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仙书院》第0097章 圣旨赐婚(六十六)

    “……我全……名叫汤……果儿……”汤果儿乖乖回答。
    “汤果儿?”
    “……嗯……汤……果儿……”
    “你叫师姐的那位,叫什么名字?”
    “……她叫……施仪……安……”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书院……”
    “什么书院?”
    “……御仙书……院……”
    御仙?口气不小!
    尚旌顿了一下,接着问道:“你们的书院在哪里?”
    “……在……琉璃幻境……外面……”
    “琉璃幻境到底是什么?你们之前所说的,我生活的这个时、时空,就是在所谓的幻境里吗?”
    “……嗯……琉璃幻境……时空万……亿……”
    “……你们是怎么从御仙书院进来琉璃幻境的?”
    “……幻境堂里……有……任务榜……领任务腰……牌……传送阵……进幻境里……有洞穴……石头床睡……”汤果儿打了一个呵欠,眼睛快要闭上了,“……魂魄就会……进任务时……空……”
    “魂魄?难怪……”尚旌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之后要怎么回去?”
    汤果儿费力地抬起右手,摆了摆手,答道:“……引魂绳……会引我……们回……”
    尚旌抓住汤果儿的右手腕,他在汤果儿的右手腕上只看见一只熟悉的翠玉镯,尚旌皱眉:“你说的引魂绳在哪里?”
    “……你看不……见的……”汤果儿闭着眼,嘴角上扬,“……只有……书院同门……才能看……见……我的引……魂绳……你听……铃铛……不对……你听不……见……”汤果儿的右手被尚旌抓住动不了,于是她扭了扭手腕。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汤果儿嘻嘻笑:“……你听……铃铛……的声……音……”
    尚旌什么声音都没听见,他放开汤果儿的手,叹道:“我听不见,你也不用摇了。”
    “……哦……”汤果儿放下手,张嘴打了个呵欠。
    尚旌一时没有说话,汤果儿也闭着眼没出声。
    过了一会儿,尚旌又开口道:“汤果儿,你说的那个御仙书院,我若是想去看看,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闭着眼的汤果儿忽然变得委屈起来,“……我想……回家……我不想……回书院……我想回……家……”
    汤果儿的话让尚旌有些奇怪:“回家?御仙书院不就是你们的来处吗?”
    “才不是!”汤果儿忽然睁开眼,把尚旌吓了一跳,她委屈地看着尚旌,说道,“我家才不是什么书院!我家也在琉璃幻境里!我也是琉璃幻境里某个时空里的人!”
    “你也是?”尚旌紧紧地盯着汤果儿的双眼,问道,“那你是怎么去到御仙书院的?”
    汤果儿噘嘴,泪眼汪汪:“我不知道……我本来在家里睡午觉睡得好好的,结果被魏暄叫到学校,他作业没做完,要借我的抄,我本来不想借他的,最后看在同桌的份上,才到学校把作业借给他了。我是被他打电话吵醒的,午睡根本没睡够,到了学校也很困,所以我就趴在课桌上眯一会儿。我就眯了一会儿!就一会儿!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御仙书院里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尚旌,我想回家……呜呜……”汤果儿伸手抓住尚旌的衣袖,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
    汤果儿一口气扔出来的信息太多,尚旌需要理解消化,一时没空搭理她,就看着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哭了半天。
    魏暄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学校可能是类似学堂的地方,作业和同桌都好理解,但是“电话”?这是啥?听着有点像是飞鸽传书,不过感觉又不太对……“电话”到底是什么东西?
    尚旌忙着理解新名词,汤果儿没有得到他的安抚,一个人哭了半天,累了,她扯着尚旌的衣袖擦去脸上的眼泪,然后打了个大呵欠。
    好困啊……可是为什么睡不着呢……
    想了半天还是不太理解“电话”是什么,尚旌决定不纠结它了,他看着呵欠不断、眼睛又快要闭上的汤果儿,神使鬼差下,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嗯?”汤果儿反应慢半拍,尚旌刮完了,她才反应过来。
    “还你的。”尚旌收回手,靠在床柱上,静静看着汤果儿,“你既然是魂魄进了我祖母的身体,那你过来的时候有看见我祖母吗?”
    “……没有……我是被吸……进这个身……体里面……的……”想起被尚老夫人的身体吸扯的经历,汤果儿又委屈了,“……师姐说可……以选……才怪……根本没机……会……师姐还……说吸力不……不强……骗人……跑都跑……不掉……”
    尚旌皱眉:“你的意思,是我祖母的身体选择了你?而不是你选择了我祖母的身体?”
    “……嗯……”汤果儿噘嘴,眉头也皱起。
    过了一会儿,尚旌又问道:“你说自己也是幻境里的人,那你师姐知道吗?”
    “……嘘……别告……诉她……”汤果儿声音小了不少,“……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会死得很……惨的……”
    “你会死?为什么?”尚旌坐直了身体。
    “……因为琉……璃幻境里……天材地宝……有大……增益……珍宝神兽……惹人垂……涎……我虽是普……通人……但是来……自琉璃……幻境……不会有人……信我普……通平凡……我若被……发现……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不想……死……尚旌……你别跟……任何人……说好……不好……”说到最后,汤果儿又呜呜哭了起来。
    尚旌伸手抹去汤果儿脸上的泪水,叹道:“好,我不说,你别哭了。”
    汤果儿得了尚旌的保证,慢慢止住了眼泪。
    尚旌回想着他与汤果儿的对话,思考着还有什么要问她的。
    尚旌还在想着呢,汤果儿却忽然开口问他了:“……尚旌,你被谁……算计了?还有,你说,怀上了什么孩子?”
