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张昀在书房听甘宁报告,说南阳方向曹仁数不清的队伍正向樊城开来,张昀赶紧下令,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张昀在大厅坐主位,对肃立着的部将们大声说:“斥侯来报,曹仁亲率大军来犯。我命令,刘奋营继续在汉水边保持警戒,并守卫樊城。”
刘奋上前一步,大声说诺。
张昀继续大声说:“我命令曹虎率领所部,前出二十里,布下阵,顶住曹仁大军的进攻。”
曹虎大声说诺。
张昀看吴前,说:“我命令,吴前把骑兵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南侧,一部分在北侧,从南北两个方向斜出,对曹仁大军的侧翼发动进攻。”
吴前大声说诺。
张昀看向甘宁和吕芳说:“我们警卫队也到出战的时候了,携带上所有重武器,协助曹虎营顶住曹仁大军的进攻。”
甘宁和吕芳肃立大声说诺。
张昀大手一挥,大声说:“全体出发!”
张昀的步兵营各配属一万原张勋队伍,规模扩大了许多。不然的话,张昀是不能让步兵营作为中坚力量顶住曹仁队伍的进攻的。
曹虎营前出了二十里后,立即列阵,铁甲车在最凸前位置呈三角形布好,后面是长矛兵,在长矛兵之间是弩炮兵与车弩兵,所有步兵都持长弓准备好放箭。
张昀让警卫队迫击炮屯与弩炮曲待在一起。警卫队装备了十门迫击炮,已经在上一次与曹仁大军不期而遇的夜战中使用过。由于是夜里,目标看不清,迫击炮的威力并没有能充分发挥。现在张昀坚信,曹仁大军只要组织攻击阵形过来,仅靠迫击炮,就能把之炸散。
曹虎营列好阵没有多久,曹仁大军就以排山倒海之势冲杀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骑兵,骑兵后是持长矛步兵,长矛兵后是弓箭兵,一个个边向前冲,边做放箭准备。
等曹仁大军离铁甲兵只有一箭距离时,曹虎对指挥塔下达弩炮迫击炮车弩打击命令,指挥塔上的指挥员用旗语发布弩炮迫击炮车弩打击命令。
刹时,一枚枚炸弹炮弹飞向曹仁大军,正在快速冲锋着的骑兵在爆炸中,不断倒下,后续骑兵继续向前冲,炸弹继续轰炸,曹仁骑兵前仆后继往前冲。
张昀在步兵营后面,骑着踏雪无痕汗血宝马,一侧是甘宁,一侧是吕芳,身后是自己的一千多警卫队。
张昀看着曹仁骑兵如此英勇,也不得不竖大拇指。
曹仁骑兵如此冲锋,与找死没有两样,曹虎步兵营的重武器,威力非常强大。车弩矛箭上绑着炸弹,有的矛箭射中敌骑身体后,顶着骑兵身体飞离战马,然后在空中爆炸,肢体被炸飞。有的迫击炮弹落在战马群中爆炸,两匹以上的战马同时往两侧倒去。场面非常惨烈,曹仁骑兵还没有冲到铁甲车与长矛兵前就已死伤无数。
但由于曹仁骑兵英勇,数量众多,仍然有大量骑兵冒着炮火不断向铁甲兵和长矛兵靠近。
曹虎下令放箭。
上万支箭矢如乌云般飞向曹仁骑兵和随之冲过来的长矛兵,曹仁骑兵和步兵成批倒下。
几轮箭射过后,仍然有曹仁骑兵与长矛兵扑上来,与曹虎营长矛兵近战,长矛兵后一枚枚手雷飞了出去,同时连弩向曹仁的骑兵和长矛兵连续射击。
此时,吴前率领的骑兵已从南北两个方向杀向了曹仁大军的腰部,曹仁大军基础在发生动摇。张昀发现时机成熟了,对甘宁说:“我们绕至左侧杀上去。”
甘宁立即对警卫队下达从左侧杀上去的命令。
张昀端起半自动步枪,催马跟随警卫队,向曹虎步兵营的左侧杀过去。
张昀端着步枪,连续射击,吕芳和十个装备步枪的警卫也同时射击,警卫队主力挺着长矛不断捅刺曹仁官兵。
曹仁的大军在吴前骑兵营冲击下,在警卫队的强大火力攻击下,在曹虎营弓箭车弩弩炮和迫击炮的打击下,前锋队伍几近全体阵亡,主体队伍不得不慢慢后退,出现崩溃迹象。
曹仁知道大势已去!即使天神降临都挽救不了他的军队了。
南阳方向郝泉的上万铁骑正尘土飞扬,挟排山倒海气势向曹仁大军后翼杀来。
原来郝泉发现曹仁主力杀向樊城方向后,立即命令宠有高顺、雷薄、陈兰包围于禁大军,亲率骑兵前来夹击曹仁大军。
郝泉上万铁骑,吴前上万铁骑,仅凭两万铁骑在旷野作战,威力就大得不可想象了。再加上张昀的一千多警卫队,曹仁大军在进攻曹虎营遭受惨重打击的情况下,哪还有能力抵挡两万多铁骑的攻杀?
