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从夜总会里面出来,丁凡还想着带他们吃点东西的,没想到身后竟然跟了一个尾巴。
最后郭奎的到来,彻底毁了这一顿饭,到处都是鲜血,谁都没有胃口在吃下去了。
小江也因为酒喝得太多了,这会儿连站立都没有办法保持了,丁凡也只好叫江燕先带他回去了。
至于卫兰,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离开的,不过丁凡看的出来,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跟自己说。
只是丁凡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对于这个女人,他还是希望能敬而远之,能不见面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见面,也不要跟她走的太近。
漂亮而成功的女人,往往身上都会带着很多的秘密,这话是书上说的,事实上是不是这样,丁凡也不知道,但他也不想去尝试一下。
所以在送走了小江和江燕之后,丁凡就谢绝了卫兰送他的好意,在街边叫了一辆车,直接回招待所去了。
只是躲过了初一,还是没有躲过十五。
第二天一早,丁凡带着刘健等人打算直接去警局的,谁知道,还没有走到警局的门口,就看到卫兰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职业裙站在警局的门口等着了。
本来还想着,米小米那边可以撤回来了,两个案子可以直接并案调查了,谁知道今天人才刚刚找齐了,就被这个女人堵在了门口。
丁凡是不想跟她有太多的联系,最好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的好,可这女人要是一旦执着起来,真是可怕的要命。
早上就见到卫兰站在门口了,灵机一动的丁凡绕路直接从后门钻进了警局,根本就没有让她看到自己。
想着一会儿温度上来了,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在外面顶着大太阳等在外面。
而事实往往就是爱打脸的,他在里面听着刘健等人的汇报,卫兰就在外面整整等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老大,你在听我说话吗?”刘健发现今天丁凡好像有点不太正常,时不时的总是往外面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也好奇的伸头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老大,你跟嫂子是不是最近吵架了?就算是你们两个吵架了,也不能就这样啊……”
“滚一边去!”刘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丁凡一脚踢在了屁*股上,眼睛一横坐在椅子上面说道:“说正事,从你们现场带回来的这些车辙印对比,应该跟我前天晚上见到的车辙印差不多,比对的结果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于晓波看了一眼丁凡手上拿着的照片,在拿起自己之前从现场拍回来的,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会儿,手上简单的比对了几下,就十分肯定的说道:“应该就是同一款车子,这种车子在国内现在还不是很多,应该是一种欧洲产的车子,我找人查一下,这种轮胎在国内并不多见。”
果然不愧是交管系统出来的,就一个车辙印,丁凡只是看出来两个印记差不多,要不是看到这辆车子的外形,他都不知道这辆车是什么形的。
“另外,我们这段时间,在所有现场走了一圈下来,发现一个问题。”于晓波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了一份简易图出来,指着上面圈点的位置说道:“经过我们的调查,所有的交易地点,基本上分部在城东南方向,距离城区最近的一次,应该是这个神秘人第一次购买尸体,而后的几次,明显他的位置有一定的偏移,虽然依旧都是在城外,大方向上面也没有什么变化,可每一次交易的位置,都会做一些改动和调整,但是距离不会很远。”
丁凡在地图上面简单的扫了一眼,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神秘人,之所以将这个地方选定为交易地点,原因就是这些位置,对于他来说十分熟悉那?”
动物有一种本能,不管是狩猎,还是排泄,往往都会选择自己十分熟悉的区域。
这样一来方便它们狩猎的时候,熟悉周围的地理环境,另外就是因为熟悉的环境,会让它们比较轻松有安全感。
“我之前看过一个案例,在境外有一个国家治安条件很差,经常发生盗窃和抢劫的案子!”丁凡回忆了一下之前在国进刑警总部受训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份案例,对三人说道:“最后警察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劫匪作案的手法几乎都是在重复之前的流程,另外他作案的时候,几乎从来不会到别的地方去,只是在固定的一个区域里面下手,而住在这个街区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在工业区工作的低薪工人,手上不会有太多的钱,而一条街之外,那个地方随便找一个人出来,身上的钱都不是小数目,可案子一直都局限在这个小区域里面。”
米小米若有所思的说道:“是不是因为区域的熟悉性?”
