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吴明懵了。
潘多拉轻笑,“你如果不帮我收集因果结,我就把你所处的整个世界毁给你看。”潘多拉轻描淡写地说着让吴明完全笑不出来的话。
自己这是被胁迫了吗?还是一见面就被胁迫的那种!吴明心中腹诽着。
“我之所以选中你,是因为我想尽量在减少损失的基础上,将因果结全部收回,如果我当真删除你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对我本身而言,也是不可逆的损失。就目前我看来,你的因果结战而不败是对这个世界影响最小的因果结,除此之外,你对人还存在着怜悯之心,所以我希望你和曹玄亮能一并帮我收集因果结。”
“即便你此时和我说这些,我也难以抉择。听你所言,我怎么感觉莫名其妙地成为救世主了,更何况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我无法判定你说的是真是假。”
“臭小子不笨,我喜欢。不过你竟然敢质疑神,真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嫌命长。”曹玄亮乐呵呵道。
潘多拉点头,“毕竟初次见面,你有这种想法是我能理解的。曹玄亮,带他去青玄城看看吧,现在有一位干扰者已经到那边了。”
青玄城?
吴明突然紧张了起来,难不成郑弦月的死和干扰者有关系?
曹玄亮一脸狐疑,“你们才第一次正式见面,你便要我带这小子去见一名干扰者?你就对他就如此有信心?你觉得他能接受得了?”
“无妨,虽然自干扰者们获得因果结后,他们已经脱离了我世界书的控制范围,但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因为能够帮助我的也只有你们两人了。此次让你带他去,除了让他了解何为干扰者外,也相应地表达出了我的诚意。”
“好吧,好吧,”曹玄亮无奈地应诺着,暗自嘀咕着,“反正你连因果次列序之镜都给这小子了,那我就帮帮他吧。”曹玄亮拉住毫无准备的吴明,一步跨出。
没等吴明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顿时便作了一片混沌,吴明惊讶地发现,属于自然防御状态下的自己,体内的“内核”竟然没有丝毫反抗。
这就是高阶因果结对低阶因果结的压制作用吗?这个“内核”应该就是属于潘多拉所述的因果结吧,如此说来曹玄亮体内也应该有一个这样的“内核”,而且应该更强。
刚刚曹玄亮所说他的因果结为击则必中,也难怪他曾经天下无敌了,瞄准敌人要害出手,敌人如若不是干扰者,则必死无疑。
当混沌之景散去,眼前豁然开朗,二人已立于青玄城城外,不过与普通的站立不同,二人正高高地立于高空中,没有借助任何斗气武技或是飞行宝具。明明隔得很远,但相比远距离所看到的事物不同,此时虽隔着遥远的距离,低头依旧可以轻易地看到地面受到风吹而滚动的细砂。这种虽远但很清晰的景象,吴明记得在梦中时通过世界书也曾经如此看过。
莫非这也是世界书的力量?
似乎看出了吴明的疑惑,曹玄亮说道:“我们是借助潘多拉的世界书来到此地,但是我们并非世界书的掌控者,所以我们此时无法对现实造成任何干预,也影响不了任何事情,安静地做个旁观者吧。”
吴明皱着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有一事不明,曹玄亮前辈当初是直接获得二阶因果结的吗?还是……一阶干扰者对上一阶干扰者,却又如何获胜。”
曹玄亮的面色凝如冰霜,缓了许久,“我当初也是一阶干扰者,之后,一个同为一阶干扰者的女人把她的因果结赠予了我。正常情况下,同阶干扰者相互争斗甚至厮杀时,世界法则是不会帮助任何人的。也就是说,如果你我属于同阶,一旦我们争斗,我们的因果结都会出现失效的状况,那种情况下,我们就是凭借自身的实力进行厮杀。我现在之所以能胜你,则因为我是凌驾于你之上的二阶干扰者。”
“但是,”曹玄亮话锋陡转,“若你在见到神之前杀死了任何干扰者,你将永远不会有机会见到神,更不会有机会见到世界书。干扰者皆如刀,为了自己追逐力量而主动杀人者,是魔道,只有成为被神所用之刀,才是正道,任神如何使用,即便屠魔千万,我自固守正道,我依旧是刀。为己还是为神,这就如一条看不见的界线,逾界者永远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吴明回味着曹玄亮的话,似有感触,如果不是看着气氛不对,吴明想自己应该会说,这老爷子八成是被洗脑了。
不过,吴明细细推敲着,看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其中一些内容应该是真的,干扰者在见到潘多拉之前,是否有杀死过其他干扰者的情况,决定了他所处的阵营,是自己单打独斗,还是和神坐在一条船上。
照目前看来,神,选中了吴明。
远方,一支数万规模的军队迅速地逼近了青玄城。随着为首一人的抬手示意,所有人全部减速,并排成无数列方阵。
这支军队的为首之人,远看恰如书生一般,正是从长门关撤回的韩毅大将。在听到青玄城遭遇敌袭后,他便率军一路快马加鞭地向青玄城赶来。
不过从外表看来,青玄城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见到什么攻城的迹象,其他副将也纷纷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少将大大咧咧地道:“我就说嘛,我们黑域第一坚城,怎么可能出事,估计那些小打小闹的攻击连这城墙的皮都翻不起来。”
另一位在青玄城出生的将军对这少将的看法表示了不满,“你这是在侮辱我们青玄城吗,我们青玄城可是号称永不可破之城,说什么黑域第一坚城?四十万重兵驻城加上三位宗师级别的将军,此等规模即便说此城为天下第一坚城又有何妨?就算那天下第一郡主当真亲自前来,遇到我们这天下第一坚城,再怎么闹腾也就一个漂亮的小娘皮,送给大爷我们解解渴,倒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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