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到天字房的阿花,进入房间就一直在哭泣。
自从父母被杀后,阿花就一直在四处逃串,没有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好不容易现在遇到欧阳玉明他们,又阴差阳错的被春花这个老女人诱骗到这春花堂来,怎叫她不伤心难过呢?
秋菊看到阿花的样子,跟她当初进入春花堂一样的情形,被阿花的感染,同意鼻子酸酸的。
秋菊安慰阿花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怎么会来到这里?”
从认识秋菊到现在,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看秋菊的样子,不像什么坏人。加上现在处在这样的环境,阿花也不知道怎么办,也没人可以诉苦的。索性就信了秋菊一次,道:“我叫阿花,我父母都这样叫我。我家在哪里?我已经没有家了。”
想到父母已死,自己无依无靠。阿花更加伤心欲绝,之前怎么说还有廖无霜关心自己,后来遇到欧阳玉明,现在也不知道欧阳玉明他们在哪里,阿花确实无助。
想到这些,阿花更加伤心,难过。
秋菊想不到阿花竟然是这么可怜的孩子,比自己还苦。抱着阿花道:“好妹妹,别怕,你现在有姐姐,姐姐会保护你的。”
阿花一边擦着眼角上的泪水,一边问:“姐姐也是被她们骗来的?”
想到自己以前的过往,秋菊同样有说不出的心酸。道:“是的。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想活下去,以后就不要问这个问题,知道吗?否则,姐姐也保不了你。”
阿花虽然年幼,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已经懂得一点江湖上的事情。道:“看姐姐的样子,应该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姐姐怎么不想着逃出去呢?”
逃出去?秋菊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而是逃了很多次,根本无法逃脱掉。每次逃跑,被春花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或者是关到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不给吃不给喝的,更有甚者,直接被几名彪形大汉侮辱。所以,几次逃跑失败,秋菊在也没有逃跑的念头了。
秋菊道:“小妹妹,以后春花妈妈说什么,你也答应她的要求,找机会,我在救你出去,不要对抗,否则难免受皮肉之苦的。”
阿花本就胆子小,现在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更加显得沉默寡言的。
······
高阳按照那姑娘所说的方向,一直寻找天字房的具体位置。在楼道上,遇到几个姑娘给他打招呼,高阳现在哪里有心神考虑这里问题,一脑门子就是找到阿花。
转了几个房间,都是些男男女女在房间里喝酒,卖笑的。
最后,高阳来到那姑娘所说的位置。高阳小心翼翼的侧耳在房间外面探听屋子内的动静,听到屋子内有人在说话。高阳用手指头捅破窗户纸,想看看屋子里面是些什么人?是否有阿花的身影。
当高阳捅破窗户纸的时候,看到房间内桌着两名姑娘,有一名姑娘正对着窗户,高阳看得清清楚楚对方的模样,另外一名姑娘背对着窗户,高阳根本看不清楚那姑娘的容貌。
高阳附儿靠近窗户,听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只听面对着窗户的姑娘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阿花想想,自己还能有什么打算,廖无霜没有找到,欧阳玉明哥哥现在生死未卜,她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打算。道:“我现在也不知道。”
听到阿花说话的声音,站在窗户外的高阳大吃一惊。心想:“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但是由于隔得太远,不太听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
“不行,得想办法看看那姑娘的容貌,如果真是阿花,必须想办法就她出去。”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高阳自然清楚是干什么的,阿花那么单纯,可爱,怎么能待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呢。
高阳在屋子外转了几圈,没有找到既然屋子的地方,又不可能直接推门进入。正在高阳发苦的时候,听到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朝他这边来的。
“闪。”
高阳左右观察,没有地方可以藏身,抬头看着房梁,正好上门有一根大梁可以藏身。高阳轻身一跃,跳上房梁上,隐藏好。
这时,透过房梁,高阳看到一个中年妇人和两名汉子朝这里走来。
春花道:“等下看看那小女子想好没有,如果没有想好,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身后两名汉子一听,都点头迎合。想来这样的事情,他们没少做。
屋子内秋菊和阿花真聊着。经过秋菊的化解,阿花心情平复了许多,没有之前老板娘叫去陪客人喝酒时冲动了。经过这会儿的沟通,阿花觉得秋菊是个好人,只因身不由己落入这样的地方,同样为秋菊的遭遇赶到不平。
“哐啷。”
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门被大力给撞开。引入眼帘的,自然是凶神恶煞的老板娘春花妈妈,她身后还跟着两名汉子。这两名汉子,阿花也见识过,就是老板娘春花的护院,专门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姑娘的。
看到老板娘春花进来,秋菊习惯性的站起来,站到一边去。阿花自然不懂这些规矩,一直做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起身。秋菊小声叫了几下,阿花装着没有听到,照样坐着不起来。
老板娘春花走到桌子边坐下,道:“调教得怎么样了?”
