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白骨精》第八十三章 各有特色

    总而言之,《聊斋志异》这部小说可以说是我国文言短篇小说史上的杰出代表作了,虽然它看似写的大多是一些花妖狐魅的故事,充满奇思异想,但它又深切地反映了现实的社会人生,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
    特别是蒲松龄老先生塑造的异类女性形象具有浓厚的人情味,这些艺术形象或感情缠绵、行为谨慎,或天真爽朗、无拘无束,个性突出,绝不雷同。
    她们大多具有美好的思想品德,非常善良和富于同情心,读来感到可亲可敬。
    虽然书中人物众多,但作者善用多种手法塑造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使每个人物的描写都栩栩如生。
    蒲松龄老先生在他的《聊斋志异》中,借助丰富奇特的想象,变幻莫测的情节,神异迷人的意境,给我们塑造出了一个个典型的人物形象,赋予了她们美轮美奂的艺术形象,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文坛增添了异样的光辉,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就像是我国著名作家冰心有句名言:如果没有女性,我们将失掉生活百分之五十的真,百分之六十的善,百分之七十的美。
    用这来看聊斋女性,是十分贴切的。
    包括鲁迅先生也同样认为,在明末清初的志怪小说中,以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成就最高。
    需要说明,《聊斋志异》是蒲松龄老先生的代表作,差不多是在他40岁左右就已经基本完成,此后不断有所增补和修改。
    因此《聊斋志异》的艺术成就很高。
    它成功的塑造了众多的艺术典型,人物形象鲜明生动,故事情节曲折离奇,结构布局严谨巧妙,文笔简练,描写细腻,堪称中国古典短篇小说的高峰。
    鲁迅先生指出“明末志怪群书,大抵简略,又多荒怪,诞而不情,《聊斋志异》独于详尽之外,示以平常,使花妖狐魅,多具人情,和易可亲,忘为异类,知非复人。”
    这里所指的使人“忘为异类”的“花妖狐魅”,显而易见,主要是指《聊斋志异》一书中的女性人物。
    据统计,《聊斋志异》作品五百余篇,其中描写女性的作品占三成左右。
    可以说这是在古典小说中较为稀有的,在那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更是非常罕见。
    这些幻化为花妖狐魅的妇女形象,她们大多具有美好的思想品德,非常善良,富于同情心,能主动地帮助别人,救人于危难之中,往往比现实中的人更富于人情味。
    这些精怪,我们读后不仅不感到可怕,相反却感到可亲甚至可敬。
    和唐传奇中的女性相比,《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不仅外表上斑斓,而且没有害人之心,却有帮人之意,帮人离开困境,帮人远离邪恶之欺。
    因此,他们的美不仅仅是外表上的美,更应该是由内而外生出的一种美,他们斑斓可人的容貌和纯正夸姣的心灵完善的结合在了一起。
    可谓内外如一,美之大成也。
    对那些花妖狐魅的女性形象,作者总是赋予她们以诗的特质。
    例如《洪玉》中热情歌颂的那位同情被压迫者、具有侠义心肠、热情助人的狐女红玉,作者就赋予她以一种仙资玉质的诗意美:女袅娜如随风欲飘去,而操作过农家妇;虽严冬自苦,而手腻如脂。
    自言二十八,人视之,常若二十许人。
    写聂小倩的美,又是另外一种语言,先说“有一十七八女子来,仿佛艳艳”,接着又通过老妪的口道出小倩的美:“小娘子端好是画中人,遮莫老身是男子,也被摄魂去。”
    可见,《聊斋志异》的女性形象,如百花吐艳,各有倩姿,真是达到了曹衣出水、吴带当风、气韵生动、形神俱见的境界。
    这自然依赖于蒲松龄多种的、杰出的艺术才能。
