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斯一边点着头,一边开始一件件的脱自己的衣服。
她穿的不多,轻剑士不需要太多的装备来武装自己。
披风,黑色连衣裙,然后是吊带装,丝袜就不需要脱掉了。
“喏,就这里……哎,怎么没有了?”
海因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腹,用手来回的摸着。
诶?我记得,那条红色的伤痕呢?
“嗯?”耶嘉德面无表情的盯着海因斯,歪歪脑袋。
“那个,等一下,我的背后有伤吗?”
“没有。”
海因斯突然有点害怕,当她伤痕消失在自己小腹的时候,她分析,会不会是咖伽特的攻击,他的手臂上,带着毒。
这下解释的通了吧。
“等下,你说没有?”
海因斯愣了愣,然后慌忙走到房间角落的落地镜前,转过身背对着镜子,扭过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后背。
光滑,皮肤一点瑕疵都没有,几乎是完美的后背,美好的曲线。
真的,不见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身后传来耶嘉德的疑问声音。
“哦,是这样的。”海因斯穿好衣服,将自己做的事情还有自己的疑问告诉了耶嘉德。
耶嘉德点点头,“这样吗?”
“没骗你哦,我说的都是实话。”感觉耶嘉德语气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海因斯解释道。
“没有,不相信,只是,在想矛盾的,地方。”耶嘉德一脸茫然的盯着窗外,没有说话。
两人陷入了沉默。
“哎?你说,会不会因为我变成女生的原因,身体多了一些……怎么说,多了些特殊的能力?”
耶嘉德转过头盯着海因斯,没有说话,脸一点点贴过去。
“怎么了?我脸上出现了怪东西?”海因斯向后一仰,与耶嘉德距离拉开,然后胡乱的摸着自己的脸。
“没。”
那你为什么一脸看将死之人的表情啊!海因斯内心咆哮道。
对哦,耶嘉德是无口少女的说!
“到底怎么了?”海因斯甩甩头发,问。
“有种可能是,世间之暗的原因,这只是,我的猜测。”
等下等下,海因斯伸手做出“stop”的手势,她双手抵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又托着下巴。
世间之暗?那玩意?
自从身上被世间之暗寄生后,除了身体变成女生后,海因斯并没有发现其他变化。
等一下等一下,我想一想,海因斯揉着自己的脖子,有些发酸。
世间之暗让自己变成了女生,这是其一,接下来它在自己体内确实没有什么动静,要不是这次伤口莫名其妙的消失掉,自己可能会忘记世间之暗的存在。
难道,海因斯大胆的猜测了下,会不会,世间之暗有着自我愈合的能力?
那这也太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围了吧。
回忆一下在封印世间之暗时的细节,龙王和莉维坦等人的攻击都被世间之暗悄无声息的吞噬掉。
等下,吞噬?
海因斯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她突然想做一个小小的实验。
“怎么?想到了,什么?”耶嘉德看到海因斯托着下巴不说话,看不到她的表情,关心的问道。
“哦,没什么,感觉头有些晕。”海因斯解释道。
这并不是借口,海因斯确实感觉脑袋有些沉重,随意的捏捏脖子,她笑着说,“并没有什么事,可能只是战斗时不小心被抽到的印子自己消失了,时间长了自然这样。”
耶嘉德听到海因斯的回答,可能觉得不放心,她站起身,围着海因斯转了一圈。
“诶?”海因斯一脸茫然的看着耶嘉德在自己身边转起圈,她疑惑的挠挠头发,等耶嘉德围着自己转第二圈的时候,她搂住了耶嘉德的肩膀。
“怎么了,你这样做我心里好慌的说。”
“只是,按照检查,的规律,先看表面。”耶嘉德说着,将法杖举到海因斯的面前,“现在,检查,身体内部。”
一个蓝白相间的魔法球在海因斯身边转了起来,接着,在海因斯的头顶停下。
“这是什么?”海因斯好奇的歪着脑袋问道。
耶嘉德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海因斯不要说话。
球体旋转了起来,上面的蓝白光开始由它身上一圈圈的,自上而下的,围绕着海因斯。
清风的感觉。海因斯吸吸鼻子,她小心的伸出手指,想触碰那层包围着自己的蓝白色的光。
刚碰到,蓝白色的光上面起了一层波纹,就像树叶落进平静的水面上一样。
“啪”的极小的一声,如同泡沫碎掉般,光消失了。
“哦哦哦,抱歉抱歉,我只是,那么的一点。”海因斯慌忙解释道,声音渐渐小了。
“没事,只是检查了下你的身体。碰掉了也没关系。”
耶嘉德平静的说完,朝球体招手,球体像被主人招呼的小狗一样,回到了耶嘉德的手上。
轻轻的握住,蓝白色的光渐渐的消失,留在耶嘉德手中的,是一颗金色的球。
“这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煮鸡蛋,呸,筑基丹?”
