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衣冠》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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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她，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担心被那个老头发现我们在山上独处过，虽然说不上是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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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很认真的道：“我会的，还有，你一定要对我和你自己有信心，我们一定会让你摆脱那个恶魔般的老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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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句话有些口误，幸好她没问“我们？我们是指你和谁？”不然，我就把春花给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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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满脸感激和期待，但很快就摇摇头，神色黯然几乎濒临绝望，她道：“不，你如果为我好，你就一定不要做这样的傻事。经过无数次反抗和逃跑之后，我比谁都明白，只有傻子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我相信你不是傻子。还有，你这样做，非但救不了我，还会害得我更加受他的折磨。我受点折磨到算不上什么，我早已习惯。我是怕，怕你……那样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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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对我没有信心，她是怕我出事，我出事了她会恨她自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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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那么激动，内心里一股暖流在汹涌澎湃，她表面对我冷清孤傲甚至轻蔑，内心里却是那么在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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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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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才道：“你走吧，我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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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上浮起一丝笑，很高兴又很凄婉的笑，记忆中，我似乎从没看见她这样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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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别过头去，侧身穿过那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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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缝隙这头，只有清冷的月光，虽然近在咫尺，却感觉似乎与城市遥遥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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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缝隙那头，城市灯火通明。她头也不回，长发飘洒的背影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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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要去的是我隔壁的她的宿舍，还是那个恶魔般的老头在某处的地狱般的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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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里痛苦而又坚决的暗道，娟子，你等着，你等着，就算春花和我被安排来分公司的使命不是来拯救你，我也要改变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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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去得很早，我以为我能看到娟子，但是她还是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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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是不是我可以做得看起来什么也没发生，她自己反而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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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办公室的小房间里，翻了几下公司的资料，实在是些无关痛痒的资料，无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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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无聊赖，忽然灵机一动，心里竟紧张剌激并且兴奋了下。打定主意，我走出自己的小房间，随手将门轻轻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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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外面大办公室两边都是员工的过道，我把脚步走得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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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把脚步走得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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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认真还是低着头故作认真的员工都忍不住悄悄抬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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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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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没回头，我不知道我走出办公室后，身后那些员工会怎样奇怪的议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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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希望，他们能尽情发挥所有的想象，天马行空的把我的与平时温文尔雅大相庭径的行为描述得越玄乎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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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走出大办公室，在外面的过道里，我也把脚步走得很响亮，他们一定能听到我的脚步去了春花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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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分公司快两周了，除了报到那天和娟子冲进春花办公室耍刁那天，我似乎还不曾主动进过春花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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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他们中至少一定有一个人，会以为我找春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我不会把脚步走得这么响亮这么急，影响了我们后勤部办公室的员工不说，还要影响整层楼里别的房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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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平时可完全不是这样的。我平时做什么都很礼貌，生怕惊扰了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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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他们，就是春花自己也大感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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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敲开她的办公室门，站在她的对面时，她几乎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望着我奇怪、担忧而又关切的道：“改之，出了什么事，你走得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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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门掩上，背靠着门，对着她，不容她回避的道：“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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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慌忙打断我道：“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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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有没有人看见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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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当我一提到娟子，她竟就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要说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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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我被调来分公司的使命竟果真与娟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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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异常激动。明明不但有人看见，而且有很多人看见，就算没看见也听到了，是我故意让他们看见或听到的，我还是摇摇头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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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相信我，记忆中似乎她从来都是相信我的，她轻轻的推开我背靠着门的身子，把门轻轻拉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向外看了看，确认没谁注意到她这间办公室时，她才又轻轻的关好门，回到办公桌前的真皮转椅上坐下，并且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示意我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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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没有坐，我道：“春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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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一次打断我，道：“改之，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说了，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了什么都只记在心里表面最好当它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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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我似乎听过。有点像娟子的话，但又不完全是娟子的话，娟子也要我最好当什么都没发生，但却没让我记在心里，她让我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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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春花，你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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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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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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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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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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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诧，痛苦而又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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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道：“不，不是监视，是担心，我怕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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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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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道：“怕我一个人坏了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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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更加惶惑道：“不，改之，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没这样的心思，我只是，只是担心你，怕你一个人行动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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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没行动，我那只是凑巧，只是娟子看得起我给我面子才让我知道有关她和那个老头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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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没告诉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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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再冷笑，那些痛和愤都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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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想起在分公司这段时间，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后都有双柔和的眼睛满是关切的偷偷留意着我，哪怕是在宿舍楼背后那幽深的远山，心里就说不出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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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道那天在深山里春花是藏在什么地方的，我和娟子竟然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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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神中又多了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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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道：“还是那句话，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就像你有你的办法一样。