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悲鸣传》[清晨]

    太阳花田。
    “父亲,在哪儿?”
    轻轻踱着步子,缓缓的舞动身躯。这舞步虽算不上精致,但却也是相当的符合娇小身躯的可爱。一片焦土是否能将其舞动的身姿沾污呢?这是遗憾的,少女的面颊恰是完美的贴合了焦土的精致,沉郁,就如同战后失去笑容的孩子一般——舞动的战场之花,这如同外号一般的可笑句子,放在此处也并不是那么的煞风景呢。
    风见悠梨撑着被遗弃于此的洋伞,踏着谁也没有教过她,也没有人学习过的舞步,在这仿佛被炸弹肆虐过的花田的焦土上舞动着。
    这可能仅是她的一时兴起,但是,这熟练的样子又似乎让这个解释失去了根据。但是,这舞姿,也并不是那么的不合时宜——就好像这才是她的主场一样,回到了家一般的融洽。
    “父亲,她去哪了呢?”
    风见悠梨发问——向着四周围观的花儿。
    四周的花是观众,而这化为焦土的曾经的战场则是舞台,而舞者,自然就是正在翩翩起舞的风见悠梨。
    “我明白的,我和父亲是相同的。”
    她这么说着。
    而,花们,沉默着——并不是说我们听不到就说花是在沉默,而是切切实实的,就算是能够听到花之音的风见悠梨的耳腔中也无半点花的嘈杂。
    就连对舞者舞姿的评论都没有。
    彻彻底底的沉默了。
    这对于风见悠梨来说是讶异的,同时也是惊喜的。平时无论何时也停不下来的令人恨之入骨的花的谗言终于消失了,安静了呢,一下还不习惯了呢。
    “呐,你们知道的吧,父亲她的所在。”
    ——沉默。
    “我明白,但是,请告诉我。”
    ——沉默。
    “告诉我,那个强大的花的妖怪,我的父亲她的所在啊!”
    ——沉默。
    无论如何发问,得来的都仅是花的沉默。
    最终,风见悠梨她停了下来——不是因为花的沉默而气愤的停下脚步,只是这舞步已经确实的跳完了。
    她收起了洋伞,将她撑在了身前。
    她问道:
    “告诉我,那个名为风见幽香的四季鲜花之主,她此时此刻,究竟在哪里?”
    ——就在此处,吾主啊!
    从花那里得到答案时,已经是快中午了。
    而此时,风见悠梨则踏进了迷途竹林。
    她需要某些东西,用来搭建远行的桥。
    她听到了谈话的声音——这是不远处两只兔妖发出来的。
    看起来似乎是长辈的兔妖正在为晚辈作心理课,风见悠梨在竹子的后面将身影隐藏。
    (应该问一问路。)
    风见悠梨知道这片竹林如果没有认识路的人来带路的话,是很难正确的到达目的地的。那么自然的,找一两个本地人问一下是最好的。
    (面对妖怪时,依靠武力的威压可以起到不错的效果。)
    这种危险的想法是谁灌输的,问她父亲去。
    (对方也不是什么弱小的家伙呢。)
    就这么想着,风见悠梨行动了。
    [极限火花](mini版)
    一道有着好像把黄色和绿色掺杂在一起但却并没有相互交融,更像是各自为政独立的颜色的光束从风见悠梨的身前迸发而出。这攻击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个看起来像是人类幼体的有着强大妖怪气息的兔妖。但是,另外一只本未成为目标的弱小的兔妖却在此时挤在了她的面前。
    这微弱的攻击很顺利的,将兔妖的身躯贯穿,将其送到了冥王的案台前。
    这很遗憾,真的。风见悠梨打从心底里为她的死感到抱歉。
    然后就是毫不犹豫的遗忘了,已经死去的,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啊啊,对于惩戒来说是不是太过严厉了啊?强大的妖怪,不,不,应该是强大的人偶啊。”
    很不舒服的感觉蔓延全身,就像是被人窥视了一切,打从脊背发凉的难受——这就是风见悠梨与因幡·帝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的感受。
    “抱歉,我原本是想击晕你这样的妖怪的,但是她突然跑到了我攻击的正前方。”
    悠梨靠近了一些,至少是可以相互之间仔细观察的距离。
    风见悠梨感觉自己有些拘谨。所以就算不好意思,也依然是抬起了头,与帝正视。
    但这却正好跌入了因幡·帝的陷阱里——想在她的面前在眼睛里隐藏些什么,对于稚嫩的风见悠梨来说是在为难她。
    “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就算见到那些悠哉的人又能做些什么能?”
    很显然,因幡·帝也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自己所猜测的问题。
    “我要去……我要到达,不,是我必须要到,要到太阳所在的地方去”
    风见悠梨选着全盘托出。不带丝毫隐瞒的,将自己的一切摊开出来,目的什么的也不过是目的,告诉他人也无妨。不过风见悠梨似乎并不是多擅长言语,她改变了好几次要说的词,才最终确定了所说的句子。
    “太阳?你……”
    在因幡·帝问完问题之前——也许是不想用言语了回答——风见悠梨将手指向了蔚蓝的天空。
    一般人或许不知道,但因幡帝可是明白的,那是月球的位置。就算在白天看不见月球,但是不代表它就不存在,它一直都在那,仅是不想与太阳争辉,而隐去了面庞罢了。
    “啊啊,真是的,知道了。你走那条路吧,不要转向别处,一直往前走吧。”
    也许距离还是有些远了。风见悠梨只觉得帝的表情变了,但是却无法很好的辨认——又或许是她没办法很好的认知此时帝面颊上的表情,毕竟那是一种风见悠梨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算了,问到路就好。)
    “或者,你仅是需要这一条月之民所赠与的来自月之都的项链呢?”帝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小小的挂饰拎起来,晃动了几下。
    十分的致命,她猜对了。风见悠梨从花那里得到的指示,确实是只要得到[月球的物品]就行了的。
    “呐,最后一个问题。”
    看来自己刚才的震惊,已经让对方确信了呢。嘛,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就是了。
    “太阳是谁啊?”
    这还真是一个无聊的问题呢——风见悠梨是这么认为的。
    这次,她回答的很坚定。没有错词,也没有该正,完完全全的将答案说出: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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