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家国梦之铁血抗战》第十八章 阿登森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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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军的第一波进攻是一个不满编的骑兵营下马冲锋，一阵迫击炮弹落地后在德军阵地上连续爆炸，坦率地讲法军炮手的素质并不差，一开始的几炮有点离谱，一看就是刚刚开始使用这种炮，但五发炮弹之后就基本上很少失误了，一波十几发的炮弹连续十几波过去后，大约四百人左右的法国士兵开始以散兵阵型冲锋，进入六百米左右时德军阵地上的几十名狙击手开始发威，最先是企图躲藏在士兵身后的各级指挥官纷纷中弹。然后是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一排接一排地倒下，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还没有冲到一百米的时候四百法军就只剩下一半了。进入对射距离后法军士兵毫不畏惧地边冲锋边举枪射击。
    一百米的距离宛如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距离那样遥远，继续冲锋的勇敢的法兰西英雄们跑步前行，没人去管身旁到下的战友，在冲到将近五十米的地方再也没有人敢继续下去了，所有冲在最前面的勇士都被干掉了，剩下的一开始就躲在后面的法军士兵心惊胆寒，掉头就跑。最后回到出发阵地的士兵还剩下四十九人。真可谓十不存一。
    一直在用望远镜观看战况的法军师长暴跳如雷，这是一只什么他妈的部队？！
    老子没有重炮实在是没有办法，地形又限制了老子骑兵部队的机动能力。老子一个师的神枪手也没有这么多！看来这不是一般的侦察部队。现在需要冷静，老子不能乱。想到这里他让传令兵把手下的几个主要军官都叫来，希望一起商量个对策出来，再这样发动冲锋就算老子一个师全上来也不够填进去的。
    这边法军的几位将领开始研究进攻方案暂且不表，单说德军阵地后方的柳清扬躲在大树后面也用望远镜把战斗过程清楚地看了一个过瘾，在前面的部队退下来以后他冲过去搂着一个队员高兴地一通大喊大叫。这是这只部队第一次和几千个训练有素的敌人面对面的进行战斗。
    不论是在国内的训练或是对抗演习，还是前几天化装进入要塞迫降比军，以及昨夜炮轰法军骑兵师，都没有刚刚结束的这场对决更具有令所有人颤抖的震撼力。第一次面对几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勇敢的冲锋，需要你能冷静地使用自己手中的武器连续射杀不断冲向你的敌人。当初毫无人性的训练和近乎残酷的折磨终于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起到了作用。
    下来的猛虎队员们同样心情激动双手颤抖，不管他们的军事素养如何优秀，在此之前他们大多数人从来没有真正面对面的杀过人，尤其是连续杀掉这么多的人。从山坡顶上向下望去，几百具法兰西勇士几乎全都是面向山坡到在了地上。他们是失去了马匹的骑兵，但他们并不怕面对死亡，他们同样敢于面对疯狂的杀戮，敢于跟世界上最优秀的士兵正面硬撼。
    德国军队里固然有许多的勇士，但法兰西战士也绝非人人都是懦夫！
    换下来的队员中有七人负伤，虽然隐蔽的足够好，但面对几百人的迎面射击必然会导致一定的伤亡。伤者大部分都在肩部，只有一人是颈部受伤，但好在没有伤到动脉。柳清扬在德国全国军医范围内挑选出三位外科技术过硬同时又能征善战的随军军医。分配在每个分队。这时三人都在山坡后面的临时医院里为受伤的队员进行包扎。
    柳清扬一一查验了所有伤员的伤势，确认没有人需要马上回去后安排已经包扎完毕的伤员到临时休息的地方安歇。接着进入交通壕来到前沿阵地，担任前一轮战斗指挥的是第一分队的队长少尉休斯。这一次该轮到他了。
    透过望远镜他看到法军阵地上法军士兵们正在军官的指挥下整理队形，看到正在站队的士兵超过一千人，知道这一次法军肯定是要孤注一掷了，赶紧命令第二分队的大部分人退到山坡后面去，前面只留下两组队员负责监视，最后退入交通壕之前柳清扬特意嘱咐留下的队员一定要注意分散隐蔽，法军的进攻之前肯定要大放一顿迫击炮。就在他刚刚回到后面的时候，迫击炮特有的呼啸声接连不断地在前面响起，这次炮击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平均每门迫击炮发几十发炮弹。柳清扬告诉马上要进入交通壕的第二分队队员再抬上两挺重机枪，和前面的两挺一样把重机枪分放在战壕两端，以形成交叉火力并覆盖150m－800m距离的战场纵深。
    柳清扬跟随前面的队员再次来到前沿阵地时法军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距离战壕只有不到三百米了，这次法军的步炮协同完成的非常协调。留守的两组队员已经开始使用狙击步枪连续射击了。法军一个团的兵力分成前后四部分，最前面的法军挥舞三色旗高唱马赛曲齐步并肩冲向山坡，随着已经进入作战位置的第二分队的几乎所有队员开始射击，法军的伤亡逐渐开始增多，但这丝毫没有减弱法军的斗志和冲锋的节奏。
