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谋心乱皇都阮瑾瑜楼萧然》第169章 .有求必应

    惊鸿安顿好了师父,就来推六皇子离开。
    他不能说话,动作可一点不客气。
    六皇子抬手挥开他,拧眉死死盯着我,“阮瑾瑜……”
    嗯?我抬眼茫然看他,要谢谢我么?口气不像啊……
    “我恨你!”他说的咬牙切齿,“我恨你!”
    他跃下木榻,像是要揍我似得,他攥紧了拳头,猛然一挥——砰的打在梁柱上,坚固结识的梁柱,竟生生被他打出一个凹陷的坑来!
    看来他筋脉气血,当真是恢复的不错啊。
    我踉跄起身,还没质问他凭什么恨我。
    他却又朝我紧走两步,猛地伸手将我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紧的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我怎么莫名觉出一股子的绝望之气呢?
    惊鸿欲要拉他之时,我脖子里猛然一烫,继而一凉……像是有水低落进我的衣领里了。
    六皇子没让惊鸿碰到他,他放开我,低着头,头也没回的走了,只在门口顿了顿脚步,继而挥挥手,沉默的离开。
    我抬手摸了摸脖子,咦,真的有水痕,六皇子是……哭了么?他那样的人,竟也会落泪?
    六皇子脱险离开之后,师父一直昏迷不醒。我心里忐忑不安,常常想起他当初问我的那句话。他说,如果他医治了六皇子,自己就会有危险,我还会求他医治么?
    他后来说是逗我,可他现在一直躺着不醒,我已经不知他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玩笑了。
    惊鸿没有埋怨我,国师府似乎一切照旧,师父仍旧在“闭关”,可我心里却惶恐极了。
    我真怕师父就这么昏迷下去,变成“真闭关”。
    每日仍旧有来府上送礼的,相较于以往,已经少了许多,大家对国师府的关注似乎也随着太子大婚,而冷淡下去。
    我倒是听说,如今阮府和乙浑府门前,每日都是门庭若市……人总是势力又现实。
    我琢磨着,如果师父一直不醒,我干脆陪师父一起“睡去”,也不枉师徒一场,不枉亲密一场。
    不知他是不是听到了我整日在他耳边细细碎语,不耐烦我的嘀咕,终于在昏迷三天三夜之后的又一清晨醒了过来。
    他醒的那会儿,我大概是睡着了,我趴在他的床边,侧脸枕在他的薄毯上。只觉脸上痒了又痒,我伸手抚弄了几次,可瘙痒都不减,反而愈发挑衅我的耐心似得。
    我猛地掀开眼皮,只见一双明眸,在银面具的映衬之下显得熠熠生辉。
    眸中的神采让我怔了好一阵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师、师父!你醒了?!”
    当即鼻子一酸,我想哭来着。
    他却抿唇轻笑,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多久没洗脸了?怎么脏的跟只花猫似得?”
    师父开口,声音微微暗哑,却透着难以言说的性感。
    我心底一颤,不由自主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管他是不是嫌弃,我抱紧了他,委屈的在他耳边嘟囔,“你骗我,你说你不会有事的,你是骗子……”
    他轻拍着我的背,胸膛里传来低低的笑声。
    背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师父想提醒我什么……奈何我搂着他的脖子,抱得甚紧,他低笑着任凭我撒娇发泄。
    直到后头的人忍不住,当当敲了屏风,我挂着满脸的涕泪回头,才瞧见惊鸿满脸的揶揄。
    我赶紧拿袖子抹了把脸,如今我可是国师府的顶梁柱,怎可如此狼狈,我强装镇定道,“惊鸿,去备些清淡的清粥小菜,抬进来。”
    惊鸿似乎想上前看看师父,却见师父朝他点头,他忍住脚步,躬身退了出去。
    师父这才抱紧我,亲吻去我眼角的泪。
    他微微急促的呼吸扑在我脸颊耳畔,弄得我心跳乱成一片,我想回应他,却又担心他的身体,报复似的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他这才放开我。
    “如今是不是还得在八十一天上,多加时日?”我低声问他。
    师父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颇有兴致的给我取起外号来,“日后叫你小花猫如何?唔,不好,你是鱼,不能是猫,那叫你小瑜何如?嗯……如此可爱不足,那小瑾瑾可好?”
    我心里的担忧惆怅还未散去,他一个人倒是说的自得起来,好似他未曾昏迷三日三夜,未曾叫我担心的差点追随他而去。
    惊鸿送来了清粥小菜,我喂他吃了一点。他空腹太久,我不敢劝他多吃,他没吃完的,我直接给扫荡一空。
    他一直盯着我手里的碗筷勺子,我起初还不明白他视线这么灼热的看着我干嘛。
    待我吃了半饱之后,才忽然发觉,我竟没换筷子,所用餐具尽是他用过的……我脸上一热,啪的放下筷子。
    他却忽而低头,在我唇边轻吻一下。
    惊得我呼吸都停滞了,瞪眼看他。他饶有意味的砸吧了一下嘴,像是品着我嘴角的饭粘子……
    “师父……你这次醒来,怎么有点不一样?”我忍不住颤声问道。
    他挑了挑眉梢,“哪里不一样?”
    我心跳甚快,拧紧了眉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格外的开心,又是给我取外号,又是这般……”
    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脸上微微发窘。
    他抬手抚乱我的头发,显然是心情不错。
    “我原以为,你不愿意救六皇子呢。”我口无遮拦道。
    说完,我有些后悔,生怕这话再破坏了师父的好心情。
    哪知师父全然不在意,还笑眯眯道,“你求我的事,我怎能不应呢?日后不管何事,但凡你开口,我有求必应。”
    咦?这可和师父以往,大相径庭呢!
    我狐疑的上下打量他,“当真?”
    他轻笑点头。
    他清早醒来这么久,一直都在逗我,如今,总该换作我逗他了!
    我愤愤想着,信口胡说道,“那我要吃岭南的荔枝,最新鲜的!”
    岭南离平城两三千里,荔枝易坏,如何能吃到最新鲜的?怕死累死马也做不到吧?
    我有些挑衅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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