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城》第064章 卖羊牛啰!

    如云愣了愣，忽又骤急破门而出。
    文刀令姜奶奶上楼查看情况，自己则紧随如云而去。
    一时间，云鸥、如云、文刀三人在星夜下飞梭般穿行，黑猴般腾跃，追踪着偷袭者。
    “云少侠，我们回去吧！根本就是无影无踪！”如云叫唤着云鸥。
    云鸥循声掠到如云、文刀跟前，说道：“好生奇怪！窗户也开着，这偷袭者肯定是破窗而出。挟带着杰西，无论轻功有多修为，也不可能走远啊！”
    如云想了想，道：“用词不当！不是偷袭者！”
    “那又是什么贼人？”云鸥不解。
    “风袭者！”
    “疯子么？闻所未闻！”文刀也觉得太新奇了。
    “一阵大风袭来，开了门，也破了窗！”如云解释道。
    “啊？你的意思，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偷袭者？”云鸥终于明白了此“风”非彼“疯”。
    “对！”
    “那杰西呢？”
    “吓得躲在床底！这会，姜奶奶应该已将她给揪了出来！”
    云鸥心头豁然开朗，还是着急道：“眼见为实，我们赶紧回去看看！”说罢拉着如云就走。
    “我就知道你焦急、猴急！”如云一把甩开云鸥的手，不过还是跟着走了。
    “是想早点回去验证下你这神仙婆婆的预测！”云鸥边走边说道。
    “不须验证！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这世界很多事情就是不合事理！”
    “我们都是胆小的女人！我有这亲身经历！”如云只好自爆糗事，“跟你真的已经无法沟通！”
    “不不，我们沟通得很好！我终于听明白了！相信神仙婆婆！”
    “你能听明白？有那害人精在，你都鬼迷心窍了！”如云恨声恨气道。
    “麻婆婆，这……”
    “一会麻婆婆，一会神仙婆婆！叫如云吧！”
    云鸥朝文刀看了看，转而又朝如云疑问道：“这……合适吗？”
    “不想叫如云，那就一直叫婆婆，一直装孙子吧！”
    文刀一听，大笑道：“哈哈，你们俩私下时，不早就这样称呼了吗？我也告知了如云，你已经猜透了‘麻婆婆’、‘姜奶奶’绰号的由来。”
    “哈哈，那好！在下云鸥，谢过如云云姑娘！”
    “奇了怪了！你又要感谢我什么？放高利贷坑你？”
    “不不，感谢刚才你与文爷的援手！包括在仙都鼎湖峰、龙泉三井溪！也包括早两天你们在剑瓷驿道救了杰西她们！”
    如云又抓住了把柄，嘲讽道：“啧啧，真把杰西当成自己的人了！”
    云鸥见自己又再次贻人口实，百口莫辩，只好尴尬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卖羊牛啰!卖羊牛啰!”当云鸥、如云、文刀快接近苦味楼时，远处突然传来几句吆喝声。
    “卖羊牛啰!卖羊牛啰!羊牛都新鲜！”原本万籁俱寂的夜空，这几声的吆喝显得特别刺耳。
    “深更半夜起来卖肉？听起来挺阴森恐怖的！”如云不由自主地往云鸥身边靠了靠。
    文刀抬头看了看星空，说道：“你以为还是半夜子时？看看星相，都已经是鸡鸣时辰了！”
    果然有几声鸡鸣传来。传来的依然还有那下瘆人的吆喝声：“卖羊牛啰!卖羊牛啰!羊牛都新鲜！”
    “卖羊牛？卖洋妞？让大家尝鲜？”云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好！这人要卖洋妞——杰西！”
    待如云、文刀回过神，云鸥已朝吆喝声源处狂飙而去。如云、文刀火速追上。
    “喂，师傅，辛苦辛苦！为何那么早起来做买卖呢？”云鸥掠到声源处，见是一个中年屠夫在吆喝。