秋菊知道老板娘问的是自己教育阿花到什么程度了,道:“正教着呢。只是阿花妹妹刚到春花堂,很多东西都不懂,要完全的懂规矩,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秋菊说这话的目的,自然是为阿花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老板娘春花瞧一眼阿花,心里乐滋滋的。阿花虽然打扮朴实,身上穿着全是地摊货,但这些都无法隐藏阿花的美。
清纯,朴实,苗条。
越看着阿花,老板娘越发开心。阿花着模样,活就是一颗摇钱树,为她摇钱的摇钱树呀。
老板娘春花欣赏归欣赏,华锋伶俐道:“想好没有,要死还是要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做事?如果安安分分在这里做事,我可以给你跟秋菊一样的待遇,每个月还有银子花,如果选择对抗,那就得死。”
听老板娘春花这么一说,阿花刚平复的心情即刻再起波澜,只见阿花跳起来道:“你们赶快放了我,想让我做那肮脏的事情,你们就死了这天心吧。”
阿花说话的声音很大声,清清楚楚的听在房梁上高阳的耳朵里。高阳心中大喜,已经很确定屋子内叫阿花的,就是他们要找的阿花。
高阳跃下房梁,附耳在窗户纸那观察着屋子内的动静。
老板娘春花拍着桌子,道:“放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老娘的春花堂,别说是你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那些达官贵人到了老娘的地盘,都得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你算什么东西。”
老板娘春花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她的后台是襄阳城城主,那些达官贵人到这里买笑,自然看在城主的面子上,对春花堂多几分敬意。否则单凭春花这么个老女人,那些达官贵人怎么可能把她放在眼里。
阿花道:“人有所为有所不为,难道你那么下贱,也要别人跟着你一样下贱吗?”
听阿花这么一说,高阳在外面拍手叫好。心里对阿花有几分敬意,阿花这样的小女子,在强权压迫下竟然能无所畏惧,这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何况阿花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子,她能有这样的心态,高阳自然为她感到高兴。
“碰。”
老板娘春花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拍得叮当响,指着阿花鼻子道:“放肆,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敢这样跟老娘说话,反了你了,看今天我不撕烂你的嘴。”
老板娘说着,挽起衣袖准备对阿花动手,阿花虽然心里坚强,但真要打起来还是没有胆量的,已经被老板娘的气势吓得靠在床边。
秋菊见状,跪在老板娘跟阿花的中间,道:“妈妈,阿花年轻无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先消消气,稍后我在好好的调教她。”
老板娘春花看球菊求情,转向秋菊大骂道:“这就是你调教的结果?你是不是也想造反?还是现在当红了,认识很多达官贵人,也不把老娘我放在眼里?”
听老板娘这么一说,吓得秋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这一切都看在高阳的眼里,高阳咬牙切齿,很想冲进去给那中年妇人几个巴掌。
老板娘指着阿花道:“老娘我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真不知道在春花堂谁才是主子。”春花吩咐后面两名汉子道:“去,当场正罚。”
老板娘说的当场正罚阿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秋菊知道。听到老板娘说当场正罚,秋菊脸已经变绿了,跪着跑到老板娘跟前,一个劲的求饶道:“妈妈,求求你了,阿花妹妹年纪那么小,你这样做,会毁了她一辈子的,你就高抬贵手,放了她这次吧?”
老板娘一脚踢开秋菊,道:“你也想一起被正罚?”
听到老板娘的话,秋菊在想帮阿花也不敢帮了,只得龟缩到一边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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