丁凡两手一拍说道:“就是这个原因,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出名,抢匪已经被抓了,据他的交代,他之所以一直都在同一个街区抢劫,就是因为这里他十分熟悉,抢劫之后,可以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而换个地方之后,他就不能保证这一点了,所以他一直都留在这个街区里面守株待兔,哪怕是每一次抢来的钱都不会很多,可这里足够安全!”
这个案子相比那些连环杀人案,其实就是一个十分小的案子,甚至国际刑警都看不上眼,但是最后相关的档案却被收录了。
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十分有代表性,当时要不是看这个案子确实有点离奇,丁凡甚至都不可能会看这种案卷。
而这一次的案子,所有交易的地点划分出来之后,下意识就叫丁凡想起了这个案子的卷宗来。
两个案子做了一点联系之后,丁凡认为这个神秘人很有可能跟这个抢匪有同样的心里。
之所以将这些交易的地点都设置在同一个方向上,很有可能问题就在柳州东南方向上,整个区域对于这个神秘人来说,就属于是一个安全区,换一个地方,他未必会有安全感。
“这样,小波你找一下治安大队的罗队长!”丁凡将手里的这一份地图收好递给了于晓波说道:“他那里有一份手绘的地图,你过去借用一下,或许从他手上的地图,你能看出来一点什么。”
看到桌上于晓波画出来的简易图,丁凡马上就想起来之前罗队长拿出来的那份宝贝地图了,两相对比之下,他还是决定罗队长那一份绘制的更加详细一点,于晓波或许能从上面发现点什么东西。
“我这边也对比了一下所盗尸团伙的口供!”米小米这两天一直都在对比这些东西,在就是在现场做调查,可得到的东西就不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描述上基本上一致,最突出的几个特点,本地口音,身高一米七上下,中等身材,可是有一点比较奇怪,有人说他身上有香味,可有点人口供中提到他身上有种臭味,我一直没有搞清楚原因,我也重新问了一遍,依旧没有办法下结论!”
看来米小米这边的调查,应该也差不多接近关键的点了。
要不是因为有这个冲突性的气味,这个人还真不是很好找。
现在丁凡终于算是知道原因了,昨天晚上还特意为了这件事,跟秦璐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这件事。
“我昨天刚刚问过了,臭味应该是一种罕见病,而香味是用来遮掩的!”
正是因为昨天郭奎说过,这个李家永从出生的一刻开始,身上就总是带着一股子怪味,有点类似臭鱼的味道。
而这种病,在全国还是十分罕见的,秦璐都是想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想起来了。
所以今天一早上,丁凡就给小江打了电话,叫他直接去一趟医院,查一下这个李家永的出生记录,以及这些年他的就诊记录。
只可惜,就在刚刚,小江打了电话过来,他这一上午的时间,只找到了李家永的出生记录和出生证明,却没有一点医疗记录。
这就不对了,正常人从小到大,难道一次病都没有生过病吗?
可转念一想,丁凡就明白了,李家可是整个柳州这边的顶级豪门,家中独子生病,恐怕也不会到医院去,家里应该就有私人医生,确实在医院找不到什么东西。
“这段时间,经过调查,我们这边已经基本上确定了一个嫌疑人!”丁凡将早上小江送来的资料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说道:“就是这个人,他名叫李家永,先天患有鱼臭症,这种病症很少见,但是属于是遗传病症,想要根治暂时还没有这个医疗条件,所以他只能是用香水来遮掩身上的味道,这也是为什么盗尸团伙几次的口供上面有点不一样的原因了,不是他们在撒谎,而是李家永在身上用的香水量本身也没有精准的控制,所以有的时候遮掩不全面,被人家闻到了!”
李家永那边的情况,丁凡已经叫小江去调查了,剩下的警局也会安排人陆续的开始调查。
虽然现在不能直接抓人,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他在外面,罗队长那边也安排了人,时刻不停的看着这个小子,只要是他有什么不轨的动作,就马上将人抓回来。
而丁凡这边就需要尽快的搜集证据,只要手上的证据链闭合,就可以马上申请逮捕令。
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没有证据。
所有跟他交易的人,没有人见过他的脸,只是凭借身上有点味道,还不能当成完整的证据。
也就是说,现在找出李家永在外面分尸的秘密加工厂,成了整个案子的关键,因为只有找到了这个加工厂,才能有办法取证。
而尸体那边,戴教授已经打了电话过来,有两具尸体拼凑出来了,经过身份核实,不出所料都是之前已经申报死亡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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