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杰说到的那个人,名叫季伟亮,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早年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赤脚医生,遍走乡村的那种,凭借祖传的方子,早年也赚了点钱。
但是医疗局的管控变得严格之后,他因为没有医疗执照行医,被当成了卖假药的,不止一次被抓去看守所,甚至为了这件事单是罚款几乎掏空了他家里的全部。
从看守所里出来之后,季伟亮也想过要放弃曾经的生活方式,换一个全新的生活方式,找个工作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你知道也好,找人调查这件事也好,我只要结果。”
“你问什么都可以,我只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有关她的所有事。”
不过他说是朋友,丁凡就当成是他朋友好了,反正今天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他的。
说是朋友,事实上这两个人什么关系,恐怕就有的想了。
“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问明白这件事!”
“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我可以问问,我有个朋友,跟她以前在一起上班的。”
季伟亮有点紧张的伸手接过了香烟,却没有将香烟叼在嘴上,而是有点紧张的将东西拿在手上,紧张的回想着之前见过的人。
虽然丁凡送上一根香烟,好像是在给他时间叫他在想想,可在季伟亮的眼中,丁凡的眼神里充满么警示和威胁。
丁凡没有只顾着自己抽烟,顺势也给季伟亮递上了一根。
“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想起来,我觉得你可以在想想,说不定就能想起什么东西来!”
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不对吧,我听说你这里生意一直不错,按说你这里的客人应该多的,你却能记得这个女人,看来你跟她还是比较熟悉的嘛!”
丁凡听了,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
“她说自己叫丽丽,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反正她给钱,我就给她看病而已,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了,她的病可能又严重了。”
“但是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做什么的,名字都不好说,但为了治病,一般都会编造一个假名。”
“一年之前,她确实来过我这里。”
而且这个女人被丁凡画的十分真实,季伟亮也真的见过这个女人。
说实在的,丁凡画出来的人像,还是十分真实灵动的,上面的每一个神态都刻画的十分生动,甚至就连眼角的纹路都没有缺少。
万般无奈的季伟亮考虑再三,只好伸手将面前的画本拿起来,一张张的翻看。
要么现在就被警察带走,要么就只能照着丁凡要求的办。
可不得不说,他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选择了。
丁凡说的简单,可这都是不小事,季伟亮并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
“我想知道她的名字,还有关于她的一切,只要你想起来,我保证你这点事,我可以帮你搞定!”
“我知道你这里或许经常有人来治病,你或许都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看了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一边说着,丁凡顺手将桌上的本子丢在了他的面前。
“反正你也是一个帮别人办事的,帮谁不是帮,干脆帮我办事,这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别那么难受,我说过,今天就是来找你帮忙的,不是来抓你的。”
最后只能无奈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一脸颓废的低下了头。
而且丁凡刚刚说的话也没有错,就他这个板,想要跟人家动手,想想也不可能。
他辛苦了好几年的时间,很有可能就在今天,瞬间回到过去。
毕竟警察上门况就有点不一样了,人家是可以直接将他抓起来的。
一看丁凡的是警察,季伟亮一下冷静下来了。
丁凡一边说着,顺手将自己的证件掏了出来。
“你的体,实在有点过于老迈,我就连动手的兴趣都没有。”
“不走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坐下的好,我劝你还是放弃动手的打算吧!”
“不走了?”
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季伟亮缓缓转过来,眼神凶恶的看着面前的丁凡,犹如一只饥饿的野兽。
一听到‘举报’这两个字,系那季伟亮当即体颤抖了一下,这些年他恨透了这两个字,当年要不是因为有人举报了他,现在的他也不会是这样的。
明显不会,伸手抓起桌上的单据,肆意的翻看起来,对着季伟亮的背后说道:“你这里没有行医执照,私自开设诊所,卫生条件也不合格,没有人举报你吗?”
可丁凡会在乎这些吗?
