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猎户种田发家史》第9章 两家都不退亲

    抓完兔子,又在野林里转了会儿,打到一只野鸭,估摸着时间不早了,薛琅静便满意而归,在回去的途中又射了只野鸡。
    今天一天的收成已经抵得上过去好多天,一共打了五只野鸡四只野兔一只野鸭,还有一窝活兔子,以及一背篓的野菜药草。
    路上还看到一棵酸枣树,只是背篓都给装满了,她身上也挂满了猎物,实在是没地方可以装,而且要摘掉这些酸枣还得废不少功夫,还是下次吧,反正这树也挪不了窝,做个标记就成。
    摘满一背篓绿油油的草,导致其他东西只能挂身上的时候,薛琅静才深刻认识到,之前的眼皮子还是太浅,除去那些草药,一篓的野菜压根值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多打几只猎物实在,而且深处好东西也更多,实在不太需要在外围采摘。
    下次外面那些野菜还有不值多少钱的药草啥的就不摘了,留给其他可怜的人吧。
    她只摘值钱的,今天啥都往背篓里装,导致后面有些好东西都装不下,只能都做好标记留着下次再来。
    回去的路上倒是被路过的村民们看了个稀奇,打趣她今天这是走了什么大运,怎么什么野兔野鸡的都往她身上撞了,让她逮到这么多,她也只笑说运气好。
    等薛琅静到家后,薛家人正好都在院子里,薛老头坐在门槛上抽着老烟杆,薛玉河两兄弟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唐氏几个妇人则是和薛家姐妹们围做着整理地上的野菜。
    薛家如今只有两亩薄田,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去田里伺候,薛家姐妹们平时除了家务活,便是出门挖野菜,没有野菜挖的时候则是坐家里刺绣。
    如今正是挖野菜的季节,可惜挖的人多,故而地上的野菜不多,每个人的收获也不会太大,看来她们回来也没多久。
    姐妹们和她一样,真是惨惨惨。
    只是她如今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而姐妹们还远着呢,要想一起过上好日子,还真是任重道远啊。
    薛琅静能带回这么多猎物,对如今几乎一贫如洗的薛家人来说自然是最高兴的事情,把原本脸色有些耷下来一脸愁容的薛老太她们给乐的直夸孙女(女儿、侄女)厉害。
    她们还真没见过她哪天能猎到这么多猎物,可不高兴吗。
    “大丫,赶紧去烧锅热水给你妹妹洗洗,瞧她身上脏的,都在山上呆了一天了,穿着脏衣服肯定不舒服”,还没等薛琅静放下身上拿着的东西,薛老太便赶紧吩咐开。
    “嗳”,薛琳静应了一声便回屋去烧水。
    走了一整天的薛琅静这时候也有些累的不想说话。
    小心放下装着野兔的布袋,这一袋子至少得四十斤起步,还在布袋里窜动的野兔更显重量,解下身上挂着的已经死去的猎物,这些加起来有三十五斤不止,还有满满一背篓的东西。
    之前长期的营养不良,就算现在能吃饱,也不是一两天能养回来的,虽然白天觉得干劲满满,那也是相对于平时而言,之前运动时还不怎么觉得,现在歇下来才发现自己又累又饿,动都不想动一下。
    而且,真是累啊。
    放下身上的东西,薛琅静就找了张矮凳来到土墙边上坐下,靠着墙休息。
    薛老太看她那样子,又让一个孙女进屋去端碗水来给她解解渴,她接过碗,二话不说就喝了个精光。
    就着她拿回来的这些东西,众人也忙活开。
    看到背篓上面用芭蕉叶兜着的六枚野鸡蛋,薛老太小心地把它们拿出来,喜滋滋地说晚上煮两个给她吃。
    剩下一背篓的东西,三丫四丫合力才把它们给倒出来,一下子把她们原本围起来的地方给堆的满满。
    里面是草药和野菜混合在一起,她在山上的时候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给它们区分开,只能挖到就往背篓里面扔,反正最后还是要拿出来重新摘干净整理。
    那些死去的野物今天必须要放血腿毛清理干净,除去今天吃的,其他的就要用盐巴腌起来放着后面几天吃。
    这让薛老太直言可惜,若是活的拿到镇上去卖,怎么也能卖个几百文呢,但是死物放一天就会变味,不好再拿去卖。
    薛老太说留一只野鸡今晚吃,剩下的都腌起来,薛琅静想着姐姐妹妹们几乎从来没吃过什么肉,让留下三只吃的。
    这可把薛老太心疼坏了,哪里舍得哟,最后好说歹说吃两只。
    薛家人口多,几个孙女负责做晚饭烧热水,剩下的几姐妹继续在外面整理野菜药草,这么多东西,她们有的忙了,怎么说也得折腾到明天,薛老太婆媳三个则是给野鸡野兔和一只鸭子放血腿毛腌肉。
    几个男人继续坐着当大爷,也就薛玉河看到布袋里的活物后,去提了个兔笼过来,把兔子都装进去,给它们扔几把草,九只兔子把一个不小的兔笼装的满满。
    活野兔不用说,按薛家目前的状况,自然是要拿去镇上卖。
    等薛琅静洗过澡显得精神些后,薛父才跟她谈今天去说退亲的事,本以为毫无难度理所当然的事,结果愣是一家都没谈成,两家都不愿意退亲。
    话说这人都没了,这两家怎么就不愿意退呢?
    为啥呀?
    就算他们薛家想娶也没人可以去娶啊!
    她们不退亲,能嫁给薛家的谁啊!
    还有,二十两银子呢,两家不给退亲,那银子就拿不回来了。
    薛琅静心中疯狂咆哮,这二十两银子拿回来很大可能都会用到她身上,她能不担心吗。
    不仅是银子,还有不少送出去的礼呢,都拿回来也能值个不少钱。
    那究竟是为啥呢?
    两兄弟跟两家扯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
    正好,一家为名,一家为利。
    江家的字面意思时,咱六礼都过了五礼了,我家收了你的红绿书纸,你家也收了我的回帖,文定已过,我家芊月就坐等新郎官到了日子就来娶了,这亲怎么说退就退呢。
    我们江家是书香人家,要守礼节规矩,这丫头以后生是你薛家的人,死是你薛家的鬼,你家伯卿不在了,那他媳妇就给他守寡,大婚当日定然把新娘子给你薛家送到。
    实际上呢?
    直白点讲就是,她江家女儿活寡这么一守,邻里乡亲再往上这么一报,那江家这贞节牌坊就这么到手了。
    啥?你说上面不会判?
    那你大可以上诉试试,看县太爷同不同意。
    对县太爷来说,这治下多那么一座贞节牌坊,便是他多一项功绩。
    他能把功绩主动往外推?
    而柳家则简单多了。
    钱不退。
    闺女都已经留到二十一了,好不容易给说了人家,还给那么大五两银子,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这闺女是越留越不值钱,再留就成老姑娘了,怎么嫁的出去哦,还给坏了名声,留了个克夫的名头,终于给逮了个大的,要退亲也可以,反正钱是不退的。
    所以,两家都没退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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