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在大厅举行受降仪式,韩遂拜服在地,双手捧官印,张昀让周纯把韩遂官印收来。
张昀对韩遂说:“韩遂,我张昀可以对你过去所犯罪孽既往不咎,但原官职和爵位没收。要想重新拜将封爵,就必须从头再来。”
韩遂大声说感谢淮南王不杀之恩。
张昀说:“你和马腾对西域非常熟悉,你们俩假如能够协助张既重建西域都护府,我将上表天子,拜你们俩为将,并且封侯。”
韩遂喜出望外,大声说:“淮南王,我对西域非常熟悉,我愿意为淮南王收复西域出力。”
张昀点头说:“很好!西域是大汉之西域,西域商道能连通波斯与罗马,我们不仅要让波斯与罗马商人前来做生意,我们自己也要前往波斯与罗马做生意。出西域前往波斯方向,希望你们能够派人画出路线详图。”
张昀任命郝泉为司隶校尉兼京兆尹、高顺为左冯翊、雷薄为右扶风,平时郝泉代理张昀处理所辖州郡事务。张昀把养在潼关的一万匹战马交给郝泉,希望郝泉能够组建起一支强大骑兵队伍,协助张既等收复西域,及保持西域稳定。
任命张既为凉州代理刺史,负责西域事务。
各郡县官员都重新进行了任命。
由此张昀把三辅之地及整个西北地区牢牢掌控在了自己手中。
郝泉的原职务由吴前继任。吴前的原职务由吴前的弟弟吴忠继任。
这天晚上,陈应和吕布、张弘、徐茂一起来到张昀书房。
陈应说:“主公,关中已平,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并不会有大的战事,我们商量了一下,认为您应该回淮南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把吕芳娶了。”
张昀看着吕布,说:“我知道我和吕芳之事一直拖着不办,你会感到很尴尬。行!过年时,就把婚事办了。你和吕芳先回淮南国,和陈英商量,做些准备,我在这里再等一下汉中张鲁的消息,因为涉及主力要不要撤回淮南国之事,假如张鲁这边能传来好消息,我还将前往许都,向献帝报告工作,并且把我任命的官员让献帝确认,我们的将军们我以为都必须封个侯,让大家高兴一下。”
吕布点头说:“行!那我和吕芳就径往淮南国去。”
张弘问:“您为什么不让陈应将军主持这一带工作?”
张昀看陈应,笑说:“二哥,我知道你一定想不明白,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张弘把疑虑说出来,那我就跟你说实话。二哥,关中这一带在今后一个阶段并非重点。而且郝泉一旦组建起一万铁骑,把潼关再修修好,曹操是不敢产生动关中念头的。让郝泉代我主持关中工作,有三点考虑,一是郝泉为我们立下赫赫战功,也该让他换个岗位锻炼一下了。二是郝泉是战将,坐镇关中,一般战事他都有能力应付。出征西凉及西域靠铁骑,郝泉一直是我们骑兵主将,他对骑战最有心得。三是我需要你跟在身边,帮我处理复杂事务。凭你的能力和所立功勋,当京兆尹小了。将来跟我出国征战,让你当国王。吕布将军、张弘和徐茂都要当国王。你也先返回淮南国,再到广陵去一趟,看看战船造得怎么样了。我的水师需要你掌管,水师是我们未来发展的重点。江东方向我只知道陈登和桥蕤顺利夺占了宛陵,却不知道孙策情况。告诉陈登大哥,控制住宛陵即可,目前没有必要把孙策打残,我要逼迫他攻打荆州,让他只能往那个方向发展。”
陈应连连点头说诺。
张昀对徐茂说:“大军过来难,返回也难。你要精心筹备,做好大军撤回去时的后勤保障工作。”
徐茂大声说诺。
张昀对张弘说:“与宠有将军保持好联系,一有张鲁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天汉中方向传来消息,说张鲁亲自到长安来拜见张昀。
张昀大喜,率领警卫队出长安城迎接张鲁一行的到来。
张鲁的仪仗非常豪华,随从有千人以上。
张昀从来都不搞奢华的那一套,只带几个官员,警卫队却逢出必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警卫队有点象是张昀的仪仗。
张鲁的官位最多只能算太守,与张昀的职位相比,低了很多。但张鲁割据汉中,雄霸一方,在汉中他就相当于国王。而且是五斗米道教主,信徒遍天下。张昀给其礼遇,是对其所拥有势力的认可。不过,对其政权模式不认可,将来有机会,张昀是必须会把其政权铲除掉的。
张鲁主动向张昀行礼,张昀还礼。张鲁说:“淮南王,您出生于下邳,我出生于沛国,我们是同乡,听说您有召,我赶紧和您的特使宠有将军一起前来拜访您。”
张昀笑说:“系师,我在城中已准备了热酒,你一路冒着风雪而来,让我非常感动,走,我们进城喝酒论道。”
张昀和张鲁面对面坐矮几旁边喝酒,边说话。
堂下,郝泉、张弘、徐茂、吴前、曹虎、刘奋、宠有、周纯、甘宁、张既等,一人坐一张矮几喝酒。
张鲁说:“天下到处在传说您与太上老君在东海云台山共修过,可有此事?”
