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改造工程》第十四章 追逐,狼与人的战斗

    车队宛如一条长蛇蜿蜒而动,渐渐加速,在雪地上扬起雪尘,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痕。
    遂站在车辕上,寒风吹在他脸上他却丝毫没觉得寒冷。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遂喃喃自语:“希望赶得及。”但遂明白既然主公说了这是给他们的考验,那么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让他们通过,此时的他不过是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
    果然,一声兽类的长嗷打破了他心底那份侥幸。一支火把被扔向雪地里,火星子四溅。一只灰影跳开,轻易躲开了扔过来的燃烧的火把。借着那一闪而逝的光影,遂看清楚了那只灰影的真实身份,那是一只狼。它是来侦察猎物的,那声长嗷是在告诉狼群新的猎物的位置。
    “扔下去。”
    遂一声令下,大大小小的干肉腊肉条被扔下车。狼是狡诈贪婪的,遇上现成的食物总比冒着危险幸苦追击捕猎要好。遂不确定狼群是否会满足这些肉干,但他希望至少能拖延一下狼群的脚步。该做的他做了,剩下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不怪乎遂如临大敌般慎重对待,在北领地对冰雪期出没的狼群有一个特殊的叫法:【狼灾】。
    冬日里饥肠辘辘的狼不会放过任何能填报他们那干瘪肚皮的东西,即便是人他们也不会放过。群狼出没,就连虎豹熊等森林霸主级野兽也会退避三舍,远远避开。
    更何况,北地狼相较于其他地区的狼不一样,相较于他们其他地区的同胞,他们体型更大,牙齿更锋利,咬合力也更强,甚至皮毛也相较于其他狼的皮毛更加坚韧厚实,这让它们的抗击打能力也更强。总之,狼群不好惹,尤其是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外,对车队来说更加危险。
    人类方相较于狼群一方要更加弱势,狼群一旦发现虚实估计会毫不犹豫的追上来吃掉他们这块肥肉。当然所谓的实力对比是把勾陈排除在外。遂觉得如果是那个让他们称呼主公的神秘男人出手所谓狼群不过是癣疥之疾。不过很显然,既然说是给他们的考验那应该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了。
    况且,依遂的推测,这场考验虽然不会关乎生死,却关乎他们日后在主公手下的作用和地位。究竟是作为取乐的玩具,还是消耗的炮灰,抑或是发挥其他重要的作用。人呐,最怕的不是被被人利用,而是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遂眉心挤成川字,心事重重。但愿,但愿只是他想得太黑暗了。这一路走来他见识了太多残酷的东西,遂早已习惯用阴谋论来看待一切事物。
    相较于这边聪明人的烦恼忧愁,另一边,岩流就要激情澎湃多了,显然因为大家被赦免,死里逃生而感觉高兴,而且勾陈给他的感觉很和善,倒也不难相处,这让他对勾陈的印象有些改观,这位和那个不分青红皂白拿他们下狱的邑主不同。
    对日后的家奴生活也少了些忐忑。尽管心里还是有点疙瘩,不过既然钟大哥和遂大哥都叫他不要轻举妄动,那他还是安分点的好。
    此时,岩流对着几个武装着的伙伴高吼着:“都给我擦亮眼睛,警惕点!那群该死的畜生要是伤了人可别怪我不客气,不念同乡之情!”
    “都听见没有!!!”
    伙伴们则抖擞精神同样回以高吼:“听见了!”
    “嗯,很好!”岩流点点头,翻过车辕转去检查其他车厢的情况,以免有人不听安排,怠慢了警戒。
    而钟拄着长枪,腰杆挺直,目视前方,如同一块礁石,无声的矗立在勾陈的车门外负责他的护卫任务,尽管勾陈可能用不着。但这个姿态他们却无论如何都是要做出的。
    一节车厢里,老爷子抱着孙女混在妇孺堆里,只是身边还有别着刀的人盯着。他倒是没有感到不满,对陌生人抱有警惕心无可厚非,这也是每个行商之人的必修课。
    倒是旁边的壮妇不满的横了盯着他的人,那是个年轻小伙子,被壮妇这么眼睛一横,摸着鼻子尴尬的扭开头,往外挪了挪。壮妇嘟囔着:“没礼貌的臭小子,没看人家爷俩那么可怜吗?”
    接着对笑脸道:“可别见怪,我们没什么坏心思的。”说着递过来一碗还热乎着的姜汤,“来,老爷子,喝腕姜汤暖暖身子吧。”
    “哪里哪里,多谢。”老爷子摆摆手,接过姜汤,“老朽名叫河源,这是老朽孙女豆芽,说来还要感谢你们收留我们。不然老朽这一把老骨头仍在这雪原上喂狼没关系,孙女豆芽却万万不能有事,她已经是我家的独苗苗了。”
    自称河源的老人试了试汤的温度,吹了吹感觉正好,这才喂孙女喝,待孙女喝的差不多了他这才把剩下的喝掉。暖和的姜汤下肚,河源冻僵的身体感觉轻松了不少,这让他长吁一口气。
    壮妇见豆芽乖巧可爱,不由得心生怜爱之情,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由得唉声叹气:“要是我那可怜的女儿还在,也该这么大了,也和这小女娃一样可爱。”
    “哦,请问贵千金——?”
