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与洛》第三十章 谎话

    只见州君背对着自己,声音却徒然变冷,抽泣声也不再,赫然冷声道:“他走了?死了才好。”
    小洛听完州君所说的话儿,不由得脸色突变,惊诧的望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背影,却忽的感觉到有些陌生……
    州君怎能说出种话来……师傅那般好个人物,怎得就得罪于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殊不知州君的心里话却没有完全对他说出来:“终有一日,我定要亲手杀了他!破却今日所说!此辱令我辈生难忘!不仅是为了小洛,更是为了我自己!。”
    州君怕要将此话说出来,便是能惊掉小洛的下巴都一点不见怪。
    小洛此刻正半张着嘴,但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如何劝解州君,呆了半晌,便有些懊恼的低下头去。
    因为他不想因为师父,去惹恼州君,但也不想对着州君寐着良心,去说师父的坏话,一下子便陷入了两难之中。
    只听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那如玉的人儿扭过头来,漏出小半张冷清可人的小脸来,对着自己轻声说道:“走罢,不谈他了,咱们回家吃饭了。”
    “好,好,好。”小洛此刻仿似得到救赎一般,赶紧连声说好,好让自己能暂时从中解脱出来。
    便快步跑到州君身旁,伸出一只大手就将州君的那只莹莹玉手握在手心,准备牵着州君进院中去。
    州君倒是被小洛这一突兀的举动暖的不轻,面上也就不再那么冰冷,反而流漏出一抹娇红,善变好看的大眼睛瞟了他一眼,似娇嗔的小声说道:“这都到自家院门口了,还牵手走干甚么?”
    只见小洛没心没肺的咧嘴憨笑道:“哎呀,总归是我做的不对嘛,老是觉得愧疚的不行,所以就老想牵着你,好不分开……怕你以后再不理我了……哈哈哈~”
    州君听到如此直白的话儿,感受着这话语之中传来的阵阵暖意,瞬间抚平了自己内心不少的伤疤。
    便扭过头去,不去看他,自顾自的莞尔而笑,边回应道:“哼,算你识相。”
    “走啦!”小洛叫嚷了一声,便牵着州君走进院门里去,手上还不老实,抓着州君的那条手臂还前后甩动个不停,惹得身旁的州君对他一阵的蹙眉
    话说二人进门后,只见爹娘坐在饭桌旁转头看向他俩,看着他俩亲密的模样倒也没说什么,因为两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娘便开口嚷嚷道:“你们两个臭小子干嘛去了,大雨天的尽出去瞎跑!中午都没顾得上回来吃饭,弄的这饭菜早凉了,我去给你俩人热一热。”说罢便白了他俩一眼,端盘子拿碗的往灶旁走去了。
    倒是他爹眼尖,看到州君浑身半湿半透,似是淋雨所致,但是小洛却身穿着一身崭新玄袍,看起来像是滴水未沾的样子,便不禁有些疑惑,眉头子一盘,便开口询问道:“你俩这是去哪了?这小洛这身新衣裳是怎个来的?”
    待爹问完话,小洛这才反应过来,自个身上竟穿着一身玄黑有些哑光的崭新衣裳!原先的破布麻衣却不知所踪了。
    这衣裳摸起来也不似绸缎是的,其质感如纱如布,穿在身上轻便至极,刻意感受一下,便如同穿上一片鸿毛一般,甚是奇异。
    小洛挠着脑袋,在不停思量之下便回想起,自个好似是失去意识之前还是一身破布麻衣,但是这醒来之后便是只见了师父一人,便是猜测这身新衣裳也应当也是师父给予自己的,只是不知原因罢了,思罢便就想开口对爹回道。
    但却被一道略带清冷的声音抢先
    “是济公给小洛的。”正是州君所言。
    他爹疑惑更甚,:“这济公好端端的给小洛身好衣裳干甚?再说了这小洛以后还要上山下田干农活的,如此岂不是糟蹋了这身好面料了。”
    只见州君并没有回应爹,反而是头颅微垂,面带愧疚纠结之意的对着爹轻声说道:
    “爹,我有件事必须得告知于你,爹你先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爹见状便一脸不解,有些疑惑的说道:“有何事你快说罢,是不是小洛又欺负你了?你看我不打他!”
    说罢便弯腰脱掉草鞋,右手提起草鞋便起身作势要往小洛那里走,架势唬人,吓得原本就很蒙圈的小洛本能的就撒开握着州君的小手,身子一闪,便缩到州君那相对于娇小的身子后面边冤枉叫嚷道:“”“好爹啊,我可不敢欺负他啊!冤枉死我了。”
    此时只见州君柳眉一蹙,便低下眉梢轻轻说道:“爹,我和小洛去药田除草,但谁知药田惹了天灾,一道雷霆落下,猛地就着起大火来,药田……便被烧干净了……小洛去扑救,衣服便也被烧没了。”
    他爹听到州君此言,有如雷击,双眼睁得鋥圆,抓鞋的那只手不由得一松,草鞋便从手中滑落,那身后的小洛也是一脸震惊,不明所以,一时之间呆楞在了州君身后。
    只见他爹嘴唇蠕动,本想反复确认几遍,看看州君是不是在说笑,但只见州君的头低得更低了,便“唉~”的长叹了一声,愁苦之色便悄然浮上面孔。
    但片刻后,还是开了口,声音有些暗淡的说道:“你俩没事便是最好的,药田没了……爹还能上山去采,过不了些日子应当还能栽植一些。
    这天灾人祸是挡不住的,你俩不必太过自责,快些去吃饭吧……”
    他爹话虽是这么说,但看面上颓态,似是老了几岁,让人见了有些于心不忍。
    小洛此刻还是惊呆于州君背后,他深知家中这一片药田是老父的命根子,是爹常年来,含辛茹苦的一株株从山上采摘下来,然后种植到田地里。
    这赶上即将要收成,家里要过上好日子的当间儿,竟发生如此荒唐之事!怎能叫人承受的了?!
    想着想着,小洛便眨巴了眨巴双眼,豆大的泪滴便不争气的掉落下来,自己是万分心疼自己的老父,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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