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油条!
吃过早餐,林小小苦着脸去上班了,秦劲和容玉儿开车前往魅丽。看着两人如此悠闲的生活状态,林小小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恶狠狠地对秦劲和容玉儿说:“如果两人再刺激她,她就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干脆也去魅丽上班去。”
然后容玉儿淡定地回了一句:“你要不怕你爸跟你断绝父女关系,我是没意见。”
想起那个严厉的,从小把自己当成男孩子养的老爸,林小小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瘪了。
容玉儿咯咯一笑扬长而去。
两人到了魅丽,来到楼上,秦劲推开赵栓柱的门找他准备说一下昨天晚上的事,结果打开门屋内却是空荡荡的,赵栓柱已不知去向。
秦劲一愣,擦,难道见识到昨天晚上的玩命厮杀,直接被吓跑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秦劲自然看得出来,以赵栓柱对地下世界的热情,他是明显准备把自己一生都奉献给这个伟大的事业和目标的。如若不然他昨夜哪敢嚣张地说要杀了那几个魔王的雇佣兵?
掏出手机,秦劲拨通了赵栓柱的电话,电话倒是很快被接通了,秦劲问:“你丫去哪了?”
“劲哥,我在医院。老家伙受伤了。”赵栓柱沉声道。
秦劲又是一愣,迅速皱眉道:“怎么回事?老爷子怎么去医院了?”
“一两句也说不清楚,这两天我估计得在医院里守着。特么的,让我知道是谁对老家伙动的手,老子我废了他。”赵栓柱怒火冲冲道。
“你说老爷子是被人打伤的?”秦劲心中震惊,赵富贵的身手他是亲身体验过的,虽然赵富贵有旧伤在身,可短时间内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将他拿下的。
“你在哪个医院?我过去看看。”秦劲追问道。
“我们家县城的人民医院。”赵栓柱说。
“知道了,等着。”秦劲说完直接扣了电话,想了想走进容玉儿办公室喊上容玉儿,简单将事情向容玉儿交代了一下,容玉儿忍不住蹙眉道:“怎么会发生这事?秦劲,你说是不是因为赵栓柱跟了咱们,所以东郊那边……”
“别想那么多,事情暂时还不清楚,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先去医院。”秦劲截断了容玉儿的话。
他知道容玉儿在想什么,容玉儿是担心因为自己从而给赵富贵一家带去麻烦,毕竟之前赵富贵一家生活的很平静也很幸福,如果因为她……就像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难免有些自责。
不过如今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谁也不清楚,两人也没再继续说下去,飞快下楼开了车直奔赵富贵家所在的那个小县城。
一路上速度极快,将近四十分钟后两人进了县城,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些水果,秦劲拨通赵栓柱的电话,把他喊出来。不一会儿赵栓柱出现在医院门口,见到秦劲和容玉儿,脸色很是难看道:“劲哥,容姐。”
秦劲点了点头,问:“老爷子现在怎么样?”
“胸口中了一刀,险些被开了膛。幸亏老家伙怀里揣着烟枪,关键时刻挡住了刀锋。经过抢救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正歇着呢。”赵栓柱眯着眼说,眼神如刀剑一般犀利。
平日里他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这一次赵富贵险些将死,显然是把他彻底的激怒了。
百善孝为先,如果连自己的爹妈都照顾不好,还谈什么屁的仗义!别看赵栓柱平日里一口一个“老家伙”的叫,其实这只是两个男人之前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一种演示,真正内心深处,他对他老子的感情一点都不比对他|妈少。
“到底怎么回事?”容玉儿问。
赵栓柱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听俺娘说那伙人是昨个夜里突然闯到家里来的。他们先是问老家伙要拳谱,老家伙不给,然后就打起来了。”
“拳谱?”容玉儿一怔,诧异地看向秦劲。
为了一本拳谱,有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险些出了人命?容玉儿不懂功夫,所以她并不清楚一本古拳谱的价值。秦劲则是不然,他听完后并没有觉得惊讶,反而脸色更凝重了一分。
“古拳谱?”他说。
赵栓柱点头道:“据老家伙说那本拳谱是祖上传下来的,已经有一百多年了。”
“一百多年前的拳谱?”容玉儿又是一怔,心中暗暗吃惊。这时候就算不说拳谱本身的价值,单是它一百多年的历史,就已经足以令一些人眼红了。没想到外表完全一副种花匠打扮的赵富贵,家里却是还珍藏着这样一笔财富。
“劈挂拳?”秦劲又问。
赵栓柱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秦劲:“你怎么知道?”