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十分放心的。
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得罪他,他店里就算没有人看着,也不会有人会偷他的东西。
其实他住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周围的混混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人来人往的都知道这里是住着的是谁,都知道他认识的人不少。
至于面前的东西,似乎他根本就感兴趣,也不怕自己诊所里的东西会丢失。
季伟亮说完之后,懒散的站起来,转就打算往后面走去。
“你不是来看病的,那就赶紧走,我这里是诊所,除了治病之外,我没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看样子也是个有钱的人,这样的人就算是体不舒服,恐怕也会直接到医院去,根本就不会找自己一个黑市医生。
季伟亮一听丁凡不是来治病的,顿时有点不高兴了,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打扮。
“我不是来治病的,而是有件事要你帮忙!”
“你就是老鸡是吧!”
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份画好的手镐丢在桌上。
可他不知道,丁凡来找他,本来也不是为了治病的,他的体好得很,还用得着他来出手吗?
丁凡还没有说话,这个老东西反倒是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上有什么问题一样。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外伤的模样,是不是下面痒啊?”
“说吧,什么毛病?”
就好像今天,听到外面有人进来,他也就是随手穿了一脏兮兮的睡袍,穿着宽大的睡裤从后面走了出来,一脸不耐烦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一边抽着嘴里的香烟,一只手抠着自己的脚趾,看起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一脸懒洋洋的德行。
虽然这种况不是很多,但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虽然他所救治的病人,一般都是那些做*体买卖的女人,但有的时候,也会有一些男人上带着伤找上门来。
这男人绝对是头一次来,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季伟亮已经习惯了。
只是想不到,今天找上门的人,竟然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时间长了,他都有点习以为常了。
当然这些找他治病的人,有的时候也不给钱,而是用一些别的手段,作为给他的报酬。
从此在他的生活中,赚钱也不过就是个顺手的事,对于他来说,这个赚钱的手段,其实一点都不难。
季伟亮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个要求,从此也成为了一个躲藏在暗中的黑市医生,认识他的人也不在记得他叫什么了,反倒是多了一个外号老鸡。
说实在的,他一直都十分痛恨那个陷害他的人,本来人生已经有了一点转折,就是因为这个人,看自己赚钱眼红,竟然暗中举报了自己,要说现在痛恨谁人,那一定就是这个多嘴多舌的人,有人愿意帮他教训这个人,现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季伟亮期初并没有被这个女人的话打动,本想将这个女人赶出去,谁知道这个女人却说,她有办法帮他报仇。
而且这个女人似乎还有不少的人脉,今后找他治病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而且还可以给他提供一定的保护,绝对不会在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不想就在他打算滨海远走他乡的时候,一个衣着暴露,一风*尘气的女人上门了,说是听人传说,他有治病的本事,虽然没有行医执照,但只要是他愿意出手治病,这个女人愿意给他保密。
重新回到家里的季伟亮,好长时间都沉浸在一种消沉的状态中。
因为这件事,季伟亮原本刚刚有点起色的生活,就因为这一次的举报,在一次被打回了原形,甚至从拘留所出来之后,季伟亮好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
可当你在真正做出了一些成绩之后,往往会有人在背后看到你做出的成绩,感到十分眼红,甚至不愿意看到你比他过的更好。
短短时间他就利用手上的药膏很快赚了一大笔钱,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想做好一件事的时候,不一定会有人愿意出手帮你。
没想到,他做好的药膏在外面还真是十分好卖。
毕竟这家传的老中医手段,都是他从小就学习的,开药熬药膏,这都是他的看家本事。
但不得不说,季伟亮这个人还是有点头脑的,既然不能出去给人看病,那干脆就不给人看病了,反倒开始买药了。
可手上没有行医资格证,就算是他有点本事,恐怕也不会有人会相信他的本事,有点头疼脑的问题,往往还是会选择相信医院,而不是来找他这个没有资格证的赤脚医生。
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好像还是做回自己的老本行。
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想要在这个社会中生存,显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在外面找工作,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然而他想象的或许还不错,但真正开始找工作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会做,从小只学过给人看病,开药这种事。
“时间很紧张,你最好尽快问清楚这件事,我最多给你半小时的时间。”
季伟亮有点紧张的将香烟叼在嘴上,急忙的翻找自己的电话本,看来他对于这个死者的份,知道的确实不多。
但不管怎么样,今天总算是找到了调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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