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单数,一大早我就起了床,陪三叔三婶两口子去十梯镇赶集,老太太在家里带着孩子。早上听到三叔三婶他二人在商量,说家里的几只老母鸡不怎么下蛋,白吃粮食的货,打算等夏天一过就卖掉。又说现在天气暖和了,准备去买几只小鸡儿来喂,过些日子长大好接替那不下蛋的老母鸡。
想想这芸芸众生里面,最可怜的就是那些个家养畜生了,在被我们敲诈殆尽后也不会在我们这里得到一点点的怜悯!得到的只会是我们抱怨它们不中用的话语。你看看那老牛,一辈子劳作耕耘,承受着辛劳之外还要承受着皮鞭,从没有过一天的舒坦日子。然而到头呢?最终永远还是逃脱不掉那屠宰场的等待!再忠厚仁爱的庄稼汉,也没听说过谁为耕牛送终的!我们每天应该时刻的扪心自问,问问我们人类算不算得最幸运的生物?再反思反思我们人类算不算得最无耻的生物?我们每天里享受着一切,离不开的却是抱怨,抱怨着一切的不顺心!不懂得知足,不懂得感恩!不懂得感恩、珍惜、怜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一切。
十梯镇是一个不小的镇,也是离我们石门村最近的一个场镇。小镇风光很是秀丽,湍急的巴河流到这里却平静起来,加之小镇又坐落在丘陵山脉底下,依山傍水,民风淳朴,风光秀丽,仿佛一处世外桃园。每逢赶集,周边几十里的乡民就会云集而来,把个镇子填得满满的,黑压压的全是脑袋在涌动。
山区的人一来营养跟不上,二来从小就要干些肩挑背磨的力气活,骨骼过早受到摧残没有发育完全,所以个子都比较矮小。三叔和三婶,还不及我的肩膀。我站在人群中走动,真正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身边的大姑娘小媳妇,不时的拿余光来望我,弄得我倒不好意思起来。
正在选小鸡儿的时候,三叔的电话突然的响了,农贸市场声音很吵闹,三叔便走到一个角落里接电话去了。过了一会,我陪三婶正选着鸡,三叔跑了过来说出大事了,他马上要去莫端公家。我们问原因,他又不说,说晚上回来再说,说完后一个人就走了。三婶说:“你看你三叔就这样,话老说到一半,弄得个神经兮兮的,每次都这样……”我笑着听三婶发着牢骚,陪她在市场上转悠。心里却不停在嘀咕三叔所说的大事,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难道是又发现了草狗大王?”我在心里打着问号,看来只有等三叔晚上回来才清楚了。
中午我们刚一到家门口,老太太就迎了出来,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问三叔怎么没有回来,我们说三叔有事情去办了,要等到下午才会回来。
还没有等我们坐下她就叹气说道:“哎呀,你们还不知道吧!村口的莫老头死了,你说这人有什么意思,说没就没了……”
“莫老头,是前几天才来我们家的莫爷爷吗?”我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不是他是谁,就是那个端公,比我还小几岁呢!说没就没了,说是一大早都不见他起来,儿子媳妇从地里后跑去喊他,结果都死在床上了……”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的感叹。
三婶在问她原因,两个女人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我听后吓了一大跳,心想前几天见到他都是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最近的事情可真是奇怪了,赵矮子才死去不久,现在莫端公又死了。每件事情看似寻常,细想起来却觉得有些蹊跷。我胡乱的猜想了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然,看来三叔上午接到的电话一定是和莫端公的死有关系,所以这事情也只有等三叔回来或许才弄得明白!
这夏天的天气可真是如同女人的脸,说变就变!早上还是晴空万里,等到我们中午刚吃了午饭,天就暗了下来。乌云阴沉沉的如同压到了屋顶,还吹着不大不小的风。
“这年头可真是怪,才几月份就有这样的天气?”老太太收着上午晾晒的衣裤,自个儿的唠叨。我正在帮着三婶把鸡鸭往棚子里赶,下雨天鸡鸭一受到惊吓,容易走失。
“是啊,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往年这个时节,怎么可能乌云弥布的?看样子要下暴雨呢!”三婶接过话来。
这天气却也怪,等我们忙完了还是一直就这样,反正也阴着,暴风雨却不到来。因为害怕下雨,大家都不敢出远门。小孩子在摇篮里睡觉,老太太在院门口老柿子树下给大水牛篦着虱子。我过去看了一下,她把篦下来的虱子装在一个小筒子里,虱子在里面来回的爬动,一个个大如瓜子,拖着个大肚子,圆鼓鼓的,我们用指甲都掐不破。这些吸血的虫子看了就叫人反胃,不过鸡们却最喜欢吃,一只只的从鸡栏里跳了出来,围着老太太打转。三婶怕雨下久了,忙着在房子旁边的地里割猪草。我找了一份过期的报纸,坐在门口懒心无肠的看,心里想着莫端公死去的事情。
天都完全黑了也不见三叔回来,我们想到他可能是不会回来吃饭了,于是老太太进灶屋煮了面条。吃完晚饭,三婶在收拾碗筷,老太太在堂屋抱着小不点看电视,我在旁边逗着孩子。这奶娃儿叫猜猜,才八个月大,长得胖嘟嘟的,只知道哭和笑,非常可爱。
三叔一直都没有回来,等到我们都困了要去睡觉的时候,他这才打来电话,说晚上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回来了。我本想问问莫端公的事情,但听他的口气现在很忙,我也不好多问。挂了电话后我对老太太和三婶转达了三叔的意思,然后就上楼睡觉去了。
半夜的时候,我被雷声震醒。长闪过后立刻便是惊雷,一个接着一个,如同要把三叔家的屋顶炸开。狂风呜呜的呼啸如同山魈在门口徘徊,掀起的枯枝扑腾而来,打在窗户上一阵噼噼啪啪的乱响。外面的天空很昏暗,透过玻璃窗户,我见到院子的老柿子树如同得了癫痫,披头散发的张狂个不住。
就这样一直的吹风打雷,反正是不见雨点。老天爷如同难了产,痛苦的挣扎着,把个宇宙都搅动了起来。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一直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才听到雨点打击在屋顶的瓦上,阴了大半天,这雨终于算是下地了。这样的天气可真是奇怪,狂风暴雨往往是出现在夏季,没想到现在的春天也会有!雷声已经过去,风也渐渐的小了,老天爷仿佛松了口气,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翻转着身子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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