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自那天离开东宫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李建成,并不是因为李建成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而让他们之间产生了嫌隙,而是因为马上就要过新年了,李昊辰也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长安城中的新贵之一,这大户人家的新年自然要提早的准备,这些日子李昊辰可真的算是焦头烂额,不过好在吕娉婷帮他分担了不少,这让他猜不至于太累。
几天的准备终于把新年所需之物准备妥当,李昊辰这日闲暇无事,便去了大理寺的监牢,前往看望房玄龄,上次虽然李建成没有采纳他的建议,但是也说了这个房玄龄交给他处置,熟读史书的他知道,这个房玄龄虽然是绝顶聪明,但是也是一个受传统思想影响的文人,对于说服他为自己做事,李昊辰心中早已经有了办法。
李昊辰轻车简从很快的便到了大理寺的监牢,那监牢之中的牢头一看是李昊辰,表现的极为热情,虽然李昊辰此刻也属于勋贵了,但是他并不是这大理寺的主管寺卿,牢头这么热情,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其实牢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他知道他的上任就是因为忤逆了李昊辰,最终没有落得好下场,所以他才不得不对李昊辰热情一些。
虽然李昊辰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他此刻也没有多想,而是对着那牢头说道,我要见房玄龄,你帮我带下路,那牢头闻言连忙点头应诺。
李昊辰也没有和这个看牢头有过多的交流,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关押房玄龄的牢房,牢头知道两人肯定是有话要说,他便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只剩下李昊辰和房玄龄两人。,
此刻房玄龄神情落寞,头发蓬乱,几日不见下颌已经布满了胡须,李昊辰此刻看房玄龄神情有些萎靡,见着他进来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然后便垂着头也不看李昊辰。
李昊辰见房玄龄不搭理他,便主动开口道:“房先生,最近可好啊?昊辰特意来看望先生!”
房玄龄依旧是不说话,也不看李昊辰,还是垂着头,仿佛刚刚是没有听到李昊辰说话一般,李昊辰也不以为意而是继续说道:“房先生身陷囹圄,昊辰前来看望,先生一言不发,不似君子所为啊!”
听着李昊辰的话,房玄龄终于开口了,他怒视李昊辰说道:“我身陷囹圄,皆是拜侯爷所赐,侯爷在此说风凉话,前来向我炫耀你的胜利,难道还得让我痛哭流涕的感激你吗?”
李昊辰看着房玄龄说话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房玄龄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那他今天算是白来了,既然房玄龄说话了,李昊辰心中就有八成把握说服房玄龄为自己所用。
听着刚才房玄龄的话,李昊辰知道他现在是对自己有气,也不在意他言语无状而是继续说道:“房先生此言诧异,你有今天是因为你触犯国法了!而让你触犯国法的那个人是悔过侯,不是我!如果昊辰不抓你,就让你完成悔过侯的任务,杀了昊辰,先生也抵挡不住那史官的口诛笔伐,必将遗臭万年,先生后人必将因先生而蒙羞!”
李昊辰的话,让房玄龄陷入了沉思当中,房玄龄不得不承认,李昊辰和他说的是完全有可能的,他从小立志要名留青史,但是绝对不想留下的是恶名。
他抬起头目光有神的看着李昊辰道:“侯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是那粘板上的鱼肉,任凭侯爷处置,至于身后之事,恐怕我也没有资格考虑那么多,就请侯爷手下留情,不要让史官记载在下了!”
虽然房玄龄口中说着,管不了身后的事情了,但还是让李昊辰手下留情,李昊辰从这个话中听明白了,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和这个房玄龄的性格是一模一样,房玄龄虽然是一个才高八斗的人,但也是非常注重这后世之名,希望能名留青史,最不济也不能留下恶名。
李昊辰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就知道该如何劝说了,他看着房玄龄说道:“我知道先生志向高远,不如你和我一起辅佐太子,未来定然能青史留名,为后世所敬仰,子孙后代必能得到先生的荫泽,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呢?”
房玄龄听了李昊辰的话冷哼一声道:“侯爷既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显然也是胸中有丘壑,那侯爷可知道忠臣不事二主?”其实房玄龄对于李昊辰的提议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是他现在被传统的儒家思想而禁锢了思想,所以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李昊辰看着房玄龄微微蹙起的眉头,便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便哈哈一笑道:“我本以为先生是当世之大才,怎知竟然如此愚不可及,看来今天我是找错人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当然李昊辰此刻也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放弃了,不过房玄龄可不知道李昊辰只是做做样子,他知道如果今天李昊辰走了,那他就真的在没有机会了,连忙叫住李昊辰道:“侯爷此话何意?还请赐教!”说着态度变得恭敬了起来。
李昊辰看着房玄龄态度的转变,知道心中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李昊辰目光炯炯的看着房玄龄道:“先生,我问你,你是哪朝的臣子,你应该忠于谁?”
房玄龄想都没想,便说道:“我当然是大唐的臣子,自然是要忠于大唐的皇帝陛下!”
听着房玄龄的回答李昊辰继续问道:“那我问你,现在我大唐的皇帝可是悔过侯?”
房玄龄知道了李昊辰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便拱手作揖道:“在下受教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昊辰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告诉房玄龄,现在的皇帝是李渊,未来的皇帝是李建成,所以让他为李建成办事这个根本就和忠臣事不事二主,根本没有关系,因为他的效忠对象本质上并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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