朱慈炅刚起床,系统美女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响起:“叮咚,恭喜你玩成第二个生存任务,下面开始发放奖励,颗粒状黑火药的制法。”
    朱慈炅又感觉稍微眩晕了下,脑海里面又多出段知识。
    朱慈炅开始以为这颗粒状黑火药就是加点水,搅拌下,再晒干就行了。这系统给出的颗粒状黑火药的制法却不是这样的,他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实验,发现加水过程中要用特制的容器不断捣制,水要分很多次加,每次加完水都要捣制下。
    至于黑火药为什么要制成颗粒状,原因这里就不详述了,总之黑火药制成颗粒状之后,运输更方便了,爆发力也更强了。比如说运输,粉末状的黑火药运输过程中会振动,振动三种成份就会逐渐分离,用的时候还要搅合下,效果也没有刚制出来的好。做成颗粒状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直会保持最佳配比。
    “叮咚,请注意,新任务提醒。
    你的第三个生存任务:在这个世界存活年。
    任务奖励:简易燧发枪图纸。”
    朱慈炅差点高兴的跳起来,终于给我来燧发枪了,虽然是简易的,但总比那些烧火棍子强。
    系统美女还是那么干脆,没有句废话,接着道:“友情提示:你的第次荣耀奖励即将到来,荣耀任务的难度很高,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请做好心理准备。提示结束,祝你游戏愉快。“
    朱慈炅直接呆住了,什么荣耀奖励?个五岁的小孩能做出改变历史发展轨迹的大事?怎么可能?他自己都不信啊!
    还有,这开始他以为生存任务会有生命危险,搞了半天,生存任务完全就是系统给的福利,荣耀任务才是真正的考验。
    这荣耀任务到底是什么,又怎么去改变历史发展轨迹呢?系统不给提示,他还真不知道。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他干脆不想了,还是继续去督促便宜父皇干正事吧,他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便例行公事般的去乾清宫请安。
    他来到乾清宫外,却被通传的太监告知他父皇和魏忠贤还有奉圣夫人到西苑游玩去了,说是要去试试他新制的木船。
    朱慈炅正被这荣耀任务搞的心烦意乱呢,闻言不由腹诽道:“好吧,你玩水不带我去,祝你掉到水里。”
    没想到他这乌鸦嘴说就中,没过几天,就有锦衣卫来报:皇上试船时不幸落水,得了很重的风寒!
    朱炅心里这个鄙视啊,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掉到水里喝了几口凉水,就得了重病!怪我咯?
    再说了,你有这么脆弱吗?在我们那个年代,就算是个小孩子掉水里,打针就没事了。
    不久,他被皇后和贵妃娘娘领着去看望皇上。
    好家伙,真的严重的不行了,都烧的人事不醒了!
    朱慈炅并不怎么担心,发烧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吃点药躺几天应该就会好的。
    他前世也发过几次这种高烧,般是打几针,再躺几天就好了。
    但是,他直忽略了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时代还没有打针这说啊!
    过了几天,他生母任贵妃竟然哭着跑过来,说什么皇上病危,要他过去交待后事了!
    我去,开玩笑的吧,发个烧也能烧到病危!
    朱慈炅匆匆到了乾清宫,刚进寝宫他就被里面的阵势吓到了:
    明熹宗的龙床前跪了堆大臣,信王朱由检和个威严的老年儒生跪在最前面,皇后坐在床边,哭的眼睛都肿了,魏公公和那奉圣夫人也在站在旁边抹眼泪。
    朱慈炅走上前看,我靠,有木有搞错!他的父皇竟然整个人都浮肿了,正艰难的向床前的众人交待后事呢!
    虽然朱炅没学过医,但看他父皇这个样子,他就知道,这不光是感染风寒啊,还有细菌感染!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时代可没有青霉素,也没有抗生素,这怕真的是要挂了!
    明熹宗见太子朱慈炅来了,费力的招手道:“来,炅儿,父皇交待你点事。”
    床前的堆大臣这才发现太子来了,连忙齐声唱诺:“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朱慈炅也不敢表现的太成熟,只是像个正常的小孩子样,惶恐的走向病榻上的父皇。他边走心里边哀嚎:“这是要托孤吗?不要啊,我这才五岁多啊,鬼都不会听我的啊,更何况是那些精明的大臣!”
