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母后那里打了小报告后,是不是就可以等着收网了?”从坤宁宫出来的朱厚照,扭头儿就来到了何瑾的府上。c∮八c∮八c∮读c∮书,.⌒.o≈
在他的手里,还转着那把倭刀。
看着那明晃晃的倭刀,在自己眼前晃得都扎眼,何瑾就有些后悔:不该跟这孩子,聊那么多骚话的。
“殿下,求你别转了行不?”他摆了摆手,无奈地道:“收网是不可能收网的,这时候不可能收网的。”
“节奏刚铺开,后续都还没有做。就是一步步让那两位成了惊弓之鸟,才能达到目的这样子。”
随口说完这话,何瑾忽然就觉有些怪怪的:好像那些个骚话,就是这样不自觉,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
唉,算了谁让自己是个有丰富精神内涵的人呢?
宽慰了一下,他就直接放飞自我了,继续道:“等那两位彻底沦入网中,挣又挣不开,逃也逃不掉,他们就超不喜欢在里面了。”
“那时候,就不是我们收不收网的问题,而是他们会上赶着求我们放过”说到这里,何瑾又不忘叮嘱朱厚照:“还有啊殿下,你不该那么早就向他们嘚瑟的。”
“咱们耍阴谋,就要像背后的冷qiang,防不胜防。坚决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是披了羊皮的狼”
听到这里,朱厚照简直都惊呆了。
愣愣半天后,才开口道:“大哥果然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孤超喜欢跟你呆在一起的!”
何瑾听后,不由欣慰地一点头:“嗯,孺子可教也”
这一边,两人快乐地飚着骚话。寿宁侯府上,却已是一片愁云惨淡。
“兄长,不用再自自欺人了!”张延龄神情焦灼,双眼都泛红:“那个王英肯定是被何瑾抓到了,否则那支箭怎么会落到皇姐的手中?”
“说这些还有个屁用!”张鹤龄也虚火旺盛,一点就炸:“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修复皇姐对我们的信任!”
“这么些年,朝中那些御史和大臣,可没少盯着我们。%∷八%∷八%∷读%∷书,.≮.※o一旦要是让他们知道,皇姐不再护着我们了,咱铁定会被他们撕成碎片的!”
“那,那可怎么办呀,该如何是好”张延龄更慌了,不断地念叨着这句。
“你能不能说句别的!”张鹤龄更怒了,想不通才思敏捷的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蠢笨弟弟。
也就是这个时候,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了:“老爷,伯爷,不好了,一大群厂卫们闯来了!”
兄弟俩这会儿已草木皆兵,闻听这话更是浑身一震:来得竟然这么快?
不待他们反应,就看到一堆厂卫,簇拥着两人走来。
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和黑帽白靴的东厂番子,进来后不待吩咐,便四处查抄着东西,呵斥着不知情的下人、丫鬟,立时给张家兄弟,营造出了一副大难临头的景象。
这时候,张家兄弟也没胆气了,低头谄媚地走到牟斌和萧敬身前,连忙施礼道:“二位大人,我们可是一向清清白白的,二位大人切勿听信了谣言”
牟斌登时就冷哼了一声,道:“侯爷,这种话在下听得实在太多了。既然是清白的,又何惧我等查抄一遍?”
“萧公公,萧公公我们可是皇亲国戚,陛下一向最宠信我们了。”见兄长在牟斌那里碰了壁,张延龄就来萧敬这里碰碰运气。
可萧敬也是冷笑了一声,翘起兰花指道:“咱家跟在皇爷身边儿的,最讲究个有自知之明。可不像某些人,明明已被皇爷厌恶到了骨子里,还以为很得宠呢”
连续碰了两次钉子,还是被这样冷嘲热讽噎回来,张鹤龄顿时沉不住气了,哀求问道:“二位大人,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
“还能怎么回事儿?”牟斌面容冷肃地盯着那些厂卫,叱喝了一句‘搜仔细点儿’后,才不耐烦地看向张鹤龄道:“两个月前,太子殿下遇刺一事,二位身为太子殿下的舅父,不可能不知道吧?”
“原以为,只是那些勋贵们容不下何千户。却不曾想,幕后竟还有黑手,要谋刺大明太子!”
说着,牟斌更加不耐烦了,摆手道:“我们已追查了两个月,陛下对此十分不满。幸好,最近才有了些新线索”
“牟指挥使说笑了”张鹤龄脑门子上虚汗直冒,但还是不忘推诿抵赖道:“我俩都是太子殿下的舅父,有什么线索,也不可能在我府上呀。”
“既如此,不正还二位一个清白?”
萧敬又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道:“我们搜查过一遍后,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是不是?否则,大明若传出二位谋刺太子的传闻来,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是是是”张延龄赶紧应声,但心跳地却已如鼓一般:真要是觉得我们清白,你们还会这般气势汹汹地来府上搜?
两兄弟对视一眼,愈加认定他们已危如累卵。
“二,二位大人,太子殿下遇刺一事,毕竟已有两个月了。如今整个京城已人心惶惶,陛下一向仁厚,难道此时还?”
张鹤龄又结结巴巴地说着,想要从牟斌和萧敬这里,打探一下弘治皇帝的态度。
可惜他忘了,眼前的这两位,是正正经经的特务大头子。
当下,牟斌便沉声厉色,道:“太子乃大明储君,社稷之未来!有人胆敢犯下如此滔天杵逆之罪,陛下岂会轻饶,我等又岂敢有一点点疏忽懈怠?”
萧敬也一下收起了兰花指,面色阴冷地言道:“有些人就是太认不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仗着祖上的功业,还有一些关系,简直无法无天了!”
“陛下对此容忍了多久,可曾换来这些狼心狗肺之徒一丝感恩?”
“此番陛下痛下决心,命我们细致调查甄别,就是为了杀一杀这歪风邪气,铲除那些大逆不道的毒瘤!”
“是是是”张鹤龄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点头。
“对对对”张延龄惊得面色苍白,连连应付。
然后那些厂卫此时也草草地搜了一遍,回到牟斌和萧敬那里禀告道:“回禀二位大人,暂无发现任何可疑事物”
牟斌闻言登时大怒,喝道:“都是干什么吃的,继续搜!”
萧敬这里也面色大为不满,却最后摇了摇头,道:“牟指挥使,其实也不必急于一时。就算有什么不应当的东西,谁也不会傻乎乎地就藏在府里。”
“对对对萧公公说得对。”
张鹤龄一听弟弟这样接话,气得鼻子都歪了:蠢货!听清楚人家说的是什么,你是要承认自己此番逃脱了罪行不成?
牟斌一听这话,顿时也被气笑了。
随即,他便摆手道:“也罢,反正今日不过是个开始。人证都”说到这里,他才猛然收了口,又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反正想逃的,一个都逃不掉!”
言罢,怒气冲冲地带着锦衣卫先走了。
留下萧敬悠悠地用毒蛇一般的眼神,打量了两兄弟一眼后,才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二位,时间可是不多了。”
“该怎么做呢,最好心里有个谱儿不信,过些日子你们再好好看看。”
说完,也带着东厂的番子,走出了府门。
这下,张家两兄弟彻底大眼瞪小眼儿,都在惊悸中反应不过来。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后,才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兄长,我觉得萧公公话里有话啊。”张延龄嗫嚅着嘴皮,道:“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废话!”张鹤龄抓着头发,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最恨这种,说话讲一半儿的死太监了!”11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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