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钦拉瓦点了点头:“你也知道我前段时间被全国肃腐委员会逮捕,其实逮捕只是给外人看的,其实是把握保护起来。这几天我的日子过得非常舒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外面的人还以为我失去自由了呢。”
苍浩接着对巴立玛努探说道:“这场斗争我们赢定了,你现在需要选择立场。”
“选择立场?”巴立玛努探打量着苍浩的神色,缓缓说道:“帮助你们战胜王家军,这个不是不可以,但以王室名义大量向克拉集团借贷,这可是出卖了陛下的利益。”
钦拉瓦急忙道:“陛下年纪大了,有的时候糊涂了,你这个时候应该帮助陛下做出正确选择。”
“我觉得你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性。” 巴立玛努探摇了摇头:“陛下年老体衰,已经时日无多了,大家都知道,不久之后我们就会迎来的新的国王。所以,陛下其实到底是支持王家军,亦或是内阁,或者准备怎么对付克拉集团,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我们眼下的这位王储,他会怎么做,没有人知道。”
在座每一个都是聪明人,巴立玛努探不需要把话会所的太明白,大家已然都明白了。
最近一直都有消息说,国王身体欠佳,现在坊间已经有很多人在讨论,将来新王继位会是什么样。
没有人知道新王对各类问题会持有什么态度,有可能 跟眼下这位国王完全一样,但也有可能把先前的政策全部推翻。巴立玛努探作为王室大管家,比在座所有这些人都更加了解王朝政治,在新国王登基之前不会选择自己的立场。
换句话说,新国王有可能更加信赖王家军,也有可能倾向于支持内阁,如果巴立玛努探这个时候选择支持王家军或者内阁,都可能给自己的未来留下隐患。
苍浩叹了一口气:“你对眼下这位王储怎么价?”
“我怎么评价不重要。” 巴立玛努探非常狡黠的笑了起来:“作为王室资产管理局的领导者,我的工作就是服务好王室,任何人来当国王,对我来说都一样。”
“任何人当国王都一样?”苍浩呵呵一笑:“那么我当国王,对你来说也一样。”
巴立玛努探吓了一跳:“你当国王?”
“现在的王室本来就是通过兵变上台的,既然他们可以这么做,别人当人能效仿。”苍浩理所当然的道:“不如我发动一场兵变让自己当国王!”
巴立玛努探一个劲摇头:“疯了!你简直是疯了,竟然说这样的话!”
“你看,我当国王的话,你并不支持。”苍浩又是呵呵笑了起来:“这说明其实你对国王有自己的看法!”
“那又怎么样?” 巴立玛努探质问道:“我就算有自己的看法,难道一定要告诉你吗?”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些事情,眼下者为王储简直就是败家子,四处挥霍追求奢靡的享受,但对国事却没有自己的看法。相信我,这会是一位庸王,很容易被实权派人物控制……”顿了一下,苍浩又道:“那么谁能成为实权派人物呢,过去肯定是王家军了,但眼下我们才更有希望。”
巴立玛努探嘴角抽搐了几下:“你……想要控制王室?”
“有什么不可以吗?”苍浩理所当然的说道:“没有人知道这位新王会是什么态度,可能支持我们,也可能支持王家军。同样的道理,这一位国王对你的贪
腐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怎么知道新王不会铁腕肃腐?”
巴立玛努探一个劲摇头:“肃腐也轮不到我!”
苍浩很奇怪:“你确定?”
“当然。”巴立玛努探自信满满的道:“既然我们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不妨多透露一些,你们以为王室资产管理局的亏空是怎么造成的,难道这笔钱只有我一个人来拿?”
苍浩恍然大悟:“也有王储的一份!”
