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很高褚凤谷就从外面回来了,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呙沐觉得有些好笑,小七忍不住调侃道:“当官的和我们也差不多吗,也都会有着急的时候,也都会表现出不太得体的一面。”
呙锦忙解释到小七不懂事,不要见怪,褚凤谷笑了笑道:“当官的也是凡人,俗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一点我们都是一样的,或者说当官的比着你们这些普通人有更多的烦恼。”
小七脱口而出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凡人,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褚凤谷一惊看着小七问这是什么意思,小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呙锦解围说小七就是在说笑,说笑自然要说的大一些。
老夫人也跟着说小七就是这样,她倒是真的希望有这样一个孙女,女孩子温柔是本分,同时也需要活泼的,要是太死板了就不好了,最后还不忘夸呙锦和小七她们姑嫂情深。
褚凤谷并没有什么怀疑,转身去换了一件衣服,褚凤谷再次出现大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素装了,此刻看来倒是和其他的凡人没有本质的区别的,小七就只是笑,呙锦在她开口之前阻止了她。
老夫人让下人们准备饭菜,等褚天祥出来的时候可以一起享用,呙沐问了褚天祥具体出现的时间是多少,老夫人说没有具体时间,晚上就会出来,左右不会相差很多,看着老夫人一脸期待的样子,呙沐也就不好再问什么了。
老夫人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此刻特意回去说是要还衣服,老夫人离开之后呙锦对着褚凤谷道:“趁着少爷还没有出来,有些问题还是要请你弄清楚的,你最终希望少爷怎么样?”
褚凤谷问这是什么意思,呙锦道:“我们已经和老夫人谈了很长时间,老人家先前是很担心的,希望令公子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当然也不一定是这样,只要公子开心无事,怎么做都是可以的。”
褚凤谷叹了口气,顿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都是当父母的,说是不在乎是不可能的,能恢复到原来是最好的,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也没有什么,只要他高兴,我母亲不会有什么事情怎么都可以。”
看着褚凤谷,呙沐有些糊涂,他能看出来褚凤谷那种矛盾,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犹豫,对他们来说这些事情不是是非对错那么简单,这里有一个限度。
在这个限度之中都是可以接受却又不完全满意的,这个限度随时都在改变,它明明就在那里,却无法抓住它,甚至有语言也无法形容,总之褚凤谷所想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所有的结果都是和他有关系的,这或许也是一句废话。
呙锦道:“所以您和老夫人的想法是一样的,既然这样我们似乎没有什么损失,怎么做都是对的。”
褚凤谷看着呙锦,眼里多了一些怀疑,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叹了口气道:“或许是这样吧,你们现在还小,还没有处在父母的地位,有很多事情是不明白的,其实就是我们这样是父母了,也未必就能明白,不明白的事情又怎么能说的清呢。”
呙锦道:“那您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鬼神,修行真的能成功吗?”
