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追凶》第二十章 会走的尸体

    阿兰冲上去没一会,外面就没动静了,四周死一般寂静,我甚至都能听见大头紧张的心跳,我俩上去以后发现,祠堂已经空无一人。
    “人都去哪了?”大头东张西望的问我。
    “我也不知道,总之赶紧离开这里!”
    我俩顺着祠堂另外一个屋子的窗户爬了出去,外面依然是浓浓的黑夜,不过好在还有月光撒下来,不至于什么也看不清。我俩这才发现,村长正带着几个村民在祠堂的大门口堵着,手机全都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在黑夜里闪出冰冷的光。
    为了不惊动他们,我和大头说着祠堂的后面的树林,小心翼翼的绕开他们,我可不想让这几个瘟神发现。
    趁现在他们还在祠堂,我俩决定悄悄回村,最起码得把帐篷拿上,从这里到最近的公路起码得要一天的时间,这深更半夜的,我俩可不想就这样谁在深山老林。
    村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没人注意我俩的狼狈样,很快就找到了我们住的屋子,万幸装备都还在,我俩简单检查了一下,大部分都还在,就是手电和工兵铲落在祠堂密室之中。
    我俩刚从村口出来,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快来,他们在这呢!”
    “该死的,被发现了,快跑!”
    我和大头顾不上回头看,撒开腿往前跑,在树林中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往前冲,恨不得背后生出翅膀来。
    就这样跑了大概半个小时,直到我俩腿肚子快抽筋了才停下来。我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冷不防打个冷颤,虽然现在已经夏末,天气还很暖和,但后半夜还有有一点凉。
    “我说,阿奇你这素质也够低的,这才跑了多远就受不了了?”
    “卧槽,你还好意思说,刚才就属你跑的最快,直接就把我甩后面了,我好歹是个文人,啥时候有过这么剧烈的运动?”我缓了好半天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不行,以后得多运动运动,这哪天要是再碰见危险的状况,跑都跑不了。
    我抬头关顾一下四周,全是十来米的大叔,也不知道身处在什么位置。
    “我是跑不动了,就在这搭帐篷吧,我看前面还有片空地,而且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能天亮,好歹睡一觉再说吧!”
    我和大头一拍即合,迅速把空地收拾收拾,又点了堆篝火,在外围做了一层防火带,万一引起森林大火就不好玩了。
    “你先睡吧,我看你也折腾的够呛,我在这盯着,万一有什么动静咱俩也跑。”
    大头就着火苗点了根烟,递给我一根,深吸一口对我说。
    “我觉得,村里那些人并没有追过来,他们好像不敢走出那个村子。”
    现在想想确实有点不对劲,刚才跑的时候也没顾上回头看。村里人好像就追了很短一点距离,就止步不前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哎,你管那么多干嘛,不追过来还不好,也许他们是害怕尸彪而,你赶紧休息吧。”
    这么一想还有点道理,我就没在坚持,钻进帐篷眯一觉,这几天尽剩担惊受怕了。
    躺进睡袋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有点眉目了,最起码,我知道了无影村的秘密,村长是为了复活她的女儿才误入歧途,妄想用他人的器官来施行这种可怕的行径。但跟陆博还有安雨的死又有什么关系,杀掉他们的凶手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把我拉下水,我觉得自己正朝着他设计好圈套一步一步走进去,坠落深渊。就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村长的屋子,那副画中的女子走下来,一步步向我走来,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跟阿兰果然有几分相似,她在我面前飘飘起舞,口中唱着那令人动容的词句:
    此身漂流无定所,老父孤守倍煎熬;至亲聚散难常欢,英灵坟前缺纸钱;满城花炮空中艳,万棵树上红灯萱;花灯构成不夜天,戏曲舞蹈龙睛点;景色诱人心酸痛,难买纸钱祭冤亲。
    她的声音空洞且悠长,让人听着想要流泪,突然画风一转,她脸上的皮肉还是脱落,瞬间变成一血淋淋的骷髅。
    “啊……”
    我慌忙从梦中惊醒,这样的梦不知道预示着什么,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我还在发愣的功夫,就看到大头钻进帐篷正不停的推搡着我,我赶紧推了他一下,
    “干嘛,出什么事了?”
