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混混》四十九 人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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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那里苏老爷已经在候着了。
    “哦，你来了，先坐，我们都在等沈括回来，衙门那边有点事。”欧阳修招呼道。
    “对了，我看了你和苏兄在上次监守自盗案中的结案文书，思路和判断甚是缜密，但未曾想，才刚破此案才几天，又出了这桩大案，扬州也真是多事之地。”欧阳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这句无心之语倒使小凡想了一些事，“欧大人，那日我结案之后，与苏老爷将那管事拿下，却隐隐觉得那厮神色不对。”
    是吗？欧阳修很感兴趣，“如何？”
    小凡想了想，“一般的犯人被拿后，往往非常沮丧，我看那人却是非常淡定，不慌不忙。”
    苏老爷想了想那日情形，也点头称是。
    那欧阳修眼里闪出极为喜悦的光芒，看来有线索了，刚要开口，忽然有人道：“欧大人，我回来。”
    推开门进来，正是气喘吁吁，跟着沈括一起去衙门的单良，他神色极为焦虑。
    “沈大人与我按照大人的吩咐，刚到衙门，就有衙役来报，狱中犯人互殴致死。沈大人让我回来，请大人前去勘察一趟。”
    什么？“死的可是哪件案子的犯人？”欧阳修关切问道，看来这个监狱也出问题了。
    单良随手递上一份文书：“正是上次那监守自盗案中关押的侍卫。”
    苏老爷和欧阳修对视了一眼，果然有关系，看来有些线索了，紧接着，欧阳修把刚才和小凡一番谈话与单良说了一遍。
    哦，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情，特别是在国家监狱，可不是闹着玩的，“单良，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出发去监狱。”欧阳修道。
    到了那警备森严的黑牢前的时候，衙役早已经把那三位躺下的，抬了出来，仵作正在做检查，沈括正在看着。
    “结果如何？”欧阳修问道。
    “禀大人，具是重物钝击致死，最后一人，被一锐器刺中心而死。”那仵作指了指插在尸体上的一根筷子。”
    在旁监工的沈括眉毛一扬，“扬州典狱官可在？为什么让犯人有机会互相斗殴致死。”
    那典狱官吓的脸色煞白，匍匐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啊，小的，按正常时间放风，这三人恰巧今日是同一班次，没想到其中一个突然发难，连伤两人，然后自尽了。”
    得了，这几位没话说了，刚有的希望没了。
    “你这狗屁官也不用当了，听后发落吧。”沈括狠狠骂了一句，随后想起，“哦，后来，我查阅档案，发现此案的犯人，如果除去这几名侍卫的话，就只剩下那驿站管事了，可也真是奇怪。”
    忽然，小凡拍了一下大腿，“糟糕，我估计这管事也是大事不好了，现在那驿站管事在这里？”
    沈括想了想，“此人是主犯，应该另外关押，在扬州大牢。”
    “快，备马，我建议立刻去扬州大牢。”小凡说道。
    当那四位来到监狱的时候，那典狱官慌忙上前来问好。
    欧阳修摆了摆手，“无须多礼。你可是此处的典狱？我要提犯人，就上次监守自盗案的驿站管事，对，那个叫丁啊大来的。”
    啊，真是那壶水不开提哪壶，典狱官的额头涔涔冒汗。
    “怎么有问题吗？”欧阳修看了他一眼。
    典狱扑通一声跪倒，“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把人丢了。”
    不是吧？这帮老爷们可真是没话说了，就这个作风？欧阳修即使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上前给了那典狱一脚，“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把你狗头留下来。”
    “大人饶命。”那典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就在劫走库银那晚，知府大人循例提审结案，过完堂后，由小得押回来，谁知道在半路那管事却突然口喷白沫，晕倒在地，后来仵作来看，确定是中毒身亡。第二天已经被埋在城郊。此事千真万确，仵作，我手下兄弟都可以证明。”
    “这等重大事情，你为何不早与衙门报来？”欧阳修问道。
    “我已经上报衙门，有文书记录，只是后来，突然发生了库银被盗事件，知府离任，可能我那文书被搁置了。”典狱辩白道。
    是吗？“苏兄，你是这扬州知府的幕僚，你可知道这事？”欧阳修问苏老爷。
    苏老爷摇了摇头，“那日事情很多，但我记忆中却未曾有此事通报。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来啊，把那几天监狱的文书都给我拿来，”
    没气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看来这趟水，可是越来越深了，欧阳修那帮人的眉毛纠结成一团了。
    “你确定那管事已经死了吗？”看着这帮人那么惆怅，小凡公子不禁发声问道。
    “是的，我与仵作详细检查了该犯，果然身体僵硬，脉搏全无。”典狱把那天做的备案文书拿出来看了一遍，“仵作以银针探喉，却只能略进，高度僵化。但所取唾沫中，以银针探之，针发黑，确实有毒。”
    哦？小凡想了想，“那日可有异常？你们提供给犯人的饮食可是有什么变化？或者异常吗？”
    典狱很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都是一般按惯例。”
    欧阳修很好奇看着小凡的一举一动，“兄弟，你觉得有异常吗？”
    “对，我觉得这驿站管事丁啊大的死没那么简单。我希望能开棺查勘。”小凡点了点头。
    好，欧阳修立刻命令典狱带路，另外差苏老爷回衙门去找那文书。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往城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