    因此可以说蒲松龄老先生在《聊斋志异》中给我们塑造了一大批美如仙人的异类女性,跟着每一个奇特诡谲的故事情节的展开,读者眼前为之一亮,作者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艳丽多姿的美女图。
    而且聊斋中的女性还具有一种神行美。
    因为《聊斋志异》里有许多的女性,多是狐仙、鬼女、花精,她们各具人情,个性突出、感情真挚、光彩照人。
    既有人的思想感情,又有动物原型的自然特征,绿衣长裙,宛妙无比”,如《绿衣女》中那个由绿蜂幻化成美丽的女子,是个““腰细殆不盈掬”,“声细如蝇”,保持着绿蜂的原型。
    十娘是青蛙神,一看到自己的丈夫对青蛙怒则踏毙,不甚爱惜时,就立即一反常态,变温顺为恼怒,并甚讳言“蛙”字。
    尤其厌恶和害怕蛇类,这些描写暗示了青蛙的特点。
    花姑子是獐精,文中就通过安生写她脑麋其香,穿鼻沁骨,但觉气息肌肤,无处不香,暗示了獐的特点,而与假花姑子相合时,则觉甚臊腥,暗示出蛇的特点;写葛巾娘子异香竟体,玉肌乍露,热香四流,香玉则香风洋溢,暗示出她们都是由牡丹幻化来的特点。
    蒲松龄在写到由狐变化来的女性时,大都把她们写得智慧,娇媚,好动,机灵。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蒲松龄这样写,不但无损于这些女性形象本有的光彩,反而突出了她们在与人交往中所呈现出的个性化的特点,增添了作品的艺术美感。
    她们大部分有娇好的容颜,娴静的妍姿,如公孙九娘是“笑弯秋月,羞晕朝霞”;宦娘是“貌类神仙,丽绝一世”;聂小倩是“肌肤流露,足翘细笋,娇艳尤绝”。
    她们或有不沾尘俗的无邪之美,或有各人闺秀的端庄之美,或有坊间妓女的风流曼妙之美,往往使男子一见倾心。
    蒲松龄笔下的狐女形象,大都以她们内心的善良和正直产生了感染人、陶冶人的性情美的力量。
    作者在对这些异类女性的形象进行艺术塑造时,把人物体态和神韵结合起来,生动地体现了神形兼备的美学思维,让这些美艳绝伦的女性形象放射出醉人的光芒,给我们以超现实的审美寄托与享受。
    《荷花三娘子》中的狐女,为宗生牵线搭桥,使之娶了纯正的荷仙,并生下了儿子,哺养后便毅然离去。
    在《娇娜》中,狐女娇娜与孔生,彼此以诚相待,互相在患难中鼎力救助,从而打败了人生旅途中一个又一个难关。
    《莲香》中的狐女是个贤妻的典型,桑生因为迷恋鬼怪,身体日渐衰弱,以至于气息全绝,是莲香不畏路途遥远,为之采摘草药,救桑生之命于倒悬。
    可以说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一反传统狐狸鬼怪形象的丑恶属性,而是付与她们以夸姣的思惟、品质、感情和个性,使她们不仅成为人性真善美的化身,尤其成为理性女性的象征。
    在她们身上,集中地体现了蒲松龄对女性美的审美理想和审美评价。
    它体现了作者对女性的新认识和赞美之情。
    同时聊斋中的女性还具有人格美。
    虽然《聊斋志异》的女主角大多既非生人又属异类,可是她们的形象却都是美丽,多情的女子,在对于爱情的执著与追求上,要比现实生活中的女性更为强烈,更为大胆。
    但我们可以发现《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在意识观念、言行举止等方面仍受到偏见的压迫和种种歧视,在情感生活、家庭生活等方面依然背负着传统的重荷。
    可以说,在绚烂多彩的女性光环下时时晃动着男权意识的精神枷锁。
    她们有对爱情执着追求。
    要知道在男尊女卑的世界中,女性总是逆来顺受。
    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热情支持男女青年打破礼教的规范,自由地恋爱、结婚,建立美满的家庭。
    在这一点上,作者往往用浪漫手法,通过花妖狐魅和人恋爱,表现理想的爱情生活。
    这些鬼狐精魅不顾封建礼教的束缚,不受封建婚姻和妇女观念的影响,按照自己的意愿大胆地追求爱情,不管经过多少艰难困苦,他们都能坚贞不渝,一一克服,最终得到自己所追求的幸福。
    《小谢》中的小谢,秋容天真顽皮,稚气十足,在男性面前无拘无束。
    《连锁》中的连锁温文尔雅,没有小谢,秋容所带有的野性,俨然是一位大家闺秀。
