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高达新世纪》第3章 暴风圆舞曲(2)－－残酷的音符

    漆黑低垂的云层中，有一道道雷光像银蛇一样游走，不时地对着下面的大地伸出红色的信子，便是照亮已被黑暗笼罩的大地的唯一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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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铁之躯的ms站在风雨中巍然不动，联邦的攻击时间似乎因为过于恶劣的天气而推迟了，防守方的驾驶员们也乐得忙里偷闲，通过通讯系统缓解发泄着大战前最后的一丝紧张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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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尉，为什么不制止我们，之前我的长官可是很严厉的，还是说吉翁的军制比较松散？”站在雷霆不远处的一名异端的驾驶员带着一丝调侃的扔过来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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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止？为什么要制止？只要你们的警戒不放松的太过分，随你们去了，我看着监视器就好。”郭周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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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呼，长官发话了，算是碰上了个理解我们的长官，对了，结束以后，长官要不要和我们去喝酒啊，哈哈！！”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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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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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官，兄弟们约好了，等结束了还要去看我的老婆和刚出生的孩子，好好的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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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郭周义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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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兰特。加多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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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下了，福兰特，你有个妻子和刚出世的孩子。”郭周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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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驶员们继续谈笑着，郭周义不仅不忙的搭了几句话，不带痕迹的退出了对话，继续紧盯着通讯器和雷达。很快，一道通讯又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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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有什么事情么？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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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只是，只是……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会去问他的名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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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要准备向他的妻子和孩子传达他战死的噩耗，就这样。”郭周义淡淡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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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死？！”k59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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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几乎等同于另外一个世界，就你对于那位叫做珍克斯的技术员的态度，你也没有把他们当成程序，我说的对么？那就不要把这看成什么英雄主义电影，这是战争，**裸的战争，而我们面对得是绝对压倒性的军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59？”郭周义靠在座椅上，揉了揉有点疼痛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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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味着，那位福兰特，所有所有，很多的人，你认识的，你不认识的，你想保护的，你不熟悉的，都会在这场战争中死去，而活者的人，包括你我这样几乎等于不死的人，就要背负上很多东西。梦想，意志，未来，小到通知他们的家人他们战死的消息，很多东西，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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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很明白……我之前一直都是在训练，训练，不停的训练而已，自从我5岁那年，就几乎与世隔绝了。”59的声音显得有一点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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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说起来我这种家伙可是把你们这些运动员当成英雄看的，还有点时间，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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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的，就是那个样子的……这……”59的声音露出一丝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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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个样子，原来你也是个被体制化的家伙……”郭周义听了59的回答苦笑不已，“这么说起来，你还真的是是和职业军人很像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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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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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体制化，一个大胡子的家伙告诉我的，你开始可能充满了好奇，或者讨厌一件事情；后来你开始习惯它，变成像呼吸空气一样正常；最后你离不开它，因为那就是你的世界。怎么样，59，有没有这种体验？”郭周义想起血月大大咧咧的笑容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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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过。”沙啦沙啦的通讯沉默了很久，59才冒出一句话，“之前，队里曾经放了我的假，我去了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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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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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当时实在是……阳光，沙滩，嬉闹的人群，在那时候看来和我都格格不入，我的双手似乎不抓住枪就会颤抖，那次，我是逃命一样的逃回去的……现在想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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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了很多东西？没事么，这个游戏你晚上10年现实里也不过很短的时间而已，在游戏里，好好的活一次怎么样？不是以选手59号的名字，对了，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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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月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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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不……敌袭！！！”座舱中的警报疯狂的响了起来，下一刻，郭周义切断了通讯，警报响彻了整个防卫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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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乎等同于黑夜的环境让人的视力几乎降到了0，驾驶员们只能依靠ms的电子眼和探测设备去搜索敌情。很快，敌情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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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妈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雷霆扬起两挺120机枪，郭周义看着雷达屏幕上密密麻麻几乎连成一片的红点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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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云层中逐渐隐约的有了无数的亮点，星星点点光芒点缀在漆黑的云层中，按理说是不错的景色，但是驾驶员们却觉得头发都竖起来了，那是导弹推进器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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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无数的对地攻击导弹，巡航导弹，甚至是比暴雨更密集的集束弹头，纷纷从云层中冒了出来，从海面上扑了过来，从半空中一头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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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迎击，阳电子炮台有护盾和装甲，专心防卫自机和队友！！！”郭周义说完，食指和大拇指同时压了下去，雷霆头部的火神炮和两挺120机枪喷出长长的火舌，开始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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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束，炮弹，和来袭的导弹波次狠狠地撞到了一起，半空中炸起无数的烟花，但是仍有很大一部分的导弹突破了防卫网，砸在了阵地上，整个阵地瞬间被火焰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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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尘散去，刚刚还充满了生气地阵地已经是一片死寂。坑坑洼洼的地上，巨大的ms残骸冒着浓烟散落在各处，和扭曲的炮管，散落残缺的人身一起组成了一副残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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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该……死的，报告损失情况……”雷霆因为是指挥官机的缘故站的略为靠后，但是也损失了一条手臂，左肩的散射光束炮也损伤严重不能使用了。作为驾驶员的郭周义更是被震得七荤八素，一头撞在了舱壁上，一块面罩的碎渣狠狠地插进了他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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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损失！！！都死了？！！！还有没有活着的人？！”郭周义抹掉眼角淌下的鲜血，头部剧烈的疼痛着，视野中已然是一片鲜红，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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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还活着……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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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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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个人，只活下你们两个……”郭周义看着两台残破的异端，默默地抛下已经损坏的机枪，拔出两把光束步枪，“福兰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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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活下来的一名异端驾驶员的声音中除了一点小小的颤动，并没有发疯的大喊，作为一个参加过战争的老兵，他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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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了一次次的看着战友把梦想，意志，牵挂托付给自己，直到自己把这些东西再托付给别人，他们，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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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啊！！！”59号看着已经狼藉一片的战场，大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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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住你自己，这就是战争，这个近乎真实的世界里的战争，不是那种你能一个人面对无穷无尽的敌人而毫发无损的童话，不想以后这种事情再发生，你就给我好好干！！！”郭周义切到私人通话频道吼了一嗓子，就把注意力又转到了战局上，“指挥部，指挥部，这里是gp1地点，防卫队损失殆尽，需要增援，不然没办法抵挡第二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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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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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增援了！！！全部防线几乎同时受到饱和的导弹和炮弹轰击，现在整个防线都在吃紧，你以为我不想给你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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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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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诺夫斯基粒子，战斗浓度散布！！！！”郭周义砸下一个按钮，或许干扰性极强的m粒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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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敌人的长距离舰炮射击！长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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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端的驾驶员还没说完，伴随着刺耳的呼啸，无数大口径的炮弹再次吞没了最前沿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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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战17分钟，在联邦军不惜成本的饱和远程轰击下，还停留在对抗阿斯拉鲁的蓝波斯菊和扎夫特印象上的奥布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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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郭周义狠狠地一拳砸在控制板上，“居然……如此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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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雷霆冒着青烟的残破躯体依然站立，但是周围的那些奥布军驾驶员们却，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