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情殇》第七章 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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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郊，破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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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毕竟不是凡人，此时察觉一人在暗中窥视自己。心中只道莫非又是朝廷的官兵追来？来便来了，还如此偷偷摸摸，一想有人偷看自己，云云火就不打一处来。喝了一声，起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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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没有逃走，只是低了头。虽是昏暗，但借着从门透出的火光，此人的相貌竟是让云云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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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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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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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几月前，跌入幻境中的那个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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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还记得那个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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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蜀山大战最后，江山的那个转身让自己如此心痛，大概也是因为那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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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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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就要不自觉的唤出他的名字，“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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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却闻身后江山一声厉喝：“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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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严断了思绪，拱手道：“在下错过投宿时间，路行至此，见有火光便来看看。不想打扰了二位……告辞，告辞……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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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是何等人，虽是穆严有意掩隐了真元之气，但江山还是有所感觉。又见他一身上下虽是没有一件配饰，但那料子却非棉非丝，世间难见。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直贯江山心头，江山又怎肯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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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休想一走了之！”江山指他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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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料云云却是挡在江山身前，把他往屋里推，道：“让他走吧，让他走吧……他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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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严偷偷又看了云云一眼，辛酸的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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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却是不肯依她，那不祥的感觉还绕在心头。云云死死挡着他，把门堵住。江山一边欲上前去追，边急道：“你怎知他不是坏人？他绝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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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此时，江山却突然止了声，因为火光映了云云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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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哭了？”江山很是惊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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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啊……”云云也是诧异。那一刻心中的酸痛依然清晰，但云云却不知自己何时落了泪，她抬手拭了下，圆道：“哦……刚才门外有风，沙子吹进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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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江山长叹一声，“你拦我做何？难道你感觉不出他是故意隐了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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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去追，别去……”云云低着头，一直在揉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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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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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我不认识……”云云摇头，依然在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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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怕我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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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终于抬起头，江山却看不懂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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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管他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去夜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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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山搞不清楚。而云云也不清楚。一时间，二人皆是心如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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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堆还在燃烧，发出微弱的“劈啪”炸响。二人再次对坐在火堆前，却没了一句言语。一个陌生人，只出现了一刻，只说了一句话。却能让这对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人在沉默中掀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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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苦思不得其解，但他也不愿意去怀疑云云。只是，心中不祥的感觉，仿佛在此时变成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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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更是诧异心慌，只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天下相貌相仿的人不在少数，是巧合……是巧合……一定是巧合……”而穆严故意隐藏真气一事，她不知是真的没觉察到，还是已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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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良久，江山终是没有耐住性子，问她道：“你为何要拦我？你是不是真的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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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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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呼吸与叹息完美的结合，江山长出一口气，道：“我睡一个时辰。”言罢，跳上房梁躺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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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没有点头，没有应声。两眼发直的望着火堆一动不动，她依然沉浸在那人相貌，那时的心酸，和幻阵中那个真实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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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没有人清楚。至少云云和江山现在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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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可以肯定的是，穆严在水池中看到的必定就是云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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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霜看到的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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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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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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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起身去关窗子，望月，道：“再过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你还不困么？我可是困了。早上我出去的时候你还没醒，你睡到什么时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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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时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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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那不是早、中两顿一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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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累了就睡吧，我回房了……”上官蕾显得很没精神，缓缓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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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刚回来时还没发觉什么，只是入夜之后便觉得上官蕾神情不扬，此时更觉得不对，上前去摸上官蕾的额头。上官蕾一下闪了过去，睁大眼看他，嚷道：“你干嘛？占我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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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皱了下眉，问道：“你是不是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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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自己摸了下额头，摇头道：“摸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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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突然拉住她的手，上官蕾猛然抽了回去，本是红润的小脸此时却更红了，一直红到耳根：“你……你干嘛？你占我便宜，小心我打死你哦……”她虽是如此说，声音却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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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却是正色道：“你回屋躺着去，我给你找点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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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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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等着我。吃了药再睡。”言罢，凤铭快步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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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与客栈老板讲了情况，老板指路道：“出门左走，第六家便是药铺，老板姓李，人挺好，很好说话的。你去吧，唤门若是他不开，你就提我。我先去熬碗姜汤，一会儿就给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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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哥！有劳了！”凤铭拱手示谢，转身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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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甚晚，各家各户早以熄灯闭门，但那药铺却半敞着门，里面还有灯光。虽然药铺老板对面人乔装变化了发色打扮，但那相貌，赫然正是魔将军，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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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铺老板披着衣裳，赔笑道：“您当然寻不着了，那种药草过两个月才会生长出来。