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说道:“丹尼尔正准备收回兰德集团,他虽然是兰德集团的最大股东,但企业管理可不是拼拳头,再说他隐居昆仑这么多年,除了练武,不要说企业管理,连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何况集团势力错综复杂,就算有人站在他这边,也不是说整顿就能整顿的。
科琳快疯了。她是真的关心流落街头的孩子,没想到自己所作所为是把孩子从一个地狱送到更深层的地狱。现在正在寻找她的师父,想要当面对峙,希望你只是随口说说。”
隼人说的是真是假很容易验证,只要找到以前的那些孩子,问一问就知道。那些孩子大部分并不记恨科琳,他们明白,科琳是真的关心他们,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隼人说道:“所以呢,你今天来干嘛,兴师问罪?”
马修摇头苦笑:“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人。”
隼人笑而不语,在他看来,马修这样的白莲花,有时候做出来的事就是不知好歹,偏偏人家站在道德制高点,你还不能指责。
马修抬头,彷佛墨镜下的那双眼睛正在盯着隼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比如我的份,博徒的份,杰西卡的梦魇,你在调查我们?”
隼人摇头:“我吃饱了撑的,才会去调查你们。如果非要给个答案的话,你可以认为我可以预知一些东西。”
“是吗?”
“很难以置信,如果你不相信,我理解……”
“不,恰恰相反,虽然难以置信,我反而更愿意相信……如果想要骗我,你应该准备一个更加符合逻辑,合合理的理由。”
“我知道你能通过听心跳之类的来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我提醒你一下,像我这样的人,控制心跳频率轻而易举。”
马特笑道:“我是有这个能力,不过这并不是我的判断依据,我的理由同样很奇葩:第六感。第六感告诉我,你或许不喜欢我们的做事方式,但是毫无疑问,你对我们没有恶意。你在唐人街做的事我知道了,奇里基和石化牛的实力已经足以对付我们,而他们轻易地就死在你手里,而且是在大批手合会忍者的围攻之下,这是集-合整个捍卫者联盟都做不到的事。
所以,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如果你想对我不利,不需要使用谋或阳谋,直接正面上就可以了。”
隼人张了张嘴巴,貌似这些话应该由自己来说,由马修说出来,感觉怪怪地。
就像受害者在帮加害者辩护一样。
隼人笑了笑:“说不定我就是个神经病呢。”
马修道:“那我只能自认倒霉。”顿了顿,苦笑道:“貌似倒霉的事总是精确的瞄准了我们,而幸运则完美地避开了我们。”
其实也正是曾经经历的苦难,让他们对与他人的不幸感同受,从而走上超级英雄的道路。
而超级英雄之路鲜花与掌声之下,满是荆棘。
两人沉默了一下。
马修突然笑着问道:“我的未来会不会太惨?”
这话说的……一开始就把结局定义在惨上,选项只有太惨和不太惨,所以马修在笑,但怎么让人觉得有点心酸呢。
隼人道:“还以为你会说,人定胜天或者说命运是注定的,无需提前知道呢。”
马修会这么问,其实也是对超级英雄这条道路产生了迷茫。
马修道:“随便问问。”
但是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在表明,一点不随便。
隼人想了想:“原本可以说是相当惨,恋人会死在超级反派手里,你说不定还会成为手合会的首领。”
“原本?”
“对,因为我并不在你们命运的轨迹里,我的出现把一些人的命运搅成了一锅粥,比如杀死你其中一个恋人的靶眼,已经被我杀了,而且最近手合会就会完蛋,所以你也没机会变成他们的首领。嗯就这样,理解?”
马修点头道:“理解,命运因你而改变……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貌似你的出现,让我原本很惨的命运,变得不那么惨。”
隼人笑道:“谁知道呢,有人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如果有人死了,那就是他该死了,命运。而改变命运会导致很多难以预料的结果。比如,你的女朋友活了,但是却有原本命运里不该死的人死了,或者原本只有你女朋友死了,但是引发了更多人的死亡。”
马修张了张嘴,然后这个善良的瞎子终于忍不住口吐芬芳:“特么艹蛋的命运!!!”
他脸涨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想了想,隼人说道:“如果注定有那么几个人要死,几个人要活,那我选择让我的亲人,朋友和认识的人活下来。”
马修瞪大眼睛,大声道:“眼睁睁看着无辜地人死掉?!”
隼人眨着无辜的眼睛,说道:“不,我会闭上眼睛,并祈祷他们走得安详一点。”
马修气呼呼道:“你就是个魔鬼。”
隼人吐了口气:“总比眼睁睁看着人死去好吧。所以我同意你说的一句话——特么艹蛋的命运!!!”
像马修这样的人,在救人的时候,如果在人和其他人之间选择救的话,他的答案是,就救更多的人。
如果人不在那个“更多的人”里面,他们的选择会让他们一生都活在愧疚和自责,但是当同样悲惨的选择再一次降临时,他的答案依旧时那一个。
所以超级英雄可以是好人,好战友,但不会是好儿女,好丈夫,好父亲。
马修走的时候有点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走之前,他跟隼人要了训练基地的地址,说是下午就会开始履行承诺。
隼人说可以晚几天开始。
马修摆摆手,表示越快越好。
隼人给彼得、戴夫和明迪发了信息,免得他们和马修在误会的况下打起来,尤其是明迪,这个萝莉超级好战。
午餐,隼人准备请凯特吃大餐,但是凯特只选了美式快餐店,点了一杯蔬菜沙拉,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隼人大口吃牛汉堡和炸鸡腿。
想要好材是要付出代价。
等等,支持这么一点点蔬菜沙拉,是怎么做到第间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
这不科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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