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梁子打断马非的回忆,急不可耐地怀疑:“有这么厉害的人?就算没练几年咱门里的功夫,可一般明劲的拳师干揍你都不能咋样!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老子不信!”他喷着鼻子,看着马非,好像马非在恶意诽谤他的功夫。
“山外有山啊。”马非看着老韩同志的模样,觉得老头儿进入第二儿童期还真出不来了。
韩大梁子好不容易平息了95岁的怒火,问道:“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化干戈为玉帛了呗。我师傅和他的两个臭棋篓子好友听见外边这么惊天动地的,还能不出来看热闹?看到我被一个女孩打成血葫芦,还不拼命?可是,三位老人家,居然还没把人家怎么样,哇,丢人哪。”马非调侃着。他知道师傅的本事比外公韩大梁子老同志相去不远,贬低师傅,就等于给外公上眼药。马非这点儿小心眼还是有的。
“我怎么听你说的好像演戏!你师傅写信说的可就没这么玄乎!他说你大智大勇,感动了那个妖精,然后妖精要带你回洞,你却死活不干。你这不成了唐僧了吗?”老韩同志没好气地说。
“我看,师傅也有写剧本的潜力呢。实际上,是那个女孩误伤好人,结果有些不好意思,就主动找我。可是我们住的地方,让师傅早就布满奇门遁甲的阵势,(韩大梁子拈须微笑,状甚得意)她愣是好几天找不进来。后来我在家里呆腻了,出去走走,这才遇到她。”
“听说,你的伤当时很难治,丹田全都破碎了,跟废人一样,后来怎么好了?咱们门的功夫,丹田一坏,这辈子就没啥活头了。”韩大梁子耐心地问道。
“自然是那个女孩很歉疚,想要帮我治好病,可我还不想要这份人情(韩大梁子插话:‘有志气!’)练不了就不练,反正是你教给我的。当时我恨不得把功夫都还给你呢。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这人耳朵软,她一个劲儿求我,让我别着急死,结果我只好给她面子,让她带我去天湖那里,给我治病。”
“怎么治的怎么治的?”韩大梁子一叠声问。
马非很无奈,外公听自己原谅他之后,怎么好像饶舌的孩子?但还是本分地回答:“还真不知道怎么治的,我那时候很累,下天湖温度还特别低。昏昏沉沉就睡着了。只觉得浑身暖洋洋。醒过来发现已经过去大半天,而丹田啊身体其它地方啊,全都好了。”
“一点问题没有,都好了?”韩大梁子很怀疑,他知道丹田破碎这种伤的厉害。
“是啊。”马非隐瞒了一点,跟谁都没说,他昏过去之前,似乎那个女孩把他全身剥得赤条条,这让有点大男子主义的马非很纠结,暗自发誓,以后要找机会把那个实力恐怖的女孩同样对待。
韩大梁子沉思起来:“到底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呢?还能飞?”
“她跟我说过,也是人类,但属于文明的另外一支。反正后来我没遇到她,她是谁并不重要。”
老韩同志喟然长叹:“你这孩子,打小就什么都不当回事。”想了想,也想不明白。不过也是,如果马非什么都特别较真儿,那今天还没fa跟自己和好呢。那个女孩,如果按照马非说的,简直可怕。西方社会恐怕也不会有这种怪物吧?“后来呢?”韩大梁子问道。
“后来很简单,我身体好了之后,忽然想当官儿,于是就跑去非洲一个国家,跟他们的部落酋长兼军阀头子交了朋友。后来觉得那里卫生不怎么好,就去了塔鲁曼斯坦,前苏联的共和国。那儿的总统是音乐爱好者,我恰好能骗吃骗喝……”
“我知道,就是海边上那个小联邦,挨着一个吃牛羊肉的国家,叫什么来着?苏联人在那里好像有舰队似的……”老韩同志含含糊糊的世界地理知识居然派上用场。只不过一个明白的名词都没说出来。
马非也只好违心地称颂:“外公,您的记忆力真惊人。”惊人的忘性……
老韩同志得意洋洋:“咱这记性!嗯,后来呢?”
“后来,你外孙这个同学比较傻乎乎,有一天跟总统车队出门的时候,被反抗组织狙击。那时候,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以为自己能当变形金刚呢,为了保护音乐迷总统,被gp-25击中坐车时,全身都趴在幸运的塔鲁曼总统身上。结果,差点儿成了筛子。昏迷不醒之后,他们找到我身上师傅留下的电话,结果国内来人,把我接回北京五棵松那里,好像是解放军总院。随后师傅就来了。把我弄出院,问我想做什么,我说想要在国内当官儿,而且是从基层开始的。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扔到这里来了。谁知道,是扔在你身边啊……”
虽然说得很简略,老韩同志却津津有味。于是他可着自己喜欢的鸡毛蒜皮问题问下去,看架势要秉烛夜谈。
其实马非很想跟外公探讨一下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事儿,可是老韩同志的好奇心很盛,非要揪住问他这些年的生活细节。马非等了半天,最后只好开口:“外公,我有个事儿跟你探讨师傅他都不知道”
听到自己的重要性胜过马非师傅,韩大梁子很开心:“好啊,我老人家别的能耐没有,指点后辈还是一看一个准的!”
马非笑了笑:“那个女孩是谁,我们暂时没办fa弄明白。她也说,如果没有意外,跟我也仅仅是一次误会的接触。好像她们是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你说,除了人类世界,还有什么世界?”
韩大梁子冷冷地:“我可知道,人类到不了的地方有的是!苏联北边,好多你们不知道的生命呢,而且还是人形!别以为人发达了,有钱了,就什么都能做到。不一定!世界大得很,人的秘密多得很!你看你师傅,本事没你外公大,却会一手奇门遁甲,摆个阵势,谁都含糊!那个厉害小丫头就没辙吧?对她来说,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可是这次有些不同,另外世界的这个女孩,教给我一个很奇怪的功fa。”
韩大梁子眼睛瞪圆了:“她?功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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