    待朱慈炅走到床前,明熹宗抓住他的手,然后看向跪在床前的老年儒生,吃力的道:“恩师,炅儿就交给你了。”
    老年儒生顿时泪流满面,哽咽的道:“皇上,你还年轻,不会有事的。”
    明熹宗摇了摇头,又对信王朱由检道:“五弟,你定要帮朕照顾好炅儿。”
    朱由检连忙拱手道:“臣弟遵旨。”
    明熹宗又艰难的从身旁拿起卷圣旨,递给侍立旁的魏忠贤。
    魏忠贤双手接过圣旨,打开看,不由脸色都变了,诺诺的站在那里,也不宣旨。
    明熹宗用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盯着魏忠贤,虽然不是很严厉,却带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帝王的威严岂容亵渎?
    魏忠贤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明熹宗眼,无奈的念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五弟,信王朱由检,聪明夙著,仁孝性成,暂留居京师,助我儿慈炅总理朝政,至其十六岁还政,拨校尉千,军千以为听用,岁禄米万石钞万贯全支。帝师孙承宗钟清端亮,文成武就,功勋卓越,赐太傅中极殿大学士内阁首辅领兵部尚书,总管军政事务。钦此。”
    魏忠贤心不甘情不愿的念完圣旨,双手合,往前递,信王朱由检双手接过圣旨,与其余大臣齐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熹宗喘了口气,又艰难的从身旁拿起卷圣旨,递给那老年儒生,也就是帝师孙承宗。
    孙承宗用颤抖双手接过圣旨,打开看,是遗诏,传位给太子朱慈炅的,他不由泪如雨下。
    他虽然因为魏忠贤的谗言而辞官返乡了,但是明熹宗能在他弥留之际,招他返京,并将太子托付给他,这足以弥补他以前的不平了,毕竟师徒场,他是真的舍不得明熹宗走啊!
    做完这切,明熹宗松了口气,深情的看向皇后张嫣,缓缓的握住他的手。
    皇后张嫣直接扑到明熹宗怀里大哭道:“皇上,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皇后张嫣的话仿佛应验了,明熹宗脸色突然变得红润起来,他抚摸着皇后张嫣的头发道:“呵呵,嫣儿别哭了,朕现在感觉好多了。”
    朱慈炅心里咯噔下,暗道:“完了,回光返照!”
    明熹宗不知道自己就快挂了,他还微笑的拉起皇后和任贵妃的手,对朱慈炅道:”炅儿,你以后可定要对皇后和容妃好啊。朕自幼痛失娘亲,你比我幸福多了,有两个娘!”
    朱慈炅见明熹宗这个样子,不禁也流下了眼泪,心道:“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满足你最后的心愿。”
    想到这里,他学着孙承宗等人的样子,跪到地上,恭敬的磕了个头,认真的回道:“儿臣遵旨。”
    明熹宗见到这个样子,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哈,好,炅儿如此聪明伶俐,以后定是个好皇帝。”
    这笑声,哪里像奄奄息的病人,张皇后终于发现不对了,她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明熹宗,明熹宗也正好看向她。
    两人眼神相对,明熹宗不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然后,头歪
    此时正是八月份,年中天气最热的时候,朱慈炅却感觉自己好像瞬间掉进了冰窖里,他终于知道系统美女所说的荣耀是什么了,原来是他这个历史上短命的太子没有死,得已继位,这崇祯皇帝朱由检却变成了辅政的信王!
    这样的确是改变了历史,但这个五叔朱由检会怎么对他呢?更严重的是,他现在是毫无根基,魏忠贤却是权倾朝野,这魏忠贤他怎么收拾的了啊!
    倒不如反过来说,魏忠贤会怎么收拾他更切合实际点!
