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薄和陈兰投降后,张昀命令队伍渡过淮河,占据新息县,曹虎率三个步兵部来到慎阳县境,汝南已近在咫尺。
纪灵率领主力部队在慎县境内,摆出与张昀决战架式。
让张昀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张昀大军的到来,淮河以北百姓非但没有恐惧,竟然争相跑来。
原来去年冬天,这一带发生大旱灾,导致颗粒无收,发生大饥荒,百姓实在没有吃的,到处发生人吃人现象。今年田地全都荒芜,百姓把草和树皮都吃光了。假如不赶紧救济,会有数不清的百姓饿死。
去年冬季时,由于张昀实施军队屯田政策,军队不用吃百姓种的粮,控制区域又实施最低税赋政策,免除人头税等,百姓生活安定,农业生产受到的影响有限。但袁术控制区,袁术为了养兵,和自己过穷奢极欲生活,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把老百姓的油都榨干。老百姓连种子都吃光,哪还有能力种粮?没有种子播种,导致恶性循环,虽然今年没有发生严重旱灾,但田地全都荒芜了。
张昀看着皮包骨头百姓心很痛,命令曹虎把队伍携带口粮散发给百姓后,立即撤回新息县。
命令后勤保障处从寿春和淮南向这一带调粮,用来赈济灾民。
张弘对张昀说:“主公,我们不能过于心软,拯救百姓最好的办法是以最快速度消灭袁术。”
张昀说:“纪灵率领有重兵数万,假如和其决战,必然会使我们的队伍导致一定程度伤亡。我们退兵,纪灵必不敢追击,我想通过救灾,把百姓全都吸引过来。这一块区域还有多少活着的老百姓?十万都不一定有,我们运一百万斤粮食过来,就能把他们全都救活。纪灵大军肯定也缺粮,我觉得不和其决战,只要用粮食引诱,他的队伍都会垮了。打仗无定法,何必蛮干?能用粮食解决的问题,就不用刀枪。再说了,我并不想一鼓作气消灭了袁术,计划是年前把袁术消灭。现在离过年还早着呢!袁术只是困兽,我在等曹操壮大,曹操不攻张扬张绣,就没有机会壮大,曹操不攻打袁绍,我们消灭袁术之后,就没有进一步发展机会。”
张弘点头说:“看来我太心急了,您考虑的更加深远,是啊!我们到了新息县,随时都可以发兵汝南,救济灾民的同时,用粮食引诱袁术大军,我想确实一定能够起到分化瓦解作用,甚至袁术大军内部可能会发生哗变。”
张昀点头说:“我们这里不仅有张勋,还有雷薄和陈兰,为什么不充分利用他们?让他们的兵做袁术大军的工作,告诉袁术的兵,只要归顺,就有吃的。”
张弘叹气说:“再逃过来几万兵,会吃掉我们很多粮食的啊!”