褚凤谷笑了笑道:“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也相信想要做到这一步是非常困难的,大家都是凡人,没有那么大的造化,怎么会有那样的结果,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不过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呙锦点点头。
呙沐不知道呙锦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事后呙沐也问过她,呙锦说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也许是为了让褚凤谷觉得修仙也不是什么坏事,当时她们还没有见到褚天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也许真的有造化也说不定。
谈话就这样结束,明白了一些事情,心里也更加糊涂了,等到老夫人再次出来的时候,刚好下人也来告诉她们饭已经做好了,都在锅里放着,褚天祥什么时候出来就可以吃了保证是热的。
做好这一切之后老夫人才对呙沐她们说抱歉,还请她们见谅,呙沐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小喜从外面进来道:“少爷出来了。”
老夫人本来是坐着的,听到这话就要站起来,一时力气没有用好,没有成功,褚凤谷忙上前搀扶,呙锦也在这个时候到了她身边,老夫人很激动拉着褚凤谷的手道:“出来了,出来了。”褚凤谷安慰道:“出来了,出来了。”
看着她们的反应呙沐心里有些不好受,这才是她们最真实的表现,对她们来说变好了是最好的,不变却是最习惯的。
老夫人刚站起来褚天祥就走了进来,开口就道:“我们家来客人了,怎么这么多,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声音很温和,底气十足,不管精神有没有身体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褚天祥面色红润,神采飞扬,虽然有些消瘦,却没有任何颓废的意思,穿着一件朴素的衣服,紧紧的包裹着瘦长的身形,走路生风,呼吸平稳,呙沐看着他忍不住好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被关了七天了,倒像是苦练了七天的武术一样。
褚天祥走到老夫人面前跪了下来道:“奶奶,好久不见,您一切都的好吧,孙子在这里给你磕头了,还有父亲,预祝你们福寿安康,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褚天祥说着磕了两个头,老夫人颤抖着要扶他起来,眼睛已经湿润,口中不住的念叨:“快起来,快起来,辛苦你了。”褚凤谷虽然脸色有些严肃,双手却不由自主的去扶他。
褚天祥一边站起,一边笑了起来,老夫人上下看着褚天祥,不停的拍打他的衣服,还说着什么瘦了瘦了,褚天祥扶着老夫人坐下道:“奶奶说的严重了,哪里瘦了,我吃的好,每天都有我爱吃的东西,怎么会瘦呢,倒是这衣服有些味道了,我要去换一下。”
褚天祥看了一眼褚凤谷,呵呵笑了笑,褚凤谷绷着脸,故意不去看褚天祥,褚天祥问小喜衣服准备好没有,小喜点点头。
褚天祥依然在笑,伸手拍了拍小喜的肩膀,能看出来小喜也很高兴,满脸都是笑容,此时老夫人就自顾自的抹眼泪,褚天祥弯腰安慰她,等到褚天祥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呙沐三人都在看着他。
褚天祥也打量了一下她们道:“你们好,三位看起来一定不是凡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你们不是修行者也一定是个读书人。”
褚凤谷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褚天祥并没有察觉到,呙沐拱手道:“褚少爷出来了,今日能见到实在是是在是很荣幸。”
褚天祥只是笑,对着三人行了一下礼就跟着小喜向后面走去,呙锦碰了碰呙沐,呙沐摇摇头,呙沐确实是看不出来褚天祥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褚凤谷站了起来问呙锦怎么样,呙锦道:“现在还不知道,有一点可以确认,褚少爷似乎没有任何异样,我的意思是褚少爷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褚凤谷点点头道:“这也是我们在乎的地方,要是有什么妖邪作祟的话或许还能找到其中的根结,现在什么症状都没有,完全没有下手的地方啊。”
呙锦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还在抽泣,呙锦道:“褚大人恕我直言,少爷也是有变化的,不是坏的变化,是好的变化,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褚凤谷问这是什么意思,呙锦不知道该怎么说,呙沐上前道:“少爷所显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好的,换句话说少爷如果真的是修炼的话,应该已经有效果了,精神身体都很好。”
褚凤谷看着呙沐,停顿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就这样让他继续下去,可是,可是。”老夫人也开口道:“你们一定要让他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以前的才是最好的。”
看着老夫人哭泣的样子,呙沐也不好说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只有到了发生了才会真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至少那时那刻是真实的。
呙沐三人聚在一起,呙沐问小七感应到什么没有,小七摇摇头道:“什么都没有,应该不是妖邪,要不然的话一定会有反应的,看他的样子也不是提前消耗的,怎么看都是真的,不会是真的在修行吧。”
呙锦道:“就是真的是在修行也不应该有这么快的效果,不是说才不长时间吗?”
小七道:“这些都不是我们关心的,好像没有我们要找的人,要不然应该出现了,现在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呙沐摇摇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放手,遇到了都是要解决,至少让他们彼此的心结打开。”
小七道:“我看这困难了,这些凡人不见到好处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光是说的话是没有用的,可以我们没有灵力,怎么能让她们见到好处呢?”正说着褚天祥从里面走了出来,呙沐她们也就停止了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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