    第七章 气氛诡异
    明熹宗突然驾崩,整个寝宫内立刻弥满悲伤的气息,张皇后和任贵妃扑在明熹宗的遗体上哭的死去活来,在场所有大臣也在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垂泪。
    朱慈炅更是心乱如麻,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就连自己该不该起来都不知道。
    过了半饷,后面突然传来孙承宗悲戚的大吼声:“恭送皇上。”
    直站在龙床前的魏忠贤和奉圣夫人闻声都跪了下来,在场所有人齐给明熹宗磕了九个响头,然后信王孙承宗魏忠贤奉圣夫人先后缓缓站起来。
    信王朱由检上前扶起朱慈炅,然后便站在那里,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的看着孙承宗和魏忠贤。
    这两人此时都神色凝重的盯着对方,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此时,孙承宗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shubaojie)火,无数东林党同袍的音容笑貌出现在他的脑海,这些人基本上都被魏忠贤杀光了!作为东林党硕果仅存的领袖,他直想为死去的同袍讨回公道。但明熹宗在时,魏忠贤仗着奉圣夫人和明熹宗的关系,直压着他这个帝师,他不得不辞官归隐。现在明熹宗驾崩了,奉圣夫人已经没有了往昔超然的地位,是时候和魏忠贤算算东林党人的血账了。
    魏忠贤虽然有些心虚,但想想自己遍(fanwai.org)布朝野的党羽,心里又有了底气,他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孙承宗,倒看孙承宗想怎么样。
    在场的朝廷重臣虽然大半都是魏忠贤的党羽,但他们依附于魏忠贤,大多是因为魏忠贤是明熹宗的代言人,现在明熹宗都不在了,孙承宗又成了首辅,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没有人傻傻的站出来当出头鸟。
    诡异的气氛大概持续了刻钟,寝宫里除了张皇后和任贵妃还在哭泣,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口。
    最后还是魏忠贤先沉不住气了,他狠狠的瞪了孙承宗眼,仿佛在对孙承宗说:“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然后,他用尖细的嗓音对着外面大喊道:“皇上驾崩,鸣丧钟万响。”
    喊完,他微微的哼了声,拔腿向外走去,竟然看都不看太子朱慈炅和信王朱由检眼,如此狂妄的太监恐怕数遍(fanwai.org)历史也就这么位了。
    奉圣夫人看魏忠贤走了,有些畏惧的看了孙承宗眼,也跟着向外走去。
    孙承宗抹掉脸上的泪水,眯着眼睛看了魏忠贤和奉圣夫人的背影眼,朗声道:“礼部尚书施凤来。”
    众大臣中有人回道:“微臣在。”
    孙承宗直接了当的下令道:“你速速为皇上准备后事,其他人都散了吧。”
    众大臣齐声回道:“遵命,微臣告退。”
    然后,便纷纷爬起来,向外走去,就连施凤来都跟着出去准备去了。
    此时,寝宫中就剩下张皇后任贵妃信王孙承宗和朱慈炅。
    待众大臣都走光了,信王朱由检这才惶恐的问道:“孙大人,魏忠贤权势熏天,我等如何是好啊?”
    这正是朱慈炅想问的,就算你孙承宗是顾命大臣,内阁首辅兵部尚书,那又怎么样,现在几乎整个朝廷都是魏忠贤阉党脉!
    孙承宗闻言,深深的看了龙床上的明熹宗眼,这才回道:“信王殿下请放心,皇上早有安排。”
    还放心!别说是现在已经有十七八岁的信王了,就连这只有五岁的假假太子朱慈炅都不信。
    魏忠贤的党羽那叫个恐怖啊,五虎(fuguodu.pro)五彪十狗十孩儿,哪个不是朝廷重臣,就连排在最末的四十孙都是位高权重之辈。再加上这帮人的门下,可以说从内阁到六部再到各地总督巡抚基本上都是他的人,整个朝廷几乎都被他给霸占了,不然他怎么敢妄称九千岁!
    信王自然是不放心的,他又追问道:“皇兄有什么安排?”