曹仁率领了七万大军过来,主要部将是蔡瑁、曹洪和徐晃,这三人都是名将,尤其是曹洪和徐晃,两人都身经百战,战功赫赫。面对张昀大军,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作为大将亲自提着长矛在乱军中拼杀,但他们无论如何努力,都挽救不了全军惨败命运。
曹洪在混乱中找到曹仁,请求曹仁赶紧下令退兵。
曹仁只能下令,全体往南阳城方向突围。
曹仁大军兵败如山倒,象牲口一样被成批斩杀。
在夕阳西下时分,曹仁的七万步骑只剩下一万多,加上于禁率领的两万多,总兵力已不到四万。曹仁下令,所有队伍躲进南阳城,依托坚固城池坚守。
南阳城被张昀的队伍四面合围。
南阳城内混乱不堪,伤兵满城。
曹仁和曹洪、徐晃、于禁、蔡瑁等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遍地张昀队伍,所有人象梦游一样,只是机械发布守城命令。
原荆州刘表的大将蔡瑁最最郁闷,投降曹操原本想谋得更好前程,让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投降曹操非但没有更好前程,相反却把一副好牌全都打烂,想当初假如投降张昀多好?
后悔哪还来得及?蔡瑁欲哭无泪。一步错,步步错。蔡瑁抚摸佩剑,产生拔剑自刎念头。
曹仁满脸泪水,跟随曹操南征北战,建立了无数功勋,虽然遭遇的失败也多,但每次失败,他都没有失去信心。这一次曹仁彻底失去信心了。曹仁意识到,南阳之战是他最后的打战,南阳城破之日,也就是他魂归尘土之时。
徐晃嘶哑着喉咙说:“曹将军,南阳是孤城,丞相自身难保,不可能来救我们。我以为我们必须突围,退回邺城。”
曹洪看着徐晃,悠悠说:“徐将军,我们回不了邺城了。即使能回到邺城,邺城也已不是我们的了。”
徐晃的头突然“嗡”的一声,眼睛发黑,他用长矛撑住身体,过了好几秒,才看得清东西。两行泪垂下,哽咽说:“我的妻儿都在邺城。”
曹仁长叹一声说:“青州臧霸、豫州和徐州曹豹张辽三路大军一定包围了邺城,邺城只有李典将军在守卫,李典依托城坚池宽一定会坚守,但兵少将寡,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城破。我的妻儿也在邺城,我们保不了自身,也保不了妻子。”
徐晃大声说:“那我们还在这里等死干什么?赶紧向邺城方向突围呀!”
曹仁说:“坚守也许还有一线生机,突围的结果必然全军覆没。”
蔡瑁说:“城中粮草所剩无几,能守几日?张昀大军装备着无数天雷,南阳城虽然高大,但在天雷面前,就是豆腐渣。与其等死,还不如突围。往邺城方向突围,肯定不行!我们退往江夏方向,走石城,渡汉水。这条路线我熟,我能领着大家走。唯有与丞相会合,才真正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蔡瑁的家和拥有的一切都在襄阳,他怎么肯退往邺城?蔡瑁以为残兵假如能够退过汉水,回到襄阳,他就还有机会。甚至可以压制住曹操,让刘琮主持大局,挟刘琮而号令荆州,悉收曹操等权力,他可以成为真正的荆州之主。
蔡瑁对荆州地形非常熟悉,南阳往南都是山区,他认识路,只要躲进山中,就能逃出生天,一路逃到石城,从石城过汉水。只要过了汉水,蔡瑁以为他的机会就来了。
蔡瑁的意见经讨论,获得大家的一致同意,曹仁拍板,子夜时分,打开南城门,全体向南侧山区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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