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泽离开后,司空晏莫明其妙感觉到心烦,哪怕苏雨泽刚才澄清是在开玩笑,他还是控制不住去在意。
一想到秦心月喜欢苏雨泽,司空晏控制不住烦躁起来,看什么都觉得碍眼。
苏雨泽回到碧落院后,一脸后怕拍了拍自己口。
“谷主,您可算回来了,夫人的头又开始痛了,好像比上一次还要严重,脸色都变青了。”桂嬷嬷满脑门汗徘徊在碧落院门口,看见苏雨泽立马跑上前急道。
苏雨泽神严肃朝秦心月房间走,一边问桂嬷嬷,“她的头怎么又开始痛了,你不是说头痛发作的时间,间隔很长吗?”
桂嬷嬷一头雾水,慌里慌张说道:“是啊,夫人头痛只发作过两次而已,中间隔了很长的时间。”
苏雨泽知道问桂嬷嬷也无用,加快了步伐,刚推开房门便急着问,“你做了什么事,为什么头痛又发作了?你这病不应该是无缘无故发作,会不会跟心有关?”
秦心月躺在上,脸色惨白对着苏雨泽虚弱一笑。
她也没料到后遗症会这么严重,明明她使用精神力的时间,远没有在寒山寺久。
不仅头痛难忍,全肌也都酸痛,稍微动一动,便如毒蚁咬噬全,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而是那种酸到骨子里的痛,让她恨不得把血剖开,把全骨头都刮一遍。
苏雨泽刚握住秦心月手腕,秦心月便紧皱眉头‘嘶’了一声,苦笑道:“别动我,全肌酸痛得厉害。”
苏雨泽忙松开秦心月的手,开始小心翼翼捏着肌查看。
苏雨泽简单诊断过后,神严肃问绿英,“你能确定你家小姐没有做剧烈运动?或者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灵魂,瞒着所有人在练功?”
师父曾对他说过,双魂症又叫多魂症,一般刚开始只出现一个灵魂,随着****出的灵魂增强,慢慢会出现别的灵魂。
秦心月肌僵化酸痛,是练功过度的症状。
绿英语气非常肯定,“小姐没有练功,甚至都没怎么下,奴婢白天一直守着小姐,晚上也睡在小姐房内,一晚上还会醒来看望小姐无数次。”
桂嬷嬷也补充,“奴婢就睡在隔壁,以我的武功,如果夫人真的起了,是绝对瞒不过我的耳朵,如果谷主不信,还可以去问外面守着的暗卫,他们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监视着夫人。”
苏雨泽还是不愿相信秦心月肌会无缘无故僵化,叫来外面暗卫询问,确定秦心月没有起练功,甚至连走动都很少。
秦心月咬了咬牙,她让桂嬷嬷把苏雨泽找来,不是因为头痛,也不是因为肌酸痛,而是因为她快要控制不住那股诡异的烦躁绪。
“绿英,去把铁链拿过来,如果有危险,你要马上离开这里。”秦心月有气无力说着,眉头紧紧皱成川字。
桂嬷嬷和绿英一听,立马知道秦心月绪快要失控了,两人忙上忙下,做好失控前的准备工作。
苏雨泽没见过秦心月绪失控,但听桂嬷嬷形容过,一直都好奇秦心月走火入魔是什么样子。
他了解的走火入魔,武功会增强数倍,一旦失去理智就很难清醒,还会有内力爆体的可能。
可秦心月的走火入魔,时间只有几个时辰,只要忍过那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恢复神智。
这种况,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秦心月没像以前那样,等着快要控制不住才让桂嬷嬷和绿英绑住她,头痛和肌酸痛就快要将她折磨疯了,根本压制不住心里的烦躁和暴戾。
司空晏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苏雨泽一回头看见他,还被吓了一跳。
司空晏瞪了苏雨泽一眼,苏雨泽立马回头去看秦心月,不再去看司空晏,生怕司空晏会揍他一顿出气。
秦心月双眼逐渐变红,开始用力挣扎,因为嘴被柔软的帕子堵住,只能发出沉闷又痛苦的呜呜声。
苏雨泽神凝重上前,摇了摇头,“不对啊,她绝不是练功走火入魔,她体内连丝内力都没有,怎么走火入魔?”
苏雨泽话音刚落,司空晏和桂嬷嬷脑海亮光一闪。
是啊,他们怎么把常识给忘了,走火入魔的前提是要有内力啊。
苏雨泽招手让司空晏过来,格外兴奋道:“你能制住她,让我给她把脉吗?”
桂嬷嬷往后退了退,想起上次司空晏在秦文仕院子,单手压制夫人的景,可当时夫人上铁链没有尽数断裂,上还裹着限制行动的被子。
苏雨泽想要替秦心月把脉,就要解开铁链打开被子才行。
司空晏不知道桂嬷嬷心里所想,动作缓慢抽出了腰间软剑。
绿英见了瞳孔直缩,伸开双手挡在司空晏面前,“你要对小姐做什么,我不许你伤害小姐。”
苏雨泽听见绿英自称我,眼神意外看了她一眼,再看她面对司空晏,双眼都没有一丝惧意,忍不住羡慕秦心月,拥有这么忠心护主的丫环。
司空晏看了绿英一眼,对后陶运吩咐,“打晕了,拖出去。”
绿英心里很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反抗,更不知道司空晏要对小姐做什么,被打晕的那瞬间,心里想着。
如果小姐出了事,她一定变成厉鬼给小姐报仇。
陶运将绿英拖出去后,司空晏扬手挽了一个剑花,将秦心月手臂处的被子割破,露出她的右手。
苏雨泽见了眼神一亮,对着司空晏夸道:“还是你聪明,压制一只手比压制她这个人省力多了。”
司空晏按住秦心月得了自由的右手,苏雨泽便上前诊脉,脸上神却越来越古怪,最后忍不住惊呼。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她的脉相是将死之人?”
司空晏和桂嬷嬷都震惊了,走火入魔的脉,应该是杂乱强劲的,可将死之人的脉是无比虚弱的。
苏雨泽也慌了起来,怀疑刚才把错了,凝神上前又仔细把脉,半晌才松开手,一脸迷茫道:“为什么还是将死之人的脉?不应该啊,她挣扎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快死了。”
苏雨泽忽然站起来看着桂嬷嬷,问她,“你以前给秦心月把过脉吗,她绪失控时,脉相是怎么样的?”
桂嬷嬷急忙道:“夫人绪未完全失去控制前,脉相和正常人一样,绪失控时,夫人已经被紧紧绑住,根本无法把脉。”
苏雨泽神凝重转,摸出了常用的银针,非常郑重对司空晏道:“现在有两个可能,一是她的脉相古怪,会像以前一样恢复理智,二是她快死了。我能施针救她,但会给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她醒来后极有可能会痴傻。”
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他在寒山寺说什么也不给秦心月施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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