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叹晚欲长安》第一百九十九

    “这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这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奇怪就奇怪在我祈求上苍的前一天傍晚,那个老妇人又来到施粥的地方,腿脚利索了不少,紧接着那个老郎中再次出现,为老夫人诊治,临走时,留下一句这样的话,不出两日,这膝盖应该不会再痛了。”
    “这膝盖痛不痛与这雨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第一次,膝盖痛的时候,老郎中说,雨下的越大,膝盖越痛。第二次,不出两日,膝盖就不会再痛了。不就是雨快停了吗?”
    “如此看来,确实如此,还是安儿聪慧,简单两句话便能窥探云雨。”
    君乾宠溺的摸摸叶安安的墨发,心中却越发的惊慌,这老郎中到底何许人也?
    “君乾……我总感觉这个老郎中是故意告诉我的。刚好两次我都在施粥的地方,刚好两次老妇人都来拿粥。君乾,你说这个老郎中为什么帮我们?”
    “不清楚,或许有他的目的,不过这件事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等我让乌归再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也好。”
    虽然帮我们这么多,但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探查一下子底细应该不会有什么。
    “君乾,从汝城回去后,我们就去看神医爷爷好不好?”
    叶安安手托着腮,一脸期待的仰望着坐在旁边的君乾。
    “好,安儿想去哪就去哪。”
    “嗯……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了?”
    “说不上来,你还记得神医爷爷送我们离开时,说过什么吗?”
    “问你父亲,是否还恨他?”
    “怪就怪在这,叶庆年从未出过长安,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更没有结交过江湖人氏。有一次,我故意问他,认不认识云鹤神医。”
    “结果如何?”
    “不认识……可是这叶庆年不就是我父亲吗?那云鹤神医说的是什么意思?总感觉怪怪的。”
    “没事,等我们处理完汝城得事,我们就去看望云鹤神医可好?”
    “嗯……君乾,这洪水过后,百废待兴,况且这庄稼淹没了,成千上万的人流离失所,没有住所,没有食物果腹。关键是朝廷的银两所剩无几。”
    君乾眸子暗淡无光,脑子乱糟糟的,这洪水不过去需要银两,这洪水过去了,还是需要银两。
    万事艰难,钱字当头。
    “如今烽烟四起,身处乱世,不知什么时候战争就起来了,这北戎、南夷两国虎视眈眈,这次朝廷能拨了银两已经是极限。不可能会有多余的银两。”
    “那这可怎么办?”
    “不过洪水起的时候,朝廷曾拨过一次银两,可是不出一旬,地方知府便向朝廷告急。”
    “定是进了这群人的腰包!太可恶了,救灾的钱也敢拿!”
    突然一计升上心头,叶安安询问君乾道:
    “不若将这知府拿来问问?”
    “好……”
    不出半个时辰,汝、苏两城的知府便匆匆赶来,大腹便便的模样,看来这钱没有少贪。
    “四王爷,四王妃,不知找下官来所谓何事?”
    “本王记得洪水刚起的时候,朝廷曾拨过一次银两,不知这银两都去哪了?”
    知府一惊,很快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反复的搓磨着手掌。
    “四王爷,你也知道,这汝、苏两城是什么个情况,这洪水里就像个无底洞,这银两全部都投进去了。”
    “据本王所知,这银两不过五六日天就告急,可是本王询问过当地的百姓,知府除了施粥,好像也没有干什么大事?况且这施粥用不了这么多钱!”
    “四王爷可能有所不知,这汝、苏两城看着不大,可是人口众多。”
    “知府大人这是欺负王爷没有施过粥吗?”
    叶安安两语拨千斤,给知府扣了一顶大帽子,这欺上瞒下可是大罪。
    知府吓得一哆嗦,慌慌张张跪在地上,急匆匆的解释说:
    “王爷,下官哪敢欺瞒你?下官句句属实,不仅施粥,下官还要拨银两修建堤坝。”
    “可惜,据本王所知,这洪水泛滥的原因就是因为堤坝全是用的碎石杂料建成的。不知,知府这该如何解释?”
    “这确确实实不管下官的事,这银两下官拨给下面的,至于这堤坝的用料情况下官实在不知。”
    “不知?乌归给他绑上,本王就帮你回忆回忆!”
    侍奉在一旁的乌归一听到君乾的指令,立即动手,全然不顾知府惊恐的呼叫声,三下五除二,将知府五花大绑,捆在一把椅子上。
    “王爷,下官确实不知啊!下官对天泽忠心耿耿,对王爷也不敢有所隐瞒啊!”
    “朝廷的钱去哪了?”
    “下官不知道……下官真的不知道……”
    小眼眯在一起,汗如雨下,嘴唇吓得泛白,浑身的赘肉乱晃。
    叶安安忍住笑意,一脸诚恳的对知府说道:
    “知府你还是说吧,你若是说了本王妃还可以向王爷为你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王妃,下官真的不知道……求求你,让王爷放了我吧!”
    “你不说,本王妃那什么同王爷谈判,拿什么救你,你是不知道四王爷有多么凶狠,记得哪个时候来着,也有一个不张眼的官员,竟敢欺骗王爷,王爷当场要了他的狗命,还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暴尸街头,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胆敢欺骗王爷,也不知道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
    听了叶安安的一席话,吓得浑身哆嗦,上下嘴唇都合不拢。
    “王妃,下官真的没有……没有骗王爷……王妃,你可要救我啊……王妃,你菩萨心肠……救苦救难,求求你……救救下官……”
    “可是本王妃也不敢得罪王爷。”
    “本王耐心是有限的,乌归,断他一根手指头!”
    “是!”
    乌归掏出匕首,对准知府的食指刀起刀落,血花四溅。
    知府痛的哇哇大叫,却仍是不松口。
    “下官真的不知道……”
    “说不说?!”
    “下官……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王妃娘娘……救救下官……救救下官……”
    “王爷要不算了?知府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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