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新聊斋》第四十六章

    1994年墨西哥
    “这里还是蒂华纳的范围，都是这般模样，那哈罗斯那边不是更糟糕？”
    “托尼，再快点。”
    “马克，不是这样的，那些暴徒抢完就走，蒂华纳就算有兵力也不会派出来追击的。”
    “我明白，追也追不上，这里到处都是荒原，匪徒分散往四下里一跑，怎么追？也不敢追。我只是担心农场，希望他们没事。”
    托尼：“放心吧，农场我去过很多次了，那里很安全。再说还有穆巴克…”
    虽然有托尼的安慰，但是马克的心还是放不下来，除非他亲自看到塔拉他们。
    托尼不再说话了，这个时候任何保证和宽慰都是苍白无力里，他只能把车速提到最快。
    他平时没事就是琢磨怎样改造这辆车，所以车速比上次来又快了不少。
    前面传来了零零星星的枪声。
    托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枪扔给马克，说道：“我不会停车，也不会减速，马克你做好准备。”
    “没问题。手早就痒痒了。”
    马克接过枪看了看，打开了保险。
    “这是个好家伙。”
    托尼：“后面座位底下还有微冲，需要你自己拿，上次桑德拉夫人用它可是狠狠过了一把瘾。”
    马克：“呵呵，我妈妈用它也只能是过过瘾，她杀不了几个人的。她会认为这个恐怕还没她的飞刀有用吧。”
    托尼心说：你说得太对了。
    上次桑德拉一阵稀里哗啦把子弹打出去，不但没打中几个人，甚至连劫匪都没吓退。
    只不过他心里知道没说出来而已。
    托尼：“我还从来没见过桑德拉夫人用刀。”
    马克：“不到紧要关头，她是不会出手的。”
    “他们来了。”托尼看着前面出现的人影说道。
    “知道了，你只管开车，剩下的交给我来。”
    前面有几个匪徒骑着马在原野里奔跑。
    他们看见托尼的车并没有开枪。
    车开得太快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准确说是没想到这么荒蛮的地方会有这样的好车。
    当托尼的车呼啸着从他们他们旁边冲过去后，才有人示威似的开了几枪，有子弹在车股后面乒乓响，但于事无补。
    跑着跑着距离拉开了，匪徒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马克看到他们并没有追来。
    托尼：“他们知道我们跑不掉的，前面可能有更多的人马等着我们。”
    然而又跑了一段路程，都没有发现有人。
    马克：“刚才那几个匪徒可能是探路的，他们摸不清楚我们的路数，不敢轻举妄动，哈哈……我们就这样把他们吓跑了？”
    托尼：“如果没有点斤两手段，谁敢这个时候还在路上跑。”
    马克：“有道理，这些家伙也不是蠢蛋，还分得出好赖，算他们识相。”
    托尼明白他的心思，“嗯，尽量不要惹麻烦。前面快到卡多镇了，过了卡多就是一片无人区，没有人烟了，再过去才是哈罗斯。也许暴乱还没波及到哈罗斯，毕竟荒漠里也没什么油水可捞。”
    马克：“但愿吧。”
    还没到卡多的时候就听到了激烈的枪声。
    托尼：“好闹，不知道谁跟谁在打，是政府军跟暴动的农民军吗？要不要绕过去，走外面的旷野上”。
    公路是穿镇而过的。
    “绕过去吧，不能在这里被耽搁，虽然我手很痒，但是我还是不会轻易去冒险，我们管不了这么多，我还要去见老祖母和塔拉和曼娜。我如果不是想尽快赶往农场的话，倒不妨试试手。”
    托尼：“佩服你越来越冷静了。”
    马克：“跟你们学的，任何时候先要保护好自己，才有能力保护其他人。”
    托尼：明白，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曼娜有你这样的爸爸，是她的幸福。”
    “呵呵……”
    想到可的小曼娜，马克不自露出了笑容。
    说话间托尼把车开出了公路，开进了原野里，从镇外绕过去。
    镇子里打得闹，镇外只有零星的人马发现了他们。那些人看见他们的车，摸不清况，并没有胡乱开枪，他们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卡多镇被抛在了后。
    汽车冲原野里重新驶上公路。
    马克：“托尼，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谢谢夸奖，这车好。我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练车呢，不然太无聊了。”
    接下来的路上不时看到一些人马在奔跑。
    有的和他们同一个方向，有的和他们反向而行。
    穿什么衣服的都有。
    托尼甚至还看见了几个系着红方巾的人。
    “那不是穆巴克的人吗？他们往哪去？”
    马克看见穆巴克的人很快就跑远了，因为他们的后有人在追赶着。
    托尼：“哈罗斯恐怕不保了？”
    马克的心又提了起来。
    然后他们看见前面升起了浓浓的烟雾。
    除了哈罗斯没别的地方了。
    托尼的车在公路是扬起一阵灰尘。
    ………
    天黑的时候他们进入哈罗斯镇了。
    镇口上的简易工事已经被破坏，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些尸体，大多数是攻击者的，只有少数几具是镇上的人，他们有红巾区分。
    镇上看不到人了，只有大火燃烧过后的房屋残骸在黑暗中像怪兽一样矗立着。
    有的地方冒着余烟。
    以前托尼就觉得哈罗斯太简陋，根本就不像个镇，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木头房子，只有镇公所那家酒馆稍微好点，可现在，连破木头房子都没有了，大火已经侵吞掉一切。穆巴克上次的战利品那辆汽车也被烧成了光架架，孤独地立在小广场上。
    托尼：“穆巴克这个笨蛋，连哈罗斯都守不住。完了，完了，穆巴克的梦想被毁掉了。还有的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看见。”
    “人肯定都跑了呀，不好…快去农场看看。”
    马克看见农场的方向才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托尼直接开车冲过哈罗斯，往农场方向开去。
    马克：“老天，这么大的火……他们不会有事吧？”
    托尼：“不会的。卡洛斯会提前让他们转移的。皮特陈更不是吃素的。”
    虽然之前桑德拉也提到过皮特陈，说农场很安全，现在托尼也这样说，但是马克还是提心吊胆的。
    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要有事啊。
    前面又冲出一票人马，清一色的红巾在车灯的照下各外醒目。
    “是穆巴克的人。”
    托尼减慢车速，但是并没有把车停下来。
    穆巴克跑了过来，他老远就已经看到车子了，是桑德拉的车，然后认出了开车的托尼。旁边那个年轻人有点面熟，想起来了，是桑德拉的儿子马克，小的时候见过。
    穆巴克跟随从交代了几句，然后跳下马背，跟着汽车跑了几步，打开车门，跳上了后座。
    托尼等他坐稳，加快了速度。
    “马克，托尼，谢天谢地，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你们怎么来了，是得到消息了吗？我还以为这次小命要玩完了。桑德拉大妈没有来吗？”
    托尼：“你希望夫人来涉险吗？”
    “不，不，不，我当然希望她平平安安，嘿，马克，好久不见，你现在是个男子汉了。”
    马克以前见到穆巴克的时候，还是一个少年。
    马克敷衍道：“你也不赖。”
    穆巴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嘿嘿，这次太丢人了，不但没守住哈罗斯，还全靠农场的人救命。”
    马克赶忙问：“农场怎么样？”
    穆巴克：“全都烧了，房子，田野上的麦秆什么的一点就着，这大火不烧个几天几夜怕是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