张昀叹气摇头说:“那时我还年幼,在水帘洞偶遇一白发老者,他没有告诉我他是谁,但他却强留我共修,说我天赋异秉,只要稍加点拨就能得道,替我开了天眼,使我能稍窥天地玄机。我假如知道他是太上老君,当时就应该对他特别恭敬。现在想起来,好后悔,我当时竟然只把他当爷爷看待。”
张鲁一脸神往之色,小声说:“他总会说些什么的吧?”
张昀点头说:“当然会说话的呀!他说修道的最高境界是不认为自己在修道,心中无道,自然合道,要对世界无念无想,也即无无。要做到无无必须返璞归真,直到对有的执着变为对无的执着,最后要对无都不执着,才能做到纯粹自然无为,有为之无,还是有无,只有无无才是自然合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者强调,要师法自然,即使是一滴水,都可以当老师。我听从老者之言,从水帘洞返回后,就开始搞发明创造,由于身处乱世,又只能兴私兵,平贼乱。”
张昀曾经百度过修道常识,虽然不懂,但还是能说几句的。假如让他深入说下去,一定会越说越乱。不过能说这么多,就已经足够,身份地位在,张昀所说把张鲁唬住了。
张鲁肃然起敬,正襟危坐,躬身,说:“您所说,真是师祖太上老君之言。看来太上老君把修道真谛传授给了您,您最终一定会悟道的。”
张昀摆手说:“怎么可能?我和老者只共修三个月啊!”
张鲁问:“您能说说丹吗?”
道家都喜欢炼丹,以为通过吃丹药,就可以长生不老。张昀在微山湖负责制硝的张槐,过去就是专门从事炼丹的。丹药对人体非但无益,害处却多多。可是道家却把丹药当成外丹,以为通过服用外丹,最终会长生不老。
张昀不想说炼丹,以为否定丹药作用,对道家的打击会太大。张昀决定说圆,把张鲁给说糊涂了。
张昀笑说:“我不炼外丹,以为真正的修道在于修内丹。天地万物都是圆,一切都在旋转。小至我们看不见的原子分子,大致地球太阳和宇宙。圆是自然规律,假如能够导引体内之气顺圆而行,周而复始,会把宇宙之精气炼纯,炼精。”
张昀和张鲁说道,竟然把这位五斗米道教天师说得想跪下来拜张昀为师。
张昀所说能达到如此效果,不仅在于说得好,还在于张昀的发明创造让天下人以为张昀真的有奇遇,真的得到了天神指点,甚至真的开了天眼。
张鲁现在的处境非常困顿,益州刘璋对他的压力很大,时局变化极快,张昀平定了关中,接下来就会对他的汉中动手,张鲁清楚,他绝对不是张昀的对手。张昀大军一到,汉中必定会象鸡蛋一样被碾碎。张鲁极想攀上张昀这棵高枝,从而可以保他的地位。
张昀扶住张鲁,不让其下跪,看住他的眼睛,说:“系师,道之在心,不在于名。拜师就免了,我一旦收你为徒,就得为你负责,说实话,根据目前的情况,我负不了这个责。”
张鲁说:“恳请您指点迷津。”
张昀说:“张角之道是天下纷乱之始,你之道又若何?你想在汉中修道,信徒也甚众,但汉中在不久的将来,必定会成为群雄关注焦点,一个刘璋就让你捉襟见肘,群雄一至,你就只能狼狈出逃矣。”
张鲁说:“我该怎么办?”
张昀说:“你该怎么办,你自己想。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之间既然有渊源,我不会不管你。将来有可能的话,我会想办法,让天子给你更高的传道平台,让你向天下人传道。”
张鲁大喜说:“真的?太感激了。”
张昀说:“我给了你承诺,你也得有所表示。”
张鲁说:“我把汉中交给您。”
张昀说:“汉中你仍然管着,我会让宠有将军率领所部,驻汉中,助你守卫你的修道场。放心吧!我在天子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这一带天子委托我管,我怎么都不会让你被刘璋吃了。我马上要到许都去,有很多事情需要和天子商量。这里我让郝泉将军代我协调处理事务,你有想法可以向郝泉将军或宠有将军说明。我东进以后,再南下,回淮南国处理一下王国事务,明年还会过来。我想西巡,到时你假如有兴趣,我可以带上你,让你把道传向西域。”
张鲁感动万分,连连点头说:“我一切都听您的,您只要有召,我一定立即赶来。”
收取汉中时机还没成熟,先让宠有率领所部驻防汉中,汉中就不再是张鲁的,张昀想收取,随时就都能收取。汉中问题必须与荆州与益州合并考虑,张昀是大汉宗室,汉中荆州与益州不发生战事,他就不能随意用兵。张昀必须等曹操和刘备过来,把这一带搅乱。
张昀不会亏待了张鲁,怎么说的,将来就会怎么做。个中原因,是出于对道之尊崇。
张昀与张鲁见过面后,关中就真正意义上平定了。西域问题既然交给了张既,那就先让张既和马腾、韩遂他们处理着。明年再过来巡察。交通实在不便,来回一趟,必须以年计。张昀是徐州牧,淮南国王,他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按惯例,年底要向献帝述职。队伍里的将官有一些需要拜将,所有将官都封侯。这需要献帝下圣旨,使将军任命与封侯合法化。马鞍山生产基地、寿春开办的学校和军队医院都必须亲自抓。除此外,还要娶吕芳和桥华。
关中地区由郝泉与高顺镇守,宠有率领所部前往汉中驻防,主力走庐氏县方向,退往淮南。张昀在警卫队保护下,走函谷头,洛阳,前往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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