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路转杨卓毕晴》二四四 绝处逢生

    杨卓忽然想起了,那只耳坠却是花颜知的,而花颜知此时就躺在了一只小舟上,逐渐沉没于洪湖水中。
    那一侧却是站着刘朴贤,身子抖动,从背影都可以看出他的愤懑与邪气冲天。
    杨卓一时心道:‘这次花颜知之死,看来是要掀起巨大波澜,刘朴贤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朴贤当时把那只小舟凿穿,放上了花颜知的尸体,在洪湖水上逐渐沉没,这颗心也随之沉下去。
    刘朴贤的愤懑无以言表,他想不到,为什么是这个无辜的女子糟了祸殃,还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就算这个家毁了,对于刘朴贤而言其实也无甚剧痛,可是,死了花颜知,却是十分令他决绝于世。
    他的愤懑化作了悲痛,但是没有留下一滴泪水,泪水这东西,自从他十八岁开始,几乎就没有了。
    当时,杨卓几个人遥遥看到刘朴贤远去,而此时船只已经沉没,不见影踪了。
    那时,杨卓想不到,这个孤绝公子的心灵里,居然还有如此一块净土,在花颜知死后还为她举行沉船葬湖的事情,也是费尽了心思,不能不说,他还是有善念的。
    可是杨卓想不明白,花颜知死的时候,是不是和刘家人的死,有所关系呢?
    刘朴贤走了,这件事无从查知,只好日后查验了。
    刘朴贤去了,可是那冲天的怨气却未消散,似乎在洪湖浪上寄下了一段浓重的哀愁,一片涟漪在湖面上荡起,四处散开。
    杨卓几个人一时到了华容道附近,烽火台犹在,林间难行,杨卓一时不由得想起原述。
    华容道山林里,陡然传来了争斗声,几个人快速奔去。
    那是段山梁上,争斗激烈,一面是善娇,一面是殷红雪,却不见封子胥。
    那时善娇体内两股气乱窜,却是难受,面对殷红雪,也是微微吃力。
    殷红雪却不知道她有如此的症候,不然善娇就危险了。
    殷红雪当时一拳击过去,善娇猛烈退后,险些跌下山梁,喷出了鲜血。
    善娇逃开时,一处的松树下,却陡然出现了刘朴贤,令殷红雪都十分震撼。
    当时,刘朴贤手里拿着那根来自武当山玄铁炉钩,不过此时被掰直了前端,变成了一个长锥般的武器,这是刘朴贤无意中留下的东西,不曾想却是如此顺手。
    殷红雪喝道:‘刘朴贤,你把小妹子弄哪去了,你这混账。“
    刘朴贤当时一只手提起了那根炉钩,一击之下,击中了那颗松树,那颗松树齐齐的倒毙。
    殷红雪一呆,立时退却,善娇却是摇摇欲坠,登时来到了刘朴贤身前,倒在了他胸前。
    此时善娇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一时微微垂泪,刘朴贤却也是把她当做了死去的花颜知。
    那时,殷红雪还想不依不饶的,那边却出现了封子胥,拦住了她,说道:‘这人疯了,赶紧走,赶紧走。“殷红雪在封子胥的推搡下,离开了华容道,投北而去。
    此时,善娇内伤复发,两股内息冲撞,十分难受,胸腹间如欲炸裂。
    当时,刘朴贤看看她的神色,说道:‘你怎么了,受伤了?“
    善娇抖了抖身子,说道:‘我身上有两股气在窜,好难过啊。“
    刘朴贤当时按住了她的背心,却陡然察觉到一股寒气从掌上传过来,十分寒气逼人,一时撒手了。
    善娇上来猛烈的抱住他,说道:‘我好冷啊,抱紧我。“
    当时刘朴贤却被她绵软躯体抱住,寒气直接袭击过来。
    不知何时,善娇才伤势减缓,不在发抖,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刘朴贤背着她,直接出了华容道,直奔北面的集镇。
