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看似普通府邸,里面聚集着手握这座城市大权的两个人,都是担忧的神色,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现在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袁诚是后面才来,一到这屋子就感受到屋内的气氛比较凝重,而他的到来也打破了沉默:“目前都是我们的人在咨询柳瑶,没有让苏慧有机会。”
袁诚的父亲袁正刚叹了一口气:“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和柳瑶说过没有,让她什么都别说,就说什么都没看见。”
袁诚点点头:“我已经去那边说过了,但是我碰上苏慧一直盯着柳瑶,我担心……”
柳瑶的父亲,柳振东最为焦虑的:“又是那个苏慧,为什么偏偏出现在哪里?”说完这句,柳振东还有怀疑的目光看着袁诚。
袁诚摇头:“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没想到柳瑶会回头来找我。”
袁正刚立刻打圆场:“是有人一直跟着你,都跟到了会所,看到了大老板,结果反过来被大老板给杀了,恰巧这个时候柳瑶来找你,结果看到了大老板杀人的那一幕。”
柳振东再度表达不满:“袁诚你要好好想想,你到底犯了那些过错,让苏慧怀疑到你了,还派人跟踪你。”
对此,袁诚极力回想,但是没有一点头绪:“我就和平常一样上班做事,除了昨晚见大老板之外,真的没有做过其它引来麻烦的事情,而且都是按照你们说得,我才能去做,否则我也做不到。”
听了这话,袁正刚和柳振东都觉得是,他们只告诉了袁诚一些事情,但没有让袁诚去参与过,也就昨晚去见大老板了,想不明白为什么苏慧会派人盯着袁诚。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袁正刚开始思考,当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哪里出了纰漏,这样反而让他们感觉更加害怕。对方寻找线索都能找到袁诚身上,还差点发现了大老板。
“不管怎么说,想把柳瑶接回来,大家统一口径,绝不能把问题扩大了,婚礼还是按照计划进行。”袁正刚想着只要柳瑶什么都不说,加上有人罩着,苏慧就是本事再大也撬不开柳瑶的嘴。
袁诚有点担心:“我不明白,为什么苏慧一个文职可以派人去跟踪我。”
柳振东回答:“因为跟踪你的不是本地的人员,是上面派过来了,而负责指挥的是卓航,他也上面派下来调查大老板的。”
对此,袁正刚叹息不已:“我们本来希望你和柳瑶只有一个人被卷入进来,看事态发展,你们两个都逃脱不了,希望你们的下一代可以平安无事离开这座城市吧。”
听了这话,柳振东暗暗咬牙:“苏慧的调查一步步接近我们,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必须想办法遏制。”
袁诚听出了是要灭口的语气,顿时心惊肉跳,他对苏慧还有感情,不希望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
不过袁正刚拒绝了:“苏慧和卓航的调查是上面的意思,就算你干掉他们,上面还会继续派人来调查,治标不治本,总之一句话,我们被盯上了。”
“什么意思?”袁诚有些紧张,然后看着袁正刚和柳振东黯然的神色,知道事情不太妙。
袁正刚又说了一句:“袁诚你只是知道一点,还没真正参与进来,你和柳瑶还有希望。”
听了这话,袁诚有点蒙了,看两位长辈的神情都是不乐观的样子,不明白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呢,什么他们好像大难临头了。
只见柳振东摇头叹息,苦笑了一番:“袁诚你记住,如果你犯事了,无论你做了多少缜密的部署,保证自己万无一失,但只要被上面盯上了,上面早晚会找到你犯事的证据,将你绳之以法的。”
“这……”袁诚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也知道为什么两位长辈这么悲观了。
袁正刚也自嘲一笑:“之前是我们太乐观了,以为这座城市都在我们掌控中就不会出事,现在苏慧差点找到大老板了,调查越来越接近核心,也让我们清醒了。”
“那怎么办,我们难道坐以待毙,大老板不是很厉害吗,他可以帮我们的。”袁诚不甘心,此时此刻他开始憎恨苏慧了,都是她将事情逼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她非要搅和呢?