张昀笑说:“怕什么?将来让他们屯田,让他们自己种粮食养活自己。再说了,袁术的兵全都是本地新兵,其中年老体弱的,可以让他们回家。”
张弘连连点头说:“行!听您的,我马上与徐茂商量,安排救济百姓和引诱袁术官兵归降工作。”
张昀的仁德之举,在淮河以北大地上迅速传开,灾民携家带口向新息县涌来。
纪灵听说,张昀退兵,转为救济灾民消息,并没有出击,纪灵对张昀的义举非常感动。张昀的判断没有错,纪灵大军也严重缺粮,过去一天两顿能够保障,现在一天只能保证一顿饭了。
纪灵已被张昀打怕,听到张昀两字,内心就会被乌云笼罩。
纪灵忠于袁术,他下定了必死决心,为了袁术会和张昀坚决战斗到底。
袁术清楚汝南绝对守不住,他决定将帝号归于袁绍,他写信给袁绍说:“天命离开汉室已经很久了,靠天下人扶持,政权出自私门。英雄豪杰争夺追逐,分割地盘。这同周朝末年的七国没有两样,只有强大的一方吞并他方。袁氏禀受天命应当统治天下,符命祥瑞粲然昭著。现在您拥有四个州,户口达百万人,论势力谁都不可能同您争强,论地位谁都不可能比您高。张昀和曹操虽然想扶助衰弱的朝廷,怎么能够将断掉的天命重新接上,将已经灭亡的朝廷重新振兴呢?我恭敬地将天命送给您,希望您使它振兴。”
袁绍收到袁术的信后,感慨万分,念袁术是兄弟的份上,回信给袁术,决定接纳袁术。
张昀来到新息县的一个月后,纪灵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的队伍发生逃兵现象越来越严重了。
纪灵的兵扔掉武器,混入灾民中,走张昀队伍架设的浮桥,逃往淮河以南,领张昀队伍的救济粮。
纪灵想杀一儆百阻止逃兵,但逃兵人数太多,杀几个根本阻止不了。有些兵还杀起了什长和屯长,导致队伍一片混乱。
十月份时,张昀觉得时机成熟了,他命令张勋队伍和自己的私兵队伍向汝南挺进。
此时淮河水位很低,田地干燥,队伍可以大规模运动。
被逃兵问题困住的纪灵,率领队伍妄图阻击张昀队伍,两军稍一接触,纪灵大军立即崩溃。
张昀命令队伍全线追击。
困窘中的袁术决定逃离汝南,前往冀州。
张昀大军在汝南和纪灵大军决战,整个汝南都演变成战场。
十一月,纪灵大军被彻底击溃,纪灵及其部将李丰、梁刚、乐就等战死。张昀命令厚葬那四位战死的将军。
张昀派兵搜寻袁术,袁术不知所踪。
张昀记得袁术应该吐血而死,他不应该逃得掉,就在汝南悬赏袁术。
袁术本想逃到袁绍处去,北有许都曹操,东有淮南吕布,根本通不过,逃了一段路后,又吃不了颠沛流离之苦,就决定返回寿春死在老家。
此时已是十二月份,与正史上,明年七月返回差了半年。张昀的穿越,导致历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袁术一回汝南,立即被张昀的官兵抓住,袁术的妻儿兄弟全都当了张昀的俘虏。
张昀在大帐中接见袁术。
张昀在大帐中坐主位,身后立着符节节钺,两侧站周纯和吕芳,大帐中两侧站张弘、徐茂、郝泉、曹虎、刘奋、宠有、张勋、雷薄、陈兰以及各部校尉。
袁术一大家子人全都跪在大帐中央瑟瑟发抖。
袁术双手捧着传国玉玺,跪行,向张昀叩头说:“骠骑将军,我把玉玺送给您,恳请您能饶我不死。”
张昀朗笑说:“袁术,你僭号称天子是因为玉玺,玉玺成就了你,也害了你。为了你全家全族着想,我建议你就用玉玺了断你的一生!”
袁术怔住,张昀所说,是他最好的选择,张昀不把他千刀万剐就是对他开恩了,他假如惹恼了张昀,全家都死还是小事,全族被灭,就太惨了。听张昀这话,只要他死全家全族就能免死。袁术别无选择,肥胖身躯颤栗不止,眼睛睁得好大,感到玉玺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会把他吞没。
袁术闭眼高举玉玺往天灵盖砸下,一声闷响后,鲜血溅射出来。
玉玺从双手中滑落,滚到地上,庞大身躯随即轰然倒下。
张昀看向袁术之妻叹气说:“果然天姿国色,我决定也给你留全尸。”
袁术之妻点头说:“多谢骠骑将军成全。”
袁术之妻解下素腰带,绕脖上,请婢女们帮忙。
张昀边叹气,边摇头。
袁术之妻死后,张昀扫视袁术其他家属说:“袁氏家学渊源深厚,建议你们全部到学校去当博士,把才学全都用在正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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