    聂小倩则是另一类女性,在与宁采臣认识前,是一个受妖物威胁,历役贱务,摄人血以供妖饮,摄人心肝以供妖食的女子,由于十分钦佩宁采臣不恋财色的刚肠,因而对其产生了爱慕之情。
    她与《香玉》中的香玉和降雪一样,同是痴情女子,但一个直率外露,一个含蓄内向。
    在《鸦头》中,我们就看到了这样一个追求自己幸福,进行着顽强反抗斗争的狐女。
    鸦头是个误入风尘的少女,因为她不肯接客一再受到老鸨毒打,她认识了诚实的书生王文之后,认为这个人可以托付终身,马上就机智地把握自己的命运。
    她主动提出和他私奔,他们逃往异乡开设小店,卖酒贩浆,做披肩等,依靠自身劳动维持生计。
    鸨母知道了鸦头的下落,鸦头终于被抓回妓院,关到幽室十几年,生下的儿子被丢掉,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天天饥火烧心,她仍然坚决不接客。
    最后被儿子救出,和王文团圆。
    作者热情赞扬她:“百折千磨,之死靡他,此人类所难,而乃于狐也得之乎,唐太宗谓魏征更富妩媚,吾于鸦头亦云。”
    《细侯》中写妓女细侯与满生相爱。
    为了给细侯赎身,满生南下寻友借钱,不巧友人已经免官,以至满生“落魄难返”,在当地教书三年,又蒙冤下狱。
    这时一个富商看上细侯,便贿赂官吏久锢满生,又伪教满生书信,骗取细侯,后满生出狱,富商的阴谋被揭穿。
    细侯乘富商他出;私奔满生我们试想,现实中,我们会看到这样的细侯吗?
    聂小倩不仅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少女,而且她还是一个为争取自由生活而奋斗的抗争者。她非常渴望自由,想往美好的生活。
    当她看到宁采臣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以后,她就象看到了一线希望,就象见到了救命恩人,因而她恳求宁采臣能救她脱离苦难:“妾堕玄海,求岸不得。郎君义气干云,必能拔生救苦,倘肯囊妾朽骨,归葬安宅,不啻再造。”
    这是恳切而又催人泪下的心声,充分表现了小倩要逃离苦难而去过人的生活的决心。
    还有就是她们敢于反抗压迫。
    的确,不得不提出的是,在《聊斋志异》中,还塑造了一批敢于反抗封建黑暗势力欺凌压迫的烈性女子的形象,为了自由,为了尊严,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在《张氏妇》中蒲松龄热情歌颂了一位大智大勇的农村妇女。“甚于盗贼”的清兵,在征伐三藩的战争中,清兵所到之处“鸡犬庐舍一空”,妇女皆被奸污,时值淫雨,农田积水为湖,许多妇女匿于农田水域,清兵竟裸体骑马,入水搜***女很少有能逃脱的。
    张氏妇竟“公然在家”,用自己的聪明和才智,机警巧炒地保护了自己,惩治了凶暴淫邪的清兵。
    张氏妇为维护自已的人格,表现出了不凡的胆识,超人的才能,无怪乎蒲松龄热情地赞颂张氏妇:“巧计六出,不失身于悍兵,贤哉妇乎,慧而能贞~”
    这些女性所共有的特征是:第一有隐忍的性格。
    侠女在手刃仇人之前,一直陪伴母亲,直到母亲去世后才行动。
    一方面说明她的至孝,另一方面则证明了她的隐忍。
    商三官在看清官府腐败和不能主持公道的实质后便投奔到优伶门下,经过半年后自行复仇。
    张氏妇更是有这种性格,在兵匪将至之际“独不伏,公然在家”,后来在杀死了两个兵后不惊不慌,表现出超常的隐忍。
    第二她们都是智侠,也就是说都具有智的一面。
    侠女在探明仇人的行踪路径后才动手,而不是盲目行动。
    商三官则利用自己的才艺接近仇人,复仇成功。
    张氏在兵来之前,事先做好准备诱杀贼兵,为民除了大害,可见她们都是智侠的化身。
    因此蒲松龄非常细致的表现出各自在心理和气质上的特点,如同化工赋物,各呈异彩。
    像是《侠女》,《商三官》,《庚娘》都是以通过报仇的情节来表现对暴虐的反抗,可是一个主要表现的是不同凡俗的侠气,一个主要表现的是超人的谋略,一个主要表现的是临危不惊的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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