    “走了,跟她爹一起去的,我们家就我一个活了下来。”
    “这这。”河源干巴巴不知道什么,最后只好说一声抱歉。壮妇摆摆手示意不用介意。就在这时,河源怀里的豆芽突然尖叫一声,抓住河源衣襟瑟瑟发抖,“来了,它们来了!又过来了!”
    河源慌忙抱紧发颤的豆芽,温言安慰:“豆芽别怕,爷爷在这,别怕。那些狼没追过来,别怕,别怕。”
    “不,不是的。”豆芽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颤声摇着爷爷的胳膊,“它们追过来了,就在这里。前面,后面,都有。我看见了,听到了。”
    “啊——!”豆芽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蹲着蜷缩成一团,吓得不轻。
    壮妇和小伙子面面相嘘,不知所措。直到一声大吼声响起,那是钟的声音;“小心!狼过来了!”
    “什么?!”
    小伙子震惊了一下,然后连忙冲了出去,车门外,负责守卫的人都集结了,每个车厢都是如此。他们神情凝重,盯着黑暗中的动静。这时,遂让众人点亮挂在车厢壁的火把(戏法火把,经由法术处理过的火把,不会被风轻易熄灭,并且比一般火把更明亮也更持久)放射出的火光被黑暗中的某种东西反射回来点点的绿光。
    众人深吸一口凉气,那是狼的眼睛,竟然真的追上来了!
    遂一把向火把掷向车外,火星子四溅,也照映出黑暗中草丛灌木里一张张凶残贪婪的狼脸。遂深呼吸一口,大喊道:“全员戒备,准备战斗!”
    “钟,具体数目。“”三十七只!“
    不是全部,那么是狼群的先锋军,看他们这副不急着进攻的样子是想跟着我们等待主狼群到来么。真是一群狡猾的畜生,遂咬着牙。”加快速度!“
    车夫马鞭一挥,句丽矮脚骥撒开四蹄飞奔,整个车队飞速前进。或许是矮脚骥们也察觉到了狼的到来,一个个不用车夫催促都跑得格外卖力,渐渐与狼群拉开距离。
    见状,狼群急了。一声长嗥,狼群蜂拥而出,向车队发起进攻。”等的就是你们!“遂眼睛中精光一闪,下令道:”打!用长枪狠狠的刺!“说罢,率先握着长枪向一只扑过来的狼刺去,一枪扎进它腰腹。那狼呜咽一声,挣扎着拔出扎进肉里的枪头,退到黑暗里消失不见。于此同时,每当这些北地狼扑向马车,都有两三杆长枪在等着它。
    一只北地狼同时被两杆长枪刺中,却凶蛮的一步不退,反倒是闯进拉出的矮脚骥马群里,一口咬住一只矮脚骥的脖子,咔嚓咬碎它脖子,瞬间那矮脚骥便咽了气。”这畜生!“岩流怒骂一声,端着长枪凶狠的中平刺出,一枪在那只狼的下颌处扎了个血窟窿,下一刻那狼便被受惊的矮脚骥一蹄子踢中脑袋,痛嚎着摔在地上,然后被呼啸而过的马车碾压而过。岩流只感到脚下马车一颠,然后便瞥到车位一闪即逝的不动的灰影子。显然那狼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干的漂亮!“
    岩流赞了一声,踢出那一脚的矮脚骥则打了个响鼻,蹄子却迈的更快了,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这里岩流轻易干掉一只狼,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些狼的目标不是车上的人,而是拉车的矮脚骥。对车上的人刺来的长枪不管不顾,却是异常凶狠的扑向矮脚骥,一旦近身就立即咬死。
    矮脚骥是拉车的动力,少一只就会拖慢车队的速度。先锋狼群打得就是这个算盘,咬死拉车的马车上的人就跑不掉,拖到主狼群的到来胜利就归属于他们。”真是一群聪明的畜生。“勾陈赞叹道,面对狼群围攻却丝毫不慌,如稳坐钓鱼台,又好像和他无关,”就是聪明过头了啊。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这些狼的确很聪明,这一点遂深表赞同。遂感觉这些狼已经不再是那些懵懂的,只凭借着本能狩猎的野兽了,他们就仿佛懂得思考的人一样,却更阴险更狡诈更凶残。他已经察觉到这次对手的棘手。
    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一旦矮脚骥们被杀光,那他们就真的逃不掉了。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和这些狼干上一场了。”停车——!!!“”准备戏法火把!留下十人守住马车。其他人两人一组,一人拿刀,一人拿枪,跟我来,杀了这些狼!!!“”吁——“
    车夫们勒紧缰绳,将马车快速停下,蜿蜒的车队如同一条长蛇,向敌人露出致命的毒牙,扑咬而去。
    遂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拔出柴刀,带着众人向狼群先锋喊杀去。”杀!!!“”猛士哉!“开着的车窗,勾陈注视着遂等人迎着狼群而去的身影,不由得击节赞叹。这场考核他们已经通过了,而且成绩是,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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