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姆打量着苍浩,似乎隐隐感到一丝惊惧,这一次终于不再重复之前那些话:“作为执法人员,你们不能执法犯法,这是赤果果的人身威胁!”
“这还真就是人身威胁。』”苍浩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必须纠正一点,他们是执法人员,可我不是。”
尼克姆立即质问:“你不是执法人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需要回答你这个问题。”苍浩淡淡然的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警方现在就可以释放你,但你只要走出警局的门,下一秒钟就会被爆头!”
尼克姆不住的摇头:“你没有权力这样对我!”
“我确实没有权力杀了你,但我有胆子这么做,混世界最重要的就是胆量。”苍浩掏出一根烟点上,冲着尼克姆吐了一个烟圈:“你有可能认识我,那么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当然,你也有可能不认识我,不过这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什么人。”
尼克姆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昨天晚上生了一起凶杀案,有一个人被飞镖射死了……”苍浩一字一顿的问道:“我要知道这个案子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我什么也不知道。”尼克姆不住的摇头:“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凶杀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
“真的吗?”苍浩呲牙一笑,突然伸手抓住尼克姆的右手,用力按在桌子上。
尼克姆双手带着手铐,而手铐又被固定在桌子上,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他不知道苍浩要干什么,没有能力抗拒,只能不断的嚷着:“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抗议,这是刑讯逼供!”
苍浩不管尼克姆叫嚷什么,用力把尼克姆的手掌分开,旋即就是冷冷一笑:“果不其然!”
廖家珺非常好奇:“你现什么了?”
“你看……”苍浩指着尼克姆的手掌,廖家珺很快就现了异样的地方,尼克姆的拇指和食指侧面有非常厚的老茧。
一个人如果长时间开枪射击,或者使用其他冷兵器,手指上必然留下老茧,但位置跟尼克姆不一样。
不管是热兵器还是冷兵器,更容易在食指的指肚上留下痕迹,而不会是食指侧面。
苍浩接下来又掰开尼克姆的左手,结果现在同样的位置上,也有同样厚重的老茧。
廖家珺很好奇地问:“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练飞镖的。”苍浩直接给出了答案:“只有常年练飞镖的人,才会在这个位置上留下老茧。”
苍浩和廖家珺的这番对话是用中文,也不知道尼克姆是不是听懂了,反正尼克姆表现的非常惊慌:“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要联系我的律师。”
廖家珺立即质问:“出入境记录显示,你来华夏还没几天,这么快就有了专职律师了?”
“我要见我国领事!”尼克姆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申请领事保护,我国领事会为我指派律师的!”
苍浩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你国领事知道你被捕了吗?”
尼克姆下意识地回答:“不知道。”
“这不就得了。”苍浩嘿嘿笑了起来:“我们愿意让你接受领事保护,才能让你联系你国领事。如果我们不愿意让你接受领事保护,你根本没有机会联系你国领事,也就是说,你的国家根本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尼克姆脸色涨红起来:“你们这是践踏法律!”
“你在杀人的时候,本身就是在践踏法律,现在我们来践踏你,这也算是你的报应。”苍浩松开了尼克姆的手,坐下来抽了一口烟,接着又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你继续负隅顽抗,那么就像我刚才说过的一样,你将会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第二个选择是你老老实实交待一切,我们会让你享受公正的法律程序,并且给你一场公正的审判。”
“我没有杀人……”尼克姆看着苍浩,突然咧嘴一笑,不再像刚才那样惊惧:“不管你们想要怎么做,尽管随便来吧,这只能表明你们国家的法律只是一泼狗屎!”
“喂!你怎么说话呢!”廖家珺被这句话激怒了,差点给尼克姆一记耳光,不过她马上又想到,自己如果把这一耳光打出去,还真就证明尼克姆说的是对的。
喘了几口粗气,廖家珺冲着苍浩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出去聊几句。
苍浩起身离开讯问室,廖家珺跟在后面,两个人看了看周围没人,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
苍浩最先问:“你叹什么气?”
