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满脸的疑惑看着身边的丁凡,根本就想不通,王大奎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之前丁凡说的要给自己看一个好玩的,难道就是现在王大奎这一脸狡猾相吗?
而现在的王大奎其实也一直在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看到小周脸上的神色之后,他还有点得意,觉得自己果然聪明,只是用了一点小伎俩就将这个傻小子骗了。
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小子并不知道他身上的事情,之前的话怕是在诈自己的。
可是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王大奎看到了丁凡脸上的笑容,整个人瞬间就木了。
因为现在丁凡脸上的神色十分淡然,尤其是嘴角上带起来的笑容,似乎说明了很多东西。
当时王大奎都在想,是不是丁凡真的已经掌握了自己身上什么事情了?
结果丁凡不说话,他也不敢在说什么,只能是偷偷的看着。
只是时间长了,在丁凡的视线压力之下,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我……我坦白,但是警察同志,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这个脑子开过瓢了,您就给点提示就好了,我保证有啥说啥。”
王大奎的想法,其实也就是想要知道,丁凡的目的,只要他说出来,自己也多少有点方向。
可是丁凡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当时脸上带着一点点的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是那种平淡的表情,反倒是叫他更加的心惊胆战了。
或许也是因为丁凡上次在对付李天宇的时候,给所有人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就王大奎这样的小混混,根本就不敢得罪他。
只要是见到了他之后,心中就会有很大的压力,尤其是看到丁凡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一样,脸上的冷汗都要留下来了。
丁凡看王大奎现在的样子,脸上已经开始在流汗了,这才开口说道:“其实,你上个月的干了什么事情,你和我之间都是心知肚明,我现在问你,其实也是想要给你一个机会而已,你不想要就算了,只是你要清楚一点,我说出来,跟你说出来,那是两种结果了,也是你的态度问题懂吗?”
这话一说,王大奎真是心中百转千回了,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将自己的事情都说出来呀?
要是说了,真不知道丁凡手上有多少自己的事情,可是不说,看样子好像也不行看样子这一关过不去的,今后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现在他心中简直就是矛盾的要死。
经过了心中漫长的挣扎之后,最后王大奎一咬牙开口说道:“我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上个月就是在那几个倒爷身上骗了一点钱,最多就是三十四十块钱而已,再就是跟朋友在一起玩牌而已,这也不算事吧?”
丁凡冷冷的笑了一声,伸手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说道:“你就这点事吗?要是只有这点事情的话,你觉得我有必要将你待回来吗?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帮你说,我就顺便从上个月一直给你说到这个月你看怎么样?”
王大奎眼睛转了一圈,脑海中闪过很多的东西,只不过他的眼神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丁凡的眼睛,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在他看来,跟丁凡作对,实在不明智。
之前的李天宇是何等人物,最后还不是被丁凡搞的灰溜溜了,自己可没有那个本事,要是他真的想要对自己下手的话,恐怕就是三天五天的事情,最后一点好处都得不到,搞不好连小命都要搭进去。
因此在丁凡说完之后,王大奎只是考虑了几分钟就认怂了:“我说,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但是能不能商量一下。我现在又饿又困,能不能……”
“别跟我讲条件,你现在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本。”王大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丁凡直接打断了,根本就不给他一点机会,直接对他说道:“现在开始,我不想在听到一点多余的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只管回答就好,多说一个字,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丁凡突然的声音变得十分严厉,当真是吓了王大奎一跳,甚至眼皮都有点跳了,只能不断的点头,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看到现在王大奎的样子,丁凡心中到是放心了下来,至少后面的审讯应该是省事的多了:“我们就从这个月开始说,一点点细数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回的胜利屯?”
说起来,王大奎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去了,自从上次被李宝库开了瓢之后,他基本上就在没有回去过。
因为这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十分没有面子的事情,所以在那次之后,他就很少在回到胜利屯了,甚至就连家里的地都租出去了。
唯一在屯子里面算是跟他还有点联系的人,现在也就是吴春华了,因为这两人这些年都没有断了联系,相思已久的两人只要是见面就是一阵**,但是两人一直都不在屯子里面见面,相互之间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
而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在外人看来,王大奎就没有回过屯子,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其实他经常会去,甚至每个月都要回去几次,就是为了吴春华回去的。
可是他就不明白了,这件事知道的人本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丁凡是怎么知道的?