秦劲解释说:“你和你老子的功夫里都有劈挂拳的影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有些刻意的想隐藏,但几十年的拳脚功夫早就已经成了习惯,哪里是说藏就能藏的住的。”
“你早就看出来了?”赵栓柱惊讶问。
秦劲点头:“是,不过劈挂拳也有很多流派,而且会劈挂拳的人又不少,你们就算也会,也没人能通过这点就猜到你们家有拳谱。多此一举了。”
听到这话赵栓柱苦笑了一声,“都是老家伙的意思,他把拳谱看的比命还重要,可能还是害怕一些人通过什么途径找上门来吧。只是没想到躲了又躲,最终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秦劲眼神一紧,“拳谱没了?”
赵栓柱沉重地点头,“对方抓住了俺娘,用俺娘威胁老家伙,老家伙没得选。”
听到这里秦劲和容玉儿不禁默然。心底对于赵富贵又是多了一丝敬佩,虽然赵富贵把拳谱当成命根子,但在媳妇和拳谱之间,他却是根本没有犹豫。
“知道是谁吗?”容玉儿问。
“对方有备而来,全都是夜行人,蒙着脸。根本辨认不出来。他们拿了拳谱之后立刻就逃了,老家伙因为担心俺娘,自己又受了伤,也没有去追。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赵栓柱窝火道。
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这才是令人最无奈的地方。因为哪怕他有无穷的怒火,却也不知道找谁报仇去。
“也不一定。线索不是没有,一来拳谱虽然是一件死物,但也有名字和流派之分。就算同是劈挂拳的拳谱,每一本拳谱也都不一样。所以只要抓住这条线索,未必不能找到动手的人。另外,老爷子既然知道有人在打拳谱的注意,所以才选择隐居世外,那么说不定他心中早就有了一个猜测。”秦劲道。
赵栓柱双眼一亮,“你说的对,走,咱们去问俺爹。”
赵栓柱说完马上迫不及待地跑向病房,秦劲和容玉儿跟上。三人一起来到病房,只见聂翠兰正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赵富贵的手,满脸忧色。
聂翠兰正是赵富贵老婆。
“娘,俺爹醒了吗?”赵栓柱进门着急问。
聂翠兰瞪了赵栓柱一眼,责怪道:“你小心声。”
赵栓柱“哦”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秦劲和容玉儿跟聂翠兰打了声招呼,聂翠兰起身道:“你们怎么来了,是柱子跟你们说的?”
容玉儿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水果说:“赵叔没事了吧?兰姨你也不要太焦心了。我相信以赵叔的身体一定会很快恢复过来的。”
“谢谢。”聂翠兰礼貌性地回了一句,然后又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赵富贵,叹了一声嗔怪道:“早跟他说那拳谱不能留,他就是不听。现在到底还是出事了。”
“老太婆,你又趁我睡着了说我坏话是不是?”床、上赵富贵缓缓睁开眼睛说,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状态却是不错,还知道逗媳妇儿。
“本来就是。”聂翠兰瞪着他坚持道。
赵富贵摇了摇头,“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老祖宗就给老赵家留下那么点家底,怎么能不留?”
“就你理由多,不想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去。”聂翠兰又气又疼道。
“想吃你做的炸丸子了。”
“神经,带着伤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做什么。中午我给你炖个鸡汤补补。”
赵富贵咧开嘴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提议被一口否决而沮丧,“成,听你的。你给做啥我吃啥。”
聂翠兰又瞪了他一眼,收拾了一下东西对赵栓柱道:“照顾好你爹。”
“放心吧娘。记住鸡汤多烧点,我也想喝。”
秦劲:“……”
容玉儿:“……”
赵富贵艰难地抬起手在赵栓柱头上盖了一下,怒骂道:“臭小子,没看你老子还在床、上躺着,你好意思跟我抢饭吃?”
赵栓柱翻眼道:“俺娘做的凭啥不给俺吃,老家伙,没听说过吃独食是可耻的啊。”
“滚!”赵富贵气笑道。
看着这一对活宝父子,秦劲和容玉儿心里不禁又是一番感慨。两人的对话在外人听来极其的不靠谱,但如此轻浮的对话下却分明隐藏着两颗用心良苦的心。
赵富贵故意把话说的轻松可笑,为的自然是不想让聂翠兰和赵栓柱替他担心。
赵栓柱之所以把话说的“大逆不道”,为的是让赵富贵别为拳谱的事忧心,放开心,伤势才能好的更快。
两人用另类的方式表达着内心深处的情感,或许这也是天下很多父子之间的一种交流现场。男人,终究是不像是女人那样容易表达情感,所谓父爱深山便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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