“:当然是因为案子难办了……”廖家珺非常无奈的告诉苍浩:“你大概不知道吧,平常我们没少跟外籍犯人打交道,最头疼的就是欧美籍犯人。这些人的法律意识特别强,非常善于维护自身权益,我们面对欧美籍犯罪嫌疑人的时候都是特别谨慎,而且一定要有专业的法律顾问在场,唯恐被他们钻了空子推翻整个案件。”
苍浩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尤其是这个尼克姆太难对付了……”廖家珺大摇其头:“很显然,他深谙法律规则,就是不肯开口,知道我们拿他没办法,我们总不能真把他给杀了吧?”
“如果他继续负隅顽抗,这倒是个办法……”苍浩点了点头:“到时候,警方就说找不到证据,没办法证明尼克姆杀人,然后就放了尼克姆。我保证一定会让尼克姆死于非命……”
“你不会真要在警局门前杀人吧?”
“当然不会了,我会选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地点,绝对不给警方添麻烦,这样大家都省事了。”
“听起来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廖家珺倒是很想一了百了的解决问题,根本不在乎这种做法本身是不是合法,不过廖家珺有顾虑:“尼克姆到底是死是活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谁派他来的。如果他就这么死了,所有秘密也就带进坟墓了,他的主子很可能会派其他杀手过来。”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苍浩点了点头:“到时防不胜防。”
“想要让尼克姆开口,倒也有一个办法……”思忖片刻,苍浩给出答案:“那就是让尼克姆以为,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事情,接下来只要使用攻心战,他不由自主就会开口。”
“这个办法太常见了。”廖家珺哭笑两声:“你大概不知道吧,警方审讯犯人的时候,最重要一个战术就是——诈!明明我们并不知道什么,但一定要让犯人以为我们知道很多,这样他的心理防线就会松动!”
“你们警方挺缺德呀!”
“这是为了破案,怎么能是缺德?”廖家珺瞪了苍浩一眼:“本来这我不应该说的,透露了我们办案的机密, 让你知道太多了!”
“你就算是不说,我也猜得到,别忘了,咱们两个打交道可不少。”
“懒得跟你废话这些。”廖家珺翻了翻白眼,很无奈的补充道:“尼克姆跟普通犯人不一样,先是他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好了,这种战术在他身上怕是没什么用。而且,我们真的就是什么都不掌握,想要诈住犯人至少也要多少掌握点情况才行,尼克姆很清楚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真的一无所知吗?”苍浩笑着摇了摇头:“不见得吧,你应该庆幸,你认识了我!”
廖家珺急忙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跟国的朋友联系一下,看他们是不是能找到线索……”顿了一下,苍浩接着说道:“这个尼克姆先暂时收押吧,没必要继续审讯下去了,既然他什么都不肯说,审下去也是没什么用,徒然浪费时间精力!”
“好吧。”廖家珺点点头:“希望你的朋友们能挥点作用。”
“对了,给他专门安排一个拘留室,条件要尽可能的好,不要跟其他犯人关在一起。”思索了一下,苍浩又吩咐道:“在这个拘留室里,最好尽可能多的安装监控摄像头,要求全方位无死角,解析度越高越好,能够纤毫毕现!”
廖家珺明白了苍浩的意思:“你想从尼克姆日常行为当中找到线索?”
“没错。”苍浩点了点头:“就算尼克姆什么都不肯说,但日常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多多少少还是会透露出一些信息,表明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好,我这就去做……”廖家珺马上就去安排了,选择一条件好点的拘留室倒不是问题,但临时安装这么多针孔摄像机,这个工作量可是不小。
至于苍浩,则去了廖家珺的办公室,临时在这里办公。
既然尼克姆来自国,想要调查清楚真实身份,最直接的渠道自然就是中央情报局了。
苍浩不知道中央情报局是不是愿意给自己帮忙,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还是拨通了k先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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