    孙承宗露出神秘的表情,直接对外面大喝道:“来人。”
    个面色木然的太监应声而入,跪到三人跟前,恭声道:“奴才高起潜参见太子殿下信王殿下孙大人。”
    孙承宗低声下令道:“速传曹化淳前来觐见。”
    那太监道了声遵命,飞快的退了出去。
    信王朱由检听曹化淳的名字,眼中马上有了神采,他喃喃的道:“原来是曹公公回来了,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这曹化淳是什么鬼?信王朱由检为什么对他这么有信心?
    不过既然孙承宗和朱由检对曹化淳这么看重,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想必是个能力挽狂澜的人物吧。
    朱慈炅这个时候才稍稍回过神来,他突然记起来,好像信王朱由检登基以后很快就把魏忠贤给收拾了,看样子这明熹宗还真有可能把切都安排好了。不然朱由检个在京师等着外放的王爷怎么可能轻松的击败权倾朝野的魏忠贤,他那个时候不也跟自己样没有点根底。
    想着想着,朱慈炅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他看了看在龙床上哭的死去活来的张皇后和任贵妃,暗暗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他刚刚还答应明熹宗要对这两个娘好的,做人要讲诚信,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她们这样哭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哭晕了,朱慈炅不能不管,现在能劝劝她们的也就他这个太子殿下了。
    怎么劝呢?很简单,装可怜就可以了。
    只见我们的太子殿下走上去拉着任贵妃的胳膊,轻轻的摇了几下,可怜巴巴的道:“母亲您别哭了,我怕。”
    这招果然奏效,任贵妃闻言立马止住哭声,抬起头来,把朱慈炅抱在怀里,安慰道:“哦,哦,炅儿别怕,我不哭了,不哭了。”
    朱慈炅又拉着皇后张嫣的手摇了摇,可怜巴巴的道:“母后您也别哭了。”
    这人有个凑热闹的心理,本来两个人起哭,哭的好好的倒不觉得什么,突然有个人不哭了,另个就会感觉怪怪的。
    这皇后张嫣本来就冰雪聪明,只是时太伤心了才失了方寸,这突然回过神来才发现,现在还真不是哭的时候。现在整个皇宫危机四伏,她这样晕天黑地的哭下去自乱了阵脚,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魏忠贤和奉圣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朱慈炅提醒的正是时候,她轻轻的摸了摸朱慈炅的头,哽咽道:“恩,炅儿乖,母后不哭了。”
    朱由检和孙承宗看到朱慈炅的表现,欣慰的相互看了眼,都觉得这太子殿下聪明伶俐,又有孝心,以后应该是个明君。
    皇后张嫣清醒过来以后,整理了下仪容,担忧的问道:“孙大人,皇上可有安排?”
    孙承宗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已从南直隶调来曹化淳等众太监,保护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张皇后仿佛也对曹化淳颇有信心,闻言不由问道:“人呢。”
    孙承宗又恭敬的回道:“正在宫外候着,我已命人去通传了。”
    张皇后又担心的问道:“此时,魏忠贤怕是已经将皇宫封锁了,他们能进的来吗。”
    孙承宗肯定的回道:“别人或许进不来,但曹化淳定可以进来。”
    真的进的来吗?这皇宫可是魏忠贤的老巢,朱慈炅的小心肝又忍不住噗通噗通跳起来。
    他现在真的很怕,这魏忠贤的势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他捏死自己估计就跟捏死只蚂蚁样简单。
    这个荣耀任务的难度真的太高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继位登基那刻。
    第八章 闻声而动
    大明天启七年,公元1627年,八月二十二日,未时。
    正是午后慵懒之时,京师百姓大多高卧家中,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清静异常。
    “吰吰吰吰吰吰”阵沉闷的钟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午后的宁静,熟睡中的人们被惊醒后大多骂咧咧的问候了几句敲钟者的母系亲属,然后继续他们的春秋大梦。然而有些人却好像直在等这个钟声,钟声响起后,京师很多地方开始行动了。
    德胜门西浣衣局内,帮太监,大约二三十人,排成两排,静静的站在大堂的天井中,这些太监跟宫里那些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太监不同,他们个个肌肉纹起,高大强壮,看就是经过特殊培训的武阉人。
    他们前面有辆遮着篷布的大车,大车前站着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太监。
    其中人虽面白无须,却气宇轩昂,颇有大将之风,如果熟识的人看到了,怕会吓大跳,这位竟然是前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的得意门生,大太监曹化淳!他不是早已被魏忠贤陷害,发配到南直隶待罪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师呢?