耶嘉德如同看智障的看着海因斯,只不过一瞬间,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面无表情。
“夫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骊龙颔下。”
“不懂。”海因斯挠挠头发,一脸憨笑的摇摇头。
“简而言之,龙珠。”
“要不要集齐七个?”
“是不是,上面还有,不同数量的,星星?”耶嘉德将龙珠放回法杖里,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海因斯。
无口的人心思最难猜,无口的少女心思,算了放弃猜测吧。
两人互相盯着一会,海因斯瞬间怂了下来。
再不说话太尴尬了。
“我想问,这龙珠,根据你的话,不应该在嘴里吗?”海因斯找了个话题,继续问道。
“太麻烦,不想和,表哥他们一样,每次魔法攻击,从嘴里,喷出来。”原来如此啊,耶嘉德是龙族,这样解释很清楚了。
“身体,还有问题吗?”
“没了,刚才头还有些疼,现在好多了。”海因斯对耶嘉德笑笑,谢谢她的关心。
“那我,先出去了。”耶嘉德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嗯嗯,我收拾好马上跟下来。”海因斯微笑的目送着耶嘉德离开房间后,等着耶嘉德关上门,听到渐渐远去的下楼的声音,她的嘴角一点点的放平,笑容消失,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是时候实验一下了。
她走到床边,将放在床上的剑拿起来。
看了看剑锋,上面的光芒反照着自己的脸。
海因斯伸出左手,撸起袖子露出了胳膊。
虽然不想下手,可是为了解决疑问,海因斯咬着牙准备一试。
剑锋划过雪白的皮肤,留下一条白印,几乎在下一秒,针扎般的疼痛袭来,血蔓延开,染红了胳膊。
好疼!海因斯倒吸一口凉气,咬咬牙,她扔下剑,平举着左胳膊,去翻找绷带药剂。
如果没成功的话,需要尽快包扎好。
眼睛紧盯着胳膊上的变化,海因斯嘴角上翘。
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吗?真不知道是幸运女神的降临还是堕天使的诅咒。
那伤口不像是自然愈合的样子,并没有一点点的从皮肤上消失,而是向流沙里扔东西一样,那种被吞没的感觉。
如果说伤口愈合像合上拉链般变化的话,那么海因斯手臂上的愈合就像是被无形的手硬生生的往肌肉里面按下去。
不疼,但是极度的不自然。
真是因为世间之暗的缘故?海因斯丝毫不敢大意的盯着手臂。
再来一刀。
血再次漫出来,海因斯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结果,和上次一样。
会不会有种可能,世间之暗并不是有着自我愈合的能力,而是吸收伤害?
打个比喻,你出了车祸,能出院并不是因为医生治好了你,而是你当时根本没受伤。
嗯,这样理解的话就行的通了。
海因斯挽回袖子,装备好自己的剑,开门,下楼。
先不告诉芙兰她们,免得她们担心,海因斯摸摸鼻子。
头好疼,回来到王都以后要好好吃一顿补补。
“咖伽特,逃跑了。”
海因斯抬头,耶嘉德站在一堆被扯烂的绳子面前,冷静的看着。
用碎掉的茶杯瓷片割烂绳子,接着纯粹用双手扯断,我可以说这是雇佣兵的基本技能吗?
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咖伽特不会那么老实的呆着。
然后又从窗户跳了出去吗?海因斯走到窗边,两个赫然的脚印踏在上面。
“嗯,我知道了,咖伽特只是个雇佣兵,拿钱做事,其实审问他是问不出来什么的。”海因斯转身走回桌子边,耸耸肩膀,对耶嘉德说。
“对了,那个女仆怎么说的?”