“我们这位王储确实非常追求享受,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一定追求最好的,而我们的陛下一生却非常简朴,父子两个人的价值观完全不同。然而,陛下对王储的要求非常严格,不允许王储肆意花钱,那么王储怎么办?” 巴立玛努探笑呵呵的告诉苍浩:“事实情况是,王储这些年来的日子过的非常享受,这一点必须感谢我。”
苍浩听到这些话颇有些惊讶,万万没想到,巴立玛努探的贪腐同谋之一,竟然是王储。
这样看起来,巴立玛努探比预想的要聪明的多,早就为自己的未来做好准备了。国王早晚要驾崩,新王迟早有一天要继位,巴立玛努探从多年前开始就收买王储,从王室资产管理局弄出钱供王储挥霍。
也就难怪巴立玛努探这么狂妄,根本不在乎别人会把自己怎么样,不但眼下这位国王不会惩治他,未来的新王同样是他的保护伞。
这样看起来,巴立玛努探这个人的性质就太复杂了,肃腐委员会还真就整肃不到他的头上。苍浩对待他,绝对不能像对待王家军或者内阁那帮人一样,苍浩从起初就准备收买他,这个策略是正确的。
差瓦立这个时候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王储殿下现在就已经很奢靡了,等到继位成为国王就失去了约束,只会过得更加奢靡,请问王室资产管理局能够支撑多久?”
“不知道。”巴立玛努探摇了摇头:“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暂时不去管它,先顾好眼下再说。”
苍浩略有点讥讽的一笑:“你,一个目光这么长远的人,从多年前开始就知道笼络王储,又怎么不会考虑到这么重要的问题。我们华夏有一句话——坐吃山空,有多少不可一世的富豪家族,就因为出了一个败家子,结果把所有资产全部挥霍一空。不管多么巨大的家业,看起来似乎有花不光的钱,但真正想要败干净其实并不难。”抽了一口烟,苍浩又道:“你不愿意回答差瓦立的问题,只能说明一件事,王室资产管理已经是外强中干,其实眼下你已经很难支撑了。如果新王继位更加挥霍无度,你就彻底揭不开锅了,不是吗?”
巴立玛努探听到这话暗暗一惊,就像苍浩佩服巴立玛努探的远见一样,巴立玛努探也开始佩服苍浩的洞见了。
事实上,苍浩一点都没说错,王室资产管理局表面非常光鲜,然而这些年来王储肆意挥霍,已经差不都给掏空了。
眼下巴立玛努探非常头疼,到处都是窟窿补不上,王储却还在伸手要钱。
巴立玛努探一时间没说话,苍浩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刚才已经说过,我可以提供大量资金,不管王储想要花多少钱,我都可以提供,这样一来你的问题不就是迎刃而解了吗。”
巴立玛努探看着苍浩,还是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
“如果王储精明睿智严于律己,那么未来还真的非常难说,就像眼下这位国王一样,有可能支持内阁,也有可能支持王家军。既然王储在生活上这么喜欢享受,那么问题就非常简单了,谁有足够的钱,就会支持谁。”苍浩掐灭了手头的烟蒂,又重新点了自己一根烟:“王储或许会支持王家军吧,但王家军眼下情况非常窘迫,面临各种内忧外患。就算王家军仍然实权在握,就像过去那样随时可以来一场兵变,奈何这些军人又哪弄来钱让王储挥霍呢。”
差瓦立马上说道:“王储的正确选择是支持内阁,只有我可以发展和繁荣经济,只要我们t国的经济上去了,王室资产管理局就可以获得更多的收益,更不用说我们可以私下给王储提供更多的花销。”
“没错。”苍浩点了点头:“现在看起来,不只是你个人,而是王储也必须要支持我们了。”
巴立玛努探听到这些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没说话。
“你好好想一想吧。”苍浩一字一顿的告诉巴立玛努探:“我再次重申一遍,我绝对没有挑战王室权威的企图,正相反的是,我会帮助王室巩固自身地位。我所需要的只是不要让王家军来妨碍我,克拉集团和运河城的发展对大家都有好处,其实对王家军也有好处,但我不明白王家军的将领到底都是怎么想的。我们华夏人讲究和气生财,既然王家军不愿意和和气气的,那么我们自己发财就好了,让王家军去死吧。”
巴立玛努探试探着提出:“目前我需要一笔钱。”
苍浩立即问:“多少?”
“一千万泰铢。”
苍浩不住地摇头:“这么点?”
“你认为少?”
“一千万泰铢,不过也就是三十多万美元,你怎么才要这么点钱?“苍浩不住的摇头:“ 你真是太看不起我们了。”
“我知道克拉集团很有钱。”
“我给 你一亿泰铢。”苍浩直接告诉巴立玛努探:“如果你嫌少的话,我还可以继续追加,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以王室名义向克拉集团借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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