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记载,夜月带着小灵及小獂,好不容易才在一片碎石块下,寻到了一个如记载中所描述的土坑。
然,就算找到金嘴猴出入地面的入口坑洞,距离五重果,垂直计算至少还有近数十丈的深度,偏偏,坑洞入口的大小,却是金嘴猴配合自己的体型大小所挖掘出来,以人类的体型想舒舒服服的进入,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
想找到五重果,最好的方式,还是沿着金嘴猴所挖掘出的路径前进,才不至于找偏了位置。
就算夜月再如何心急,她的理智还在,心知自己不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顺沿着金嘴猴留下的路径,挖到五重果的位置,于是夜月将坑洞入口作了掩饰后,留下小獂守在附近,自己则是与小灵先回去露个脸,避免其他人发现自己不在。
毕竟,这五重果她不想上缴,打算私吞,若是让人发现了自己偷偷摸摸跑了出来,对她起了怀疑,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为免到嘴的鸭子飞了,这方面自是不得不小心。
一连数日的来回,中间还轮值了一天,夜月终于见到五重果的真实样貌。
挖开了坑洞入口,往前推进了一段距离后,夜月才发现这条绵长的洞道,并非一路到底都这么窄小,而是每隔一段距离,洞道的会变得宽敞,完全不需挖掘扩大,就能容人走过。如此一来,自然为夜月减少不少时间。
洞道,时而转弯,时而向上,又时而斜下,搞到夜月最后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深入地底多深。
一路前进,也让夜月发现这地底并非全然是黑色土壤,有些洞道刚好从地层岩石相交间的缝隙穿过,因此洞道不免可以看到岩石与黑土相间的画面。可让她感到开心的是在通过如小屋大小的洞道时,发现一旁堆了许多,随便堆放在一起的岩石,其中有些石块上还嵌着一种泛着红色光泽的矿石,据小灵所言,这种名为虹炼石的矿石可用在灵器的炼制。可惜,夜月所拥有的储物袋内空间并不大,不能将它们全数带走,最后只带走几颗色泽看起最漂亮,体积如头颅般大的矿石。
当她好不容易真正见到五重果时,却不由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得张口结舌。
洞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岩石洞穴,黑土则像小溪般,在岩石间蜿蜒沿伸至洞穴中央,在中央位置上宛如黑色的小湖,与周围的岩石形成强烈的色差。而那宛似黑色小湖般的地面上,则有一株人高的植物,鹤立鸡群地扎根在那里。
洞顶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特异的石矿夹杂其中,正不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让深在地底的洞穴一点都显得不黑暗,反而有种异样的美感。
人高的植物,主干上遍布着有如鳞片般的木纹,枝桠间则稀稀落落地挂着少许的树叶。
夜月不可思议地看看头顶,再低头看看前方的植物。
"接触不到阳光的地底,这树......怎么有辨法生长?"她挤出干巴巴的声音,喃问。根本就是颠覆她对植物生长的认知。
从传承记载中,虽她早见过五重果的母株图样,可当她真正见到时,还是不由为眼前画面大吃一惊。
紧随在身边的小灵,挑起可爱的眉头,头微微侧仰,"妳不是早就知道它长在地底深处。"
被小灵这么一问,夜月猛地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是呀,是呀,只是真正看到还是忍不住怀疑一下下。"
小灵不屑地撇撇嘴,"没见识的人就是可怕,这种事有什么好怀疑的,它既然会生长在这种地方,自然是它需要如此的环境才足以支撑它的生长。这世界不可思议,难以理解、无法解释的事情多了去,要是妳一个个去怀疑,追根究底个没完,那日子还要不要过?还要不要修炼?"
夜月干笑了两声。就如小灵所言,这世间难解的事情多了去,事实如此,她也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来。
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危险,小灵一摇三摆地走近那株不高的树,并绕着那株树打量,嘴里啧啧称奇,"有一人高吶,这得生长多少个年头。"
"诶?不是本来就这么高?"夜月不解地跟着小灵沿着树绕。
小灵闻言,嗤笑了一声,"妳这句话一出口,就知道妳压根就没认真读那些记载,只知记下药效、用处之类的说明。"
夜月脸上兴奋的笑脸,被小灵这么一说,为之难堪了起来,就彷佛被老师发现不用功的学生。不用说,还真是如此......
"这五重果的母株,其名自是跟五重二字有关,叫五重树,其树树身遍布鳞片木纹,其叶同样有着鳞片般的叶脉。曾经被发现的五重树,大多仅有三尺左右的高度,其果仅有荔枝大小。"他如数家珍地说完后,偏头看向夜月,戏谑地说:"妳说这五重树高不高?"
夜月尴尬地呵呵笑了几声,没太过纠结面子问题,连忙问:"眼前这株五重树都五尺多快六尺高了,上面的五重果......"目光落在枝桠上的果实,足足有男人拳头那么大,"呃,这比一般的五重果,似乎大了几倍。"
小灵伸手摸摸那朱红的果身,很是感慨地叹气。
"怎么了?"终于找到五重果,该是件高兴的事,这是在叹什么气?夜月不解地瞅着小灵。
小灵的目光有些迷离,"五重树,每一重,等于是一次蜕变,一重五百年,五重二千五百年就过去了,二千五百年只得三尺高,眼前近六尺高的五重树,少说生长了万年有余,妳曾提起过这试炼之地,从发现至今也差不多万年,其间多次开启试炼之地供各宗门、家族弟子试炼,这么长的时间去了,却未被摘取,更甚的是还活得好好的......专门蕴养五重果的金嘴猴,都不知经过了几代。"跟自己一样历经了漫长的岁月。
"说到金嘴猴,这里就只有小獂猎杀的那两只吗?"突然想到的夜月,疑惑地环视四周问。
小灵摇了摇头,"肯定不止两只,我们这一路动静也不算小,牠们说不定早闻风遁走了。"
"那么牠们为何不摘走五重果?一般的妖兽之所以会守着灵药,为了也是成熟后取用,眼前这株五重树上的五重果,早就熟了,为何不摘走?"
"谁知道为什么,不过五重果需要金嘴猴蕴养一事,是肯定的。"小灵转身走到一旁去,指着着五重树说,"五重果一摘下,药性便会开始消散,必需用东西装起来,快将妳带来的温玉盒拿出来,只要一摘下,就马上把它装进去!"
在小灵的指挥下,将五重树上九颗拳头大的朱红果实一一摘下装盒。摘完了果实,夜月本着不浪费念头,还企图将五重树给砍成一截截带回去,毕竟上万年的树身,似乎也能称得上宝物。
怎奈,小灵一句,"妳有肉可以吃就好了,能长得如此也是不易,何必又把它给弄死。"
夜月只好悻悻然地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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