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掌洪荒三界》第十三回 虚泪已故心已寒 忘情离岛避是非

    墨雪艰难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睛，看着屋外独自品茗的人，虽然也是身穿大红衣裳，但他不是虚泪。虚泪的头发是黑的，而那人的头发却红地像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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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不敢叫出声来，她不知道在她昏迷之时发生了什么事。面前这陌生的人却是无意中让她心生亲近，似乎自己与他相识甚久一般，更有一丝朦胧的情意自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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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恐惧地甩了甩这可怕的念头，脑中突然浮现出虚泪那伤神的目光，一张本就无暇的脸更显得惨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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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泪……你在哪。”慌乱之中自木床上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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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无垢见房中异动急忙闪身进来，看见摔倒在地的墨雪急忙将其扶起。“墨雪，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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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泪。”墨雪紧紧地抓住了韩无垢的手，急的快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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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无垢闻言更是一愣，心下不解，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着墨雪那着急的表情，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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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见韩无垢不知，急忙往门外跑去，口中念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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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墨雪，你去哪里？”韩无垢不敢阻扰，只能跟随着墨雪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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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此时封寒一脸落寞地走着，他在思考着该如何面对墨雪，如今他要同时面对的是自己，三哥，和墨雪。他只求脚下这条路能更长一些，让他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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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你要去哪？你等等我。”韩无垢见墨雪越走越急心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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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闻言一怔，“三哥的声音自前方传来，那……”封寒抬起了头，见墨雪一席白衣向自己这边跑来。封寒左右张望只求能找个遮掩的地方，可惜天不遂人愿，只道墨雪跑到他面前的时候都还没能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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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墨雪不复任何矜持，投身封寒怀中，将封寒紧紧抱住，生怕他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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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韩无垢从后面追来，封寒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急忙挣脱开来，脸色一寒，变得没有任何感情流露，又强行将嗓门破音正声说道：“墨姑娘，你认错了人，请你自重。”声音说不出的沙哑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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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怔在当场，颤抖着“泪，你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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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不敢看着墨雪那伤人的眼神：“姑娘，鄙人封寒，不是你口中虚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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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闻言这才笑出声来，“你莫再诓我，你怎知虚泪为何，普天之下，只有我知有虚泪，也只有我才能叫他虚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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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强压着心中的感动，正欲说话。这时韩无垢跟了过来对着封寒说道：“寒儿，你刚才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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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此事正好说与嫂……墨姑娘知晓。”封寒将之前准备的话语整理了一遍说道：“我方才不是说去拿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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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和我如此说的”韩无垢应声道。那墨雪更是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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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回去找寻这个，这个上面刻有虚泪两字的竹萧。”封寒掏出了怀里的那根很是精美的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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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墨雪急忙将那竹萧夺了过来，细心的查看一番。哑声道：“泪，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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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你或许不知，我先前所见之人相貌与我神似，同样断有左臂。便如那一般模样刻出无异。”封寒顿了顿说道：“要不是亲眼见那怪物将其吞食，我也要将其斩杀，与我犯相，至死难容。”语气之冰冷，杀气之重让韩无垢都不禁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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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儿，你变了，变得三哥有时也琢磨不透你了。”韩无垢叹道，他知道封寒这些年漂泊无依受了不少苦，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也不能太过错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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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你在骗我的是不是，天底下哪有如此神似之人。”墨雪始终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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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敢问，你口中虚泪何时断臂？”封寒记得当初墨雪是一口咬定自己被仇家追杀，才有断臂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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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十年前……”墨雪的脸色突然变得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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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我三哥可以作证，我自小就已断臂。”封寒始终不敢看着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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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无垢屈指一算，从自己遇到封寒之时都有十二年有余，那时便早已断臂，自小断臂这话一点不过分夸张。自己心中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应声说道：“据我所知，已有十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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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闻言退了数步，又拉住了封寒的左手，一脸地无助“你看着我，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编织的谎言，你看着我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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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心中怎一个难受可言，那副千年不化的寒意瞬间消散，墨雪，原谅我。你我的相识只不过是老天安排我与三哥重逢的一步棋子，我们之间的故事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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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那副冷意又充沛着全身。