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妳的时间不多,说不出要怎么一个死法,不如就由我为妳决定。"林玉玲看了看天空,才笑着说,脚下仍一步步朝夜月迫近。
"不如妳先说说妳们的目地,让我做个明白鬼。"她一步步退后,退至小白身后。
林玉玲笑了,笑得无比开心,双手一摊,"我也不晓得,这不是我该去在意的事。"她的目光落在龇牙裂嘴的小白身上,"妳这只宠物还真是不错,明明如此弱小,却不知害怕,就不知等会儿是不顾性命的往我身上扑呢?还是恐惧得颤抖?"
蓦地,夜月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绝不可能是因为气息或是气味外露,否则对方不至于无法察觉小白的本体,岂是只是认为小白是一只小小的宠物!
如此一来,夜月一时有些慌了的心绪,立时安定了下来。她能肯定眼前的这个林玉玲不会是天天那个等级的人物。
心安定,夜月便有了心思更仔细地观察起眼前这个不是原本的林玉玲。
"这晚点妳就知道了。既然妳不知道,无法给我答案,那么,我就换个问题。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变?"林玉玲眸里掠过一丝讶异,她笑了笑,"怎么会说我变了呢?我依然还是我。"
夜月也笑了,"我只是问妳为何会变成这样,妳却回我依然还是妳,难道……其实妳并不是林师姊?"
林玉玲眸色闪了闪,她说:"妳很会玩文字游戏。"
夜月摇了摇头,"不!我没玩文字游戏,只不过,这个问题听进妳的耳里,自动成了正确的问题,正因为妳有答案,所以本能地反应我的问题,偏偏妳又心虚,不愿意正面回答我,才会选择如此回答。"她笑了笑,停下退后的脚步,"再问一个问题,妳回答我,我就站在这儿,让妳完成妳的命令。"
林玉玲同样停下脚步,瞇着眼,"就算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有用吗?依然只是一个死人。"
夜月舔了舔唇,"正因为我将成为死人,更希望能成为一个明白鬼,至少别像那些成了肉块的人一样,怎么死,为何死都不清楚,迷迷糊糊得死得不明不白。"
不待林玉玲想明白,夜月继续说:"如何?这个交易,其实妳并不吃亏,不就多说几句话而已,只要妳回答我了,我乖乖的站在这里让妳处置,不需要大动干戈,把自己弄脏了,更不需要防着我跑了,轻轻松松地完成妳接获的命令,很划算的交易,妳说是不是?"
林玉玲讥讽地瞥了夜月一眼,"妳认为自己还有机会逃跑?就算一时间跑了,我同样能将妳斩杀!"
夜月一副很认同地神情,点点头,"我相信!原本的林师姊就已经是筑基期的修士,轻易斩杀我这个炼气期的小虾米肯定不在话下,我毫不怀疑,如今,嗯……既然妳不是林师姊,却能以林师姊的姿态站在我眼前……"夜月小心斟酌用词,"相信妳肯定比林师姊还厉害,对原本的林师姊而言,我已经是小虾米,在妳面前就更甭说了。"
"既然明知自己必死,为何不像其他人一样求饶?或许我会考虑饶妳一命。"想起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每个死前惊恐的眼神,全身颤抖冷汗直冒,跪地求饶的模样,林玉玲伸出粉红的舌头,就像是贪婪的也兽,舔着自己的嘴巴。
夜月哑然失笑,"妳这不是哄我而已吗?前面都说了,妳的命令是不得放过我了……"她傻了才会相信这个选项,尤其她那副贪婪、期待的模样明明白白摆在眼前。
"好了,妳都愿意跟我说这么多话,我相信妳乐意接受这个轻松的交易。问题很简单,我只是很好奇两件事,一是为何是选上我驭兽宗?二是……那些死去的人,嗯,"双眼闪过一缕锐利,"我感觉很不一样,其中四个人似乎不太正常,可是我说不出哪里不正常,希望妳能为我解解惑。"
听完夜月的问题,林玉玲感到讶然,"妳让我很吃惊,竟然能分辨出……"倏地,她的话戈然止住,"好了,我的主人在催促我了,妳就好好的死去,别给我惹麻烦。"
只见,林玉玲右手五指一张,手心立时凝聚出一道光芒。
补捉到一丝讯息的夜月眼神一跳,连忙叫道:"慢,不急几句话的时间,若妳不愿回答,我就不客气了!"
一柄灵器蓦地一闪,横悬在夜月身前,手上扣住仅剩的几张符箓。
"妳以为就这点东西就逃得了吗?"林玉玲讥讽地大笑。
"不!妳想差了,我很明白我逃不了,不过,我倒是有不少这样的灵器,打是肯定打不赢妳,但是让它们爆炸,嘿嘿,我倒是很有信心,可以让妳多费点力。"说完,她又放出一条丝带状的灵器,显示自己所言并不是空话。
"当然主权在妳手上,妳可以自由选择,"她笑了笑,劝诱地说:"一样是死,我选择死得明白点,同样地,妳想斩杀我,同样可以选择轻松点的方式,这是一个很容易的交易。"
确实,想要斩杀一个炼气期的蝼蚁,只不过是抬抬手的小事,然而这小蝼蚁若是反抗了,却得多花点时间与气力,若是一个不慎,导致这时间拖长了……那么她将要面对……一想到可能的结果,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最后,林玉玲选择了轻松地完成她的命令;毕竟,无法短时间内完成命令,最坏的打算也就是面对惩处。
"妳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只是听命行事。"
愿意回答就好,夜月本就不奢望对方会全然回答。
"第二个问题。"林玉玲顿了顿,露出一抹诡异得让夜月发毛的笑容,"妳感觉没错!对于妳们人类而言,确实是不算正常。"
夜月闻言,眼神再次一跳。
妳们人类?如此的说词,已然将林玉玲自己划分成与自己不属同类……
对方愿意回答的当头,就算夜月想问,也不敢轻易开口打断林玉玲的话。
"正常的一个死人,方死不久,肉体上总还是会残留一些没意义的魂魄,就算是魂飞魄散,也摆脱不了这个范畴。"
魂魄?夜月神色一变。
"唯有一人是正常……不正常的尸体……他们没有残留的魂魄……他们尸体应该残留的魂魄呢?去了哪?为何独留一人尸体的残魂?"
林玉玲残忍地咧出一个让夜月为之心寒的笑容。
"人类魂魄可是很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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