青梅总经理之所以调我们来分公司，她没看错人，我们表面柔弱，不易引起别人的在意，我们内心刚强心思敏锐，却又能洞察别人不能洞察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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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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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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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向她的办公桌，在她面前有几本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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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这些资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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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道：“不，只是实在无聊，随便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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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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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奇怪，望着我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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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那能随便给我一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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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更加奇怪，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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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说，可以的话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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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很有趣又很无奈的笑。我竟然用了她对付我的话，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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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道：“拿你看上了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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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无所谓，就面上那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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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递给我，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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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就夹在胳膊间，也不看看都是什么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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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道：“你宿舍的钥匙不只一把吧，能不能给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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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更诧异，诧异之余，脸上似乎还有了丝红晕，但她这回没问，直接就拉开抽屉，从一串明晃晃的钥匙中取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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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她手里拿过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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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钥匙时，我的指尖轻触到了她温暖细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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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有些微美妙的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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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没有恍惚没有流连，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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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我背后沉默，直到我走到门口，她才道：“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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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上去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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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对着她，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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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推开门，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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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去的脚步依然走得很重很响，我想我一定惊动了整层楼所有用心和不用心的人，还有我们后勤部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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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房间门都关着，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我走进我们后勤部的办公室时，我看到，果然所以有人都在悄悄的看着我，看着我的脸，当然，更有人看着我的胳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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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把胳膊**了点，好像那连春花自己都说无关紧要的资料对我反而很重要怕它掉落在地弄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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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我那间小办公室，我还把关得严严的，并且第一次在中午去餐厅时掏出钥匙将门反锁了。当着那么多员工奇怪的眼睛将门反锁了，像防贼一样防他们似的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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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午餐，我就匆匆的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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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快，好多员工却比我还快，他们已回到办公室趁还没上班，悄悄的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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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是在交换对我今天怪异行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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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走进办公，大家都忽然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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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急急的拿眼睛去看我的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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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没什么异样，我还是脚步匆匆的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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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王小小身边时，王小小道：“助理，没有人会动你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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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上去，他的声音对我很有些非议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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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时可是比来分公司之前的春花还要柔弱内向的，如果不是我让他失望了，以为我是真在防贼一样防着他们，他不会鼓足勇气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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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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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我一直很喜欢他，这样的人即使不成为朋友，也永远不会背后伤害你，一旦成为朋友，更会对你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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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没有说话，不是假装没听见，而是听见了却很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那样没有说话，自顾自向里面我的小办公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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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没有？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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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英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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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迅速转身，道：“英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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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很大，却没有生气，只是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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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莲道：“助理，你让我说，不然他们只会错怪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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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上去，竟是那么为我好那么替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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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什么都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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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看我的眼睛，道：“好吧，只是助理以后小心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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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我意料的还要小人，若不是我打断她，她竟然要当着这么多同事损坏娟子的形象了。尽管，娟子给大家自恃神秘后台孤傲刁蛮的形象并不好，但大家还不曾想到过娟子会像小偷一样入室翻我的东西。她从前，可是比谁都曲意巴结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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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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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反感，也没做出半点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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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内心却是极度憎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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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转身，背影笔直头也不回的走进我的小办公室，在里面把房门严严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