    另人也不简单,乃是浣衣局掌印太监王裕民,也是王安门下,他似有足疾,歪歪的站在那里,好像颇为吃力。
    钟声响起,王裕民马上长跪于地,喃喃的道:“皇上驾崩了。”
    曹化淳闻言却并未跪下,他朝王裕民拱手道:“裕民,时间紧迫,你替我等在此恭送皇上,我们去了。”
    说罢,掀开旁边大车上的篷布,捧起叠缟素径直向外走去,那排成两排的太监也依次上前,人捧起叠缟素,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的跟在他后面。
    王裕民伏地悲声道:“大兄,可惜我腿被那贼打断了,不能与你同赴国难,此次你若遭不测,我决不苟活,将自刎与恩师墓前,陪你共赴九泉。”
    曹化淳回头深深的看了他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决然而去。
    广渠门外锦衣卫某个千户所,个五十来岁的千户高座在大堂的主位上,下面十个百户分左右正襟危坐,整个大堂鸦雀无声。
    钟声响起,那千户开始数数,每响声,他数下:“二三“
    当数到十九时,他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哀声道:”皇上驾崩。“
    然后转身对着皇宫方向跪了下来,左右十个百户闻言同时起立,面朝皇宫方向整齐下跪。
    那千户又哀声道:”恭送皇上。“
    然后率先开始磕头,十个百户跟着整齐的磕了九个响头。
    礼毕,那千户长身而起,严令道:”小骆大人有令,半个时辰后承天门外西长安街集合,尔等速速召集本部人马,赶往西长安街,但有迟到者,斩!“
    十个百户拱手齐声应道:”遵命。“
    然后,纷纷爬起来,向外疾行而去。
    “吰吰吰吰吰吰”低沉的钟声无休无止,仿佛敲在朱慈炅的心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随着钟声跳到嗓子眼了。
    都刻钟了,曹化淳还是了无音信,不会真的进不来吧!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声通报:“报,浣衣局送来缟素。”
    孙承宗闻报,松了口气,大声道:“让他们进来。”
    不久,个气宇轩昂的中年太监领着两个高大的太监捧着缟素走进来,跪到众人跟前。
    信王朱由检看见那中年太监,禁不住惊喜的叫道:”曹公公!“
    曹化淳先没有回信王朱由检的话,而是跪在那里恭敬的唱诺道:“奴才曹化淳参见太子殿下信王殿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孙大人。”
    参见完毕,他才对信王朱由检道:”信王殿下,好久不见了,奴才甚是想念。“
    朱由检闻言,上前把扶起曹化淳,含泪道:”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曹化淳曾是信王朱由检的陪侍,从朱由检四岁开始就直陪伴他,照顾他,可以说是朱由检最亲近的人。
    历史上朱由检谁都不信,谁都怀疑,唯独对曹化淳直宠信有佳,由此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同般。
    曹化淳这时还没工夫和朱由检叙旧(fqxs),他令随行的两个太监将缟素发下去,然后便开始服侍朱慈炅披麻戴孝。
    朱慈炅见曹化淳这样貌,就知道他必定不凡,但魏忠贤在朝野经营了这么多年,难道凭这么个人就可以斗得过了?
    张皇后也有点担忧,毕竟魏忠贤的势力在那里摆着,光靠曹化淳个人能都得过,那就是个笑话了。她边整理缟素,边问道:“曹公公,这次你从南直隶带来多少人?”
    曹化淳恭敬的回答道:“启禀皇后娘娘,奴才带来武宦二十四名,现在正在宫内各处分发缟素,等分发完了就会去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寝宫外值守。”
    张皇后闻言吓了跳,急问道:“本宫听说魏忠贤手下有大小太监不下万,你这才这么点人,怎么斗的过他?”