    大头压低声音对我说:“阿奇,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虽然胆子小,但做事也算是谨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
    “怎么了,赶紧说,别卖关子!”
    大头把我拽出帐篷,略带哭腔的说,“那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也吓一跳,在前面不远处的树后,漏出半个身体,看样子还是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也看不清样子,对方穿着一身白衣,在黑夜中尤为明显,这他娘的到底是人是鬼?
    我示意大头先别轻举妄动,我们不清楚对方的来意,贸然行动恐有危险。我看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太阳出来后,什么妖魔鬼怪都没什么怕的。
    我们双方就这样僵持下来,冷汗慢慢从我的脸庞低落,这家伙应该不像正常人,怎么跟个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我甚至觉得她不像一个活人。
    正当双方对峙的过程中,我听到旁边不远的树林有动静,树枝左右摇摆,我赶紧弯腰捡起一根木棍,好歹还算是个武器,不然赤手空拳的,还真让人没安全感。
    从树林中又走出两个人,我注意到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皮肤早已溃烂。
    大头在旁边惊呼道:“小心,这些人不是活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将木棍举起来,心说怎么他娘的什么事都能让我碰见,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在刑警队这么长时间当然知道,他们身上有尸斑,这都是死后十几个个小时才会出现的印记!”
    我回头看去,果然在他们的脸上和裸露出的皮肤上看见大块黑紫色的斑块。
    “尸体怎么会自己走,这真是邪门了!”
    对方有三个,正在成三角形将我们包围,我注意到他们的指甲都非常长,估计也带着尸毒,绝对不能和他们有任何身体接触,我的脑袋开始飞速旋转,想要从中找出相应的对策。
    “大头,我一会将木棍点着后扔向那两个男的,咱俩从白衣女子那边跑。”
    我想的是那毕竟是个女子,不管是活的死的,总比男性要好对付。
    说时迟那时快,我将点燃的火把扔向两个男子,大喊一声:“快跑!”
    我俩连忙朝那名白衣女子跑去,不过话说回来,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噎着,本来我和大头已经跑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人死后身体还很僵硬,我俩从她身边跑过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正当我庆幸又夺过一劫的时候,没看清前面的路,一个狗吃屎摔倒地上,我还没来得及喊疼就感到身后一阵阴风吹过,我连忙回头看,发现那女人已经朝我扑过来,距离如此之近,我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皮肉已经脱落了,甚至她的右眼还在脸上耷拉着,这场景,一辈子我都忘不了。
    我还没来得及害怕就感到她掐住我的脖子,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么大的劲,大有不掐死我不罢休的趋势。就当我快窒息的瞬间,就听到一生“碰!”的巨响,大头用背包砸向她,生生的把她砸倒在地。
    大头一把拉起我,这时候天也差不多亮了,我俩踉踉跄跄的向前跑去,在跑的过程中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的头都快被大头砸掉了,就和脖子练着点皮肉,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和那两个男人一样,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我们逃跑的背影。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天已经完全亮了,我俩终于跑出了这片丛林,来到公路上,我俩烂了一辆过路的卡车,司机一看我们这幅狼狈的样子吓一跳,我们解释了好一通,说我们是户外拓展俱乐部的,来这里露营,结果和队友又丢了,又碰见野兽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司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不过看我们也不像坏人,主要是大头给司机塞了一大把钞票,这才同意拉我们到附近的镇子里。
    路上无话,我俩到了镇子里,找了一家招待所,胡乱洗了个澡,倒头就睡,这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担心受怕的,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我一躺下就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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