“她说,自己去厨房,回来后,咖伽特就已经,不见了。”
“哦,这样啊。”
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
接下来,目标是前往王都,那里应该有NPC自己设立的雇佣兵公会吧,去搜集些情报吧,可能会问出咖伽特身后的雇主是谁。
这时,旅店的大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了,接着就是一个海因斯很熟悉的声音。
“哟,我们回来了!”艾蕾娅带着玩笑的声音朝海因斯挥挥手。
海因斯和耶嘉德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咖伽特的事。
反正艾蕾娅会问的,不过以她那脾气,绝对会抄起匕首嗷嗷嗷的冲出去抓人。
所以等她问再说,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
“嗯,辛苦了。”海因斯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点点头。
“看到大家没事,我就放心了,父亲大人并无大碍,只是睡着的时候磕着脑袋了。”安妮擦擦头上的汗水,脸上尽是欣慰。
一一问候过,海因斯起身,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她倒了杯水,朝几人走来。
给我倒的吗?艾蕾娅想。
哎呀真不好意思,想用一杯水打发我,为了帮你我可是拼劲全力了哦。
哼,算了,一杯水就一杯水,本精灵接受你的心意。
不过,那么多人,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哎呀呀,海因斯那混蛋要怎么说呢?跪下吗,还是捧着我的脸,碰碰鼻尖也行哦。
那我勉强主动接下吧。
艾蕾娅红着脸,扭头不看海因斯,双手伸了出来。
她看着海因斯缓缓走了过来,屏住了呼吸。
“辛苦了,芙兰。”
“为什么?”芙兰和艾蕾娅异口同声的喊道,当然,一个是惊讶,一个是愤怒。
现在的情况真是很尴尬,艾蕾娅平举着双手,而海因斯和她擦身而过,完全没有逗留或者看她的意思。
“你喊什么的?”海因斯眼角抽搐,她走到芙兰的面前,缓缓的单膝跪了下来。
“辛苦你了,芙兰。”海因斯微笑着,温柔的看着芙兰。
“诶?没事没事,我不累的。”芙兰脸腾的一下红了,直到耳根。
“嗯,一直以来。”海因斯放下茶杯,捧起了芙兰的手。
芙兰没有说话,她的脸上似乎冒出了白烟那是害羞的。
“喂喂喂,为什么不是我?我很努力的好吧!”艾蕾娅耐不住了,大声的抗议道。
“切,芙兰是我的人,我照顾她是理所应当的吧。”
“啧,情侣什么的真该去死。”艾蕾娅立刻吐槽道,朝海因斯吐吐舌头。
“什么!她们……是情侣?”突然的一声,海因斯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敕无言张大嘴巴指着海因斯,久久的没能说出话来。
“对啊,不像吗,话说把你不要指着人啊。”海因斯白了一眼还惊讶着的敕无言,说。
见敕无言被自己的眼神吓的低下了头,艾蕾娅眯着眼,“情侣必须死。”
“我们是未婚夫妻。”海因斯纠正道。“啊,你们竟然订婚了!”又是敕无言。
为什么,两个女生啊喂,两个大美女啊喂,简直暴殄天物!
可惜的是为什么我会和一个男生订婚,老天不公平,我要重生一次!
“你能不能别那么一惊一乍。”海因斯无奈的看着敕无言,“你特喵的别说话。”
看到敕无言自己失意体前屈的在地上,艾蕾娅非常怜悯的瞥了一眼,白了海因斯一眼,“反正我不管,情侣,未婚夫妻必须死!”
“哦,这么说你是FFF团的暗影刺客教团的那位“只要见到情侣我二话不说直接上火把和汽油”的刺客大师?”海因斯挑挑眉毛,嘲讽道。
“是呢,我就是,谁教你不给我倒水的,我也很辛苦的说!”艾蕾娅鼓起腮帮,回击道。
“切,活了二百岁没人要的精灵!”
“对……对精灵来说我还很年轻呢!以后一定会有人要的!气死你!”
“哦是吗?谁会要一个胸部可以和东非大裂谷相媲美的贫!乳!精灵?”
“总有人喜欢贫乳的!”艾蕾娅吸吸鼻子,眼泪在脸上打转,不过气势丝毫不减,握着拳继续回击。
“哦那对不起我喜欢巨乳!”海因斯面无表情的挥挥手,然后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很好很好,该死的巨乳,我今天不割下来你胸前的那两坨我跟你姓!”
崩坏的艾蕾娅“嗷”的一声朝海因斯扑了过去。
“别!啊!”
海因斯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
“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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