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年欢》第一百零三章 横祸袭来2

    瑞安城上空的烟火依旧绚烂无比,城中的百姓依旧欢腾歌舞,虽都不清楚施于这场欢宴的钱家,居然遭了横祸。
    与世无争的三夫人,竟被歹人给害了,且还是在钱家戒备森严之下,毅然决然的闯入了溪庭。
    这些人得有多凶恶,才能行下这等残忍之事?
    现时的瑞安钱家,自三夫人被害之后,人人自危,尤其钱南新在听到婉儿提及的那个戏班子的事儿时,更是上心的很。
    “婉儿听得可是事实?”钱南新可不想轻易下结论。
    “奴婢听得千真万确,只是当时想着去看看那些人的模样,却被钱管事给唤了出来,奴婢没能看清那些人的样貌,但是那人说话的声音,奴婢却记得真切。”婉儿甚是笃定的回应。
    “那这事儿有没有跟爹爹提及,或者跟知县大人禀报。”钱南新着急起。
    “真好发现小姐没了踪影,奴婢与宁儿姐只顾着寻小姐了,将这事儿给忘记了。”婉儿说完,低下头去,甚为懊恼。
    “好,我们现在就去寻爹爹,将这事儿查清楚。”钱南新等不及子恢复,今夜恐怕有大事件发生,她怎可能安心在濯翠院等待。
    宁儿与婉儿一见小姐的起,便连忙起给钱南新整理衣衫。
    此时的钱南新一心想着要让钱家免遭于难,却不知另外一个谋已然觉醒。
    婉儿提着引路小风灯走在前面,宁儿则急忙跟上钱南新的步伐,将随携带披衫给自家小姐搭了上去。
    主仆三人急匆匆的朝着溪庭那方走去,却不想半道被苏锦年给将截住了。
    “你这是去哪儿?”苏锦年一见钱南新,凤眼一凌,沉声询问。
    “谷将军,我家小姐去溪庭看看状况。”宁儿解释着。
    苏锦年斜睨一眼说话的宁儿,后正眼看向被烛火衬着有些面色发黄的钱南新,道:“不必了,你们赶紧回去。”
    “为何?”宁儿又一句反问。
    苏锦年却不说话,仔细听着后动静,面色更加难看,自言自语一句:“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两人暂且回濯翠院,我寻你家小姐有些事要商约。”苏锦年转面吩咐宁儿道。
    一时懵然的宁儿看着自家小姐扭捏着被苏锦年拉走,而后对着一旁的婉儿道:“小姐没事吧。”
    “谁知道呢?”婉儿面色暗沉,道。
    被苏锦年拉扯着离开的钱南新一心想着挣脱,不知道着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钱南新见挣脱不开,便吼道。
    苏锦年见状,及时用手捂住了钱南新的唇,拉着她便入了一侧墙角处。
    这墙角根漆黑一片,此时的钱南新想着之前,亦是这个男人将自己堵在了墙根处,行不轨之事,她便更加来火。
    这数相处下来,她觉得面前这人并不似她之前所想的那样,是个登徒浪子。
    之前是自己误会了他,自己亦有不当之处,钱南新自省之后,发觉这谷云珩还是个真男子。
    不过,现在是钱家非常时期,他怎得又犯了糊涂,还是他这几都是戴了假面行事,让她有了错觉?
    苏锦年见前之人挣扎的厉害,索就用整个子压在了钱南新上,单手捂着钱南新的嘴,又抬手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干嘛?”钱南新呜咽几句,被捂着嘴的根本发不出声来。
    “快来了!”苏锦年偏头看向昏暗小路上行来的一队人马。
    钱南新也巡着苏锦年的视线瞧去,真看到裴煦带着一队人,前面引路的是宁儿与婉儿。
    只见两丫头神慌张,而裴煦则是一脸焦躁,在这一队人马走过之后,钱南新的爹爹与钱管事也随在其后。
    爹爹脸色极差,钱管事低垂着头,脚步稍显慌乱的跟在钱南新的爹爹后。
    “爹爹!”见苏锦年稍稍松了下,钱南新急忙唤出声来。
    行路一半的钱义安,似是听到了钱南新的呼唤,停下脚步。跟上去的钱管事亦是听到了自家大小姐的声音,与钱义安耳语几句。
    最后钱义安摆了摆手,示意钱管事不得声张,之后便又起步离去,跟上了裴煦。
    钱南新将她爹爹的所有举动看在眼里,却有些不明白,看爹爹那样子应是听到了她呼唤,可为何最终没有来寻她呢?
    “走!”苏锦年见那些人走了之后,拉着钱南新就要离开。
    “去哪儿?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生怕苏锦年又害她一次,钱南新蹲下子,闹起了脾气。
    “现时的钱家可容不下你!”苏锦年冷着声说道。
    “你什么意思?”
    “你那两侍婢,没有告诉你,你是在溪庭被发现的吗?”
    “是啊,他们告诉我了,还告诉我是被梁权给抱出来的。”不知为何,钱南新就是想将这句话告诉眼前之人。
    “那你可知道,梁权抱出来之前,你在哪里吗?”
    “这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被师父的一封信给引到后院的,之后自己就被人打了后脑勺,现在后脑勺还疼着呢。”
    “哼,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苏锦年轻嗤一声道。
    “好了吧,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不放了我?”
    “现在不行,你已经是被通缉的要犯,怎么能轻易放你走?”苏锦年拎着钱南新起。
    一听这话,钱南新心一沉,果然,果然这是个谋。
    可为何那施计之人知道她只要一看那封信件,便会去后院寻师父呢?
    “他们就凭我是在溪庭附近出现,就断定了我是害三娘的人?”从始至终,她都未见到三娘,可她却被断定为是害了三娘的人,这还真是可笑。
    “凭刺入三夫人心口的利器,是那支翠玉珍珠簪,还有从三夫人手上取下的一缕绢巾。当然还有你并不是昏迷在溪庭院附近,而是在我们追你的时候,你不慎跌落在了溪庭院北面的栅栏旁,你好像并不知道那栅栏后面有块石头?”
    天衣无缝的嫁祸么?所有的物证都指向了她。
    若是没有人证,那她还有狡辩的机会,可是现在连人证都有了,她上哪儿去狡辩?
    哭无泪,钱南新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经历这般多的事,此时的她更想回去。
    “那你为何要将我藏起来?”钱南新心极为低落。
    “你没有这个胆儿,且你为何要害三夫人?你害了她会有什么好处?即便你知道三夫人的真实份,大不必这么鲁莽的行事,你没那么蠢,做一些引火烧的事。”
    苏锦年说这话却是有些袒护,只是言语极为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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