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走!不准走!本宫没然你们走!不准走!不准走!”瑛贵妃充血的眸子看到走过来的菀儿,双手紧紧地抓着菀儿:“菀儿!菀儿!她们都走了!她们都不要本宫了!菀儿!只有你了!菀儿!替本宫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娘娘……”菀儿眼里续着泪……
“杀了他,杀了他,菀儿,你为什么不替本宫杀了他!”瑛贵妃猛地将菀儿推到地上。
“娘娘!娘娘,您又做噩梦了……娘娘,菀儿给您点安神香。”菀儿流着眼泪。
“什么安神香!本宫不需要!本宫要杀了他!杀了他!没有他,本宫就不会夜夜做噩梦!”瑛贵妃有些癫狂地说。
“可是娘娘,他……他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亲生骨肉!要不是他本宫会这么苦嘛!要不是因为他本宫需要进宫嘛!要不是他,杰儿早就登上教主之位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杀了他!”
“娘娘,过去的恩怨您就放下吧,这些年,已经够了,娘娘……”
“菀儿!你不知道本宫!本宫每晚都梦到那个,那个该死的男人!他……他……”瑛贵妃突然害怕地搂着自己发抖,“为什么,他已经死了这么久,他还要天天来我的梦里折磨我?为什么?!”瑛贵妃怔怔地说着,无声地流着眼泪……
“娘娘……”菀儿心疼地上前抱住她,“娘娘,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害你了,娘娘,不要怕!”
“真的嘛?菀儿!可是为什么,本宫……本宫感觉他就在这里……你看,他……他好像就站在那里看着我笑……”瑛贵妃指着一个阴暗的角落,害怕地缩在菀儿的怀里,“菀儿你看,他,他在那里!菀儿,菀儿!他要过来了,菀儿!他真的要过来了!啊!不要!不要过来!走开!走开!不要碰我!啊!”
瑛贵妃双手拼命地挥着,拼命地推着不存在的幻影……
“娘娘!菀儿已经杀了他了,娘娘,您看到的,菀儿亲手杀了他!菀儿已经替你杀了他了,娘娘!他不会再来了,娘娘……”菀儿抓着瑛贵妃的手哽咽道。
“对,对,对,你已经杀了他了,本宫看到的,他已经死了,死了……对,对,他已经死了……死了……”瑛贵妃怔怔地有些安静了下来,可是她的手还是不住地颤抖。
“娘娘不要怕,菀儿在这里陪着娘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娘娘的,娘娘放心!”菀儿轻轻抱着瑛贵妃,拍着她的背。
“菀儿……为什么……为什么师哥不肯来见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不肯来看我……他是不是嫌弃我了……菀儿……”瑛贵妃在菀儿的怀里嘤嘤地哭着。
菀儿知道瑛贵妃又无法自拔地陷入了多年前那段痛苦的回忆中了……
“没有……娘娘,少爷他很忙,他要料理很多事情,所以才……”菀儿安慰着她。
“不,你骗我!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抢走了他!是那个妖媚的女人迷惑了他的心神,她是妖精是妖精,菀儿,她是妖精!会吃人心,会迷惑人的心智的!菀儿……为什么,为什么师哥不肯相信我的话……为什么……他是不是知道我已经被……”瑛贵妃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暗自神伤,整个人有些神经兮兮的。
“没有,没有娘娘,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娘娘……那个女人也死了,娘娘,你快醒醒,快醒醒!”菀儿掏出袖子中的药瓶想要将里面的药丸放进瑛贵妃的嘴里。
“对,她也死了,死了好!死了好!这样就没有人跟我抢师哥了……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瑛贵妃顾自癫狂地笑着,菀儿根本无法控制她,更不要说给她喂药了……
“娘娘!少爷也死了!娘娘,您醒醒!醒醒!不要再想了,娘娘!”
“死了?怎么会死的?!不可能!我不相信师哥会死!不会的!”瑛贵妃流着眼泪,“为什么师哥宁可随那个女人去死,也不肯跟我在一起,为什么……都是那个女人!没有那个女人的阴谋诡计本宫也不会怀孕!更不会进宫!本宫这么多年屈辱地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里都是拜她所赐!”
“娘娘……”
“还有楼容止!没有楼容止,没有根本不用进宫!”
“可是王爷并不是……”
“没有楼容止本宫也不会终身残废,天天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任人宰割!”
“娘娘,王爷不是……”
“本宫要杀了他,杀了他!菀儿,你替本宫杀了他!”
“娘娘,王爷是您的亲生儿子啊,娘娘……您怀胎十月多么辛苦才将他生下来的……娘娘这些您都忘了嘛?娘娘,菀儿求您,过去的就不要再想了,娘娘,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少爷实现他的遗愿啊,娘娘……”菀儿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可是现在瑛贵妃这么不正常,她怎么可能听的进去这些呢?
“你不肯去杀他是不是?本宫让沐槿娇去,没有沐槿娇,本宫还有无极,还有很多很多杀手!再不行,本宫可以和那些老怪物合作,八长老不是一直垂涎本宫嘛,本宫这副身子给他就是了!只要能杀了楼容止,本宫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娘娘,别说了,娘娘……闽南小岛上的人怎么可能杀王爷,他们只会杀四王爷!”
“不……本宫的杰儿不能有事,不行,本宫要去看他,本宫要去看他,你听,杰儿是不是在哭了?是不是?他是不是被皇后带走了?菀儿,快去阻止皇后,快去啊!”
“娘娘,四王爷不是娘娘亲生的,五王爷才是啊!”
“本宫没有这样的儿子!本宫从来没有生过这个畜生!本宫这一辈子都会以生下他为耻辱!本宫……”
趁瑛贵妃张大嘴大声咆哮的间隙,菀儿终于成功地将药塞进了瑛贵妃嘴里。
“你给本宫吃了什么?啊?你也要跟他们一样合着伙地害本宫是不是?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有份参与啊?不然你怎么回那么好心要将楼容止留到现在,每次本宫要杀他,你都不肯,嗯?是不是!你这个贱婢,本宫信错你了!”瑛贵妃狠狠一巴掌甩在菀儿脸上。
菀儿一个重心不稳,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她揉着被凳脚撞到的额头,刚一抬眼,余光看到了屏风后面站着一双黑色渡边鎏金的鞋子……
而这双黑色渡边鎏金的鞋子菀儿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双鞋正是她亲手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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