    集镇上,善娇在客栈里,时不时伤势发作,周身奇寒,难以去除,刘朴贤无法治愈。
    善娇忽而清醒了一阵,说道:‘我不成了,这股气在这么下去,我都会走火入魔,不如我散了功,也好保住自身,好不好?“其实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是不该去问一个外人的,可是,当此时善娇除了问他,还能问谁呢?刘朴贤说道:’我带你武当山吧,看看他们有无办法治愈此症?“
    善娇摇摇头,说道:‘不了,我这些年都独断惯了,不受拘束,你叫我再任性一次吧,我不去武当山,我就在这里散功,就此也算了了我以往的罪过,哎——“
    刘朴贤说道:‘难道非要散功吗?搞不好,就会性命不保。“
    善娇说道:‘如此两股内息冲撞,也是难逃一死,既然可以尝试散功解除伤痛,为何不去做呢?“
    刘朴贤说道:‘你当时练功何其不易,为何今日生死关头,不能放下架子,去求武当山道长,接触病痛呢?“善娇说道:‘我爹是赤云陀,所留下的医经里都对这种走火入魔的事情束手无策。除非是散功,别无他法,找到了大内御医,当世国手,也是一般的结果。”
    一时,刘朴贤抱抱她,说道:’上次我对不住你,致使你打了我一巴掌,今天我道歉。“
    善娇笑了笑,说道:“别说了,我得尽快散功,不然迟则生变。‘
    一时,善娇叫他退开,接着灵台清明时,开始毅然散功。
    这种毅力也不是寻常人可以有的。功力得来不易,为何散去?
    所以当诸人走火入魔时,宁愿去死,也不散功,导致最后命归黄泉。
    当时善娇内息外散,气息澎湃乱撞之感,倒是大为减轻,一时寒气也减弱不少。
    刘朴贤都能感受到她体内的一分分的真气在减弱,一时良心发现,过去抱住了她,说道:‘别散了,别散功了——“可是,此时散功在即,哪能停下来,反而将不少的银雪功劲气,直接注入了刘朴贤的体内。
    刘朴贤陡觉此时劲气袭来,却是和自己降魔孤剑的剑气逐渐的融合,导致最后是降魔孤剑的剑气,开始吸纳那善娇体内的银雪功寒气,十分顺畅,毫无阻滞。
    这是两个人意想不到的,此次的意外事件,却导致银雪功的寒气,导向了一侧的刘朴贤体内。
    刘朴贤意外的觉得,这办法倒是可行,只要吸纳了银雪功寒气,那么善娇就可以无事了。
    果真这降魔孤剑之气,逐步吸纳银雪功寒气,直至善娇体内银雪功寒气散尽。
    刘朴贤感觉到不是寒气袭来,改做暖流扑来,立时一推她,和她脱离,散功之事戛然而止。
    当时善娇早期散功时,是分不清什么自己的内息和银雪功内息,一并散出的。后来,刘朴贤介入后,才逐步散失银雪功之气,保存了自己的内息。所以善娇还是散失了至少三成内息,所幸还是保住性命。
    善娇察觉到,此时居然灵台清明,那银雪功之气居然一扫而空,这些都归功于刘朴贤。
    刘朴贤见到她无事,一时欢呼,扑过来压倒了她。
    善娇也是心情激动,想不到如此一次意外的接触,居然起死回生,真是妙不可言。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一切事情自然和谐的发生了,直至他们从高峰上滑下来。
    刘朴贤意外的遇到了善娇,却令善娇走火入魔之事化为乌有,同时也意外的令自己的魔性滋生,暂时缓解,又留了一段时间和空间,叫他逐步吸纳这来自于银雪功的魔性。
    至于降魔孤剑的剑气,为何可以吸纳银雪功的寒气,两个人都是不得其解。
    一时,两个人缠/绵良久,不忍舍弃,一时你侬我侬的,似不知足。
    善娇和刘朴贤相视而笑,宛如相见恨晚之感。
    杨卓几个人回到了江陵,一时计议之后的事情。
    武仙说道:“目前最大的问题,还会是亳州王一面,和那几个番僧的去向。”