    曹化淳又恭敬的回答道:”皇后娘娘请放心,魏忠贤手下的太监有大半都在东厂,这宫里他能调动五千人就算不错了,剩下还有差不多上万太监都由宫里的老人带着,都是忠于皇上,忠于太子的,他是调不动的。“
    五千比二十四,还让人放心,连信王朱由检都不淡定了,他惊恐的问道:”五千!你带着二十多个人能抵挡的住?“
    曹化淳闻言,赶紧安慰道:”信王殿下不必担心,我已经联络了宫里各监司的掌印太监,魏忠贤要是敢乱来,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信王朱由检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说到这里,曹化淳反而担忧的道:”宫里倒是没什么,就怕他从宫外下手,锦衣卫也在他手里,那可是五六万精兵!“
    朱慈炅本来已经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听曹化淳这话,他的小心肝马上又蹦到嗓子眼里来了,五六万精兵对万太监,那不是跟砍瓜切菜样!
    还好,孙承宗马上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他淡淡的道:”这个曹公公倒是不必担心,皇上已经下密旨,启用骆养性,出任锦衣卫同知,负责皇宫的守卫,想必这会儿他已经跟魏忠贤对上了。“
    曹化淳闻言,长出口气,庆幸道:”这样就好,他们两人斗起来,魏忠贤就没工夫管宫里的事情了。“
    朱慈炅莫名其妙,斗起来?骆养性又是什么鬼,他们为什么要斗起来?这朝野之间除了东林党,竟然还有人敢跟魏忠贤对着干?这骆养性的胆子得有多肥啊!
    他正处于装傻卖萌阶段,不好开口问,还好信王朱由检也不明就里,直接追问道:”斗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斗起来。“
    曹化淳恭敬的回道:”回信王殿下的话,因为前锦衣卫指挥使,也就是骆养性的父亲骆思恭就是魏忠贤害死的。“
    原来是杀父之仇啊,不斗起来才怪。
    第九章 明争
    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骆养性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哪个朝代,哪位先贤的名言警句,但却不妨碍他每天都把这句名言在心里温习几遍(fanwai.org)。原本他是绝望的,魏忠贤那如日中天的权势和奉圣夫人在明熹宗眼里无比尊贵的地位都让他兴不起复仇的念头。
    但是,就在前几天,他却收到了份密旨:朕死之时,尔便是锦衣卫同知,负责守卫皇城安全,钦此。
    这份圣旨有点怪:
    首先,这时间上有点怪,没有具体的时间,谁知道当今皇上什么时候驾崩。
    然后,这地点上也有点怪,皇城大了去了,紫禁城还是外宫,光负责守城门还是各殿阁都负责把守,压根就没有交代清楚。
    然后,职责上也有点怪,负责守卫皇宫安全这话让人怎么理解,是负责还是协同,禁卫军可不止有锦衣卫,到底谁听谁的?
    最后,最怪的点,没有交代领多少人去守卫皇宫。
    般人拿着这份圣旨估计要蒙圈了,骆养性却不是般人,他原本就是名声显赫的官二代,无法无天的主,老骆家从嘉靖年间就世袭锦衣卫千户,到了万历年间更是世袭锦衣卫指挥使,可以说,除了皇上,就没有他老骆家不敢得罪的人。
    要不是他父亲被魏忠贤给害了,他现在已经是锦衣卫指挥使了,何等威风。
    老骆家跟魏忠贤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个皇上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了还启用他,那么想让他做的肯定就不止守卫皇城那么简单了。
    他的理解是,皇上启用我就是让我跟魏忠贤对着干,而且越快越好,最好他刚咽气,我这边立马就跟魏忠贤对上。
    这份圣旨用骆养性的理解翻译过来就是:朕死了你就上,也别管什么地点了,哪里有魏忠贤的人你就往哪里守;也别管谁负责了,反正你不用听魏忠贤的;至于人员,你能拉多少就拉多少,只要是锦衣卫就行。
    总之,就是个字:干!