“大老板再厉害也敌不过手握真正大权的人,大老板是很厉害,永生不老,但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他说了算,如果上面的人知道大老板的话,早就把大老板活捉,抓起来研究了。这也是为什么大老板只能接触到我们这一层,不敢触碰更上面的。”袁正刚的话也让所有人的幻想破灭。
柳振东摆了摆手:“好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先去将柳瑶接回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吧。”袁诚听命行事,转身离开。
等到袁诚一走,袁正刚和柳振东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泛起了无力感,
******
这个时候警局内,柳瑶已经做好了笔录,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就说她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那个样子了,真没看见行凶的人是谁。
卓航看到柳瑶眼神闪烁,很显然她不擅长撒谎,本想亲自上去审问,当这里的负责人已经下达放人的指示。
对此,卓航表示了不满,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就让柳瑶走了,昨晚可是牺牲了一个好警察,要强行阻止。
因为卓航的身份特别,最后是负责人亲自出动,把卓航叫到了办公室,然后大声质问:“卓航你对我们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吗,人家都说了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柳瑶的父亲也是本市的高官,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强行扣留,还有为什么上面派人来调查不知会他们一声,是什么意思?”
卓航反过来质问:“我有一点很不明白,为什么昨晚的监控视频什么都没拍到,真的是技术问题吗?还有柳瑶的车载记录仪,居然不见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样反而让负责人更加恼火:“卓航你这话什么意思,怀疑我们动手脚,包庇罪犯吗?”
对出,卓航坚定回答:“我没有怀疑,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质疑,至于为什么上面不打招呼就派人来这座城市调查,你可以去问上面,如果你不去问,上面正好要请你过去,要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完这句,卓航意味深长一笑。
“上面叫我过去!”负责人说话的语气一下软了,心里忐忑不安。
就在负责人和卓航剑拔弩张的时候,柳瑶带着不安的神情正准备离开这里,脑海中一片混乱,不光是第一次目睹杀人案,而且还被告知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柳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感觉情况很严重,她必须赶紧回家,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
这个时候,在大门口恭候多时的苏慧来了,她看到柳瑶,就微微一笑:“我等你很久了。”
“你等我干什么,我已经说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拜托你别来烦我了。”柳瑶一副拒绝和排斥的表情也在苏慧意料之中,所以苏慧表现的并不在意,又说了一句:“我不是想来烦你,我想来保护你,你看到了一些不应看到的,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柳瑶冷哼一声:“我的处境我自己清楚,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苏慧依然好言相劝:“相信我,我曾经押送过犯人,亲眼目睹犯人是怎么被灭口的,所以我很担心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听了这话,柳瑶神色呆滞,随即迟疑不决,似乎因为苏慧话让她的心防动摇了。
看到柳瑶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很容易突破了,于是苏慧再接再厉:“相信我,只有抓到凶手,你才能真正的安全,否则你每天都要提心吊胆,你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吧。”
“我……”就在柳瑶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这个时候袁诚赶到了,直接打断了柳瑶接下来要说的话。
而袁诚的到来也给了柳瑶安心的感觉,袁诚一上来就拍了拍柳瑶的手臂,然后说了一句:“去车上等我,我马上就来。”
“好的。”柳瑶赶紧走,她觉得还是离这种事越远越好。
只剩下袁诚和苏慧了,这是袁诚第一次露出肃然的面孔看着苏慧,加重了语气说了一句:“苏慧你听好了,我希望你不要打扰我的未婚妻,她的安全我会负责,你就不用操心了。”
苏慧也没有退让:“袁诚你知道你卷入了什么样的事情中吗,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你们,如果找出真相,你和你的未婚妻都不会安全的。”
袁诚冷哼一声:“不用说了,我和我未婚妻的处境,我最清楚了,真正给我们带来危险的其实就是你苏慧,拜托你离我们远点,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说完这句,袁诚就气呼呼走了,而他假装生气背后的烦乱和无奈也看在苏慧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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