    柳清扬带领一挺重机枪来到战壕的一端安放好后命令所有机枪同时开火，全部进入机枪射程的法军士兵们只顾埋头冲锋丝毫感觉不到枪声的变化，等他们中间有人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四挺机枪像泼水一样从山坡两端发射出密集的尖头子弹，刚刚开始进入步枪射程举枪和德军对射的法军士兵仿佛田里的麦子一样被片刀般的机枪子弹割倒。随后机枪开始向法军后队射击以隔断后续法军部队和最前面冲锋部队之间的联系，后面的法军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德军发射出的雨点般的机枪子弹中倒下了一大片。
    这是真正的屠杀！
    步枪射程之外的法军士兵们眼睁睁看着同在队列里面的军官们被纷纷爆头，紧接着周围的同伴又成堆地倒下，792mm的尖头子弹打进青春的肉体里就像小孩子拿着一个木棍在雪人身上捅出一个大洞一样，内脏、肌肉、骨骼的碎块飞在山坡上弄得到处都是，在开阔的射界里面法军士兵们无助地东摇西晃，或手足并用地爬来爬去，直到被子弹击中后倒在血泊中，或是倒在同伴的尸体上。
    一千四百人的没有骑马的骑兵团，被一个主观的错误判断在几分钟里变成了一千多具堆积成山的尸体。只有最后一批士兵见机不对急转身往回逃跑总算逃回了一半不到。被自己手下士兵死命拉回来的骑兵团长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乘所有人不备之际用一把刺刀结束了自己不到四十岁的生命。
    法军阵地上的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机枪声停止之后，战场上所有的人只能听见在死尸堆里依然没死的士兵们濒死时的嚎叫，一时之间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就连对面德军战壕里面的柳清扬和他的队员们同样被自己在几分钟内制造出来的惨象惊呆了。
    对于战场上的士兵们来说他们没有选择的机会，不是你杀他就是被他杀掉。
    对于国家来说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你不把别的国家消灭就会被消灭。
    但这样的杀戮难道就是应该的吗？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争端吗？
    这种问题的答案没人知道。
    望着山坡下面堆积如山的法军士兵尸体，柳清扬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不再跳动了一样，他看看自己身旁其他队员发觉他们的脸色一样的苍白，眼神也是一样的恐惧。他觉得自己不敢再看下去了，他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愿望走进交通壕回到了山坡后面。
    尽管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人，但因为自己的缘故一次杀死这么多的人的确是第一次。这种第一次可真的是不好受！
    不一会的功夫，法军阵地上有一个军官打着白旗来到山坡上向对它进行搜身检查的队员提出要见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柳清扬得知后来到前沿阵地，看到是一个年轻的法军上尉，法军上尉看见这只冷血部队的指挥官只是一个嘴上还没有长毛的半大少年上尉而且还是一个黄种人时张大的嘴巴有半分钟的时间没合上。
    法国上尉对柳清扬说明来意，他们的长官派他来要求停战一小时以方便打扫战场清理尸体。问柳清扬是否同意。柳清扬盯着上尉的眼睛看了一会，这名法国上尉在他的注视下丝毫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只是淡淡地看着柳清扬。他的眼神里既看不到应有的愤怒，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很平淡也很镇定，这个上尉的岁数同样不大，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岁，此人假以时日恐怕也非等闲之辈。
    柳清扬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们流露出来的渴望眼光，对那位法军上尉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如果你的长官一定要这样做的话，不过请你转告你的长官，你们派出的人不能携带武器，人数不能超过100人，距离我的阵地的距离不能少于100米，在距离我阵地100米以内贵军士兵的遗骸我们会把它挪过去。这些条件没问题的话你回去后向天上连开三枪，然后会听到我们这里也连开三枪作为回应，听到我们的枪声后你们的人就可以开始了。”
    柳清扬又看了看表，对法军上尉说道：“时间我想有两个小时应该够了，如果有问题就请再开三枪派人再过来联系吧。顺便我想冒昧地问一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感谢你上尉，你做了一件稍微可以减轻你的罪过的善事，至于你的这些条件我可以做主答应，全都没问题。尽管你是我的敌人而且我不清楚你想知道我的名字的用意是什么，但我并不反对让你知道。我叫夏尔，夏尔。德。戴高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