    所以,当宫中传来明熹宗病危的消息时,他立马签发命令,他也不知道有多少千户会念及旧(fqxs)情来帮他,反正只要是他父亲以前的部下,他全部通知到了,能来多少他自己也没底。
    命令发出去,他马上取出御赐蟒袍穿戴整齐,拎起绣春刀就往西长安街赶去。
    丧钟刚刚响起不久,他便赶到了西长安街,此时街上冷冷清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对面宫墙上倒是站了不少锦衣卫,远处的长安左门排满了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看样子魏忠贤已经开始封锁皇城了。
    骆养性本来就是滚刀肉块,现在有了先皇御旨他更是肆无忌惮了,干脆直接往西长安街正中站。他打定主意,今天哪怕就是只来个千户,他也要恶心下魏忠贤。
    时间慢慢过去,陆续有锦衣卫校尉聚到他的身后,这些都是他老骆家的直系亲卫,派出去传令的。
    刻钟过去了,终于有大群锦衣卫排着整齐的方阵在个中年千户的率领下来到西长安街,骆养性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迎上前去,刚要打招呼,那千户却抬手,令后面的方阵停下来,然后单膝跪地拱手道:“锦衣左卫千户吴慈仁参见小骆大人。”
    骆养性连忙上前把将他扶起,感激道:“吴叔不必行此大礼,您能来我就感激不尽了,总算还有人能念及旧(fqxs)情,记得家父的好。”
    吴慈仁听这话不乐意了,嚷嚷道:“小骆大人这是什么话,我们这些老兄弟哪个没得过老骆大人的关照,今天要是谁敢不来,看我回头不把他打出翔来。”
    这时远处又来了大群锦衣卫,当先的千户大声应和道:“说的好,老吴,看谁敢不来,回头兄弟我跟你起去揍他。我说是不是先让这些小兔崽子先把阵排好,都排成单列字长蛇阵吧,不然等下怕是站不下了。”
    骆养性左右看了看,这西长安街怕有二三十步宽,这要排满了不得两三万人!锦衣卫现在虽然有十七个卫所,差不多六万人马,但是被派驻外地公干的有不少,再加上投靠魏忠贤的万多人,剩下的满打满算也就两三万人了,不会真的全跑过来吧!
    他看那新到的千户也要跪下行大礼,赶紧上去把扶住,激动的道:“方叔,能来就好,不要行大礼了,小侄承受不起。”
    那姓方的千户也不矫情,拱了拱手,告了个罪,便指挥手下列阵去了。
    果然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不到半个时辰,通知到的二十五个千户全来了,时之间,整个西长安街左半条街都排满了锦衣卫,把宫墙上的守卫吓的赶紧跑去通知上司。
    这家伙,不会是要造反吧!
    骆养性自然不是要造反,他看人都到齐了,也不管时间到没到,直接指挥着浩大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压向长安左门。
    锦衣卫自成立以来怕都没组织过这么大的阵仗,两万多人,二十五列,排了两里多长,水的飞鱼服绣春刀,整整齐齐,那叫个壮观啊!辈子怕也就这次了,参与其中的人都感觉荣幸之至,个个抬头挺胸,神采飞扬。
    此时长安左门已经聚集了不下两千人,有锦衣卫,也有东厂的番子,打头的是四个锦衣卫千户,其中个和骆养性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千户跨步走到最前方,大喝道:“来者止步,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
    骆养性闻言抬手,后面的锦衣卫都停了下来,他走上前去朗声道:“锦衣卫同知骆养性奉旨前来交接皇城守卫,你们赶紧集合下,办好交接就可以走了。”
    骆养性原本以为魏忠贤会来,准备了堆说辞,想先过过嘴瘾,臊他脸。没想到跟他对面的只是个小小的千户,他也懒得啰嗦了,先把皇城的守卫握到手里才是正理,到时候再慢慢跟魏忠贤斗。
    没想到对面的千户不但不退反而嘲讽道:“锦衣卫同知?我还锦衣卫指挥使呢,你唬谁呢,当我不认识同知大人是吧?”
    哎呀,锦衣卫里竟然还有不认识他的千户,真是奇了怪了,他好奇的问道:“你是谁,你不认识我?”
    那千户傲慢的回答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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