    “你是来问好我，还是要买羊牛？不买就不必叨扰别人做生意了！”屠夫冷漠道。
    星光下，但见此人衣着邋遢，却露出一身蛮肉，面相粗犷。他推着一辆双轮木板车，板车用麻布啥的遮盖着，明显有重物隆起！
    这时如云、文刀也跟了过来。文刀上前就要揭开那遮掩物！
    “不买就别动！”屠夫不高兴道。
    “当然买！一条牛腿吧，大点的！”文刀边说边把遮掩物揭开！
    屠夫这次没有阻拦。
    如云捂上了眼睛！
    云鸥攥紧了剑柄！
    顿时，几坨暗红的牛肉、羊肉与几条森白的牛腿、羊腿便露出了！
    “你应该吆喝卖牛肉、羊肉才是！”如云责怪道。
    “少吆喝几个字，省力，不好？！我家是有很多羊，很多牛，你要买整头？！”屠夫生硬回应。
    ……
    由如云开路，文刀、云鸥两个吭哧吭哧抬着大牛腿，回到了苦味楼。
    杰西果然在！
    姜奶奶正在悉心指导着她打麻将，她需要培养后备的力量！
    云鸥心里如释重负。
    杰西看到云瓯回来，活蹦乱跳跑上去就想拥抱。云鸥尴尬地挡了挡，说道：“刚抬了牛肉，沾染了些，脏的。”
    如云酸酸道：“洗洗再腻着就清爽！”
    姜奶奶边上叫开了：“都快坐下来再玩几圈呀！反正都快天亮了！”
    文刀连忙也附和：“对对，干脆麻烦瓯先生把这牛腿剁些肉下来，给我们先包些水饺做点心！”
    瓯先生知道拗不过这些人，二话没说就和下手一起抬走牛腿忙碌去了。
    ……
    云鸥依然手顺，连着胡了几把，却不见姜奶奶“啪啪”甩牌了。云鸥心忖可能是这神奇的“苦味茶”祛火除燥，发挥了作用。
    “姜奶奶，刚早因为担心杰西丢了，局面比较乱，最后我胡的那一把，你给的筹码似乎多了。还你几个。”云鸥觉得自己赢了太多，把几个筹码递了过去。
    姜奶奶开心接过了筹码，夸道：“打麻将见人品！云少侠至少也是好人哦！”
    云鸥笑道：“哈哈，姜奶奶伶牙利嘴！”
    “都不要再装孙子了！她叫蔚媚儿！”如云开口道。
    “蔚媚儿，嗯，美丽，动听！”云鸥赞许道。又怕惹如云不开心，马上又补充道：“当然，如云，更清新脱俗哦！”
    “你们几个的名字，哦，杰西除外，有一个共同点，想知道吗？”文刀边摸牌便给大家出题。
    云鸥一思忖，便有了答案，但只是点点头，顾自出牌。
    蔚媚儿摇摇头，说道：“文爷凭自己能认几个字，就喜欢卖弄，尽给别人出难题！”
    如云想了想，回答道：“我呢，如云，有如天空中的云彩！云鸥，天空的云，云中的飞鸥！蔚媚儿，清丽得像蔚蓝的天空！”
    大家一听，鼓掌喝彩。杰西坐在云鸥边上，听得云里雾里，看大家玩得开心，也瞎跟着鼓了鼓掌。
    “其实，文爷跟我们有一样的共同点啊！”云鸥补充道。
    “那是什么？”如云问道。
    “莫非，文爷的飞刀很厉害，会在天空中飞来飞去？你看，跟我们都一样，都有天空！”蔚媚儿脱口而出。
    如云白了蔚媚儿一眼。
    “这文刀，果然暗藏非凡身手！”云鸥心里暗暗道，嘴里马上解释道：“文爷最懂看星相！他的智慧，喜欢在天空遨游！”
    大家一听，非常信服，赞不绝口。
    “哇，都有，天空！”杰西听来听去，居然也听出了“天空”两个字，是他们的共同所在！
    “杰西，你，也有天空！不过，你的天空与我们的不一样！”如云放下牌子，摆摆双手，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真好，都有，天空！可是，不一样？”
    “杰西，西，西天！真想送你上西天！”
    “哈哈，真好，真好！我的家，是在西方，那样，我就，可以回家，见到，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