    尚旌抬头看她,汤果儿大睁着双眼,静静地回看着他。
    看来药效过了……
    尚旌无奈地笑了,看来自己对她还是心慈手软了。
    “二皇子与汪鸿轻敌冒进,深入敌军腹地,后来被敌军围困。我带兵救援,路上从敌军手上救下一名女子。那名女子与家人失散,无处可去,我本欲将她送到心善之人家中,但她扬言自己是名医之后,精通药理,愿意跟在我的左右,为我军出力。我急着去救二皇子和汪鸿,不想搭理她,把她留下便离去。不想后来她竟然跟了上来,当时我已在敌军腹地,不好赶她离开,只好让她女扮男装,伴随在我左右,藏于我帐中。”
    女扮男装藏于军帐之中,这可是很经典的日久生情的桥段啊!
    可是她不喜欢这样的桥段!
    汤果儿听到这里,胸口闷闷的:“之后呢?你们俩不会就日久生……”
    “乱想什么?!”尚旌没等汤果儿说完就打断了她,他似乎有些恼怒,“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随便就对人动情的人?!那女子在我帐中住了数月,我可是连正眼都没给过她!没有什么日久生情,你放心……”尚旌忽然愣住,他让她放心什么?
    尚旌的话让汤果儿心中舒畅了不少,但是她之前的问题还没得到解答呢。
    “那你是被谁算计了?还有,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快说!”汤果儿急于知道答案。
    “……我不正说着嘛。”尚旌看着一脸焦急的汤果儿,叹气。
    汤果儿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你不会是被她算计了吧?她怀上你的孩子了?!”汤果儿忽然觉得心口有点痛。
    “……那女子在制药方面确实有些真才实学,她调配的药粉多次助我军击溃了敌军。我对她调配的药粉配方很感兴趣,于是便跟她讨教,她也倾囊相授,我尊她为师,可能对她亲近了些,不想却让她产生了些龌.龊的心思……”尚旌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怒火,“她一开始向我示好,我回绝了她,我以后她会就此放弃,不想,不想她竟然对我下药!”
    “你没事吧?!”汤果儿急了,她伸手抓住尚旌的手臂,紧张地打量着他的身体,“她对你下什么药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她们把田老头叫过来给你检查身体!你等……唔!”汤果儿的嘴被尚旌伸手捂住。
    “我没事,你别叫了,把人闹来了,我们就不能继续说话了。”看着汤果儿点了头后,尚旌才放开她,然后继续说道,“她对我下的不过是助.情.药罢了,事情成了,药效自然就过了。我虽是被她算计,但也怪我自己太过于轻信于人,这阴沟该我栽!为了牢记这个教训,我没有杀了她,而是主动纳了她为妾,只要她日后安分,我愿让她衣食无忧,平安终老。”
    尚旌忽然冷笑一声:“但她以为自己成了我的妾室,我就会倾心于她,容忍她的一切,所以她便露出本性来了。她看不得我与别人交好,日日在我面前说别人的坏话,教唆挑拨,恨不得我与所有人断绝关系,就只听从她一人的指挥。只可惜,她错看了我,我不是那种任由女子拿捏、颐指气使的人。”
    尚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她闹得过了,我就明言于她,她若安安分分的,我可忍下那时的屈辱,给她一生富贵安宁,她若不安分,我不介意多背负一条人命!她以为欢.爱之后我便不敢拿她怎样,因此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还故意试探我的底线。我忙于战事,多次想要收拾她却腾不开手,等战事暂歇,她却曝出了身孕。”
    尚旌好像很讨厌那个女子,汤果儿心里舒服多了:“所以,那孩子就是你被算计那次……”
    尚旌点头:“是。你知道的,我与郡主是不可能生下孩子的,但是我二房也不能因此断了根,虽然那孩子是算计来的,但他终究是我二房血脉,而且稚子无辜,所以我倒是盼着她生下来。因着那孩子的缘故,我本还打算放她一马,可惜……想死的人是怎么都拦不住的。”话说完,尚旌忽然阴恻恻地笑了。
    “……她做了什么?”阴笑的尚旌让汤果儿打了个寒颤。
    “她怀着身孕的时候也不安分,还想下药与我欢.好。”尚旌也不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我差点中招,不过,那日刚好夏明与我一同回来,他不小心饮下那杯酒,回去就……木平郡主院中,如今多了一位娇妾和庶女,她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汤果儿没想到还扯上了周木蛾和夏明,她愣了一下,有些无语:“夏明这算是替你挡灾了啊。”
    “是的,不过我也算还了他人情了,现在他小日子过得还挺不错的。”尚旌把话题又扯了回来,“她两次对我下药,我若再不出手收拾她,日后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算我暂时放过她,可她性子多疑,睚眦必报,又善用药,日后若随我回到京城,尚家怕是再无宁日。所以,那孩子出生后,去母留子。”最后四个字,尚旌说得十分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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