转过身去恨恨地看着墨雪大声吼道：“你够了没有，虚泪已故，你要怎地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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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吓了一跳，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不会死的……不会”说完人已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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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无垢急道：“你怎么如此与你嫂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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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见墨雪远去，长吐了一口闷气，取笑着说道：“三哥，我要不这样说他能对那个虚泪死心？你可别忘了，虽说情缘未结，她始终与你相依，但现在他还不是我嫂子，你自己掂量着吧。”话音刚落，朦朦中又多了一种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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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无垢暴起一拳挥来：“你这小子，你竟敢拐弯抹角地取笑三哥，看我不揍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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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此刻却是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这韩无垢这一不分轻重的拳头命中自己胸部，正好将那一股酸意打散，暗道一声：“痛快。”人便笔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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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躲，哎……四弟。”韩无垢大惊，急忙将那封寒扶起，检查后大声骂道：“你这死骡子脾气跟谁学的，内伤如此之重，还要硬撑。”韩无垢又拿起那古怪葫芦倒出了一粒丹药塞进封寒嘴里，只觉得入口芬香，那丹药药性迅速地化为丝丝条条没入体内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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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墨雪……”韩无垢貌似疯狂地在房屋之中四下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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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怎么了，墨雪呢？”封寒刚从门外徒步进来见韩无垢忧急的面容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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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无垢拉着封寒就往外跑去，“四弟，快帮忙找找墨雪，我怕她会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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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去那边，三哥你去那边。”封寒指着前面的两条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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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无垢也不说话急忙向封寒指得那条路跑去，看得出心中是如何的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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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封寒心中轻轻地呼唤着，也向着另一处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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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此时如行尸走肉一般，四处行走，这里每个地方都有虚泪的影子，每个地方墨雪都会停下脚步怔证出神，似在回忆。她清晰地记得就在这个地方，虚泪的“何苦”两字让自己脱下了背负无数年的包袱。“泪，你不是说怕我黄泉孤苦吗，你且等等我。”人已慢慢地向湖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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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你回来。”封寒见墨雪心萌死志，也不顾得变声，纵身就往湖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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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是你吗？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墨雪停下脚步惊喜地转身过来却正好被封寒一把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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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傻，我是……封寒”封寒哽咽着手上却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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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可以答应我？”墨雪那朦胧凄惨的眼神似乎明亮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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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墨雪能想通，不去做那傻事，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封寒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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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娘子。”墨雪痴痴地看着封寒幽兰轻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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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浑身一震，再也把持不住，泪流满面，紧紧地搂住了墨雪在耳边呼唤着：“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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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两人的身影就在这平静的湖面倒影出彼此永生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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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安慰着墨雪睡下转身出来见韩无垢端坐于石凳之上独自品茗，万事不理的神态让封寒一阵好笑，自也寻了一处坐了下来。“是谁刚才像发了疯一样披头散发地哭着，喊着找不到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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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无垢闻言轻放茶尊似笑非笑地看着封寒说道：“不是有你这现成的苦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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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你连我都敢取笑，忒也大胆了些。”封寒伸出左手，五指微曲大喊道：“看我都天神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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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还给我来真的。”韩无垢急忙将那九九散魄红葫芦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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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葫芦怎么比以前的更漂亮了。”封寒顺势地一把抄过九九散魄红葫芦仔细地看了起来，嘴里不由得啧啧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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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无垢看着葫芦上那条瑟瑟发抖的火龙不禁哑然，这葫芦之上的这条龙自收服以来看我多有不顺，终日横眉竖眼，如今在四弟手中怎就那么的听话。要是四弟此时威胁它一下，它不是要把祖宗“四方尊壶”都给卖了。越想越是不对，急忙说道：“还给三哥吧，刚上漆的没啥看头。”韩无垢打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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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火龙一脸鄙夷地看着韩无垢，左腾右闪表示不满。韩无垢看得心急小声骂道：“看我不回去找你那死冤家治你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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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火龙听得险些掉落云头，安安静静地看着韩无垢似乎在说：“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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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指着那火龙问韩无垢说道：“这虫有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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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韩无垢背后冷汗狂冒，急忙摆手“没有，没有。”趁着封寒走神之际急忙将葫芦夺了回来转身就跑，不一会便消失在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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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寒许久都没如此开怀，可如今更多有惆怅与不舍在心中纠结。轻轻说道：“三哥，今日一别，你我兄弟有缘再见了。”回头深深地看了过度伤心而昏睡的墨雪手指一点，轻声说道：“忘了一切吧。”光华轻闪过后。封寒似有难受，口中默念着口诀“壶公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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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光芒闪过，谁都不曾想到，当两人再见面之时，已是数百年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