真的对不住，小店也没有货了。此药几年不遇一个主户，前年卖完了，去年我也没再补货。您要是不急用啊，过两月再来，我给你预备着。要是急用，您去北面的大镇子看看。虽然如您说讲，此药就生在我们这镇子后山，但是这附近的城镇药铺肯定也会有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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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魂裹了件大斗篷，此时点点头，转身离去，却正瞧见刚进门的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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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并不认得血魂，但血魂却在昆仑一役认得了他。凤铭心里只想着小蕾，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还高出半头，打扮有些怪异的家伙，也没多想，直向老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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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擦肩而过，虽凤铭并未多想，但血魂心中却是不知又闪过什么念头，竟是咧开嘴角露出阴冷的邪笑！但他此时并没有什么动作，也未回头，出了门，便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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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有些着急，上前拱手：“掌柜的，多有打扰，家妹风寒发热，请您给抓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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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铺老板闻听，忙入了柜台里面去抓药，又道：“小哥不是本镇人，你们是不是住在前面的客栈啊，如果严重我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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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道谢，但心知上官蕾并无大碍，抓药方回。回至客栈，请老板帮忙煎药，自己端了姜汤上楼去。自凤铭一走，没了人说话，上官蕾顿感疲倦倍增加，回屋依躺在床上。凤铭是个粗人，喂她姜汤也不使勺，直接伸过碗去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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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想笑，却只是笑在心里。如此小恙，又不是不能动弹，但上官蕾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直接探头去喝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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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汤，有些辣，有些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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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眼睛却一直望着凤铭那张傻笑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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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已过，群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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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就是玲儿和巧儿的坟，夜思倚靠在树下，怔怔望着夜空。只希望那夜空中能有一抹亮光飞来，那人，能来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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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一抹亮光，却是流星，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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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星就如是夜的泪，也挂在了夜思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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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思自离开夜家，却也不知该去哪里寻青霜。她知道的只有这么一个地方，一个让青霜应该还有羁绊的地方。所以，她守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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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守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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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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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迷糊醒来，撑手起身，不料却是摸到一人的手，不禁惊出声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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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昨晚本想等她睡的熟了再离开，怎奈自己昨日早起，又熬的如此晚，不想竟趴在床边睡了过去。此时闻声醒来，揉揉眼睛，问道：“你醒啦？还发冷么？”说着，又拉过她手，试了下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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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摇摇头，缩回手去，将那只被拉的手护在了胸前，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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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知她已经没事，放下心来，起身去推开窗子，道：“你现在没事我就放心了。梳洗一下，出去吃点东西。下面我们要折往东行了，你要是还不太舒服，休息一日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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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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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不知有没有夜，也不知青霜有没有睡。即便有夜，这一夜也是难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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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还坐在那石凳上，想着昨日在池中看到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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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无声，酒神和银发者此时也不在视线之内。须臾，青霜长出了口气，那哀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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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缓缓站起身来，疲惫重重，呆滞的看了看面前的清池，还是上前凭空轻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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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中景，夜转了晨，日替了月。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个女子静默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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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霜心痛的咬牙，转身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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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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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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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易染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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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不久前酒神与青霜来清扫过，此时还是掩不住萧条的景象。门钉锈红，窗栏斑朽，墙上也被风雨撕开了伤口。唯有一株黄梅与这番景格格不入，好似见过亲人，开的欣喜盛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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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的表情也如这里的景色一般，望见那片琥珀黄，伤感中有一丝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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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显然没有人，但晴儿却不愿直接离去，一间间房的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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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桌之上，尘落的均匀，丝毫也不杂乱，却只是让人心中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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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手中的凤云宝剑此时也换成了扫把，默默清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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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并不多，每一间的门都是关上的，但是并不上锁。直等到晴儿又来到一间屋前，却是诧异了一下，这间的门，却是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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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向里看去，两面墙是竹架，放满了书，不乏简帛。靠窗的墙边是红漆台案，桌上依然整齐的摆着笔墨纸砚。让晴儿惊喜的是，此屋要干净许多，桌椅上几未尘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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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他刚来过不久？还是他会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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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心中燃起了希望，眼神仿佛开始珍惜这屋内的每一物来。她来至台案之前，却发现摊在桌上的手迹必定也是新书，墨色丝毫也无久放的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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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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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绫凤剑忆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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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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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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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寸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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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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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阁水榭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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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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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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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恋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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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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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情羁人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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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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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来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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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问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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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览毕，晴儿已是泪流满面，她认得这字迹，而“朱绫凤剑”分明说的是自己。晴儿难以自持，泪如泉涌，自语泣喃：“我在昆仑向你讨问喜欢我的理由，那只是故意难为你……酒哥，我好傻，你也好傻……我不再问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回来吧……晴儿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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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