    杨卓说道:‘自然,只是不知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武仙说道:“另外据报,北面的战事极为顺利,许昌业已攻破,三路大军合围洛阳之势已成。看来北海王上党王等人的末路,就要来了。“
    杨卓说道:‘当此时,亳州王势必是会孤注一掷,不然一旦北面洛阳被攻破,他就在没有翻盘的机会了。“蜀中魁说道:‘所以我们得尽快解决亳州王之事。”
    杨卓当时想了想,决定还得去探听亳州王的动静。
    六八龙援遗恨二十载,凤羲留女倚云台
    当时,当阳胡家集又出事端,龙冕作为龙家的唯一继承人,在胡家集号召群雄,一起剿灭昆仑山轩辕岭的诸僧,声势一造,自然是群情激愤。
    当初龙冕的父亲龙援,和凤羲一起杀上了昆仑山轩辕岭,和诸僧之间发生了一场恶斗。
    原来龙援凤羲都是青海万仞山的豪强,却意外遭到了昆仑山轩辕岭的压制,和轩辕岭结怨。
    其时赤云陀死去了三年,风灵在西域一带群龙无首,才爆发了此次危机。
    当时龙援学会了赤龙结界,还身具潜龙功,因此不可一世。
    而当时凤羲学了降魔孤剑,一时也是意气风发,自然是十分骄傲,因此和龙援一起杀上了昆仑山。
    当时昆仑山不曾戒备,不少僧侣都在修炼武功时,就被他们杀上来,决战之下,昆仑山轩辕岭几个人走火,一个人死去,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可是,轩辕岭毕竟是实力雄厚,最后绝地反击,竟然凭借金铙大阵,重创了凤羲龙援,两个人铩羽而还。凤羲最后不治而死,龙援也是心灰意冷。
    死前凤羲将子女托付给龙援照看,龙援也是力不从心,但为了完成兄弟的遗愿,只好照办。
    当时凤羲有个女儿,就是石静瑶,龙援找到了石静瑶,将其父亲的死讯告知于她。
    石静瑶无法之下,也只好随母亲一起,来到了龙家一起生活。
    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令石静瑶终生难忘。
    当时凤羲的夫人十分美貌,可谓是国色天香,不曾想那一个雨夜,龙援却和凤羲的夫人突破了底线。
    这件事,在石静瑶雨夜寻母谈心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大秘密,竟而对龙家生恨,自行离家出走。
    当时,龙援十分内疚,四处寻找石静瑶,却百寻不见,只好作罢。
    凤羲的夫人当时也不曾想,自己的一时寂寞,和龙援偷/情,竟然导致女儿怨怼他们,离家出走。
    凤羲的夫人开始抑郁,直至微微疯癫时常,最后郁郁而终。
    当初,龙援就受伤之下,十分濒危,心神意志大受损伤,加之当初对凤羲夫人就暗中敬慕,因有那个照料凤羲家人的由头,故而更有了接近凤羲夫人的机会,却在雨夜突破了极限,欺了朋友妻。
    龙援十分内疚,竟然也自在江湖上消失了,留下了儿子龙冕。
    这件事在江湖罕有人知闻,所以人们都不知道石静瑶的家世,和那龙援死去的始末。
    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龙援和凤羲曾经直接杀上轩辕岭,与诸僧比斗。
    当时龙冕带领群豪,从当阳出发,直奔西北而去,准备掠过武当山南麓进入渭河一带。
    声势如此浩大,自然惊动了杨卓等人。当时杨卓带着纪英婥,贺征远,易禅师直奔武当山南麓。
    一时,几个人骑马快奔,渐近水月寺一带,驻马歇脚。
    那里杨卓却是来过的,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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