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笑有些期望,又有些不安的注视中,盘古却是淡然的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开天辟地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的确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抬手,阻住了再次想要发问的夜笑,盘古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所要问的是什么,你来到这个大陆,的确有着我的安排在内。只不过,这个人,可能是你,也可能不是你,但是,终归还是你。有可能是一万年前,也可能是数万年后,一切都不是定数。所以,你不必为此多想。而且,等你到了一定境界之后,就会明白这是为什么。”
盘古的话,让夜笑紧皱的眉头,根本无法平缓。仿佛有些明白,但是好像又依旧什么都不明白。
“乾元决是你创造的功法么?”夜笑终于不再纠结那个难以明了的问题,决定还是问点自己能够明白的东西。
“是!”这一次,盘古的回答倒很是干脆。“这功法,我并没有修炼过,但是,应该极为玄妙。对于你来说,更是最为契合的功法。所以,希望你珍视。”
夜笑嘴角一抽,原来自己是做了小白鼠了。回头又一想,却是有些不对:在上一世中,自己也有门派,而且还是传承数千年的门派,尽管子弟不旺,可是这功法,却一直被修炼着。
“最原本的功法,只封存在剑灵的记忆之中。所以,其他人所修炼的,跟本就不是正本。不过,虽然只是脱胎与这功法,但是也算是不错的法门。”不等夜笑发问,盘古就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再次思索了半晌,夜笑才再次开口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那黑色巨影是谁?”
对于夜笑这古怪的问话,白袍盘古并未觉得怪异,脸色反而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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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夜笑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盘古却是缓缓开口:“这片世界,并不像你们所看到的这般狭小,反而极其广阔。”
“在这片广阔的世界中,有着无数的种族。天道运转之下,种族有生有灭,不知是什么时候,一场大战爆发,在那场战斗之中,无数星辰陨灭,无数天地被直接焚毁,也有无数的种族,在那大战之中完全灭绝。”
盘古沉寂的话语声,让夜笑心神巨震。盘古口中的战争,绝不像他所理解的那样,尽管他经历了中元州与雾越州大战,也见识过千百万的兵卒互相厮杀,但是他知道,盘古所说的着战争,绝对是更为恐怖。
可是,什么样的战争,才能够让星辰陨落、天地破碎?什么样的战争,才能够让一个族群都消失殆尽?
“战争,虽然毁灭了无数,但是在天道运转下,一切也都将再次新生。无数年月过去,整个世界从沉寂,再次走向喧闹,无数的种族,也自然衍生出来。”
“所有种族的生灵,渐渐的学会了修炼,也渐渐的知道了争夺与统治的意义。于是,种族与种族之间的战争,再次蔓延了整个世界。有些种族,天赋得天独厚,力量强大,在战争中,自然也就变得更加强大。而有些种族,本就弱小,也只能成为附庸,抑或是龟缩与一隅之中。”
“待到战争结束之后,几个较大的种族崛起,统治了整个世界。而统治阶层的种族,共有八个之多,被成为四玄族和四圣族。其中四玄族之中,根据所修炼方式不同,分别被成为灵族、盘族、巫族和魂族。而我,就是其中的盘族。”
夜笑听的心神巨震,虽然到现在他依旧无法分清楚,眼前的这个盘古,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盘古,但是,他的来历却是足以让任何人惊骇。
盘古口中的世界,绝对不是像初元大陆一样的,这样一片地方。很可能,要比这大上万倍、亿倍。而能在那样的世界中,成为霸主一样的一族,足以可见,这个族群会是多么的强大。在那等世界的人看来,初元大陆,估计也顶多是一个边荒的小小村落一般。
好在夜笑有着上一世的思维,之前又有童老等人的一些讲述,否则,如果是这个大陆上的人,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言论。这种超出了认知的事情,绝不是谁都可以接受的。
“你所说的那个巨影,就是这四玄族中,巫族。”
盘古的这番话,让夜笑解开了不少谜团,也得知了,除了初元大陆之外,还有一片无比广阔的世界。
忽然间,夜笑有些犹豫起来,看着盘古那犹如星辰的目光,竟然有些难以问出口。
沉默了好一阵儿,夜笑才陡然说道:“那……那我呢?”这,是夜笑最为想知道的一个答案。
在夜笑紧张的注视之下,盘古却是陡然笑了笑,“你既不是巫族,也不是盘族。但是,如果说你是巫族之人,也没有错,如果说你是我盘族,也未必不可。”
又是一个模棱连科到,让夜笑挠头的答案。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出的问题,却得到了一个,不知道该不该为此而去担心的答案。
“你不必为此而忧虑,种族并非界限。而且,你现在的身份,对于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盘古淡淡的说道。
夜笑咧了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事么?他实在看不出来,这到底哪里能算的上是好事儿。
抛开了这个问题,夜笑看了看白袍男子,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和严肃,“我……我想知道,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到底……到底是不是你所安排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停顿了一下,夜笑继续说道:“以我的猜测,你与巫族之间,应该是敌对关系。你……你是需要我为你复仇么?”
这个问题已经在夜笑的心中,盘旋了不知多久,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他的命运,是否已经被安排好。他的存在、他的道路,是不是,尽皆掌控在他人的手中。
夜笑的双目,紧盯着盘古,甚至就连他身上无形的威严,都暂时忽视掉了。他在等着,等着盘古给他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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