王大奎虽然想不通,但是丁凡已经问了,他就不能在装不知道了,只能低着头承认了:“我……这个月确实回去了,上一次回去,也就是前两天。”
前两天,这个时间跟之前万能给出的死亡时间,基本上一致,也就是说,王大奎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就算不是,他也是吴春华在死前见过的人:“具体时间,哪一天?回去干什么了?”
丁凡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大,甚至都有点要吃人的样子了,十分的凶狠,吓得王大奎干劲正襟危坐,低着脑袋,就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小声的说道:“我……也没干什么,就是约了一个朋友。”
这种事,就算是他是个混混,也不好早在警察的面前开口说出来,所以吞吞吐吐的,声音还很小。
问题是坐在一边的丁凡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伸手在桌上一拍,直接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就是去找吴春华了是不是?”
王大奎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丁凡知道了。
按说这种事,自己没有跟别人说过,那么吴春华就更加不会跟别人说了,说出去对她会有什么好处吗?
明显不会呀!
可是处了吴春华,还有谁知道这件事那?
王大奎想了一圈,突然眼前掠过一个人影,马上就开口说道:“李宝库,一定是他,是他对不对?”
王大奎一时激动,突然从座椅上面站起来,似乎想要上前两步,跟丁凡对峙一下。
但是脚步在向前面迈出一步之后,就被丁凡的眼神镇住了,小心的将脚收了回来,然后小声的嘀咕着:“一定是他,这个混蛋就是看不得我好,当年要不是他,我现在都已经跟春华生孩子了,都是他这个混蛋,等我出去,我他妈弄死他。”
丁凡冷冷的哼了一声,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王大奎说道:“那就要看你还能不能出去了,照现在来看,我不觉得你还能出的去。”
这话一说完,王大奎瞬间就愣住了,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丁凡,好半天才勉强的张开嘴:“不是……丁警官,我就是骗了两个钱,也没有多少,后来我跟朋友在一起玩牌,这都是小事吧?怎么我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要,判我一辈子的意思啊?”
丁凡抽了一口烟,然后将手上的烟头随手灭掉,摇着头说道:“不是一辈子关在里面,而是直接qiang毙,你小子估计是死定了。”
qiang毙?
这个词一出来,王大奎马上就慌了,噌的一下就站起来,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丁凡走上前,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面,然后将他直接按下去,对他说道:“你是大前天回的胜利屯,那天你跟吴春华两人在山上的小山洞里面私会,对不对?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你以后都不会在见到她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今天这一晚上,丁凡好像每说一句话,都好像在王大奎的耳边响起一声炸雷一般,震惊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一次次的炸响在他的耳边上。
尤其是最后的一句话,吴春华死了。
这个消息简直让他彻底疯狂了,在也管不了这是什么地方了,突然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整个人就好像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想要向外面走去。
小周本来想要拦他的,可是还没有等到他站起来,丁凡就在一边大喝一声说道:“你在向外面走一步,我就有权现在击毙你,你现在的嫌疑是最大的。”
果然话一出口,王大奎站立不动了,身体僵硬的缓缓转身过来,双眼通红的看着丁凡,最后眼泪从眼角缓缓的滑落下来。
而丁凡依旧一手按在腰间,做出了随时把qiang的动作。
就连一边的小周也将手按在了腰间,虽然现在他的手上没有qiang,但是也要做点样子出来。
谁知道,他在一边做样子,王大奎却突然跪在了地上,然后疯了一样对丁凡磕头,嘴里还在喊着:“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她,我那么稀罕她,我怎么会对她下手啊?一定是李宝库这个混蛋,当年就是他想要拆散我们,那天晚上我还跟小华说,等我这边的房子买下来,我就接她过来跟我一起住,我要娶她的,我怎么会杀她那?”
这句话,小周反正是不相信,在他看来,这个王大奎就是一个满嘴谎话的大混子,根本就不能相信,说什么要买房子,他有钱吗?
只有丁凡相信他的话,因为在来之前,先手的调查依旧已经开始了。
根据了解,这个王大奎还真的有买房子的打算,甚至就连胜利屯的房子还有田地都打算要卖掉了,也跟房东打听了房子的价格,显然是有成家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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